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无删减+无广告

本书作者

九喜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靖川姜苡眠的其他类型小说《嫡长女不入爱河,矜贵权臣争着宠裴靖川姜苡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九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父稳住了情绪,一脸恭敬的迎上了太子的内侍。“不知道太子派高内侍前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知会臣,臣一定尽力办好。”太子谢玄与摄政王各自一派,摄政王从来不屑于和他们结交,如今跟紧太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内侍官细声细语道:“奴家是替殿下来给姜大小姐送礼物的。”内侍官说着便将一箱珠宝首饰摆在了姜苡眠面前笑意盈盈道:“姜大小姐,殿下说了,你喜爱雕刻黄金,这些珠宝正好适合你搭配黄金首饰,下个月秋猎的时候殿下期待见到姜大小姐制作的成品。”“谢殿下。”姜苡眠双手接过了珠宝。内侍官又继续道:“殿下让奴家转告姜尚书,他已替姜家在太后与皇后跟前说过好话,还望姜尚书莫要责怪不相干人员,错把榆木当珍珠。”“皇室向来看重血脉,自来嫡庶有别,真假有别,望姜尚书懂治家...

章节试读

姜父稳住了情绪,一脸恭敬的迎上了太子的内侍。
“不知道太子派高内侍前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知会臣,臣一定尽力办好。”
太子谢玄与摄政王各自一派,摄政王从来不屑于和他们结交,如今跟紧太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内侍官细声细语道:“奴家是替殿下来给姜大小姐送礼物的。”
内侍官说着便将一箱珠宝首饰摆在了姜苡眠面前笑意盈盈道:“姜大小姐,殿下说了,你喜爱雕刻黄金,这些珠宝正好适合你搭配黄金首饰,下个月秋猎的时候殿下期待见到姜大小姐制作的成品。”
“谢殿下。”姜苡眠双手接过了珠宝。
内侍官又继续道:“殿下让奴家转告姜尚书,他已替姜家在太后与皇后跟前说过好话,还望姜尚书莫要责怪不相干人员,错把榆木当珍珠。”
“皇室向来看重血脉,自来嫡庶有别,真假有别,望姜尚书懂治家之理,别再次让外人看了笑话。”
“奴家看着姜大小姐前途无量。”
“多谢高内侍提点。”姜尚书面上阴晴不定。
内侍官走后,姜竹芸脸色发青,她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狠心,竟然一点都不念往日情分。
姜老夫人目光深邃,暗暗打量着姜苡眠。
一片沉寂中,姜父阴着脸走向了姜竹芸。
一脚把她提的跪倒在地上。
“父亲,父亲女儿知错。”姜竹芸哭着认错。
姜夫人急得赶紧把姜竹芸护在怀里,“老爷,你打孩子干嘛,她也是被蒙蔽,才做出错事。”
“老爷莫不是忘了,平日里最心疼的就是芸儿。”
姜父似是没有听见一样,拿着马鞭就要抽她,“我就是太心疼她,才导致她愚蠢至极,若不是她自作聪明我何故会被罚,何故被太子问责。”
“做错事就该罚。”
姜父只讲利,以前他不责怪姜竹芸做的那些个事就是因为太子护着她,现在太子不护她,他也没必要依着她。
顷刻间姜竹芸被抽得皮开肉绽。
她疼得抽泣,糯声道:“女儿自知做错了事情,任凭父亲责罚,只是女儿这命是谢世子好不容易才求太后娘娘保下的,父亲就要这般打死我吗?”
