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裴芷夏陈楚楚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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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蛋炒饭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芷夏陈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裴芷夏陈楚楚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榴莲蛋炒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世亭瞬间呆在原地,这南掖使者要算蜜橘的账?“还请陛下将安平侯请出来,本王倒要问问他府中女眷为何如此不知放肆。”古巴赫在裴芷夏身上吃了亏,打定主意也要让她不好过。最好连那什么劳什子安平侯一起狠狠责罚,才能抵消他的心头火。感受到百官打量的目光,霍世亭恨不得原地昏迷,让人将自己抬回府中。周显安像极了一只在瓜棚上跳下窜的猹,他还十分好心提醒道:“安平侯,叫你呢。”看着被吓得面无血色的霍世亭,周显安突然萌生了一种替裴芷夏不值的想法。这哪里是贵妾,分明就是扫把星。霍世亭想好了,别说帮忙照顾裴家姐弟,回去他就把裴芷夏撵出府。方才殿上吵得不可开交,若稍有差池,两国开战,他如何担当得起这个罪名。他恶狠狠地盯着裴芷夏,这个疯妇!霍世亭哆哆嗦嗦地走到殿...

章节试读

霍世亭瞬间呆在原地,这南掖使者要算蜜橘的账?
“还请陛下将安平侯请出来,本王倒要问问他府中女眷为何如此不知放肆。”
古巴赫在裴芷夏身上吃了亏,打定主意也要让她不好过。
最好连那什么劳什子安平侯一起狠狠责罚,才能抵消他的心头火。
感受到百官打量的目光,霍世亭恨不得原地昏迷,让人将自己抬回府中。
周显安像极了一只在瓜棚上跳下窜的猹,他还十分好心提醒道:“安平侯,叫你呢。”
看着被吓得面无血色的霍世亭,周显安突然萌生了一种替裴芷夏不值的想法。
这哪里是贵妾,分明就是扫把星。
霍世亭想好了,别说帮忙照顾裴家姐弟,回去他就把裴芷夏撵出府。
方才殿上吵得不可开交,若稍有差池,两国开战,他如何担当得起这个罪名。
他恶狠狠地盯着裴芷夏,这个疯妇!
霍世亭哆哆嗦嗦地走到殿中央,行礼过后,未等皇帝开口,他一股脑将裴芷夏指责一番。
“这蜜橘极为难得,要么赔偿果子,要么严惩此女,否则本王绝不善罢甘休!”
一听这话,霍世亭立马做了选择。
“你这贱妾,还不快快向南掖使者磕头道歉!”
听到这个称呼,别说谢翊皱眉,皇帝眉峰也是聚拢不散。
百官皆十分不悦,这裴家女今日可是让大晋狠狠出了恶气的功臣,这安平侯居然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辱骂。
古巴赫见霍世亭的态度心中大悦,在大晋,夫就是天,让她磕头她还能不磕?
更让他高兴的是,这裴芷夏当年威风赫赫,如今裴家流放,她沦落到与人为妾的下场。
这么一想,当年被她生擒的屈辱感也少了几分,他立马出言讥讽。
“哈哈哈,我当皇帝陛下许了你一个什么好人家,没想到就是一个暖床的奴仆。”
谢翊看着古巴赫那得意的脸色,虽面无表情,实则袖内双拳紧握,他招来无白轻声吩咐了几句话。
霍世亭惯会瞧人脸色,此刻他只想赶紧消了古巴赫的怒火,省得牵连到自己身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磕头道歉!”
见裴芷夏迟迟没有动作,古巴赫继续说道:“若赔偿不了,你便跪下来学三声狗叫说你错了,本王就饶过你和安平侯,如何?”
这一句话,引起众怒,众人都在等着皇帝如何抉择。
周柏不忍看故友之女受此羞辱,起身抱拳道:“陛下,芷夏也算老臣看着长大的,如今芷夏解题有功,维护了我大晋脸面,老臣愿按市价赔付南掖蜜橘。”
皇帝既然允了她入安平侯府,那在身份上,自然没有什么可以诟病的,只要不提及裴家其他人便无事。
见周柏开了头,百官顿时一呼百应,“臣也愿尽微薄之力!”
