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李云济苏清梦小说结局
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李云济苏清梦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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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米豆腐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云济苏清梦的女频言情小说《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李云济苏清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麻辣米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龟?”贺胥民两眼一眯,脑子里闪过生平见过的所有王八类型。也没见过李云济口中的“二羊花龟”。“通俗点来讲,就是沙砾。”贺胥民愣了半晌,嘴角微微抽搐,“不过是朱砂中混淆些许杂质。”“故弄玄虚!”堂前沉寂许久的赵恒有些坐不住,冲着李云济不耐烦道:“李世子装神弄鬼这么半天,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些?”“急什么?”李云济甩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贺大人说得对。”“此符原材料确实都出自太湖书院。”“不过炼制朱砂之人,并非书院人士!”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不讶异。唯有赵恒,眉头猛然皱起,瞳孔中闪过一丝惧色。“废话!”像是读懂了赵恒眼神中传达的信息,贺胥民突然暴起。“世人皆知,符箓乃太湖书院秘法,绝不外传。”“即便是与其同宗的国子监,也无人习得此法。...

章节试读

“什么龟?”
贺胥民两眼一眯,脑子里闪过生平见过的所有王八类型。
也没见过李云济口中的“二羊花龟”。
“通俗点来讲,就是沙砾。”
贺胥民愣了半晌,嘴角微微抽搐,“不过是朱砂中混淆些许杂质。”
“故弄玄虚!”
堂前沉寂许久的赵恒有些坐不住,冲着李云济不耐烦道:“李世子装神弄鬼这么半天,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些?”
“急什么?”李云济甩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贺大人说得对。”
“此符原材料确实都出自太湖书院。”
“不过炼制朱砂之人,并非书院人士!”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不讶异。
唯有赵恒,眉头猛然皱起,瞳孔中闪过一丝惧色。
“废话!”像是读懂了赵恒眼神中传达的信息,贺胥民突然暴起。
“世人皆知,符箓乃太湖书院秘法,绝不外传。”
“即便是与其同宗的国子监,也无人习得此法。”
“世子殿下无凭无据,休要妄言!”
李云济嘴角微微上扬。
迈着松快的步子,绕到贺胥民案台前方。
伸手入袖,摸索片刻。
“是谁告诉你,小爷我无凭无据的?!”
说罢,猛地抽出手臂,一把拍在案台之上。
一张崭新的星移符赫然入目!
“这才是太湖学院的星移符!”
“刚才那张残符,不过是拙劣的模仿罢了!”
李云济掷地有声,眼神中满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不待众人反应,李云济便拿起那张完整符箓。
用与方才那张残符一样的角度,在阳光下晃动。
“诸位大人,可有发现有何异样?”
众人的脑袋随着李云济的手臂来回晃动。
不多时,大理寺卿许长丰突然开口,“此符上的朱砂细腻均匀,并无反光之处!”
“对喽!”李云济甚是欣慰,向许长丰抛了个赞许的眼神。
“太湖书院的朱砂,都由书院大儒统一炼制。”
“无论是纯度、质地还是颜色,都是极品品质。”
“你们再看看那张残符上的朱砂,颜色发暗,质地不均,甚至连杂质都除不干净。”
“虽不影响功效,但影响美观啊!”
李云济怒声吐槽道。
作为警校优秀毕业生,痕检这一门课,他可是拿过满分!
再细微的差别,都逃不过他那双火眼金睛。
“胡说八道!”
赵恒终于坐不住,愤然起身反驳。
“凭几处杂质便要推翻太湖书院的嫌疑,未免也太过儿戏!”
“简直荒唐!”
他急了他急了!
见赵恒乱了阵脚,李云济心头暗爽:刚才不是挺牛X的么?!
欣赏赵恒暴跳的同时,目光与苏明短暂交错。
苏明领意,缓缓起身,俯首作礼道:“太子殿下息怒。”
“如若太子殿下觉得这些证据还不够。”
“老臣倒是还有个人证。”
说着,转头看向贺胥民,“不知贺大人,可否传唤?”