“对啊,老爷,芸儿虽惹得太子不怨,可谢世子很看重芸儿。”
“父亲,你就宽恕芸儿这一次,若是谢世子知道芸儿受伤了,岂不......”提到谢世子姜父冷静下来。
谢世子看重姜竹芸,靠着姜竹芸拉拢世子,他的官运恐会更顺,而且这姜竹芸终归是他看重长大,打在她身,疼在他心。
“罢了......”他叹了口气。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姜竹樾捂着胸口一动不动,忽然身体像前倾,吐了口血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樾儿,你怎么了,快找郎中。”姜老夫人急匆匆跑到姜竹樾跟前。
她自来疼爱姜竹樾,此刻心都揪起来了。
全府乱做一团。
姜府找了无数郎中都未曾查出姜竹樾的病因,姜竹樾足足昏迷了三天。
“郎中,我的樾儿怎么了?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这已经是他们请的第十位名医。
瞧着姜老夫人焦急的样子,姜苡眠冷冷一笑,原来她也会因害怕失去所爱之人而痛心。
郎中摇了摇头,“姜公子这是中毒了,应该是误食了杏仁粉,或是鲤鱼,这杏仁和鲤鱼本没有毒可姜公子身上的香囊是里有甘草,二者混在一起中毒。”
“再加上姜公子许是受了刺激急火攻心,毒素入了身。”
“郎中,只要你能就醒我的樾儿,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姜老夫人哽咽。
郎中摇了摇头:“老夫人,我虽看出了病因,但救不了姜公子,或许可以去请沈神医现在只有沈神医能救公子。”
“沈霖渊?”姜老夫人愣住。
沈霖渊本就自视清高从不喜欢与他们姜家来往,那日为太子看诊发生争执后,更是断了与姜家的来往,现在就算去求他,他也不愿意来。
“你这逆女,若不是你给樾儿煮杏仁粥他也不会中毒,若不是你惹出这档子事他也不会气急攻心,若不是你惹怒了沈霖渊你二哥也不会没人医。”
她冲到姜竹芸身边拍打她,“你才是那个灾星。”姜竹芸被推到在地上。
姜老夫人还觉得不解气,对着下人怒道:“把她给拖到祠堂去,樾儿不醒,她也不用出来了。”
“不,祖母我是被冤枉的,二哥自来疼爱我,我比谁都盼着二哥好,断断不可能害二哥。”
“老夫人......”
“谁都不许求情。”姜老夫人怒瞪要开口为姜竹芸求情的姜母。
“谁要是求情就一起去祠堂跪着好了。”
姜母禁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竹芸被下人拖了下去。
“祖母,眠儿不忍二哥受苦,只要二哥能醒做什么都可以?眠儿愿意......”
“你又在瞎掺和什么?还嫌不够乱。”
姜竹礼一听姜苡眠说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自从把这姜苡眠接回府,姜家就没有顺利过。
姜苡眠被姜竹礼这么一吼,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垂下头:“是,眠儿不掺和,先下去了。”
她失落的看了姜竹礼一眼便转身离开。
沈梦溪一直跟在姜苡眠身后,才进屋就忍不住道:“姑娘,你明明可以解二少爷的毒为何不直接说,这样咱们可以在老夫人和大少爷那里赢得一个好印象,也好在这府里立足。”
“小溪,姜府又不是太医院,我会解毒又怎能立足,你要记住我会用毒这件事情不能告诉旁人,姜竹樾的毒我自会找人解,这解毒之人只能是沈霖渊。”
沈梦溪不解:“那我们要直接去找太子殿下,让殿下帮忙吗?”
