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完结版江随言默》,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靠!好大的瓜!陆夜安眼角余光瞥见艾朗神色,就知道他已经想歪。“这破机器肯定有问题!”陆夜安手背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的拍桌而起。“不可能,我都调试好了。”“只是因为想告别,他就跟着我的车整整三条街,这种理由你也能信?”“怎么了,陆老师是在怀疑我的真心吗?”江随指尖在桌上打圈,笑着插话。“真心?”陆夜安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就像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他突然从旁边抓过一张A4纸,快速写下几个字。泛黄纸页拍在江随面前时,上面龙飞凤舞的“我爱你”三个字正在渗墨,力透纸背。顶灯在陆夜安眉骨打下一片阴影,却压不住他眼底跳动的审视。“世上若只有一种东西不能被践踏,那就是真心;世上若只有一种东西藏不住,那就是爱。”陆夜安指尖戳在那三个字上,瞳孔里跳动着某种危...
靠!好大的瓜!
陆夜安眼角余光瞥见艾朗神色,就知道他已经想歪。
“这破机器肯定有问题!”陆夜安手背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的拍桌而起。
“不可能,我都调试好了。”
“只是因为想告别,他就跟着我的车整整三条街,这种理由你也能信?”
“怎么了,陆老师是在怀疑我的真心吗?”江随指尖在桌上打圈,笑着插话。
“真心?”陆夜安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就像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
他突然从旁边抓过一张A4纸,快速写下几个字。
泛黄纸页拍在江随面前时,上面龙飞凤舞的“我爱你”三个字正在渗墨,力透纸背。
顶灯在陆夜安眉骨打下一片阴影,却压不住他眼底跳动的审视。
“世上若只有一种东西不能被践踏,那就是真心;世上若只有一种东西藏不住,那就是爱。”
陆夜安指尖戳在那三个字上,瞳孔里跳动着某种危险的暗火:“如果你的确有真心,就看着我的眼睛念一遍。”
江随捻着纸角轻笑出声,“若我念了,测谎仪还是没响呢?”
“不需要这东西,我长了眼睛。”陆夜安推开机器的动作毫不犹豫,俯身逼近江随时阴影将她笼罩:“念。”
艾朗满脸兴奋,视线宛如陀螺,疯狂在两人之间打转。
江随经过最专业的训练,别说是区区测谎仪,即便是再厉害的心理大师她也能骗过。
可是“想不想”跟“能不能”是两回事。
在陆夜安审视的目光深处,她捕捉到了一抹暗讽,仿佛在说:“只有虚情假意的骗子才会把真心挂在嘴边”。
江随捏着纸张一角,忽然意识到,即便以她的能力,可以把这三个字说的情深意重,说的天衣无缝,却也会应了他的嘲讽——虚情假意的骗子。
对上他漆黑的瞳孔,江随沉默半晌,忽然放下了那张纸:“陆老师关于真心的定义,只能想到是爱吗?”
艾朗笑眯眯开口:“你追那么多条街只为跟他告别,除了喜欢和爱,还能是其他理由吗?”
“当然。”江随忽然倾身凑近,薄荷香混着血腥气拂过陆夜安鼻尖:“比如担忧之类的。”
陆夜安十指在胸前交叉,金属腕表折射的冷光扫过眉眼:“担忧?”
“为什么一个陌生男人开着陆老师的车,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都要请假离校了,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跟上去看看吧?诸如此类的想法,难道不算真心吗?”
陆夜安紧盯着少年漂亮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谎言的痕迹,却只能看到毫不回避的坦荡。
这回沉默的轮到陆夜安了。
江随后仰靠上椅背,撸起卫衣长袖时,露出了手肘处狰狞的伤口——那是摔车时在地面蹭出来的。
那抹血红的颜色像钢钉一样扎进陆夜安眼中,让他瞳孔颤动。
“陆老师,世上不能被践踏的一定是真心吗?可你质疑我的每一秒钟,不都是在否定我差点为你搭上性命的结局吗?”