贺胥民顿时傻了眼,一边是太子,一边是相国。
无论那边他都得罪不起。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无奈看向太子,忐忑道:“传...”
“还是不传?”
“贺大人!”赵恒咬牙切齿,眼珠子瞪得老圆。
语气刻意与贺胥民保持距离。
似乎在提醒贺胥民,公堂之上要注意分寸。
“按例,是要传的!”赵恒皮笑肉不笑道。
贺胥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衙役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一名身着国子监蓝白长衫的男子便被押解上前。
只见此人站得笔挺,脸上看不出一丝惧色。
气质温文尔雅,神色平静淡然。
眉眼中能看到那抹独属于读书人的傲气!
赵恒见状,脸色煞白,方才咄咄逼人的神气瞬间烟消云散。
气急攻心,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
颇显狼狈。
“堂下何人?”贺胥民严肃道。
男子甩开两侧的衙役,理了理破烂的衣衫。
又捋了捋杂乱的发丝。
用受伤的左臂擦干嘴角的血迹。
尽量让自己保持体面。
“在下周敬之。”
周敬之的大名在京都城内还是有些名气的。
太湖书院创立以来唯一一个被逐出书院的学子。
由于聪慧过人,学识渊博。
被书院除名后,很快又被国子监收下。
没有人知道他被除名的原因。
但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说是与院长之女有些绯闻,被院长赶了出去...
“所犯何事?”贺胥民继续问道。
周敬之并未理会,而是平静地扫视四周,最终定睛在李云济身上。
“李世子方才所述,皆为事实。”
“祁阳王府与相国府一案,皆出自我手。”
“周敬之!”贺胥民严声喝道:“你可知这是死罪!”
“那又如何?”周敬之淡淡笑了笑,并未露出惧色,“为了我大乾文道,死又何惧?”
“大乾文脉本为一体。”
“却被书院与国子监一分为二,盘踞东西。”
“使得我大乾文道衰败,与那漠北千里之差!”
“数十年来未出一圣!”
“尔等难道就不觉得丢脸吗?!”
此话一出,满堂噤声。
因为周敬之此番话,戳中的是所有大乾子民的痛楚。
漠北文脉兴荣,十年一次的鹤山诗会,屡次夺魁。
相比之下,大乾文脉便显得格外凋零。
别说夺魁,就连前三甲也鲜有人选。
“可这与你犯下的两起案子有何关联?!”贺胥民沉声道。
“对于太湖书院的态度。”李云济接过话道,“朝中大臣分两派。”
“以祁阳王和苏相国为首的保院派。”
“以东宫和国子监为首的除院派。”
说着,李云济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周敬之跟前。
“想要扳倒太湖书院,阻力太大。”
“所以你就设下离间计,想让祁阳王和苏相国站在太湖书院的对立面。”
“我说的对吗?”
周敬之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云济。
昔日浑浑噩噩的纨绔世子爷,如今竟如此意气风发。
着实令人意外。
不知过了多久,周敬之突然灿然一笑道:“不错。”
“只是没想到,我精心布的局,李世子一日便识破。”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说话时,周敬之眼神从始至终没离开过李云济半寸。
面对李云济这个识破他计谋的“仇人”,竟没有一点恨意。
反倒满是敬佩的神色。
“事已至此,我便不再辩解。”
“今日我虽败,但并无后悔!”
“只是可怜我大乾文道。”
“终究是低人一等!”
说罢,周敬之不由得苦笑几声。
抬眼看向李云济。
泪眼婆娑。
“李世子,今日我在劫难逃。”
“临死之前我只想知道,我炼制的朱砂与太湖书院的朱砂,到底有何区别?”

面对十一的吹捧,李云济显得有些不自信。
就好比刚学会加减法的小孩儿,你对他说以后你能造火箭。
谁信?
李云济用沉默终止了这个话题。
转头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解解渴。
“啪!”
茶杯碎了。
“体魄刚有精进,掌握不好力度,正常。”十一淡定道。
李云济深吸一口气。
对于“八品”这两个字的认知,有了更深的理解。
李云济细细品味刚才那种随手捏碎茶杯的快感。
原来这么爽!
