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羽赵元的现代都市小说《功高震主被猜忌?我反手统一六国全局》,由网络作家“抓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林羽背负双手,大摇大摆走进了天牢内。张兴大手一挥,一群暗探清理现场的尸体与血迹,恢复原样。哒哒哒~不多时,密集且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赵元与周冰雪查封与搜查平西侯府之后,带着一大群手下赶来天牢,势必要将兵符拿到手。“卑职见过二皇子,周将军!”张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带着一群狱卒快步迎出来。“本皇子要审问林羽,带路!”赵元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往里走。“你们守住大门,任何可疑之人靠近,格杀勿论!”深知林羽麾下高手众多,周冰雪不敢怠慢,此次足足带了上百人过来。这些人都是她与赵元的亲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不成问题。“遵命!”百余名亲兵应了一声,分散把守在天牢周围。刀剑出鞘,严阵以待,一片肃杀之气!“微臣将他关押在最里面的监牢,殿下...
张兴大手一挥,一群暗探清理现场的尸体与血迹,恢复原样。
哒哒哒~
不多时,密集且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赵元与周冰雪查封与搜查平西侯府之后,带着一大群手下赶来天牢,势必要将兵符拿到手。
“卑职见过二皇子,周将军!”
张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带着一群狱卒快步迎出来。
“本皇子要审问林羽,带路!”
赵元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往里走。
“你们守住大门,任何可疑之人靠近,格杀勿论!”
深知林羽麾下高手众多,周冰雪不敢怠慢,此次足足带了上百人过来。
这些人都是她与赵元的亲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不成问题。
“遵命!”
百余名亲兵应了一声,分散把守在天牢周围。
刀剑出鞘,严阵以待,一片肃杀之气!
“微臣将他关押在最里面的监牢,殿下这边请!”
张兴点头哈腰,在前面带路。
......
与此同时。
淮南王府,后花院内。
身披蟒袍,身形肥胖的淮南王赵陵盘坐榻上,八个人围在旁边,神色恭敬。
赵陵沉声道:
“林羽被打入天牢,平西侯府被赵、周二人查封,并未找寻到兵符,正带人往天牢赶去,诸位有何看法?”
其中一名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禀报道:“王爷,平西军群龙无首,赵恒自断手脚,我们的机会来了!”
“所谓的两万御林军,只剩下八千人,一群乌合之众!”
另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笑道: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的人便能轻松取走赵恒的性命,令朝野上下陷入混乱,我们伺机而动!”
“呵呵,赵恒已经是行将就木,本王从来不担心。”
赵陵自信一笑,道:
“六位皇子,除却老二赵元之外,其余人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成不了大气候。”
另一人说道:“王爷的意思是,先解决二皇子赵元?”
“赵元降服了周冰雪,这女人心狠手辣,连林羽都栽在她手里,不好动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几年前,林羽横空出世,镇压叛乱,驱除外敌,手段高明,麾下兵强马壮,一度压得几位藩王透不过气来!
连此等英雄人物都栽在周冰雪手上。
可想而知,这女人手段有多么高明与狠辣!
要动赵元,就要正面与周冰雪作对,结果就是必败无疑!
“呵呵,周冰雪背叛林羽,你们认为,是明智之举吗?”
赵陵轻呡一口热茶,慢悠悠开口:“在本王看来,此举愚蠢至极!”
“为何?”
众人都感到不解。
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问道:“将林羽打入天牢,周冰雪顺利夺取兵符,掌控十万平西军,她可是大赢家!”
“莫非王爷认为,林羽还有后手?”
赵陵沉默了片刻,道:“林羽此等人杰,绝不会坐以待毙,至于十万平西军,本王不认为周冰雪能掌控。”
顿了顿,他继续道:
“吩咐下去,密切跟踪赵元与周冰雪的行踪,稍有机会,马上截杀!”
“此外,派人潜入天牢,送林羽上路!”
赵陵眼中闪烁寒光,语气森然。
平西侯林羽!
这位曾经的杀神,压得诸位藩王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绝不能任由他活下去!
......