除去其他的隐瞒,她救了陆夜安这事是真的。
救他的出发点是担忧,这也是真的。
但是这一切得到的反馈呢?
是被他摁在这来回审视。
虽然知道这是陆夜安职责所在。
但她依旧非常失望。
艾朗扭过头,看见陆夜安脑袋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低垂下去,而江随脸上挂笑,锁骨那颗红痣却像雪地里溅开的血。
某个瞬间,陆夜安猛的站了起来。
江随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确认他没说谎,才把手机重新扔给他。
果然是小角色,居然只知道这点信息。
“回答的很好,さようなら(永别咯)”
扳机扣动,子弹穿过岛田头骨,在地上炸开一片血雾。
警笛声越来越近,江随扭头看向窗外。
几百米开外,警车和军车疾驰而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但这么大的动静,哪怕zero真打算过来,现在肯定也被吓跑了。
擦掉会留指纹的地方,江随把枪塞回岛田手上,又回到二楼,把仍旧昏迷的陆夜安拖了出来,直接往他旁边一躺。
启动传统技能——装晕。
……
消毒水气味被窗外暮色冲淡时,陆夜安睫毛颤了颤。
他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起身时金属表带磕在医疗室的铁架床沿发出脆响。
门轴吱呀划开,艾朗夹着笔记本进来:“老大你可算醒了!”
“我怎么在这?我记得吴教授请我喝茶……”
艾朗啪地将电脑拍在床头柜,震得葡萄糖吊瓶晃出涟漪,“那老畜生为捂着十年前诱奸女学生的烂事,把093G图纸交出去了!”
他越说越气:“不仅如此,他还帮着暗渊给你下药,亏你专门潜伏在学校保护他,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信息量太大,陆夜安消化了一下:“图纸呢?就这么丢了?”
“那倒没有,暗渊的人把你绑到了一个废弃工厂,我发现你手表定位轨迹不对,就带人找了过去,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艾朗打开电脑,调出蓝光照片。
“废弃工厂里有十个暗渊成员,可当我带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全死了,八个被爆头,两个被绞杀。”
尸体头骨绽开的血痕在屏幕上泛着暗光,陆夜安眉头紧锁的一张张翻阅:“根据这些弹痕来看,那经历了一场大战。”
艾朗郑重点头:“暗渊的人荷枪实弹,装备精良,可凶手却毫发无损,没在现场留下一点血迹,太恐怖了……”
陆夜安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指尖一顿。
屏幕上,灰扑扑的少年坐在救护车里,懒散的望着镜头笑,还在昏迷的他旁边比剪刀手。
陆夜安错愕:“江随怎么在这?”
“正要跟你说这事。”艾朗调出监控视频:“暗渊的人把你塞进吉普后备箱,从东门离校,这小子突然冒出来,一直跟在后边。”
监控里,江随骑着摩托,紧跟在陆夜安的吉普车后。
直到某个路口,为了躲避闯红灯窜出的面包车,当场摔飞出去,撞上路沿,被跳下车的人抬起塞进后备箱。
艾朗屈指敲了敲屏幕:“我到废弃工厂时,江随跟你昏迷在同一个房间,不过担架刚把他抬下楼,他就已经醒了。”
“他现在在哪?”
“问询室。”
“有从他那挖到什么线索吗?”
艾朗忽然笑了,两手一摊:“问就是昏迷,问就是不知道。”
陆夜安反手抓起一旁外套:“准备一下,我亲自审。”
“要用测谎仪吗?最近新购入的机器呢。”
“那玩意能管用?”陆夜安眼神充满怀疑。
“绝对管用,这可是我亲自采买回来的!”