“算我一个!”
周显安递给自家老父亲一个钦佩的眼神,他是真想暴揍这群南掖人一顿,蹬鼻子上脸的。
裴芷夏心中一热,眼带感激地朝着周柏行一礼。
“芷夏谢过周将军,谢过各位大人。只是此事,是芷夏一人之责,万不敢让他人承担。”
霍世亭道:“多谢各位大人好意,这贱妾自己犯下的错,让她一人承担。”
却无一人搭理他。
“侯爷,昨日是您亲自来院中寻我,说我见多识广,一定能助您解此难题,我这才答应与您一同入宫。”
“何况,这解题之法,妾身早与侯爷分说得明白,您当时也是应允了的,说只要解了此题,其他的我无需担心。”
想把自己摘出去?做梦!
殿内一片哗然,百官见状,打心底里更看不起霍世亭了。
这安平侯一点老侯爷的风骨都没有,有事立马将妾室推出来,任由他人欺辱。
皇帝也没想到,这霍世亭能无耻到这地步。
“安平侯,此言是否属实。”
没等霍世亭说话,裴芷夏立马跪了下去,“请陛下明鉴,若不是得到侯爷应允,臣妇如今如何能站在这殿中。”
“我——你、你这疯妇,休要胡言乱语!”
霍世亭作势就要上去捂裴芷夏的嘴,裴芷夏顺势假装摔倒惊呼:“你又要打我?”
霍世亭:??
皇帝大喝一声:“霍世亭,你放肆!把朕的金銮殿当成你侯府后院了?”
霍世亭立马跪地板正:“陛下,您莫听她胡言乱语,她一身武艺,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臣妇虽一身武艺,但自小受教出嫁从夫,不敢忤逆夫君。”
好歹裴芷夏今天也是立了大功,百官对她的滤镜还未散去,这话一说出来,让众人都心疼不已。
唯有谢翊,无奈地笑笑,看来用不着他动手,霍世亭也要被脱一层皮了。
霍世亭在她身边咬牙切齿小声道,“裴芷夏!!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损坏了南掖蜜橘,有损两国邦交,还不快快求得使者原谅,如今还敢胡言乱语。”
“裴氏胡言乱语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见谅。”
霍世亭头都快磕破了,这是什么破事啊,他飞升无望,甚至可能要跌落深渊了。
古巴赫一脸不悦,这女人怎么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从漩涡中心摘出来了?这他可不干!
古巴赫气愤道:“皇帝陛下,若此事安平侯知晓,那便是共犯!此二人一早便存了心思破坏我国的圣品,这蜜橘生长条件极为苛刻,我南掖皇室都不曾品尝,让我带来大晋以示我南掖诚心。眼下被恶意损坏,若让细心照料蜜橘的南掖子民知道,岂不让他们寒心,此举恐惹民怨,有损大晋威严啊!”
拉隼接着道:“求皇帝陛下严惩安平侯及其妾室,还我南掖一个公道。”
裴芷夏轻声开口:“是不是只要拿出果子赔偿就行?”
拉隼微微一愣,瞬间自得开口:“是”
“那我赔你双倍,此事可算翻篇?”
“若你赔不了又该如何?”
“任凭处置。”
“一言为定。”
拉隼一脸自信,据他所知,大晋的橘子又小又涩,根本不能食用。
就算要皇帝要维护她拿南掖朝贡的果子来赔,数量也没那么多。
霍世亭掐紧虎口,才不至于失去两眼一黑,裴氏又在疯言疯语了。
蜜橘长在南掖,她拿什么赔?拿命赔吗!

宫人将裴芷夏带到一处偏殿等候,没过多久,接到了正式觐见的口谕。
她跟着带路的小宫女一路行至金銮殿内,大殿内气氛低沉凝重,一进殿内她便成了焦点,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打量着她。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宽阔的大殿之上,皇帝皇后并坐在正位,轻薄的帷幔遮住了帝后,殿中央留出了位置,两排坐满了官员。
“免礼。”
皇帝声音低沉,他看着面前垂着头的裴芷夏,思绪万千。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讥讽的笑声响彻大殿,带着异域口音的男人开口:“这就是你们找到的能人?”