天牢内。
赵元与周冰雪带着数名大内高手进入天牢深处,见到了关押在铁笼内的林羽。
看着手脚戴着镣铐,批头散发,成为阶下囚的林羽。
赵元不禁露出得意的笑,讥讽道:
“啧啧,真想不到,昔日威风凛凛的平西侯,也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
“林羽!识趣的话就赶紧将兵符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定要你尝尝凌迟之苦!”
周冰雪目光冰冷,满脸寒霜,冷冷盯着林羽。
望着面前满脸杀意的周冰雪,林羽忽然笑了。
谁又能想到。
两年之前,这位振威将军还是一个不谙世事,清纯可人的小姑娘呢?
“把他拖出来,大刑伺候!”
赵元大喝一声,两名狱卒打开铁门,将林羽架了出来,绑在木桩上。
两名狱卒抬过来一大盆通红的火炭,盆中还有两根烧得通红的烙铁!
“殿下!”
张兴将一根烧红的烙铁递上来。
赵元接过来,轻轻吹了口气,灼烧通红的三角形烙铁发出滋滋的响声。
将通红的烙铁凑近林羽胸口前,赵元露出一抹狞笑,道:“兵符藏在哪里,说出来,免得吃苦头!”
“林羽,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周冰雪脸色露出一抹狠辣之色,道:
“你若是执意不交,我便会将你几个副将斩杀干净,一样能掌控平西军!”
“我没有兵符。”
林羽摇摇头:“把我那群副将全杀了,你也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那群副将是他一手提拔与调教出来的,只认自己一人。
所谓的兵符,只不过是辅助罢了。
“我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林羽淡声道。
“你的人?呵呵!”
赵元十分不屑地摇摇头,讥讽道:“天牢外面都是我的人镇守,莫说人影,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林羽,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该认命了!”
林羽目光平静,仿佛看待一个白痴般。
他转头,望向周冰雪:
“我始终想不明白,这家伙压根就是一个白痴,你为什么看得上他?”
“难道,你和他都是白痴?”
周冰雪闻言,愣了愣,随即秀眉倒竖,勃然大怒,斥道:“你找死!”
“死到临头还嘴硬!”
赵元恼羞成怒,扔掉烙铁,锵一声拔出腰间的配件,喝道:“我先把你的手臂砍下来,你说不说?”
说罢,就要挥剑。
其身后的张兴,眼中闪烁一抹冷光,右手握紧腰间的佩刀!
站在侧边的五名狱卒也同时握紧刀柄,死死盯着赵元的动作,目光凶厉,蠢蠢欲动!
一股肃杀之气悄然笼罩天牢内!
“不对劲!”
周冰雪毕竟是上过战场,感受到了杀气。
她猛然转身,伸手拔出腰间的长剑,望向张兴。
“动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兴冷喝一声!
五名狱卒从身后取出弓弩,扣动机括,箭矢呼啸!
咻咻咻!
下一刻,数名大内高手同时中箭倒地,口中还发出哀嚎声!
“刺客!”
“保护殿下!”
仅余下的两名高手纷纷拔刀,暴喝着冲上,挡在赵元面前。
一连串的变故,吓得赵元脸色苍白,幸好他自小练武,剑术出众,不久就镇静了心神。
“来人!”
赵元怒不可遏,怒视张兴,冲外面大喊:“快来人!救驾!”
他一连喊了数声,镇守在外的侍卫却没有丝毫反应。
“别喊了,你的人早被干掉了。”
林羽施施然脱下镣铐,拍了拍手。
吱呀!
吱呀!
周围的牢门纷纷打开,七八名乔装成“死囚”的杀手走了出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吴成的仓皇逃窜,像一块巨石砸入原本就动荡不安的湖面,御林军的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副统领都丢下袍泽跑了,他们这些大头兵还拼什么命?
不少士兵握着武器的手开始颤抖,眼神躲闪,攻势明显迟滞下来。
有人甚至悄悄后退,想混入混乱的人群中。
方才短暂的交锋已经让他们胆寒,攻进来的这些人,出手狠辣,配合默契,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平日里更习惯仪仗操练的御林军能抵挡的。
更何况,带头的是平西侯林羽!