怪不得那些人散尽家财也要修炼。
看了眼天色,已至未时。
刚才运转周天消耗太多体力,李云济有些饿了。
来到膳房,想找些东西充饥。
推开门,一股烧鹅香味扑面而来。
“香!”
李云济循着气味翻找,可翻来覆去也没找着。
正怅然,篱笆架子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透过缝隙看去,一妙龄女子正背对着他躲在角落。
鬼鬼祟祟模样,十分可疑。
“谁?!”
听到背后一声怒喝,那女子吓了个激灵。
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贼?”李云济心道。
敢在相国府偷东西的,估计也不是一般人。
“你,你别动啊!”
“我就当没看见,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李云济有些紧张。
若真是个亡命之徒,以李云济现在的身手,恐怕不是对手。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云济小心翼翼往门口挪动。
“公子~”
好死不死,十一这时候突然出现。
那“贼人”闻声,似乎是受到刺激,猛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门口冲去!
李云济以为“贼人”要对他下手,同样吓得不轻。
一个健步冲到门口。
“咣——”
二人撞个满怀。
李云济胸口一阵温热。
这熟悉的触感...
“妹子?!”
看清那“贼人”的模样,李云济满心疑惑:自家厨房,为何鬼鬼祟祟?
苏夕颜闷不吭声。
一双大得出奇的清澈眸子直直盯着李云济,看得李云济心里发慌。
两个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像是满载而归的仓鼠。
时不时砸吧砸吧那张樱桃小嘴,努力将口腔中的食物咽下。
“咕——”
李云济不争气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苏夕颜看了眼李云济的肚子,又看看手里的鹅腿。
犹豫几息。
抬起提溜着半只烧鹅腿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顺势将鹅腿递给李云济。
那傲娇的小眼神,像是在说:赏你的。
“多谢。”
李云济接过鹅腿,他确实太饿了。
“这只鹅腿算是我借的。”
“日后必定数倍奉还!”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李云济从不欠人东西,哪怕是一只鹅腿。
“嘘——”
苏夕颜举起纤细的食指搭在嘴边。
又抬眉看了眼李云济手上的鹅腿。
“你的意思是,让我别把这事儿说出去?”
苏夕颜点头如捣蒜。
“放心吧!我嘴最严实了!”
苏夕颜心满意足笑了笑。
左顾右盼,确认周遭没人后,才一路鬼鬼祟祟小跑离开。
“公子。”十一不解道:“不就是只烧鹅么?有何可保密的?”
“你懂个屁。”李云济一边啃鹅腿一边说道:“少女的心思,跟你唠不明白!”
人家一个大家闺秀。
偷吃鹅腿,还被抓个正着。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苏夕颜在京都城的名媛圈子里还混不混了?!
李云济两口吃完鹅腿,肚子仍是空荡荡的。
可距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
“十一,想不想打打牙祭?”
“当然想!”十一猛猛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走上街头。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习性作祟,李云济带着十一一路向西,来到仁安街。
仁安街,乃是教坊司所在。
“公子,会不会有点唐突了?”
十一看着眼前“教坊司”的招牌,神色凝重。
不是说好打牙祭的吗?
“怎么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李云济对天发誓,他绝非有意。
况且,昨日他便已决定痛改前非!
绝不踏入青楼半步!
正所谓酒色吞人志啊!
拒绝美色,从我做起!
“子川兄!”
刚下定决心离开,身后一句高喊留住了李云济的脚步。
子川是他的字,京都城内能这么亲切叫他的,只有一人。
“赵弘!”李云济回首一惊,“你怎么在这?”
赵家老三赵弘,也就是三皇子。
平日里与李云济称兄道弟,关系甚好。
按理来说宗亲皇室是看不上李云济这个异姓世子的。
可偏偏这个赵弘除外。
要问原因么。
大抵有二。
其一是因为赵弘与李云济遭遇相似。
一个是异姓王之子,一个是宫女所出。
都受人排挤。
其二么,大概是三年前李云济悄悄带他微服私访这教坊司。
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子川兄!”赵弘一脸严肃,偷偷摸摸凑到李云济耳边,“不是说好了,在外面你就称我凌远吗?”