“一个妇人,能有什么本事!快快回去奶孩子。”
南掖众人哄堂大笑,在南掖,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能成什么气候。
在场的众官员皆黑着脸,一个身着朴素的文官更是直接起身,“放肆,此乃我大晋朝堂,岂容尔等放肆!”
裴芷夏缓缓回头,瞧着坐席上男子。
哟,这不是原主的老熟人,曾经的手下败将古巴赫。但是裴芷夏带着面纱,古巴赫并没有认出她来。
她收回目光不卑不亢开口:“你们南掖引以为傲的难题,都是我们大晋玩剩下的。”
古巴赫不以为意,一脸自得开口:“若是这样,何须还让你一介妇人上堂!”
他看着身板鼻青脸肿的侄子,他气不打一处来,更可恨的是他们才是受害者,还要去求得大晋皇帝的原谅。
想到这里,他言语更加放肆起来:“莫不是你们大晋的男人都死光了不成!”
裴芷夏道:“急什么!”
顿时之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紧盯着裴芷夏。
皇帝始终没有说话,皇后此时开口,声音温柔:“裴姨娘请开始吧。”
她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的桌前,桌上一共十一个果子,形状类似现代的橘子。
发现这和昨日墨雨给她的一样,果小,皮厚,果色青黄不匀。
众人见裴芷夏那云淡风轻的模样,都不由得为她捏一把汗,霍世亭更是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般,此刻就是很后悔把她带来。
古巴赫得意地笑着,此刻心中愈发得意,他笃定了此题无人能解。
“小娘子,快快回家莫丢人现眼了!”
随之而来的,又是南掖人的嘲笑声。
裴芷夏拿起其中一个果子,皱着眉,像是看什么垃圾般,红唇轻启:“就这丑橘子,你们好大的胆子说是贡果!”
“臭娘们,你敢说我们南掖的东西不好!”
她缓缓转身,眼神凌厉看向古巴赫,“看来大王爷今日上朝没漱口,我说怎么一入殿就这么臭!”
这下轮到大晋的官员大笑,两日来吃的瘪终于还回去一些,个个笑得毫不掩饰。
“你——!”
裴芷夏放下丑橘,招来一旁的宫人小声吩咐了几句。
“哼,皇帝陛下,本王还以为找了个多么厉害的奇人,没没想到也只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小妇人!”
皇帝刚想说话,一看谢翊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也无甚忧虑,索性闭嘴,眼神示意谢翊开口。
“以貌取人乃是大忌,大王爷多年前在女人身上吃过的亏忘记了?”
谢翊杵着下巴,隔着帷幔看着裴芷夏指挥宫人的身影,缓缓开口道。
“何况,南掖入京这几日凭借嘴皮子甚是威风,这才听了一句话就受不了了?”
古巴赫被怼得话也说不出来,连连点头,“好好好,本王倒要看看这小妇人有何本事。”
“如若解不出此题,就是大晋输了,按照原定皇帝陛下要把莲座、徐山两座城池无偿赠予南掖。”
裴芷夏轻嗤一声,“长得丑想得美。
她悄悄打量了帷幔后的人一眼,暗想这王爷声音好生熟悉,她也没多想,毕竟数年前与九王爷就有交际。
她回头,睨了古巴赫一眼,“若我解了此题,你跪下学三声狗叫助助兴?”
“做梦!!”
“是啊,你也知道你是做梦?还想要两座城,没睡醒就来上朝了?”
谢翊怼完裴芷夏又接上,古巴赫第一次觉得自己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你你你——!你这个臭婆娘!”
刚说完这句话,古巴赫便感受到一道冷冽刺骨的目光透过帷幔射向他。
此时有宫人端着托盘入殿,恭敬行礼后说道:“裴姨娘,您要的东西。”
三个酒杯,一个大碗。
谢翊嘴角的笑意深深,看向裴芷夏的眼中满是温柔。
霍世亭急得快原地去世了,这裴芷夏怎如此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这与解题何解?”古巴赫狐疑地看着裴芷夏。
“题目我忘了,你再说一遍吧。”
古巴赫微愣两秒,随后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题目都记不住,果然就是来装腔作势的。
“有贡果量十一,三人分食,如何均分之?”