那可是活着的军神!不少人当初从军,就是冲着这位不败神话来的,如今却要刀兵相向?
“都愣着干什么!拿起你们的武器!”
王侯的怒吼声如惊雷般炸响,暂时压下了士兵们的骚动,“临阵脱逃者,杀无赦!畏缩不前者,杀无赦!”
他很清楚,此刻军心一旦彻底涣散,这两万大营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你们是陛下的御林军!守卫京畿!保卫陛下!林羽已是反贼!与反贼为伍,便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想清楚!”
王侯的声音带着决绝,试图用皇权和严酷的军法重新凝聚军心。
果然,提及诛九族,不少士兵脸色煞白,求生的本能和对皇权的畏惧让他们重新握紧了刀枪,只是眼底的恐惧并未消散。
林羽看着那些重新举起武器,却明显色厉内荏的士兵,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最终落在了王侯身上。
“王将军,别来无恙乎?”他的声音平静。
王侯全身肌肉紧绷,丝毫不敢大意,但还是依着规矩抱拳,沉声道:“末将见过平西侯。”
“王将军也算是一员勇将,驻守京畿多年,颇有威名。”林羽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你确定要为赵桓这样的人卖命?”
他直接称呼楚帝的名讳,让王侯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浮现怒意。
“平西侯!末将不知你有何冤屈,但你此刻冲击军营,已是坐实谋逆!末将劝你速速束手就擒,陛下或可念及旧情......”
“旧情?”林羽打断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旧情就是卸磨杀驴?旧情就是鸟尽弓藏?”
他往前踱了两步,雨水打湿了他未着甲胄的衣衫,却丝毫不能减损他迫人的气势。
“当年浮屠塔下,赵桓是如何求我出山的?我为大楚南征北战,拓土千里,打得四夷慑服,岁岁来朝,换来了什么?换来的就是一杯毒酒,一顶反贼的帽子!”
“王将军,你也是带兵之人,你告诉我,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王侯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硬邦邦地吐出一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林羽仰头大笑,肩膀都在抖,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
“好!好一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真是可悲,可叹!”
笑声戛然而止,他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话说到这份上,没什么好谈的了!”
王侯不再多话,大喝一声:“林羽!休得猖狂!看刀!”
他抡起那把金背砍山刀就冲了过来。
不等林羽发话,张兴已经怒吼着冲出:“就凭你,还不值得我家侯爷出手!”
他手里的刀直劈王侯。
“狂妄!死来!”
铛!
刀锋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巨响,火星子乱溅,声音盖过了哗哗的雨声。
两人都被震得胳膊发麻,各自往后退了半步,脚下的泥水溅起老高。
张兴眼睛都红了,嘴里狂喊着:“风!风!大风!”
一刀比一刀更猛,刀刀都带着劲风声,似是要把这些年憋的所有火气全砍出去。
王侯死死咬着牙,把刀舞得如同铁桶,拼命挡着。
他额头上全是汗水和雨水,眼睛不时瞟向皇宫的方向,显然是,指望着援兵。
......
皇宫。
赵桓的寝宫烧着地龙,暖烘烘的。
帐子里,他正搂着两个刚弄来的美人儿取乐,除掉了林羽这个心头刺,他现在无比快活呢。
走廊上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就是赵贤尖着嗓子的哭喊声,直接撞进了暖阁里。
帐子里的笑声停了。
太监总管赵贤连滚带爬地扑进来,帽子都歪了,带着哭腔大喊:“陛下!陛下!不好了!”
赵桓被吓了一跳,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几乎是从软榻上滚下来的,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怒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
“陛......陛下!”赵贤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平西侯......平西侯他......他反了!带人杀出天牢,正在猛攻御林军大营!王侯将军快顶不住了!”
“什么?!”赵桓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他一把抓住赵贤的衣领,手指都在抖,“你说什么?!林羽?!他不是在天牢里吗?!怎么可能!赵贤!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谎报军情,朕要你的脑袋!”