“我与七公主提起过沈霖渊,沈霖渊与七公主关系熟稔,昨日我收到了七公主的名帖,七公主邀请安国贵女一块去她府中赏花,届时我便会去求沈霖渊。”
“可是,就算七公主求情解了你的禁足,姜尚书也没有解了你的禁足,贸然出府,恐又生出事端。”
姜苡眠浅浅一笑:“你留在府中,明日我从后门出府。”

“姜家要重罚我?”姜苡眠似是早就猜到了,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
“是的姑娘,咱们还是先去金宝阁避避吧!那是王爷的地盘,姜家恐怕没有胆量乱来。”
“今日宫中的事情姜府上下都传开了,太危险了,咱们日后还是不要做这么冒险的决定了。”
“小溪,除了自己的地盘,没有哪个地盘是长久避风港,也没有谁是永远靠得住。”她拉住沈梦溪的手。
“我若走了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她要宴请上一世的自己好好唱完姜家这出大戏。
如今饵已经放下,就等着鱼自己上钩。
姜家正堂格外热闹。
姜苡眠才走进正堂,姜父就把手中的茶盏砸向她。
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她抬眸看向主座上的姜夫人和几位兄长。
他们见她的视线扫像他们皆一脸厌烦的别开了眼。
“孽女,还不跪下。”姜老夫人怒吼。
姜竹芸一副看戏的表情,挪步到姜苡眠面前在她耳旁低语道:“姜苡眠,我奉劝过你,别和我争,姜家所有人的心都在我这。”
“而你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外人。”
听着姜老夫人的怒吼,姜竹芸的讽刺,姜苡眠不为所动,直挺挺的站着。
姜夫人和姜竹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姜苡眠一直都没有什么主见,尤其听姜老夫人的话,如今姜老夫人都发话了她竟然还不认错。
莫不是被吓傻了。
“父亲,祖母,眠儿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您们如此动怒。”姜苡眠语调平淡。
姜竹芸率先开了口:“我被太后责罚是小事,姜家被太后责罚了可是大事,眠姐姐当真觉得自己没错吗?”
“若不是眠姐姐告诉姑姑那云锦是上好面料适合做太后的吉福我又岂会被太后当众责骂差点进了诏狱。”
“要不是谢世子求情姜家百年名声差点毁在姐姐手上了。”
姜苡眠冷笑,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贼喊捉贼。
她看也不看姜竹芸,越过她,猛然跪下,语带哭腔,“祖母,如今父亲和兄长不信我,就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我本以为祖母是关心我,这才回姜家,没想到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一心为姜家着想,不顾金宝阁幕后东家的反对把上好的黄金首饰拿出只为帮姜家渡过难关。”
“我怎会不看重家族荣誉,宴会上父亲和兄长说这些首饰是芸儿为太后娘娘准备时我也并未出声反驳。”
“为何出事了,就又都全是我的过错,这一次眠儿不想认。”
姜老夫人深知姜苡眠手艺,及样貌都是上等,故打算给她一个机会,沉声道:“好,那你说,吉服为什么会着火,你为何告诉你姑姑和芸儿那云锦是上好布料,正因为听了你的话,芸儿这才用那芸锦绣了吉福。”
“祖母,我从未说过妹妹买的云锦是上好布料,我和姑姑提议做吉服的布料是苏云锦,祖母若不信待姑姑醒了以后一问便知。”
“你胡说。”姜竹芸的情绪很激动,“那掌柜非明说你付过定金了。”
姜苡眠直接道:“你既知道我付过定金那又为何抢我的云锦。”
听姜苡眠松口,姜竹芸立刻开口:“祖母,你看姐姐承认了,我也是被蒙蔽了。”
姜老夫人怒:“姜苡眠姜家容不下心思歹毒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是付过定金,但付的不是姜竹芸采买的那一批。”
“回府拿银钱的路上我遇到了些事情耽搁了,当我再次回到张记买下我看好的苏云锦回府时,姑姑拒绝了我的云锦,因为她看到了更好的。”
“只是没曾想那更好的云锦害得得姜家受罚。”
“不,眠姐姐,掌柜告诉我你付过定金,而且非明是你引诱我,故意拖延时间我这才买下了那云锦。”
“你一定是怨我抢你的位置,所以设局坑我,若你真容不下我,我走就是。”
姜苡眠嘴角上扬,眼眸直勾勾的看向她,随即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对着正堂上的几位人道:“祖母!父亲!兄长!我真的有点累了,不想与妹妹发生争执了,妹妹若觉得委屈了,我会离开姜家,但离开前我也愿意清白离开,不想再受冤枉。”