“可还有其他要求?”
古巴赫自信开口,“没有,三人均分便可!”
昨日司算访的人算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结果,就凭这个女人也想解开?
再听一遍,裴芷夏还是会被这题目无语到。
她微微叹气,被古巴赫精准捕捉。
“怕了?怕了就认输!”
裴芷夏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殿中央行礼。
“启禀皇上,民妇需要一个帮手。”
“允!”
“你且看看这大殿之上,谁能做你的帮手。你需要什么,尽管提。”
裴芷夏起身,环顾四周,瞬间看到了一脸看戏模样的周显安,她眼睛一亮。
“烦请周少将军搭把手。”
周显安顿时都笑不出来了,十分不情愿地起身。
他走到裴芷夏身边,皮笑肉不笑地小声开口:“你想整我,也要考虑下师师吧?”
“你骂我的时候,考虑师师了?本姑娘没那么小心眼,谁跟你似的。”
“你想怎么做?”
裴芷夏将自己的意图告知周显安后,他满脸的不情愿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迫不及待。
看向裴芷夏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他向上一步行礼:“请圣上准允末将将匕首取来。”
众人诧异不已,还没反应过来,周显安已朝着殿外跑去。
不一会气喘吁吁地拿着入宫前上缴的匕首而来。
这一系列举动把古巴赫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皱着眉:“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周兄慎言!”
三人目光被吸引转头看去,李师师不悦地小声嘟囔:“陆嘉扬?他来干嘛!负心汉!”
周先安翻身下马,看到来人时脸色明显黑了下来。
“小爷跟你很熟?周什么兄。”
裴芷夏看着陆嘉扬步步走近,这是原主定有婚约的未婚夫。
裴家落难后,陆家老太太光速上门和她解除了婚约。
其实不必陆家上门,裴芷夏自己也会断了这姻亲。原主真正寒心的是从裴家落难,到解除婚约,再到裴芷夏入侯府为妾,陆嘉扬都从未出现过。
裴芷夏不屑地扫了陆嘉扬一眼,渣男!
“若代入之楠兄的立场,若全家遭此变故,我只希望疼爱的妹妹能保全性命活下去,哪怕为妾,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陆嘉扬看着裴芷夏满眼皆是怜惜,那深情的目光,让裴芷夏极为不适。
这话虽然说到裴芷夏的心坎上了,但想起他之前的不作为,裴芷夏连正眼都懒得给他一个。
周显安翻了个白眼,“你这么会说,当初还解除婚约?”
这无差别攻击倒是把裴芷夏看笑了,周显安还没说够继续补充,“裴芷夏贪生怕死,你们陆家见风使舵!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周显安,你能不能闭嘴!!”
见李师师面带愠色,眼眶湿润,周显安这才讪讪地牵着马走到一边。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裴芷夏,得知裴芷夏入侯府为妾的时候,他便替那尸骨未寒的好友气愤难过,裴家满门忠烈,怎么就出了个贪生怕死的嫡女!
陆嘉扬开口劝慰裴芷夏:“阿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本该是李师师说的话,此刻从陆嘉扬口中说出来十分别扭,很显然他没有受到周显安那番话的任何影响。
裴芷夏皱着眉,“陆公子慎言,我已入侯府,烦请陆公子唤我一声裴姨娘。”
原本云淡风轻的陆嘉扬,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瞬间双眼通红。
“阿芷,你听我解释,解除婚约不是我的意思。祖母年事已高,以性命威胁,我身为嫡孙不得不从。我心里是有你的,我们的情谊你都忘了吗?你等我,我一定带你离开侯府。”
“等你?”
裴芷夏皱着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礼教森严的古代社会,女子随男子出逃抓回来都是活活打死的下场,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妾。
李师师震惊:“你脑子没坏吧?跟你离开?”
周显安无语:“怎么离开?私奔?”