人在江湖,总得有个艺名。
这是当初李云济和赵弘立下的规矩。
“凌远兄莫怪!”李云济赔礼道。
“子川兄,据说前几日你凭一己之力破了书院一案?”赵弘满脸敬佩道:“如此神速,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凌远兄谬赞。”
“如此可喜可贺之事。”赵弘一脸坏笑地瞥向教坊司,“岂能不庆祝庆祝?”
“不必了!”李云济当即摆手拒绝,“府中还有要事!”
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让赵弘有些摸不着头脑。
换做以前,李云济压根儿都不可能在门口驻足这么长时间。
有这闲工夫,二两桂花酿早已下肚!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强求了。”赵弘语气有些落寞。
“据说教坊司今日新来了个周姓花魁。”
“看来这新花魁的风采,只有我替子川兄一睹为快了!”
说罢,便要进门。
“等会儿!”
一听花魁姓周,李云济瞬间来了精神。
“这个周姓花魁,可是周敬之家中女眷?”
周敬之在国子监任主簿一职。
他触犯了律法,按例家中女眷便会送入教坊司。
“不错。”赵弘点头道,“似乎是周敬之的胞妹。”
李云济眉头微皱。
他深知,书院一案,罪魁祸首并非周敬之。
他只是被推到台前的替死鬼罢了。
如今周敬之已伏法,家中女眷不该遭受牵连。
“子川兄,不是还有要事么?”赵弘疑惑道。
李云济轻笑一声道:“这事儿,好像也没那么要。”
“要不,进去坐坐?”
十一:......

邛州。
太湖书院。
艳阳高照。
一青衣男子向正在岸边垂钓的龚青峰递上一封密信。
“院长,京都城内传来的消息。”
龚青峰轻抚胡须,微微斜眼。
一股纯白灵韵环绕信封,旋即,密信中的字符便化作几道金光,浮现在面前的空气中。
青衣男子看见信上内容,眉头一皱道:“院长,周师弟他...”
龚青峰抬手吹散字符,沉声道:“这个臭小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想着废除书院。”
“现在好了,被人利用,连命都搭进去!”
“跟头倔驴似的...”
龚青峰语气带着些惋惜,转而又变得愤慨。
“这个何显宗!老夫这么好的一个徒儿,怎就让他教成这般模样!”
长叹一口气,抬眼看向青衣男子继续说道:“林卯,此事先不要告诉灵儿,我怕她受不了打击。”
林卯点头应下。
“院长,您方才说周师弟被人利用,是何意?”
龚青峰微微抬手,灵韵折断柳枝,在林卯头上敲了敲。
“书呆子,你对你这个师弟了解多少?”
林卯稍作思索道:“周师弟才华横溢,待人真诚,是个正人君子。”
“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吗?”龚青峰嘴角微微抽搐,“定是被奸人蒙骗!”
林卯点头道,“杀人栽赃,确实不像周师弟所为。”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太子殿下?”
“慎言!”龚青峰脸色一沉道:“老夫可没说过!”
说罢,与林卯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李云济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忽然想起刚才的信件,龚青峰喃喃自语道。
“是北陵王李甲的遗孤,李世子。”林卯接过话道:“弟子听闻此人平日里颇为纨绔,未承想竟能一日破案。”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龚青峰神色微顿,轻笑道:“北陵王李甲乃我大乾境内唯一一个二品剑士。”
“这李世子自然也不是凡人。”
说罢,龚青峰余光扫过湖面,“看来这京都城,要掀起一番风浪喽!”
话音落下,清风拂过,波澜四起。
......
相府。
西厢房。
李云济呆呆看着桌上拇指大小的培元丹。
“十一,你说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厉害么?”
十一双手扶着下巴,打了个呵欠,“公子,我哪知道啊,我又没吃过。”
李云济满脸狐疑,心道:“放这么久,会不会过期了...”