“姑姑,张记掌柜和谢小世子皆可为我做证。”
“这和谢世子有何关系?”姜老夫人和姜父一脸严肃的看向她。
“我那日并非有意拖延时间不回张记取布料,而是恰好遇到谢世子受伤,救了谢世子。”
“是真是假可以过问谢世子。”
“什么?”听到是姜苡眠救的谢玄,姜竹芸踉跄的后退半步。
回想起今日宫宴结束她去找谢世子道谢时,谢世子说的话。
他说,他谢玄从不喜欠人,替她求情不过是还了那日的救命之恩。
要不是她,他的眼睛恐怕有损,多谢她救他,日后有困难可找他。
“还请父亲为我去请证人,以证我的清白。”姜苡眠再次开口。
“不可。”姜竹芸出声打断。
她神情惊恐,她不能让谢玄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姜苡眠。
如今太子殿下的心已经不偏在她这,父亲也对她有怨言,他不能失去谢玄的助力。
姜竹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父亲,姜家已经被看了太多笑话,不能让世子再看轻姜家,这件事情是女儿知错了。”
“是女儿愚钝,未认出布料的好坏,是女儿听错了眠姐姐的话把苏云锦听成了云锦,只是女儿不知道那布料会着火,是女儿冤枉了姐姐,愿意受罚。”
姜竹樾看着姜竹芸,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姜竹芸认错的很诚恳,但他却能看到她眼底的另一层担心。
他今日和姜竹芸去与谢世子道谢时是听谢世子说过起救命之恩。
没曾想救人的人姜苡眠。
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从小看到的妹妹怎么会变了,变得这般容不下其她人,变得开始算计,若不是姜苡眠有证人,百口莫辩的是不是又变成了她。
“混账东西,就该去那牢狱悔改”姜父怒拍桌子,他最讨厌自作聪明的蠢人。
他起身站立在姜竹芸身旁恶狠狠的看着姜竹芸:“为父是不是说过,姐妹不允许相争。”
他允许她们争却不允许她们相争导致自己官职受损。
姜竹芸犯了他的忌讳。
突然门房来报,太子差人传话。

翌日一大早,姜苡眠趁姜家下人还没有起来,悄悄跑出了府,独留沈梦溪一人在府中。
她先去了一趟金宝阁,在金宝阁盘点了一遍近段时间所挣的银两,看着匣子里的钱她大大叹了一口气,按照如今的经营状况半年内很难实现与裴靖川的赌约。
忙完后看着身上的粗布衣,她寻思着需要换一身衣服,这才出了门。
她去了裁缝店挑选了一身成衣后便去为裴南惜挑选礼物,刚拿好礼物就听到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人正是谢玄和他的手下,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
“世子,今日七公主邀您去府上赏花咱们真的不去吗?”
“本世子很闲吗?要去看那娘们唧唧的东西,我交代你的事情办怎么样了?”被叫做世子的人语气极其冰冷,充满了不耐。
“办好了,太子那边我也已经知会了,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小爷不是吃素的,用不着他来给下马威。”
自打太后生日宴后,谢玄感觉无比的心烦。
今日一早外出就是为了寻一新奇玩意解闷,可是他看什么都感觉不顺心,越看越烦闷。
正当他准备要回府的时候一道娇糯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语调又娇又甜。
与此同时,一个狐狸面罩挡在了他的视线。
他只看见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腕。
“殿下,你怎么在这?”
“我刚买的小狐狸面罩很配殿下。”
“殿下答应过会来找我,可一连几日都没有见过殿下,今日看见殿下真的很开心。”
女子欢快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撒娇。
一股海棠花香飘过,谢玄僵住,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待他,可她却不排斥她的触碰。
他猛然推开狐狸面罩,认出了眼前人是谁,他刚想反握住她的手腕。
就听她“啊!”了一声,连忙收回手。
狐狸面罩“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连连后退,神情复杂。
“抱歉......臣女唐突了,不知道是世子,冲撞了世子。”
她一袭淡粉色的裙子衬得她肤色白里透红,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里满是笑容,可面罩掉落那一刻她的眼里只剩下惊慌失措。
谢玄眼眸里的惊喜一闪而过,转而只剩下愤怒与不甘。
“你把本世子当做了谁?哪个殿下?”