他语无伦次,惊恐万状。
“奴才不敢!千真万确啊陛下!”赵贤哭喊道,“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再不派兵,怕是......怕是就要杀进宫了!”
“反了!他真的反了!”赵桓松开赵贤,跌跌撞撞的在殿内转圈,如同困兽,“快!传令!调兵!把京畿卫戍,把能调动的人都给朕调过来!朕要碾死他!碾死这个反贼!”
“陛下,京畿卫戍调动需要时间,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赵贤提醒道。
“那......那怎么办?!”
赵桓彻底慌了神,声音带着哭腔。
“难道朕要被那逆贼......”
他不敢想下去,急得满头大汗,“他带了多少人?两万?五万?还是十万平西军都打过来了?!”
“陛下息怒!”赵贤连忙安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据报,林羽所带并非平西军主力,人数不多,估计不会超过一万!陛下,咱们少府不是还有五千精锐吗?”
“五千人?!”赵桓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五千人顶个屁用!那可是林羽!杀神林羽!”
“陛下!”赵贤压低声音,循循善诱,“五千人虽然不能击溃林羽,但守住宫城,拖延一两个时辰绝无问题!只要等到京畿卫戍或者附近州府的大军赶到,内外夹击,林羽插翅难飞!”
他凑近了些,声音更低。
“陛下您想,届时您亲临阵前,阵斩逆贼林羽,再施恩赦免那些被胁迫的平西军士卒,那么平西军,岂不就尽归陛下掌握了吗?”
赵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惊恐被贪婪和兴奋取代。
“对!对对!言之有理!哈哈!”他猛的一拍大腿,“五千人够了!足够拖死他了!等朕的大军一到,看他林羽还怎么蹦跶!”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林羽伏诛,自己彻底掌控平西军,君临天下的场景。
“快!速去传令!让少府的人给朕死守宫门!不惜一切代价,给朕拖住林羽!”赵桓大手一挥,又恢复了几分帝王的威严。
“奴才遵旨!”赵贤连忙领命退下。
赵桓看着赵贤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转身又搂住身边吓得瑟瑟发抖的美人,狞笑道:“美人儿莫怕,不过是跳梁小丑在垂死挣扎罢了。待朕处理完这点小事,咱们......继续!嘿嘿......”
寝宫内,很快又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与宫外震天的喊杀声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刚才那是什么鬼阵法?从未听你提起过!说!你是不是早就跟林羽串通好了,在这里给本皇子演戏?!”
周冰雪心头一颤,赵元此刻的眼神让她没来由地想起草原上饿狼看猎物的眼神,那是将她视作死物的冰冷。
她强压下心头的寒意,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急忙辩解:“殿下明鉴!冰雪对天发誓,此阵从未见过,定是林羽新琢磨出来的!冰雪对殿下一片赤诚,怎会与反贼同流合污,加害殿下?”
“是么?”赵元眯起眼睛,显然不太信。
周冰雪赶紧补充:“殿下想,若真有此阵,以殿下遍布京城的耳目,岂会毫无察觉?再者......冰雪倾心殿下,日后还需仰仗殿下庇护,断不敢行此不智之举啊!”
她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姿态放得很低。
她清楚,现在必须牢牢抱紧赵元这条大腿。
“哼,量你也不敢。”赵元冷哼一声,暂时放过了她。
目前现在没心思深究,战场上的变化更吸引他。
此刻,王侯状若疯虎,挥舞着金背砍山刀,劈开雨幕,不顾一切地冲向林羽。
挡在他面前的几个平西军士兵躲闪不及,瞬间被砍翻在地。
眼看距离林羽只剩不到十步,王侯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希冀,只要杀了林羽,一切都能挽回!
然而,就在他即将挥出致命一刀时,后心猛地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重重摔在泥水里。
“呸!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爷爷我还没死呢!”
张兴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一脚狠狠踩在王侯背上,啐了一口,满脸不屑。
恰在此时,营门方向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和呐喊:“王将军莫慌!尉迟武前来助阵!”
援军?!
王侯趴在泥水里,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挣扎着抬起头,用尽力气嘶吼。
“援军已经到了!兄弟们,随我杀!杀光这些反贼!”