“要不,我们一人一半?”李云济看向天真的十一,邪魅一笑道:“你先吃。”
“别了。”十一摆手拒绝道,“培元丹要整颗服下才有功效。”
计谋未得逞,李云济有些泄气。
“不管了,死就死吧!”
为了保养身体,李云济也是拼了。
飞快将培元丹塞入口中。
再面目狰狞地咽下。
“呕!”
李云济五官瞬间拧巴成一团,“什么味儿啊这是!”
“又酸又臭!”
十一捏着鼻子,“像是公子穿了三天的袜子。”
“呕!”
李云济止不住地干呕。
一把抓起茶壶,疯狂往嘴里灌水。
然后再干呕。
如此反复七八次,方才停歇。
“怎么样?有变化吗?”李云济迫不及待问十一。
十一淡定起身,绕着李云济转了一圈,长嘶一声,“似乎...”
“没什么变化。”
李云济失望道:“不是说能筑丹田么?”
“还能破境么?”
李云济长叹一口气。
“肯定是过期了!”
话音刚落,忽然,一股浊气在李云济体内升起。
从丹田一直上升到喉咙。
“嗝~”
十一立马又捏住鼻子,后退几步。
“公子,成了!”
“什么?”李云济疑惑道,“我感觉没什么变化呢?”
“你的丹田正在凝练真气!”
十一有些兴奋,目不转睛注视着李云济的腹部,眼珠子瞪得老圆。
“公子快闭目凝神,运转小周天!”
李云济照做。
果然感受到几簇蓝白气息正在身体里乱窜。
“这就是真气么。”李云济心道。
气息正沿着经脉游走,时而如春溪般温润,时而如野兽般狂野。
更神奇的是,气息流淌之处,竟泛起琉璃般的光泽。
“它在修复我的身体。”
李云济再次运转小周天,方才杂乱无序的真气竟奇迹般回到丹田,逐渐遁形。
“八品通脉境!”十一惊呼道。
“直接越过九品,晋升八品?!”李云济喜出望外。
十一讷讷点头,“天才啊...”
李云济粲然一笑,“这培元丹效果不赖嘛!”
“这可不单是因为培元丹。”十一解释道:“丹药只能辅助。”
“而且作用于不同的人,效果天差地别。”
“能将培元丹功效发挥到极致的,万中无一!”
对于十一这番话,李云济将信将疑。
暗爽几息后,一脸狐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太湖书院的星移符,苏清梦的培元丹。
这些事情若非接触过,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而十一自小就跟着李云济,寸步不离,哪来这么多见识?
“我也不知道。”
十一想了想,表情看起来比李云济还疑惑。
“这些事情像是烙在我脑子里似的。”
“若有人提及,我便能记起。”
李云济皱了皱眉。
前主不在意十一的身世,是因为他确实蠢。
但现在的李云济可不是个神经大条的憨货。
直觉告诉他,十一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可惜我那个便宜老爹死得早。”
“不然公子我肯定把你的身世查得水落石出。”
十一一脸无所谓道:“公子,我对自己的身世其实不在意的。”
“只要能呆在公子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李云济看着十一天真烂漫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
“话又说回来。”十一满脸期待道:“公子打算,先从哪个体系开始修炼啊?”
“先?”李云济一脸诧异。
在他的认知里,不都是选择一个体系修炼到头么?
“嗯。”十一淡定道:“我的建议是,先修炼武道淬体,再修炼文道养心,再修......”
“等会儿!”李云济强势打断,“你以为公子我有三头六臂啊?”
“能摸透一个体系都够呛!”
“还先修炼这个,后修炼那个...”
“贪心不足蛇吞象!公子我可不想走火入魔!”
十一并未理会李云济的牢骚。
只是嘿嘿一笑,“换做别人确实不行。”
“但公子你,可以!”

李云济字字铿锵,字字坚决。
不顾旁人眼光,甩开衣袖,执笔挥毫。
笔墨横飞间,第一句诗跃然纸上!
本还掩面神伤的赵弘,从手指缝里瞧见这半阙诗,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西风吹老洞庭波,”
“一夜湘君白发多...”