陆嘉扬猛然惊觉说错话,朝着裴芷夏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只见她立马退后,那明显的退避之意,刺得他心中猛然一痛。
“婚约解除,无论是什么原因,缘分已尽。”
“我们身份悬殊,你要是真为我着想,以后这些话就烂在肚里,你有陆家靠山,我什么都没有”
裴芷夏虽说得淡然,眼神却十分犀利,陆嘉扬心情沉重看向裴芷夏道:“阿芷,我——”
李师师猛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你要有心,就别再来打扰阿芷!”
“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们陆家一纸解除婚约,现在来做什么痴心人,快滚!”
少女将手中的暖手炉递到裴芷夏手中,牵着裴芷夏走到一边,上次通信还是裴芷夏入安平侯府之前。
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但此时此刻,她心疼裴芷夏,心疼到窒息。
“傻丫头,怎么还哭了。”
“你在霍家过得不好,是不是?”
她在霍家算不上被动,但是也不是事事能由她心意的。
但今天,能让她在霍家掌握主动权的机会来了。
“好不好是次要,现在我绝不能断了乘风乘鸢的消息。”
“我可以派人出去——”
“师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非同小可,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会害了你和丞相。”
“可我不忍你在霍家受苦......”
“你放心,等我救出他们姐弟二人便离开侯府。”
“此事万不可张扬。”
“好。”李师师点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裴芷夏,“对了阿芷,你今日为何会在此处?”
裴芷夏三言两语说明了来龙去脉,,“我就说那霍世亭不是什么好东西。”
“百官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推你出来做挡箭牌,他还是个男人吗?”
“我一会就去求父亲,让他在皇上面前替你说情,这件事皇上肯定已经有了对策,若——”
“师师,我自有办法,你就放心把。你今日怎会进宫?”
李师师叹了口气,“昨日太子殿下和南掖小皇子打起来了,眼下还昏迷不醒,公主殿下因为这件事忧心不已,皇后娘娘特让我进宫来陪公主解闷。”
“怎么会打起来?”
“此次南掖访晋太过嚣张,昨日不仅在朝堂上羞辱官员,还纵容小皇子出言不逊,昨日下午更是在驿馆大放厥词羞辱皇室,还......还羞辱裴家......”
提到裴宗能李师师吞吞吐吐,生怕说错话惹裴芷夏伤心。
“那小皇子说裴家什么?”
“他说......说......”
“南掖一个蛮夷小国,皇子也是如此不知礼数,小王八蛋居然敢说我大晋无人,还说裴家做了西掖走狗,害你不知道,骂得可难听了。”
周显安不是想听墙角,主要是习武之人耳力尚可,一说到南掖人直接忍不住直接插话。
“小爷没赶上趟,有机会把他们揍得亲娘都认不出来!”
裴芷夏讶异地打量了周显安一眼,这小公子当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不怕给自己和家族招来麻烦。
“看什么!”
“我可不是帮你说话,主要是那群南掖人太可恶了。”
“是吗?”
“那当然了,虽然裴家出事,但是裴将军和裴家哥几个是什么人,我心里门清!他们这么羞辱——”
“周显安,我裴家如何无需你评头论足,这些话往后别再在人前提起!这是京城,不是边关,什么话该说不该说心里要是不清楚就回去问周将军!况且师师与你定有婚约,你想死自己死别连累别人!”
“你——!!”
周显安被这番话气得不轻,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远处传来宫人声音,“安平侯府裴氏何在?”
与李师师告别后,裴芷夏迈入了宣德宫门。

“入了侯府为妾,还想替哪个野男人守身子?”
啪——
一个狠辣的耳光迅速地落在了裴芷夏脸上,她有些懵,这是哪里?
“还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四小姐?若不是我以军功换得你入侯府的机会,你早就被发配那西北那等苦寒之地了。老实点!”
见裴芷夏呆愣,男人再次俯身而下。
下一秒,他被狠狠踹翻在地。
“贱人!你敢踹我?”
裴芷夏利落翻身,从头上拿下发簪狠狠地往男人的裆部刺去,发簪刺中了男人的大腿根部,
瞬间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我裴家满门忠烈,为国捐躯。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一个草包侯爷以军功为由强纳我为妾!”