“我竟然不知道姜娘子对外男举止如此轻浮。”
“我到底是小看了姜娘子。”
“臣女是有错,但世子也不必如此诋毁,臣女在世子心中就这般不堪吗?世子的衣服与身型与臣女的一位友人太过相似,臣女这才看错。”姜苡眠垂下眼睑,面上那抹娇羞早已不在,脸色极其难看。
“臣女知道世子不喜欢臣女,也自知没有芸妹妹讨人喜欢,也早就对世子死心了,臣女并非对所有外男都举止轻浮,只是认错了人,世子没必要恶语相对。”
看着她眼睛眼眶微红却要故意装作很倔强,谢玄怔住,嘴里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其实我......”
“臣女受不住世子的道歉,也从未想过纠缠世子,日后见到世子必回避开,不会惹世子烦心。”
“那日的教训臣女已经领教过了。”
他话还未说完姜苡眠留下几个字就跑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谢玄心口闷闷的,他捡起地上的狐狸面罩问刚刚走过来的侍卫。
“李九,本世子说的话很过分吗?明明是他先招惹是本世子。”
“去查,本世子这身型和这衣服像谁的?”
他不理解,明明是她姜苡眠认错了人,最后怎么变成了他的错。
他衣料一直都是用得最好的,他自来不喜欢与人穿相同的衣服,放眼整个安国他还不信有人能与他穿相似的衣服,以至于她认错了人。
“世子今日这身衣服是皇后娘娘送来的,除了世子太子殿下好像有一件相似的。”
“属下瞧着姜娘子是心仪世子,多次被世子诋毁自然会心中不悦。”
“太子?”谢玄眉眼一蹙。
想起她用狐狸面罩挡住他的脸时唤他为殿下。
他既疑惑又气闷,她与裴奕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她既心仪他又为何要和裴奕扯上关系。
他顿住,直到李九叫他,他才回过神。
“世子,咱们去哪里?”
“她现在应该还在关禁闭为什么出来,去查她今日出来是去见谁?又是什么时候与太子相熟?”
姜苡眠与谢玄分开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懂谁都不想被当做替身,谢玄更不允许自己成为替身。
谢玄与裴奕的衣服都出自宫中,个别衣服款式相同并没有什么奇怪。
*
七公主府,与往日的安静不同,今日大门大开,门外宾客聚集,门口站满了管事和丫鬟在迎接外客。
七公主平日里喜静,平日她并不喜欢和这些贵女们打交道,今日是她第一次请安国城有头有脸的贵女参加赏花宴,她们想仰仗七公主的势,好为家族争光,也为自身寻一个良配,自然全都来了。
太傅之女张嫣然扶着八公主的手下了马车。
八公主头戴金步摇,一袭淡紫色长裙,显得她整个人端庄出挑。
张嫣然则穿得很素雅,一脸谄媚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为了故意讨好八公主。
有几位贵女在小声议论,她们最讨厌张嫣然的做派,她仗着自己父亲是太傅,没少在背后欺负贬低她们这些父亲官职比她父亲官职低的人。
却又善于阿谀奉承这些比她厉害的贵人。
张嫣然显然也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她挽着八公主的胳膊讨好道:“临安公主,臣女刚看了一圈来参加赏花宴的宾客就属公主最美丽大方。”
“临安公主可是比七公主府上的花还要娇艳些许。”
“世子见了公主一定会心悦公主殿下。”
临安公主不以为意道:“本公主来这又不是为了和她们攀比,她们还没有资格与本公主相比较。”
她今日听母妃说谢玄会来这,所以特意来参加这赏花宴。
“是,临安公主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张嫣然急忙找补。
两人说着话,就被突然出现的动静打断了。

......
医女替姜苡眠看完伤后看着她脸颊落下的泪心疼地摇了摇头。
好好一个姑娘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瞧着姜苡眠痛苦的模样,裴靖川碾碎手中茶盏,瓷片扎进掌心尚未察觉。
“她怎么了?”