赵弘几乎是颤抖着念出这一句。
霎时间,教坊司内嘈杂之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注视着奋笔疾书的李云济。
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就连银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
念完后半阙,赵恒双脚失稳,一个踉跄摔在桌前。
“好诗!”
“好诗!”
“妙哉!妙哉!”
赵弘激动得语无伦次,干脆一把抓起尚未干透的宣纸。
环着堂前狭窄的过道,来回走了三圈。
周遭的看客纷纷伸长脖子,贪婪地品读着这篇惊世之作!
“意境悠远,天马行空!”
“造境如画,虚实相生!”
“字如珠玉,锦绣天成!”
“...”
一时间,赞美声四起。
众人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反转。
就连吴晋身边的一众跟班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孰胜孰败,高下立判。
“吴公子!”赵弘冲着吴晋喊道:“不知吴大诗人看来,此诗如何?”
吴晋定了定神,心虚道:“此,此诗虽颇有些意境。”
“但...”
吴晋眉头紧皱,试图在鸡蛋里挑根骨头。
可想破了脑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哑巴了?”扬眉吐气的赵弘继续挑衅道。
此时吴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纵是万般怒气憋红了脸,也只能装进肚子里。
双方阵营针锋相对之时,刚才那蓝衣侍女踩着小碎步走上台前。
冲着李云济微微一笑道:“公子,梦之姑娘请您闺房一叙。”
至此,吴晋败局已定。
冷哼一声,带着几个跟班,摔门而去。
“子川兄。”
吴晋前脚刚走,赵弘便凑上来猥琐一笑。
“今夜,可要怜香惜玉啊!”
李云济甩他一个白眼,“想什么呢你!”
“我可是正人君子!”
赵弘眼珠子瞪得老圆,“这还是我认识的子川兄吗?!”
......
国子监。
辟雍殿。
皓月高悬。
一白衣老者两手背于身后,伫立于屋顶龙首雕瓦之上。
此人正是国子监祭酒,何显宗。
“三十年了...”何显宗面带笑意望着仁安街的方向说道。
“看来我大乾文道,要出一位惊世之才喽!”
话音落下,萦绕在教坊司周围的几簇亮光化作一道金色气息。
在何显宗的注视下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旋即,如同烟花一般炸裂开来。
化作点点微光,散落大地。
“好久没见到过如此醇厚的文道气韵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太湖书院。
龚青峰同样凝视苍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看来今年的鹤山诗会,有好戏看了!”
......
里屋。
周梦之闺房。
一进门,李云济便被满屋花香吸引。
白色半透明纱帐内,婀娜身姿若隐若现,动人心弦。
“最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周梦之低声哼吟。
魅惑的声线搭配上黯淡的烛光,令气氛显得更加暧昧。
“妾身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诗句。”
“公子诗才绝艳,妾身能与公子见上一面,实乃三生有幸。”
周梦之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坐起。
冷白玉足缓缓拨开纱帐,踝间红绳悬着金铃叮当作响。
烛光跳动间,一张绝美容颜赫然入目。
踮起脚尖逐步逼近,身上慕云紫霜纱滑落肩头。
露出吹弹可破的玉色肌肤。
就连见多识广的李云济都愣了三秒。
但此刻的他,并无心思寻花问柳。
“周敬之,是你兄长吧?”李云济开门见山道。
一听到周敬之的名字,周梦之瞬间花容失色。
“你,你怎么知道?!”
按理来说,教坊司的访客都是来寻个快活。
对于姑娘们的出身是不在意的。
李云济竟能说出周敬之的名字,着实不合常理。
“姑娘的长相,和敬之兄颇为相似。”李云济找了个借口。
若是告诉她真相,恐怕会被当作杀兄仇人。
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你,认识我兄长?”周梦之眼里泛着泪花。
李云济点头,神色怅然,“我与敬之兄乃国子监同窗。”
“难怪。”周梦之低声呢喃,“能写出此等佳句。”
忽而又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李云济,“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兄长何故会冤死?”