他并未注意到。
张兴的脸上只有嘲弄,而不远处的林羽,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
少府都尉的尉迟武带着五千少府禁军冲入营地,他见到眼前场景也是一惊,随即厉声喝道:
“林羽!你身为楚臣,竟公然谋逆!现在还不束手就擒!”
林羽似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抬眼望向尉迟武,语气平淡:“要打便打,废话少说。”
“好胆!既然你如此的执迷不悟,也就休怪本将无情!儿郎们,诛杀反贼,护卫京师!”
尉迟武长刀一指,首先直奔林羽。
王侯也趁机从张兴脚底下挣脱而出,捡起掉在地上的砍山刀,又与张兴斗在一块儿。
有了援军撑腰,王侯一扫之前的颓气,刀法刚猛,竟然跟张兴打了个不相上下。
尉迟武则被一道清冷的身影拦了下来,正是李瑶。
李瑶手里的剑使得又快又急,专往尉迟武身上招呼,逼得这位禁军都尉连连后退。
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觉得这女人的剑法实在刁钻。
林羽还是站在那儿,周围喊杀声震天,他却没怎么动弹。
他目光扫过各处战团,瞧见自己手下的人配合默契,就轻轻点了点头。
赵元见援兵到了,胆气又壮了起来。
他从旁边尸体上捡了把环首刀,冲周冰雪使了个眼色,两人嗷嗷叫着,一左一右扑向林羽。
“拿下反贼的脑袋!”
林羽只是随意把长枪一横,轻轻一扫。
“叮!”
“叮!”
两声响,赵元和周冰雪都觉得胳膊一麻,手里的家伙差点掉了。
就这点本事?
赵元心里一阵高兴,看来传闻都是假的!
今天这头功是我的了!
他跟周冰雪对视一眼,攻得更急了。
一开始林羽还能挡住,但十多招过后,他的动作看着慢了下来,枪法也有些乱,好像没力气了。
“就是现在!”周冰雪眼睛一亮,看准了机会。
她先是虚晃一招荡开林羽的长枪,身子往后一撤,紧跟着往前一窜,短剑直奔林羽小腿刺去!
赵元也狞笑着,把环首刀卯足了劲捅向林羽心口!
两人脸上都带着兴奋,好像已经看见林羽倒在地上的样子。
可下一刻,他们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林羽身子一拧,原本看似无力的长枪陡然灵动起来。
枪尖精准一点,赵元的刀就脱手飞了出去。
枪杆随着横扫。
‘啪’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拍在周冰雪握剑的左肩。
周冰雪痛呼出声,短剑脱手落地。
赵元的刀也‘哐啷’掉进泥水。
两人尚未回过神,那份透骨的寒意,让他们的身子瞬间就僵直了,不敢乱动分毫。
“怎么会......你刚才就明明......”周冰雪脸色煞白,难以置信望着林羽,声音都有些发颤。
她心里一片冰凉。
“你挑得的时机倒挺准。”林羽瞧着她,语气并无多少起伏,眼神复杂难明。
“可惜啊,算计错了。”
他扭头向着仍与王侯、尉迟武交手的张兴和李瑶喊了声:
“差不多得了,该准备走了!”
“好嘞!就等侯爷您这话!”张兴大笑,胳膊肌肉坟起,猛然发力震开王侯的大刀,抽身退开。
李瑶剑光一闪,也逼退了尉迟武,撤回时还在他胳膊上划了道口子,人已轻巧退后。
“林羽!别走!这御林军大营,岂容你来去自如!”
王侯见状,急红了眼,提刀便要带人追赶。
林羽却停了步子,转过身,朝王侯身后某个方向指了指,不紧不慢道:
“王将军,先顾顾你的身后。”
“追与不追的,想清楚了再说。”
王侯愣了愣。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林羽已经带着人,押着赵元和周冰雪,快步往营外退去。
“追!给本将追!”王侯回过神来,气得大吼。
他才不信林羽的鬼话!