医女斟酌一番开口道:“姜姑娘身上全是鞭伤,脓疮,和烫伤而且她气血双虚需要好好调养。”
“好生医治。”裴靖川吩咐。
医女虽疑惑一向不近女色不管闲事的王爷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一个女子,却也不好妄议。
点点头,去煎药。
裴靖川出门,冷声交代:“顾九,去查一查,她为什么会在军营,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今日出现在军营的人也一起去查。”
顾九应下,王爷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上心,他可要好好查查。
顾九离开后,顾七看着守在姜苡眠床旁的王爷,犹豫再三,开了口。
“王爷,这姜姑娘莫非就是你让属下一直寻找的姑娘。”
裴靖川并未抬眼,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正是,当年若不是她,本王恐怕早死在荒山了。”
“王爷我观姜姑娘并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人,今日那男子是姜尚书的公子,我怀疑她是太子那边的人。”
“她出现得太过巧合,今日恐怕是为了挟恩以报,博取同情。”
裴靖川应道:“盯紧即可,一小姑娘还翻不出什么水花,就算她满腹算计也只是为了生存,能好好活下去谁又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她自来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屋里陷入死寂。
......
烛火摇曳,姜苡眠缓缓睁开眼,待看清床头的玉盏时吓了一跳,她这是在裴靖川的府中,这床上一世她也躺过。
只不过还没躺一刻钟就被裴靖川扔到了院外。
他还真是认信物不认人。
她正在沉思,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她吓得一哆嗦。
“姜娘子可知,斑叶兰的汁液浸入伤口能加速伤口溃烂。”
裴靖川刀尖划过她脚踝处包扎好的伤口,露出那金铃铛,“六年前在荒山你便告诉本王往往温柔的便是最毒的,可还记得。”
“但你错了,本王可从来不会心疼人,尤其是把苦肉计施展到本王身上。”
屋中静得出奇,裴靖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脚踝处藏着剧毒的金铃铛。
“本王已派人查过那士兵的尸首,死因中毒身亡。”裴靖川的声音寒气逼人。
“我昏睡了几日?”姜苡眠的神情紧张,纤纤手指划过他的衣袖,“王爷是在审问犯人吗?”
“姜姑娘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看来你并没有做棋子的认知。”裴靖川突然捏住她的下颌。
挣扎间,姜苡眠肩头衣裙滑落,露出半块月牙形疤痕,与记忆幼时姜苡眠为了救他被烫伤的疤痕重合。
裴靖川垂眉顿住,有些失神。
他这是被美色迷惑了?
姜苡眠的头似有若无地触碰他的脖颈,“是我衣裳不整,污了王爷的眼。”话落她连忙理了理衣襟。
“姜姑娘,你都昏迷了三日,现在身上全是伤,可别乱动,王爷该心疼了。”
医女的出现打断了两人。
姜苡眠看了眼说话的女子,王爷会心疼,那可是安国第一冷笑话。
裴靖川睨了眼端着药的医女,“这里需要你多嘴吗?”
医女:“......”
姜苡眠垂眸浅笑,“王爷莫要担心,我自会守好本分。”她忽然扯下脚踝金铃铛,王爷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凭此物王爷能答应我一请求。”
说话间她的手摸向裴靖川腰间的金铃铛。
“在首饰里淬毒,还是当初我告诉王爷的,至于那士兵的死就是意外,他折磨我至此,我能不自保吗?”
“我可不愿意被他那样的人玷污。”
“伤害自己就能杀死他并不亏。”
“我知道王爷不做无利的事情,也知道王爷有金矿,恰好我能锻造出全安国最好看的黄金首饰,王爷只需借我些银钱及原料即可。”
“你确定只和本王谈合作?”裴靖川心里莫名有一股无明火,他抬手解下别在腰间的金铃铛,“当初你救本王时说过不做亏本买卖,本王亦说过凭此金铃铛可以答应你一请求,本王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姜姑娘难道不想谋更大的利。”
“什么?”她问。
“想与我成婚吗?”他神情并无任何变化:“我倒想看看抢了太后的孙媳妇她该当如何?”