周梦之语气急切,显然不相信周敬之畏罪自杀的事实。
李云济沉默半晌,“敬之兄他...”
“杀了人。”
书院符印,左臂剑伤,以及周敬之的证词。
无不说明他确实参与了此案。
“不可能!”周梦之眉眼低垂,情绪有些激动,“兄长一身正气,绝非作奸犯科之人!”
“定是被人陷害!”
话音落下,烛光颤动。
如同周梦之此刻的心绪一般,焦躁不安。
“太子殿下呢?”周梦之擦了擦眼泪,“兄长是太子门客。”
“太子殿下为何不护我兄长?!”
李云济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作答,踌躇良久,才决定告诉周梦之真相。
“我怀疑,你兄长的死,正是太子所为。”
李云济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令周梦之喘不上气。
失稳瘫坐在床榻上,眼神慌乱地左右乱窜,“不可能,太子殿下如此器重兄长,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器重?”李云济沉声道:“何出此言?”
周梦之沉默良久,待心神平息后,才娓娓道:
“三年前,兄长被太湖书院除名。”
“是太子殿下向何祭酒引荐,兄长才得以进入国子监。”
“后来,兄长也是在太子殿下的扶持下,就任国子监主簿一职。”
“这分明是爱才之举,太子殿下何故要置兄长于死地?!”
李云济眉头紧皱。
这分明是职场PUA!
在周家兄妹看来的善意之举,不过是太子玩弄人心的手段罢了。
这些小恩小惠对于高高在上的太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在周家兄妹眼里,却是所谓的“爱才之举”!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周敬之误以为遇到良主,甘愿为其鞍前马后。
简直荒唐!
李云济长叹一声。
震惊于太子的手段,惋惜于周敬之的衷心。
“敬之兄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李云济继续问道。
周梦之摇了摇头,“兄长并不常回家。”
“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三月。”
说着,周梦之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打了胜仗的李云济走路都带风。
路上还买了一只烧鹅,边走边啃。
“公子。”十一嚼吧着鹅腿,喃喃道:“你说苏相到底为何不惜与太子为敌,也要护住太湖书院啊?”
李云济砸吧砸吧嘴,“十一,你对那朝堂上的事,知道多少?”
“一窍不通。”十一摇了摇头。
跟着李云济这么多年,醉月楼和教坊司的姑娘们倒是一清二楚。
至于朝堂么,呵呵...
李云济将手中的烧鹅随手递给路边一名乞丐,轻叹一声道:
“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哪一个不是门阀士族?”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的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罗马。”
“罗马在哪?”十一挠了挠头,表示不解。
李云济笑了笑道:“这京都城,就是罗马。”
在十一身上擦了擦手,继续说道:
“国子监主张根正苗红,注重出身和资质。”
“太湖书院主张有教无类,不论高低贵贱,皆可教。”
“书院立足于江湖。”
“而国子监,效忠于庙堂。”
说到这,十一似乎有所悟,眼珠子一瞪抢过李云济的话道:
“公子,我懂了!”
“这太湖书院,那天下寒门子弟通往罗马之路!”
李云济欣慰一笑。
十一这小子虽然心智不成熟,但悟性倒是挺高。
两人哼着小曲儿,一路有说有笑回到相国府。
刚一进门,便与全副武装的苏清梦撞个正着。
“家里来贼了?”李云济调侃道。
苏清梦表情很别扭。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诧异。
“没有!”
“那你这是?”李云济打量着苏清梦身上的紫金玄铁甲。
“上值!”苏清梦斩钉截铁道:“对!上值!”
总不能告诉李云济自己是去劫法场吧?
“哦。”李云济瞧了眼天色,“皇城司统领,还要夜值?”
苏清梦嗯了一声,一路向北。
“皇城司在南边!”李云济好心提醒。
苏清梦一声不吭调转方向,一路向南。
“十一。”李云济摸了摸下巴,“你觉不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哪里怪了?”十一不明所以。
“算了。”李云济无话可说,“跟你一个小屁孩儿唠不清楚。”
回到房间。
李云济惬意躺在床上,卸下满身疲惫。
没了性命之忧,他才有空考虑别的问题。
就比如:他一个落魄世子,苏明凭什么招他入赘?
