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穿书七零:我不屑认亲只想赚钱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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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桃乳酸菌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霖徐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七零:我不屑认亲只想赚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黄桃乳酸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棠妹子,你放心,你爸妈死了,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潘家就是你娘家。”男人的大手压上香案,溅起三寸香灰。徐春棠“唰”一下睁开眼,接漏雨的搪瓷盆没立稳铛一下倒在她脚边,墙壁上写了“劳动最光荣”五个大字被水渍晕成血红,白粗布挂在门口,而褐色的牌位却立在眼前,破烂木板拼接起来的门上,挂了一张伟人的挂历,上面清楚地写着,1976年!穿越了?但下一刻,一个人开口就让她恍然明白了。“春棠啊,你跟潘大奎本来就有婚约在身,眼下你养父母新逝,你也要去北平,你得想好啥时候办结婚酒啊。”噢,原来是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她看过的年代文里。原主徐春棠是资本家的真千金,小时候被抱错了打小就在农村长大,常年受到养父母虐待打骂,还卖女儿一样给她订了门亲事,后来养父...

章节试读

“春棠妹子,你放心,你爸妈死了,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我潘家就是你娘家。”
男人的大手压上香案,溅起三寸香灰。
徐春棠“唰”一下睁开眼,接漏雨的搪瓷盆没立稳铛一下倒在她脚边,墙壁上写了“劳动最光荣”五个大字被水渍晕成血红,白粗布挂在门口,而褐色的牌位却立在眼前,破烂木板拼接起来的门上,挂了一张伟人的挂历,上面清楚地写着,1976年!
穿越了?
但下一刻,一个人开口就让她恍然明白了。
“春棠啊,你跟潘大奎本来就有婚约在身,眼下你养父母新逝,你也要去北平,你得想好啥时候办结婚酒啊。”
噢,原来是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她看过的年代文里。
原主徐春棠是资本家的真千金,小时候被抱错了打小就在农村长大,常年受到养父母虐待打骂,还卖女儿一样给她订了门亲事,后来养父母去世,她也被亲生父母找到了。
就在今天,军区大院最年轻的军官秦霖会顺道接她上北平。
“春棠,我的意思是我们尽快办了,我也好照顾你......”
潘大奎声音心疼,手也要摸上徐春棠的手。
徐春棠浑身汗毛都是一凛,书里的潘大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原主对他掏心掏肺,但他功成名就后却跟她的堂妹徐淑兰搞在了一起,还把原主卖到了山沟沟里,最后被恶丈夫当狗一样拴在家里,没两年就断了心气儿死了!
她即刻退开半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人还没去北平呢,你就想借我家的权势给你自己谋一个锦绣前程,潘大奎,你打的可真是一手如意算盘。”
“那我今天也说了,咱俩的婚事到此为止。”
娇美的面容上,却吐出毫不留情的话语,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潘大奎也愣住了。
以前的徐春棠听到结婚两个字高兴得不得了,现在怎么突然转了性?
他连忙上前想握住她的手,满脸焦急道:“春棠妹子,我咋会这么想,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怕你这两天冷了饿了,更怕你去北平受委屈,这才想早早娶了你过门儿。”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潘大奎这一脸真诚样儿,恐怕还真要信了潘大奎的鬼话。
可徐春棠读过小说,再了解不过。
她柳梢眉轻挑,冷笑:“心疼我?我怕你是心疼到手的鸭子飞了吧,毕竟没我帮忙,你要守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头?”
她面容冷冽,摆明了没有转圜余地,潘大奎心里火气倍增,面上却只能咬牙维持冷静,佯装伤心。
“我对春棠妹子的心日月可鉴,难道是春棠妹子见了北平来的大人物,想嫁到北平去,这也没错,作为女人,谁不想攀附上一个好人家。”
徐春棠似笑非笑地,眼底霎时更冷。
好啊,这是故意污蔑她是个不忠不义攀附权贵的小人呢!
“怎么,这就酸了?我看你巴不得你也不是爸妈亲生的,今天要被接去北平的是你自己吧。”
“你自己照照镜子,肚子里没墨水,家世也没人家好,长得还比人家挫,我到了军区大院,多的是青年才俊让我挑,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厂工比得上的?”
徐春棠故意激潘大奎。
潘大奎心里火气倍增,大怒道:“就凭你?还想挑北平的青年才俊?村里谁不知道你是被我玩过的破鞋?”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徐春棠微挑眉梢:“攀不上我就开始污蔑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我堂妹淑兰有一腿......”
“堂姐!”
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徐淑兰就猛地出口截断了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能为了甩掉潘大哥去攀高枝,就随便乱冤枉我呀!”
潘大奎也浑身冷汗帮腔:“我跟淑兰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
“是吗?”徐春棠却哂笑了一下,想到原书中的内容,只道,“那堂妹怀里怎么揣着你给她的情书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出来,却像晴天霹雳似的,狠狠砸在徐淑兰二人头上。
她、她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可还没反应过来,徐春棠已经快步上前,手疾眼快从徐淑兰怀里取出了那张情书,就开始跟着念。
“亲爱的淑兰,我明天就要跟徐春棠求婚,你不知道我心里抓心挠肝地有多难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也只想娶你......”
她念情书念得飞快,潘大奎终于反应过来,整个人胀红了脸猛地怒喝一声。
“徐春棠!”
他扑过去就要去夺徐春棠手里的情书,可徐春棠跟只滑手的泥鳅似的,他一时间夺不到,气得七窍生烟。
旁边徐淑兰的妈也臊红了脸骂她。
徐淑兰一跺脚,哭着跑进了房间里面。
整个灵堂顿时鸡飞狗跳。
“够了!”
徐家舅爷终于反应过来,铁青着脸示意众人分开二人,沉着脸道:“既然你不是诚心娶我们家春棠,那这婚事就此作罢!”
这话一锤定音,徐春棠终于不再念那封让人牙酸的情书,停下脚步,把那情书一巴掌拍到潘大奎怀里了:“舅爷明鉴。”
那情书到了徐家舅爷手里,潘大奎一时脸又青又紫,咬牙怒喝一声。
“不过一封情书,那怎么了?我又没跟淑兰做什么,你告流氓罪也告不了,反而是你徐春棠,我们早有婚约,早就被我亲过摸过了,你还想嫁北平的青年才俊?我看你是做梦!”
周围众人脸色大变,徐家舅爷更是惊怒:“春棠......”
徐春棠冷笑连连:“流氓罪告不了,我还不能告你一个造谣罪了?”
“我告诉你潘大奎,等我上了北平,你连给我提鞋都找不到门路,大把的青年才俊排着队在我跟前任我挑,我要嫁就要嫁那最好的!”
“娶我?你也配!”徐春棠一脚踹翻香案,纸钱纷纷扬扬落在潘大奎脸上,“带着你的棺材本滚,慢一步,我送你去吃牢饭!”
潘大奎也再也没脸待下去了,又急又气,抓着那情书转头就气冲冲地走了。
不料,一开门,就撞上一个身量颀长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穿了件笔挺的青年装,深蓝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显得沉稳而庄重,脚踩着一双时兴的宾度皮鞋,怀里的黄白菊花更加显得肃穆。
然而此刻,他黑漆漆的目光里泛出几分冷意。
他是奉老师的令来接徐春棠回吴家的,没想到刚到这里就听到这么一番大言不惭的话。
老师那种清风明月般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亲生女儿?
秦霖眼底划过厌恶,但仍然保持着礼节。
“徐春棠同志家吗。”