“裴芷夏,你疯了?!”
“你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居然敢口出狂言,新婚之夜不侍候夫君洞房,反而将本侯刺伤。”
裴芷夏居高临下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这才哪到哪?”
“霍世亭,你记住了,我不是你的妾,是你的报应!”
霍世亭脸上写满了震惊,温热的血不断从他大腿根部流出,他喘着粗气大喊。
“来人——!!”
三月前,裴家军主帅裴宗能携三子前往边城渝州,大败西掖国。
之后裴家父子便杳无音讯,再次传来消息,就是裴家通敌西掖,父子四人畏罪跳崖,尸骨无存。
不过月余,皇帝草草结案,裴家满门被流放。
霍世亭以助力捉拿裴家人有功的恩典,求皇帝准允将裴家四女裴芷夏纳为安平侯府贵妾。
看着裴芷夏那张明艳动人的脸,霍世亭心痒难耐,他曾远远在宫墙外见过裴芷夏一眼。
当年,裴芷夏随父出征大败敌军,归朝后接受先皇封赏,那时的她一身红衣骑装,虽面带病容但丝毫不掩周身飒爽。
那时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裴芷夏,哪怕纳她为妾。
二人虽都为将门出身,但身份悬殊。
裴家军功无数,裴家儿郎个个英勇无双,是大晋半壁江山的顶梁柱。
侯府仅他一子,他又不是上阵杀敌的那块料,安平侯府自从老侯爷故去后便荣光渐败。
若不是那人给了他这个机会,那样前途无双的裴家嫡女,怎会入府为妾。
没想到,裴芷夏性子这么烈,新婚之夜就想取了他的命根子。
但他转念一想,裴芷夏有软肋捏在他手中,他的语气又硬了起来。
“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裴家通敌,满门被流放的事实!你别忘了,负责看押裴乘风兄妹二人去西北的人,是侯府旧人!”
“我没忘。”
“所以,我在簪上淬了毒。”裴芷夏顿了顿,“此毒遇血融合速度极快,算算时间,应该已流窜全身了。”
裴芷夏故意吓唬他。
霍杨氏在仆人的搀扶下慌忙进门,看着霍世亭衣衫不整瘫坐在地。
明晃晃的金簪插在他的腿根,还淌着血,满屋子的血腥气差点把她熏得两眼一黑晕过去。
“快侯爷扶起来,再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霍杨氏连忙吩咐道。
“不准去!”霍世亭龇着牙,惨白着一张脸,“被一个妾被刺伤下体,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如何做人?去找把府医找来!”
“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本侯这就传信让人暗中照拂裴家弟妹。”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裴芷夏慢悠悠地倒了杯茶,“是不是感觉现在全身发麻发冷,使不上力气?”
“毒妇!裴家满门流放,我儿心善顶着京城里多少流言蜚语纳你入府,我霍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你竟想要我霍家断子绝孙!”
霍杨氏又急又怒,强压着怒火说道。
裴芷夏两手一摊,道:“谁让我一睁眼就看到他压着我意图不轨。”
“任何违背妇女意愿的房事,都叫强J。”
“胡说八道!你知不知羞!身为妾室伺候夫君乃是天经地义。”
霍杨氏气的脸都白了,说完回头看着霍世亭。
霍世亭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冰冷,紧紧闭着双眼,只求府医赶紧来给他看看伤势。
“儿啊,我的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母、母亲,我感觉浑身发冷......头晕目眩......”
看着霍氏母子的反应,裴芷夏冷嗤一声,两个色厉内荏的封建毒瘤。
“伺候人我是伺候不了的,让霍世亭下身瘫痪就好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杨氏急得快哭了,侯府三代单传,要是霍世亭日后真的不能行房事,那该如何是好。
“解毒,可以。”
“第一,我不行房事。”
“第二,把青梧剑还我。”
“第三,每半月必须按时向我汇报乘风和乘鸢的近况。”
霍世亭只觉得要窒息了,大脑一片空白,此刻顾不得裴芷夏提什么要求一律答应。
“都依你,快给我解毒!”