姜苡眠眸底露出一抹诧异,上一世即使姜竹芸手握金铃铛,也没听闻裴慕之要娶她。
嫁他是不可能的了。
姜苡眠笑笑:“王爷可曾打听清楚我的底细了?我的名声可不太好。”
“像我这样的人,恐怕坐不稳这王妃之位,现如今太后巴不得我主动退婚,我与太子的婚事不过是先皇定下的。”
“若是王爷娶了我,岂不是如了她们的意。”
“王爷不用试探,我肯定守本分。”
她的手攀上裴靖川的脖颈,嘴唇凑近他耳畔:“不过......若王爷有需求我定满足。”
裴靖川反握住她的手,这几日早把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姜家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原以为以如今她的处境她会攀着他就不撒手。
没曾想还真是没心没肺,胆敢放弃他。
“你确定要一人与姜家为敌,昨日若不是本王你的尸体早就在那乱葬岗了。”
姜苡眠回答:“我不是一个人。”
“什么?”裴靖川问。
“我有王爷,我知道王爷会帮我,不是吗?”
“我有想做的事情,我若没有做这些事情我会寝食难安,我的仇我要自己报。”
“我会让姜家拥有的一切都一点点失去。”
她浅笑,嫩白的指腹划过裴靖川的脖颈:“太后寿宴当天我定送她一份大礼,王爷少收我些利息即可。”
“届时王爷看到我的礼物一定会满意。”
“如今还请王爷赐我通关蝶。”
裴靖川再次拽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指,神情莫测:“你知道姜尚书最看不起商贩,你要用金铺熔姜家的脸面?”

尚服局掌管衣料的大人额间全是冷汗,捧着烧焦的外袍仔细研究起来,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回禀太后娘娘这布料是月华光丝绸,花纹是用金蚕丝线绣的,又加上这布料浸泡过磷粉,在阳光下才会易燃易爆炸。”
“混账!”太后不顾形象将手中茶盏砸到了掌管衣料的大人头上。
他的额间鲜血直冒。
“你既然知道这布料有问题为何不上报,哀家留着你们是让你们来害哀家?”
“臣该死,这吉服出自姜家,姜掌事已经查验过,臣这才疏忽了,臣愿领罚。”
听闻掌管衣料大人的话,姜尚书脸色苍白。
姜家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太后走到姜竹芸面前,漆黑的手指重重捏住她的下颌,“好一个姜竹芸,哀家这才封了你为县主,你就送哀家如此重的厚礼,简直是好大的能耐,好大的胆子。”
“哀家很好糊弄吗?哀家这是给你脸面了?”
她猛甩她耳光,姜竹芸浑身颤抖,嘴角溢出鲜血。
她头一次被人当众打骂,心中委屈极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瞪着一双瑞凤眼看着姜苡眠怒喊:“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姜苡眠跪在地上,浑身战栗,似是被吓坏了,磕磕绊绊说道,“妹妹,你这是在说什么?”