“行,信你一回。”
不同于审讯室的冒着冷气的森然,问询室的布置很普通,就一张桌子,几条软皮木椅。
江随靠着椅背打了个哈欠,鞋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地砖接缝。
红木门被推开时带进穿堂风,她掀起眼皮,正撞上陆夜安被艾朗肩徽反光映得冷硬的侧脸。
“呦,陆老师终于醒了?”江随扬起下巴,蓝灰挑染的发梢随着动作轻晃,笑得像只晒太阳的猫。
晨光在窗帘缝隙里割出金线,刚睡醒的江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缩在被窝里划开手机。
池夕的对话框疯狂蹦出抖动特效,未读消息堆成小山。
救命!你看到我最新视频了吗!
一晚上一百万点赞!还在涨!
我账号粉丝涨了二十万!
江随眯眼看着屏幕荧光,慢吞吞敲字:挺好
对面秒回三个感叹号。
你要红了啊!!好多经纪公司私信我问你联系方式!你怎么这么淡定?
江随:不然呢?放串鞭炮庆祝?
池夕发来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包:您这定力当杀手都够格
江随掀开被子,随手把手机揣进睡衣口袋,晃悠到了卫生间洗漱。
薄荷味牙膏在舌尖化开凉意,镜中人领口歪斜露出半截锁骨,发梢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
电动牙刷的嗡鸣声跟消息提示音一块响起。
江随拿起瞥了一眼,是班长发来的。
今天班上组织写生,9点集合,可别忘了
洗漱完,江随随手抓过一件卫衣换上,站在穿衣镜前捋平了头上翘起的一缕呆毛,这才开门出发。
四月风掠过香樟树梢,卷来几片粉白樱花。
校门口大巴引擎轰鸣声里混着女生的尖叫,江随单肩挎着画板刚转过花坛,十几个女生已将她围成半圆。
“江同学,能合影吗?”
“昨天半夜在某音刷到你了!”
“微信二维码能不能扫一下?”
吴明宇阴阳怪气的嗓音刺破晨雾:“现在整容医院技术真厉害。”他故意抬高嗓门,“你们女生就爱看这些硅胶填充的——”
“哎哟,酸味熏得我隐形眼镜都要掉了。”池夕抱着颜料从他身旁掠过:“你才是最该整的那个吧?别顶着这张月球表面污染空气。”
围观同学噗嗤笑成一片。
吴明宇涨红着脸要发作,江随恰好晃到车门前。
少年卫衣拉链松垮挂着,抬手往车上搬画架时露出一截瓷白腰线,瞬间吸走所有视线。
吴明宇咬着牙,嘟囔:“卖弄风骚!”
没人搭理他,全涌过去帮忙搬画架。
大巴很快启动出发,载着油画三班所有同学上路。
微风裹着松香灌进车窗,车里欢声笑语一片,有人打游戏,有人提议唱歌。
江随摸出耳机,望着远处层叠的苍翠山峦晃神。
写生地点在郊区一座不出名的山上。
车子停稳后,大家开始各自支画架,找位置。
江随站在画板前眺望好一会,铅笔在指间转出残影,面前画板上却是火柴人举着ak扫射的涂鸦。
没办法,实在会不了一点。
“江同学遇到瓶颈了?”老师端着保温杯踱过来,枸杞在茶汤里载浮载沉。
“在找灵感。”江随面不改色。
老师也没指望他们一天能完成画作,今天来主要是起形,于是笑着把脖子上的望远镜递给江随:“可以观察观察细节。”
江随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接过来随意看了看,瞳孔骤然一缩。
山脚约莫七百米开外的地方,陆夜安窝在草丛里,战术手套正扣住步枪扳机,迷彩服领口别着微型对讲机。
五个同样装束的男人呈楔形队形,逼近山脚某处自建房。
虽然他捂住了脸,但江随还是认出了他们的肩章——烈焰突击队的标志。
“在看什么?”池夕凑过来。
“随便看看。”江随放下望远镜,心里疑窦丛生。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值得烈焰突击队光天化日出手?
莫非……是暗渊?