是他小瞧裴芷夏了,但只要把毒解了,虽一时半会处置不了裴芷夏,让裴家姐弟生不如死还不是易如反掌。
在意识涣散的前一秒,霍世亭还在想着等解毒之后,如何折磨裴芷夏和裴家姐弟。
“去打一壶热水来。”
不一会,丫鬟提着热水回来,裴芷夏从袖中摸出一包666感冒冲剂往桌上一扔。
“把这个倒入水中搅匀喝下去。”
看着那绿白相间的奇异包装,霍杨氏立马跳脚了:“裴氏,你敢耍我,这算什么解药?”
“神药,见效极快。”
“你休想蒙我,整个大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随父出征多年,铁蹄踏过的地方数不胜数,见过的稀罕药更不在话下。”
这话怼地霍杨氏哑口无言,此刻霍世亭已彻底昏厥。
“放心,我那年幼的弟妹还需要你们照顾呢。”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瞬间给了霍杨氏底气,她本想等府医到查验一番。
看着霍世亭奄奄一息的模样,此刻也不等了,立刻让丫鬟喂了药。
此时,一个提着药箱的青年人入门。
“快,快给侯爷看看伤势。”
“这毒妇给侯爷下了毒!你快瞧瞧毒是否解了。”
一番折腾后,府医回话:“侯爷体内的毒已被压制,腿根的伤口在下已为侯爷上过药,这段时间需静养,万不可再行房事。”
听到这话,裴芷夏拿着糕点的手一顿。
她压根就没下毒,霍世亭感到手麻心悸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裴芷夏吓唬他罢了。
她打量了府医一眼,是他压根没诊断出来胡说八道,还是在——
替她圆谎?

霍杨氏一听霍世亭没了大碍,立刻支棱起来。
“来人,把这个黑心毒妇给我绑了。”
“这药一次喝不好。刚才府医也说了,只是压制了毒性。”裴芷夏杵着下巴,眨巴着眼:“你们要绑就绑吧。”
裴芷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余光扫了府医一眼。
只见他波澜不惊地侯在一旁,并无其他异常,交代两句便提着箱子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裴芷夏心中充满了疑惑。
看来得找机会试探他一下。
“裴氏!!你竟敢骗我!”
“你分明说这是神药,见效极快!”
霍杨氏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果然是个野丫头,行事作风诡诞,跟世家大族完全不沾边。
当初若不是霍世亭说那位贵人能助侯府恢复往昔荣光,她又想着这裴芷夏早年上战场受了伤无法生育,这才答应让她入门,不然罪臣之女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入府。
霍杨氏深吸一口气,“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这院子染了霍世亭的血。”
“晦气。”
“府内的院子仍你挑。”霍杨氏气的脸一青一白,又不敢和她翻脸。
裴芷夏满意地点点头。
她现在急需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
“好了,找人带我去挑院子。”
霍杨氏虽不甘,但为了霍世亭的小命也只能吩咐身边的王嬷嬷带路。
离开之前,裴芷夏还不忘提醒道:“我的青梧剑,别忘了。”
青梧剑,是裴宗能的佩剑,是裴父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一番挑挑拣拣,裴芷夏挑中了一个僻静清幽的院子。
“语风院,这个名字我喜欢。”
王嬷嬷假意客套几句便走了,确认她已经走远,裴芷夏才小心将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
刚才那包666感冒冲剂就是从这个镯子里取出来的。
她心里想着云北白药,下一秒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喷雾出现在桌上。
“居然是个通现代的空间!”
裴芷夏想再取出一盒666感冒冲剂,发现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取物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确认过手镯的奥秘之后,裴芷夏回忆着原主身上发生过的事。
原主对于家族和手足的执念太深,在这具身体里已经根深蒂固。
她必须想办法尽快把裴乘风和裴乘鸢从流放的路上捞出来,再找机会离开侯府。
还有裴家通敌的事,根据原主的记忆,疑点甚多,她不信裴家会通敌。
她灭了蜡烛躺下,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大早霍杨氏便派人去取药,却被裴芷夏轰了出来。
到午后语风院那边依旧没动静,她又派了霍世亭的正妻陈楚楚过去。
“三姨娘,夫人奉老夫人之命前来取药。”
一个声音粗狂的嬷嬷用尽了力气拍着门板。
无人应答。
“继续拍!”陈楚楚此刻一肚子火气。
她一大早便被霍杨氏没由来臭骂一顿,现在一个纳入门的妾也敢让她等。
“开门开门!”