可他刚要动,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冲了过来,神色慌张,带着哭腔尖叫:“王将军!尉迟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刚才......刚才有另一队平西军趁乱攻破了少府和国库!里面的金银财宝都被抢光了,还......还放了一把大火!”
“火势已经快蔓延到宫里了!两位将军快派人救火啊!”
“什么?!少府......国库......着火了?!”王侯听完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嗡的一声,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泥水里。
他瞬间明白了林羽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
“你说什么?!国库和少府被林羽那反贼带人攻破了?!还放火烧了?!”
楚帝赵桓猛然从龙椅上弹起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指着报信的太监,手指头都在哆嗦。
“林羽!林——羽——!”
他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咆哮,气得浑身发抖。
“朕与你......不共戴天!”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嗓子眼一甜,眼前发黑。
“噗!”一口血猛的喷了出来,溅红了面前的奏折。
赵桓身子一软,直挺挺向后倒去,人事不知了。
“杀!”
林羽极为简单的吐了一个字。
声音不高,却像一道冰冷的寒流瞬间穿透了赵元的心脏。
他的脸色一下子没了血色,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强撑着最后一点皇子的尊严喊道:“林羽,你敢动我?”
“我是皇子!你要是伤了我,父皇定会倾全国之力抓你,把你碎尸万段!”
“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故意梗着脖子,仿佛这样就能增加底气。
“别以为你有十万平西军就怎么样!大军远在雍凉,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京城里里外外,有几万的御林军,还有一万京畿卫戍!附近州府也全是兵,你敢乱来,立即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赵元死死盯着林羽,他笃定其不敢动手。
杀一个皇子,这罪名谁也担不起。
“皇子?”张兴嗤笑一声。
以沾着血迹的刀面,轻轻拍了拍赵元的脸。
冰冷的触感让赵元浑身一颤。
“陷害我家侯爷,就算是皇子又如何?杀你如同杀一条狗!”张兴心里憋着火,若不是侯爷有了吩咐,他是真想现在就拧断这家伙细嫩的脖子。
即便如此,也得让他吃些苦头。
张兴抬起脚,对着赵元的腿弯就是一踹。
“啊!”
赵元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
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挺挺跪倒在林羽面前。
“你......你好大的胆子!”赵元又惊又怒,他何曾受过这等的窝囊气?
可冰冷的刀刃已经贴上了脖颈。
“殿下,最好还是安分些。”张兴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
赵元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指尖沾上一点温热黏腻,是血。
他顿时浑身都僵硬了,再也不敢乱动分毫。
“林羽!快放了殿下!否则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周冰雪厉声喝道,似乎忘了眼下的处境。
林羽甚至懒得抬眼看她。
张兴正要上前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旁边一道影子比他更快。
啪!
一声的脆响。
周冰雪捂着滚烫的脸颊,满眼不敢置信。
她堂堂振威将军,竟被人当众扇了耳光?
她猛然扭头,却撞进一双冰冷的眼眸里,那眼神让她心底一颤。
“敢对侯爷不敬者,杀。”李瑶收回手,静立在林羽身侧。
她明明未做多余的动作,却让周冰雪感到了一股实质性的威胁,这女人的手上,恐怕沾过不少人命。
直到此刻,赵元和周冰雪才算真正认清了现实。
他们望向林羽,眼神复杂,夹杂着恐惧与茫然。
“林羽,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赵元的声音带着颤抖,强撑着问道,“哪怕是杀了我,你也跑不掉的!放了我,我......”
“杀了你们?”张兴打断了他的话,嗤笑道,“我家侯爷若真想动手,你们还能站在这儿说话?侯爷已经发话了,暂时先留着你们的小命。”
赵元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竟露出一丝庆幸,他并未去深思林羽为何不杀自己,只当是捡回了一条命。
周冰雪却不似他这般的天真,她抓住了‘暂时’两个字眼,心头疑惑。
林羽到底在图谋什么?
折磨他们?或是另有盘算?
她望着林羽波澜不惊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林羽,你究竟要如何?”她忍不住追问。
林羽终于开了口,嘴角带着点似笑非笑:“别急,暂时不杀你们,还会放了你们......去看场戏。”
放了我们?去看戏?