江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上辈子她虽然引爆了暗渊总部,消灭了暗渊核心力量。
但肯定还有些漏网之鱼仍然逍遥法外。
学校里会出现暗渊的标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思虑的这一小会,枪声忽然炸响。
涉世未深的学生哪能认出枪声,还笑说:“这是哪户人家办喜事,都放鞭炮了。”
江随嘴角一抽,攥着望远镜转身。
“去哪?”池夕问。
“上厕所。”
随口找了个理由,江随很快消失在她们视线。
几乎是一路飞奔来到山脚,江随找了个草丛趴着,架起望远镜。
山上观察距离太远,而且有雾,望远镜看比较模糊。
现在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她能甚至能看清陆夜安额角的汗珠。
腐叶被他的军靴踩碎,陆夜安扯开防弹背心散热,正指挥着队员把一具尸体抬进面包车。
很明显,战斗已经结束,进入了收尾阶段。
一阵风掀起裹尸布,看到尸体脖子上的那处黑色标记,江随眸光微凝。
居然真是暗渊成员……
暗渊这些余孽在繁星大学是想做什么?
贩毒……还是恐袭?
江随摁下担忧,正准备收起望远镜离开,陆夜安忽然在此时转身。
战术目镜反光割开他凌厉的下颌线,瞄准镜红点隔着两百多米山风,精准落在江随眉心。
江随心中一惊,条件反射往旁边一滚。
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会让草丛晃动,更加暴露时,陆夜安已经追了过来。
江随拔腿就跑,不忘戴上自己的卫衣的兜帽,挡住这头过于明显的挑染狼尾。
该死……发型太张扬的坏处这就来了。
山风裹着硝烟味钻进鼻腔,江随的卫衣兜帽被树林荆棘勾出毛边。
她跟陆夜安一开始隔着两百米左右的距离,虽然不远,但绝对不近。
可陆夜安速度极快,战术靴碾碎枯枝的脆响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靠近。
“站住!”陆夜安低喝声裹着风声传到耳边。
江随头也不回,到一堵墙前,她蹬着灵活的蹬着墙面腾空跃起,脚踝擦过扑过来的陆夜安指尖。
“老大,东西找到了!”
战术耳机里忽然传来队员声音,陆夜安动作一顿。
迟疑的这半秒,少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指尖还残留着少年脚踝的余温,陆夜安眯起眼睛。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行动现场,莫非是暗渊余孽?
可他怎么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呢……
正午的铅云被风撕开裂缝,细雨裹着蔷薇香漫过车窗,章海后颈陷在真皮座椅里,指尖反复摩挲着平板边缘。
屏幕里少年挥拍的残影掠过他眼镜镜片,蓝灰发尾在定格画面里划出彗星一样的轨迹。
这几天,他已经把江随的资料查清楚了。
这个年轻人不仅运动系统发达,在网球场上挥洒自如,竟然还是个学艺术的,堪称能文能武。
这让章海更加确信,自己发现了一块璞玉。
“还有多久到繁星大学?”章海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大概十分钟,章总。”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回头望着他,手指在导航屏幕上轻轻滑动。
“这次来A市,无论如何都要和江随好好谈谈,最好能说服他来试镜。”
江随的气质、外形,简直就是他新剧的天选男主。
就是不知道在表演上江随有没有天赋。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助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章总,又是江澈那边打来的。”
章海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
“又是来要试镜机会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他的形象不合适!怎么这么穷追不舍?别接!”
“好的。”助理应了一声,果断地挂断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
车子在雨中继续前行,碾过水洼时溅起星芒,刚到繁星大学门口,章海隔着雨幕,忽然望见银杏树下的少年。
她蓝灰发梢沾着水雾,透明伞面折射的碎光在锁骨游移,正歪头看向身旁丸子头少女,藏青耳钉在发丝间忽隐忽现,像暗夜里浮动的星星。
人群熙熙攘攘,偏她最为耀眼。
江随拽住林听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伞下避雨,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你怎么突然跑来找我?”