“三姨娘,你再不开门,老身可要砸门了!”
屋内毫无动静。
“李嬷嬷,给我砸!”陈楚楚攥着手帕,心中怒火已无法压抑。
丫鬟婆子们正准备砸门之时,门突然开了。
裴芷夏没睡够头晕目眩,她黑着脸迈出房门:“霍世亭断气了?”
一众仆人对上裴芷夏那凌厉的眼神,吓得纷纷避开看向陈楚楚。
“青天白日的,你敢咒侯爷!”
“没死你着什么急?”裴芷夏上下打量着陈楚楚,看架势这就是侯府主母了。
“放肆!一个贱妾竟敢这么对主母说话!”李嬷嬷立刻上前,手已经高高扬了起来。
裴芷夏一个侧身躲开,捏住李嬷嬷的手腕狠狠将人甩到地上。
“刁奴,就算是妾,也是你半个主子。”
见李嬷嬷摔倒在地,陈楚楚立马吩咐丫鬟道:“去把她给我绑了!”
按规矩,妾室入门是要给正妻敬茶的。
今日陈楚楚在院中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来时她便多带了两个丫鬟,打定了注意挫挫这位高门小姐的锐气。
裴芷夏还有些懵,瞬间那些丫鬟婆子朝她扑来将她架地死死的。
拉扯间,裴芷夏腕间的翠玉手镯漏了出来,陈楚楚眼前一亮:“把她手上的镯子给我取下来。”
“不准碰我的东西!”
李嬷嬷一听这话,上前将镯子生生从裴芷夏手上扒下来,顿时瓷白的肌肤一片红。
“笑话,入了侯府,还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陈楚楚捏着晶莹剔透的手镯上下打量,将手镯戴上好后,她心情愉悦了许多。
这镯子一看就是上品,肯定能卖不少钱!
“还给我!你敢拿我的镯子,霍世亭就等死吧!”
一听这话,陈楚楚嘴角笑意没有收敛半分,“一个小妾而已,就凭你也想拿捏我?”
“药肯定在她身上,给我搜身,衣服扒下来搜!我还没见过这高门的小姐光溜溜的身子是什么样!”
裴芷夏用尽力气也不能挣脱分毫,原主虽一身武艺,但她不会啊。
她只学过一对一的格斗招式,现在被四个丫鬟架着,浑身有劲也使不出来。
“把她衣服给我扒下来!”
两个丫鬟松了手,准备去扒她的外裙,裴芷夏看准机会一脚踢中了其中一个丫鬟的腹部。
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桎梏,操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狠狠地胡乱抽打。
顿时间,屋内一片狼藉,靠近她的人都被鸡毛掸子抽得连连尖叫,哀嚎声不断。
裴芷夏朝着陈楚楚奔去,手镯是她唯一的希望,绝不能被抢走。
陈楚楚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连连后退。
在抓住陈楚楚衣角的一瞬间,那些被抽打在地丫鬟们再次将她抓住,这次又多了两个人架住她。
“今天就要给你好好立一下规矩,来人,把她押到院子里狠狠地打!”
丫鬟们将裴芷夏架着到了院内,附近听到动静的下人们都在语风院外围观。
“跪下!”
裴芷夏没有任何反应,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如何脱困。
突然间她膝盖一痛,条件反射之下裴芷夏单膝跪了下去。
“给我掌嘴!”
李嬷嬷撸起袖子,朝着裴芷夏扬起手。
“哎哟!”
巴掌没有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李嬷嬷的哀嚎声,裴芷夏瞬间感觉自己周身的禁锢被解除。
随后响起了陈楚楚的惊呼:“你们、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侯府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