图什么啊?
李云济试图在前主的记忆里寻找答案。
可一闭眼,脑子里净是些不堪入目的场面。
醉月楼的诗诗脚底有颗痣。
教坊司的婉儿大腿有道疤。
诸如此类...
怪不得着身体素质弱不禁风。
李云济气得捶胸顿足。
这得多久才能补回来!
靠自己回忆显然是想不出答案的。
于是李云济试探性问十一道,“你知不知道,苏家老爷子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十一长嘶一声,“我也纳闷呢。”
“公子你除了英俊以外可以说一无是处。”
“苏相国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十一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锐。
李云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暗自叹了口气。
还不如不问。
正准备休息,门外响起敲门声。
“姑爷,清梦小姐有事要与您商议。”
苏清梦?
李云济眉头一皱,这么快就下值了?
果然,摸鱼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常态。
来到苏清梦闺房,她已换下盔甲,着上一身绛紫长裙。
李云济刚一进门,就感到一股压迫感。
待李云济坐下,苏清梦便开门见山,“不知世子可否告知,你是如何破获此案的?”
看着苏清梦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李云济心头暗爽。
身子骨瞬间硬朗起来。
“这个么。”李云济小嘴一歪,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苏清梦脸色一沉,“说。”
单单一个字,却威压十足。
“凶什么凶。”李云济瘪了瘪嘴,“这是请教的态度么?”
翻了个白眼,李云济才将破案过程娓娓道来。
“所以,昨日你去醉月楼是为了找人证?”
苏清梦听完,对于昨日错怪李云济一事有些惭愧。
“不然呢?我小命都快不保了,难道去勾栏听曲儿?”
“也是。”苏清梦恍然大悟道。
“所以,父亲早就知道这一切和太子有关?”
李云济点点头。
对于这一点,他也很诧异。
今日在刑部,李云济便看出周敬之胸前的衣着上有风干的血迹。
显然不是新伤。
也不是苏清梦所伤的左臂。
李云济当时就感觉奇怪。
如果他猜得没错,苏明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的幕后真相。
并且先他一步将周敬之拿下。
怪不得今晨去刑部衙门的路上,李云济告诉苏明幕后真凶是周敬之时,他没有半分讶异。
“我怎么就没想到!”
苏清梦猛地拍桌,吓了李云济一跳。
恍然大悟的神色浮现在精致的脸蛋上,竟显得有几分可爱。
“我说苏大将军。”李云济调侃道:“您这个皇城司统领,真的不是靠关系得来的?”
苏清梦怒了努嘴,“皇城司又不断案。”
“先前是我不对。”苏清梦苏清梦倒上一杯酒爽快道:“这杯酒,算是赔罪。”
说罢,一饮而尽。
苏清梦虽蛮横无理,倒也恩怨分明。
起码这道歉的态度是端正的。
李云济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陪了一杯,回敬道:“无碍无碍。”
苏清梦续上一杯,“不知世子日后,作何打算?”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
李云济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本想着案子破了便一纸休书与苏清梦撇清关系。
未承想得罪了太子。
若是失去相国府的庇护,他在京都城内肯定活不过三日。
但寄人篱下吧,着实让李云济浑身不得劲。
尤其是家里还住着个悍妇,动不动就要家暴那种。
这你受得了吗?!
思来想去,李云济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世子未作打算,那我便自作主张了。”
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
李云济眉头一皱。
按照苏清梦这个大乾女强人的尿性,肯定憋不出什么好屁来。
不出所料,苏清梦不知从何处掏出厚厚一叠册子,递给李云济。
“你我虽有名无实,但明面上,你仍是我夫君。”
“作为我苏家女婿,自然不能一无是处。”
李云济忐忑接过册子,翻开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从月初至月末,从卯时到亥时,安排得满满当当!
朝五晚十一!全年无休!
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勤啊!
读书练功也就罢了,连吃喝拉撒都指定了时间。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