林听气鼓鼓地叉着腰,像一只炸毛的猫:“这话说的,我难道不能来找你吗?”
“陆夜安今天刚派人盯我。”江随压低了声音,眼神扫过某个方向。
林听以前帮言默给陆夜安传过消息。
虽然只是在网上进行的,但江随还是不想让她暴露在陆夜安的视线范围内。
毕竟黑客最忌讳暴露现实身份。
“啊?”林听愣了一下,声音也跟着压低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他怀疑我就是那个打算在学校里搞事的暗渊余孽。”
“那我走?”
江随将她拽回来:“来都来了,突然就走更可疑,别人问起来,就说我们是在便利店认识的。”
咕噜——
突兀的声音忽然响起。
林听捂着肚子,吐舌笑笑:“昨天追番到半夜,今天还没吃东西……”
“走吧,你请我吃饭。”
林听踮脚拽住她卫衣抽绳质问:“这对吗?怎么是我请你?”
“因为是你饿,我不饿。”
林听:“……”
竟无法反驳。
两人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显急促的声音:“江同学!”
章海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疾走时皮鞋碾碎了半片银杏叶。
林听吓得往后缩了半步,丸子头撞在江随胳膊上。
章海这才看清少女耳后的人工耳蜗,金属外壳在雨幕里泛着冷光。
江随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
烫金名片递到她眼前。
“我叫章海,是个制片人。”
江随挑眉扫过上面“嘉瑞影视”的字样。
她对娱乐圈了解不多,但嘉瑞实在鼎鼎大名。
创立三十年,制作过无数经典影片,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影视制作公司。
塑胶地面蒸腾着橡胶特有的焦味。
江达的球鞋狠狠踢开周围散落的网球。
围观女生们被乱飞的网球吓的齐刷刷后退,像被惊扰的鸽群。
江达这才满意,单手插兜踱到江随面前:“学了没两天就敢来网球场装逼?真搞笑。”
江随转着手里的球拍,蓝灰发尾掠过眼角凌冽的笑意:“看来你技术很强咯?”
“繁星大学网球队主力,懂?”江达扯起袖口,露出护腕上的队徽刺绣。
“你也能混成主力?咱们学校网球队招人挺宽容啊。”
“操!”江达猛地抡起球拍带起破风声,“老子五岁就开始请澳网退役教练,水平可不是你这种废物能比的!”
江随忽然笑出声:“五岁请顶级教练,现在却只是校队水平,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打温网呢。”
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简称“温网”,国际网坛四大满贯赛事之一,能够参加温网,才是顶级网球手的标配。
“那也总比你强。”江达鼻腔发出一声嗤笑:“细胳膊细腿的花架子,选网球课纯粹是为了装逼哄骗女生吧?”
作为江随的堂兄。
江随的运动系统多不发达,江达从小到大可是看在眼里。
他忽然上前一步,歪着头,用球拍挑起江随的帽檐。
“怎么样菜鸡,敢不敢跟老子比一场?”
极其不礼貌的动作,引起了周围女生的不满。
她们上前推开江达的球拍。
“江达,你别太过分!”
“是啊,你校队的跟江随打,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技术好又怎么样,就可以看不起人了吗!”
江达勾着球拍在手中转了一圈,笑的肆无忌惮:“没错,技术高就是能看不起人,打网球菜是原罪,懂?”
他目光重新投向江随,从球包里扯出一条红色裙子。
“比一场,输了你就穿着这条裙子绕操场跑一圈,边跑边喊我是娘们。”
江随没忍住笑了:“你就只能想出这种赌约?”
她本来就是娘们啊,傻呗。
上课铃声混杂着哨声突然响起。
陆夜安咬着哨子走进网球场,188cm的身高在春日薄阳里投下修长阴影,阳光漏在他黑色运动服的拉链上,晃出细碎的银光。
“集合。”他屈指敲响记分板。
女生们挪动脚步要过去,江达却充耳不闻。
他忽然抬脚,踩住江随脚尖。
橡胶鞋底与江随的鞋面摩擦出沙沙响动。
江达笑的挑衅:“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比?”