周冰雪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就是想不通林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己等人如此构陷他,他不杀人就算了,还要放人?这完全不合常理!换作是她,必定斩草除根!
赵元则没想那么多,一听要被放了,心中立刻开始盘算:林羽啊林羽,真是妇人之仁!等本皇子一离开这鬼地方,立刻调集御林军踏平天牢,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兵符,最终还是我的!十万平西军,也将是我的!
“只要你放了我,”赵元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语气诚恳,“我保证既往不咎!我还会立刻去向父皇求情,免你死罪,甚至官复原职也未可知!”
林羽懒得理会他,转身淡淡道:“带他们走。”
他率先迈步走出天牢。
当林羽的身影出现在天牢外的空地上时,原本寂静的场地瞬间被无数身影填满!黑压压的人群肃然而立。
“拜见侯爷!”
三千余人齐刷刷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直冲云霄!
赵元和周冰雪被押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彻底惊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里......这里不是戒备森严的京城天牢吗?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林羽的私人军营?!三千精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
林羽挥手示意众人起身,这才转头看向面无人色、如同见了鬼的赵元和周冰雪,慢悠悠笑道:“呵呵,不是喜欢演戏吗?既然你们费尽心思为我演了一出,今夜,我也请二位......好好看一场大戏。”
两人心头狂跳,看着周围杀气腾腾的士兵和从容淡定的林羽,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将他们彻底淹没。
谋反?他难道想靠这些人......
与此同时,天牢对面的屋顶上,五个黑衣人面面相觑。
“大......大哥,还......还杀吗?”一个脸色黝黑的汉子声音发抖。
为首的刀疤脸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骂道:“杀个屁!你瞎了吗?下面少说几千号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咱们!要去你去,老子可不送死!”
“可......可咱们就这么回去,王爷那边......”
“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不回王府,老子的婆娘孩子又不在京城!”刀疤脸果断道。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看向下方那如同铁桶一般的阵势,冷汗直流。
“点子太硬,风紧扯呼!撤!”刀疤脸低喝一声,五人悄无声息消失在夜色中。
“太医!快传太医!”
赵贤尖利的嗓音划破寝宫的沉闷。
“陛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咱家要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陪葬!”
他这一嗓子,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整个皇宫瞬间炸开了锅。
脚步声、呼喊声乱成一片。
最先乱起来的,自然是太医院。
一群老太医提着药箱,跑得袍角翻飞,个个脑门上见了汗。
皇帝吐血昏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龙体安康时他们是御用名医,龙体一旦有恙,尤其是在此节骨眼上出了事,他们就是现成的替罪羊。
救不救得活另说,这黑锅是背定了。
因此,谁也不敢怠慢,纷纷拿出看家本领,只求别出半点纰漏,丢了吃饭的家伙事儿是小,掉了脑袋才事大。
为首的黄太医年纪最长,胡须花白。
他上前一步,手指搭在赵桓的手腕上,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睁开眼,与其他几位交换了一个沉重的眼神,这才转向旁边急得团团转的赵贤。
“陛下如何了?为什么就突然晕过去了?”赵贤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掩不住那份焦躁。
黄太医躬身回话,声音压得低低的:“赵总管,陛下是急怒攻心,气血逆行所致。所幸发现的及时,好生调养一些时日,当无大碍。”
赵贤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可眉头依旧锁着。
“那就有劳诸位大人费心了,陛下龙体若能康复,定然有重赏。”
“总管放心,此乃我等分内之事,必当竭尽全力。”黄太医连忙应道,姿态放得极低。
虽说太医院院使也是六品官衔,比不得朝中大员,可比起毫无品级的太监,身份上是高出不少。
可谁也清楚,赵贤是皇帝跟前最得宠信的大太监,能在皇帝耳边递话的人,能量远非一个六品太医可比。
黄太医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陛下龙体暂且无虞,这是万幸。”赵贤话锋一转,三角眼微微眯起,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太医。
“不过,今日之事,咱家不希望宫外听见半点风声。各位大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是让咱家知道是谁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的话没再继续,可阴冷的语气已让几个太医后背发凉。
“是是,总管放心,我等必守口如瓶!”黄太医第一个表态。
其余太医也纷纷点头称是,不敢有半分迟疑。
“嗯,记牢了。”赵贤这才略微满意,摆了摆手,“都别杵着了,等陛下醒来再说。你们先在一旁候着。”
“是。”
太医们不敢多言,退到角落,大气不敢出。
寝宫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的药罐碰撞声和太医们极力压抑的呼吸声。
好在施针用药之后,未过多久,床榻上的赵桓眼皮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
“林......”