“妹妹莫不是忘记了,太后娘娘的吉服是你亲手缝制的,你寻到给太后娘娘做吉服的云锦时可是高兴了很久,全府都知道这云锦是出自你之手。”
“我从未碰过这云锦,又怎会是我害人,这一次,不是臣女做的事情臣女不认。”
议论声不断。
太后怒道:“哀家不想听你们姜家的恩怨。”
“传旨意!”太后恶狠狠的看向姜掌事,“姜音音管理失职,即日起罢黜姜音音官职,重责一百大板,丢出宫中,无召不得进宫。”
“姜尚书教女不严,管家不当,罚俸禄三年,若理不清家中事,不必归朝。”
“姜家女眷,罚抄女戒,无召不得外出。”
“姜竹芸无才无德,谋害哀家,罢黜县主身份,押往刑部大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太后娘娘,臣女冤枉啊!”姜竹芸跪倒在地上,边哭边看向裴奕所在的位置。
她不相信裴奕真的不管她了。
“臣但求太后娘娘网开一面。”谢玄许是心疼,一改旁观者的身份,跪在了地上,“娘娘,姜二小姐身体柔弱受不了重罚,还请免去责罚。”
“此云锦虽出自姜二小姐之手,但姜二小姐定是被店家诓骗了,不知道这布料有问题。”
“还请娘娘细查,姜二小姐为人善良不可能做出谋害娘娘的事情。”
“况且这易燃的金蚕线出自世子府,太后若要罚,本世子也有责任,还请娘娘一并责罚。”
“谢玄,你莫要胡闹。”太后怒喊。
“臣愿以性命担保姜二小姐绝不敢谋害娘娘,求太后免去姜二小姐处罚。”谢玄正正跪在太后身旁。
一副太后若不松口他就不起身的模样。
太后自来宠爱自己这个外孙,不免他受苦。
思虑一番重重叹了一口气,“罢了,想来姜竹芸也是被诓骗,无心之举,既如此免去牢狱,回府抄女戒。”
“臣女谢太后,谢世子。”姜竹芸重重磕头谢恩。
“哀家乏了。”太后转身离开。
原本嘲讽姜竹芸的人皆闭了口,看来这姜竹芸真有手段,能让世子替她求情。
她们可不能小看了她,姜竹芸日后不是太子妃就是世子妃。
看着姜竹芸就这样免去了处罚,姜苡眠嘴角溢出一抹血,突然笑出了声。
“孽女,闹成这样你满意了。”见太后离开,姜尚书气得重重扇了姜苡眠一个巴掌。
“今日之事,你最好有个交代,姜府容不下如此心思歹毒的人”
她跪在地上任凭姜尚书责骂。
看戏的人逐渐减少,姜尚书怒甩衣袖离开。
姜苡眠脚跪麻了,踉跄着起身,独自往牡丹厅外走去,她见不得这些艳丽的牡丹花。
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在荷花池。
“小心。”谢玄拉住了她,愣了片刻没想到她的身子竟然如此柔软。
她猛地挣脱对方的手,看着谢玄的脸她只觉得恶心。
心中有一个念头让她现在就杀了他,却深知此刻自己杀不了他,她只能反其道刺激他,激起他的欲望。
“姜尚书为何如此对你?”
他注意到用复杂目光凝视他的姜苡眠,情绪惆怅,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见过几面的女子是何感情。
他明明说过不和她有纠缠,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靠近。
“你丫鬟呢?我送你回家。”他想去搀扶她。
姜苡眠却再次甩开他。
她淡淡道:“滚!”
“你......惹你不悦的是你的家人,有你这么迁怒人的吗?”
“脾气这般喜怒无常,亏裴奕还说你温柔可人。”
谢玄不懂,他明明帮了姜家,怎么到她这反而讨不到一个好脸色。
姜苡眠神情失落,似在自言自语:“我就这般讨你不喜,你们就这么喜欢姜竹芸,全都围绕着她转。”
“什么?”谢玄不解。
姜苡眠默了默道:“我懂了,就当我一厢情愿,日后不会再纠缠,也没必要纠缠了。”
她不再理会谢玄转身离开。
谢玄紧紧盯着她离开的身影怅然若失。
裴奕从假山处走出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眸光充满了玩味。
“你那丫鬟去哪了,怎么留主子一人?受伤了也不知道治伤。”
“他们那样对你,你是傻吗?不懂反抗,想让谁心疼,等着谁解救。”
姜苡眠听了他的话并不搭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裴奕拦住了她,声音低了下去,“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情哭值得吗?”
“遇到事情为什么不来找我。”
裴奕虽是太子却也知自己为了这太子之位付出了什么?
太后偏爱谢玄,皇后偏爱他的皇兄,皇上偏爱林贵妃生的九皇子。
要不是二皇子重病身亡,他的母后不可能把他推到高位。
他想他和姜苡眠一样都是不被人在乎的可怜人罢了。
而他与姜苡眠不同之处便是他不会对敌人心软,他想要的他便会争,谁挡道便杀之。
姜苡眠眼里溢着泪光,“我不要你管......像我这样一辈子都不能圆满的人怎么值得别人在乎。”
她的声音低哑,颇为可怜:“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