江随掀起眼皮,懒散的嗓音里暗藏危险:“活腻了?”
江达扯了扯唇角,正要加重脚下力度,脊椎忽然被某种金属抵住——那是陆夜安的球拍。
“让你集合,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没学过尊师重道?”陆夜安的金属球拍从他脊椎滑到肩胛骨,像把手术刀要将他切开。
江达被那股力道割的咧嘴,不得已撤回脚,转身看向陆夜安。
“陆老师,以我的水平,还需要上这种破网球课?”
陆夜安垂眸看着江达,声线冷得像冰锥。
“不想上可以不选,选了就得听我的。”
江达切了一声。
“陆老师,我的网球教练一直是退役的顶级选手,你来教我网球,够格吗?”
空气仿佛凝固。
人群里泛起细碎的低语。
“江达他疯了吧?”
“太目中无人了。”
“这让陆老师怎么回?”
阳光透过铁丝网,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塑胶场地上蒸起的热浪扑在江随鼻尖,她瞥见陆夜安喉结上下滚动,像在吞咽某种灼人的情绪。
忽然,陆夜安脚尖挑起地上某颗网球,扬手掷到半空。
黑色运动服随着他挥拍的动作露出半截劲瘦腰线。
球扣出的瞬间,黄绿色弧线擦着江达耳际掠过,力度之大,在后方铁网上撞出沉闷回旋,金属震颤声惊飞场边麻雀。
江达僵在原地,耳垂火辣辣地烧起来。
“校规第三章第五条,”陆夜安抽出点名册,“扰乱课堂秩序扣两学分。”
他钢笔尖在江达名字上悬停,微微挑眉:“现在集合,还是我通知令尊办退学手续?”
江达原本只当陆夜安是个水平寻常的混子。
但刚刚那一拍,力量,准度,技巧,几乎都无可挑剔。
江达揉了揉耳垂,态度比刚刚老实很多。
“陆老师,我不是不上课,只是想跟江随比一场……”
“可以。”
突如其来的同意,让江达当场愣住。
陆夜安神色平静的收起点名册,又补了一句:“我会当裁判。”
“喂喂,我好像还没答应吧?”江随用球拍戳了戳陆夜安胳膊。
随意轻佻的动作,让周围的女生忍不住露出“磕到”后的姨母笑,也让江达眼里闪过惊讶。
可想象中陆夜安发火的场面并未出现。
男人只是将胳膊上被戳出的褶皱一点点抚平,挑眉问:“别告诉我你不敢应战?”
被挑衅到这份上,还往后缩,那是怂蛋。
江随胆大到敢造谣他去gay吧,可不像怂蛋。
江随把球拍往肩上一扛,腕骨上由江达造成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着微粉:“当然敢应战。”
她扭头看向江达,从自己球包里拿出了一条备用的运动短裤。
咔嚓一声,裤子直接被她撕成开裆裤。
“你要是输了,就穿这条裤子跑操场三圈,还得加一条……”
江随用球拍戳了戳自己鞋尖——那上面有半个黑色脚印。
“你得把我的鞋舔干净。”
江达丝毫不惧,眼里甚至闪过得逞的笑意:“好,一言为定!”
江随噗嗤笑出声,掌中网球突然抛向陆夜安:“陆老师当见证人,要是我赢了,麻烦您盯着他履行赌约。”
网球撞进陆夜安掌心。
他凝视着球面绒毛被阳光镀成金芒,再抬眼时,撞上江随挑眉的笑。
“可以。”
周围人群隐隐沸腾。
“赌这么大嘛……”
“我天啊,有好戏看了。”
“江达确实有水平,江随恐怕赢不了吧?”
午后的阳光翻腾着热浪,裹着网球场上焦灼紧张的气氛,逐渐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