他喉咙干涩,想说什么,却只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离得最近的赵贤立刻扑了过去:“陛下!陛下,您总算醒了!可吓死老奴了!您要是有个好歹,老奴......老奴可怎么活啊!”
他用袖子胡乱抹着脸,继续哭诉。
“还好太医说了,您只是急火攻心,调养些时日就好,不然老奴非剐了他们不可!”
赵桓对赵贤的忠心向来受用,此刻却没心思理会,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林羽可恨的脸,还有被搬空的国库和少府。
“国库和少府,如何了?”他声音嘶哑,带着急切:“林羽那反贼......抓住了吗?”
“陛下,这......”
赵贤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桓喘了口气,眼神却异常坚定:“说!朕......受得住!”
赵贤心里快速盘算了一番,这事终究瞒不住,只好硬着头皮道:“回陛下,国库和少府......都被洗劫一空,能搬走的都......都没剩下,火势虽被扑灭,损失却惨重。”
赵桓听完,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胸膛剧烈起伏,张着嘴想要怒吼,却发不出声音,喉头一甜。
“陛下!陛下息怒啊!龙体要紧!”赵贤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
如何能不怒?少府是他私房钱,国库是国家命脉!
如今都被林羽直接掏空了!
“林——羽——!朕必杀之!”赵桓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一句,随即眼前一黑,又一次昏过去。
“太医!快!快救驾!”赵贤的尖叫声再次响彻寝宫。
......
纸终究包不住火。
尽管赵贤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可皇宫大内,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秘密。
各方势力的眼线如同空气般无处不在,尤其是那些盯着龙椅的皇子们。
楚帝吐血昏厥的消息,几乎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各个皇子府邸。
“什么?父皇吐血了?传令下去,加强戒备!”
“父皇病危?速速备马,随我入宫探视!”
皇子们反应各异,心思却差不多。
父皇的身体固然重要,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否意味着权力的天平将要倾斜?
皇位,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东西。
灯火骤亮,几匹快马悄无声息驰出府门,消失在夜色中,奔向城中几处高官府邸。
淮南王府。
书房内灯火摇曳,映照着墙上巨大的堪舆图。
淮南王赵陵背手立于图前,目光深邃,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王爷!王爷!”
王府总管赵安几乎是撞开门就冲了进来,脚步踉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声音都有些变调。
“宫里头......宫里头传来的消息!陛下他......”
赵陵缓缓转过身,眉头微蹙,对赵安的失态略有不满,语气平稳道:“何事如此慌张?”
赵安喘着粗气,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陛下被林羽那反贼气的......吐血昏厥了!太医们都围在寝宫,情况不容乐观!”
他眼中放光。
“王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
赵陵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反而问道:“派去截杀林羽的人呢?回来了么?”
赵安脸上的兴奋僵了僵,连忙回道:“这个......失手了,人也都没回来。”
赵陵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冰冷:“废物。传令下去,把所有知情的手尾都处理干净,别让几只臭虫脏了后面的棋盘。”
“是是!”赵安连连点头,不敢怠慢,可还是忍不住又问:“那王爷,宫里......咱们是不是该准备了?”
他做了个隐晦的手势。
“急什么?”赵陵踱回书案后坐下,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而已,以赵桓的身子骨,就算这次挺过去了,又能撑多久?”
“是。”赵安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躬身退下。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余烛火跳动的噼啪声。
赵陵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许久,才低声自语:“林羽?本王倒是小瞧了你,可风浪再大,也得看是谁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