吴慧君特意当着吴国栋和唐仲芳的面问秦霖,更是知道他不会拒绝。
果然秦霖只是沉吟了一瞬,想到后日他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就答应了下来。
“行,我一定会来的。”
对于秦霖这么个优秀的年轻人,吴国栋和唐仲芳心中都是实打实的喜欢。
“热闹些好,要是每天都像今天晚上一样就好了。”
唐仲芳笑着感叹,吴慧君也高兴地接过她的话,意有所指。
“是啊,霖哥哥就像我们自家人一样。”
这顿饭只有吴恩让吃的最憋屈,他现在才上初中,拿不出什么钱来给妈妈送礼物。
吴国栋也对他要求严格,对吴慧君则是威严不足宠爱更多。
现在徐春棠回来了,更没有他的位置。
真让人讨厌!
徐春棠并不想参与他们一家人之间的对话,可听到吴慧君说起来两日后,她倒是想起来些原书中的剧情。
原书里的秦霖就是在两日后会因为救大院里的孩子意外右手骨折。
不仅缺席了唐仲芳的生日不说,还忍着伤出席一项重要的外交活动,最后导致右手落了病根,一直没能好全。
徐春棠侧目看向沉稳和吴国栋交谈的秦霖,他才如此年轻就坐上这个位置,当军人的需要握枪,若是落下了病根,岂不是要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想到刚才在街上秦霖出手制服那几个小流氓的干脆利落,徐春棠有些不忍。
秦霖和她多次交集,还算有自己的判断和立场,那她出手避免这次意外也无妨。
就当还了今夜被救的恩情。
一顿晚饭吃完,吴国栋和秦霖攀谈的起劲儿又去了书房长谈。
吴恩让和吴慧君守着楼下的黑白电视看得津津有味,刻意的说笑声让徐春棠倍感无聊。
本来她就没想融入这个家,更不会为了吸引任何人的目光刻意耍心眼。
她起身上了楼,想回房翻看买回来的书列个学习计划。
在现代徐春棠可谓是属于不折不扣的小镇做题家,一路从小学刻苦读到大学,聪明倒是算不上,但胜在学习能力十分强,教过她的老师都夸她有股韧劲儿。
今天买来的书内容没有现代高考时候综合复杂,有的内容她看了算是复习,像那些较贴近生活的她也没有接触过。
“咚咚......”
门被敲响后,唐仲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春棠,妈能进来吗?”
徐春棠将手中的书合上,前去将门打开。
两人在床旁边坐下,唐仲芳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钱塞给了徐春棠。
“您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徐春棠推拒不成反被制止。
唐仲芳想起刚才吃饭时候那被塞过来的十块钱,难受的眼眶发酸。
“春棠,今天是妈考虑不周,这些是妈给你的零花钱,和慧君的一样。”
似是怕她不相信,唐仲芳刻意添补了一句。
“你放心,妈保证慧君有的你都会有,妈把这些年欠缺的都给你补上。”
徐春棠一时间有些愣怔,这个场面原书中可并没有......
她本来也不需要弥补,她只是想借着这个家一步步实现她自己的规划后脱离。
可唐仲芳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唇瓣翕动,眼眶发红,很是怕她说出回绝的话。
徐春棠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心。
“好,妈今天说的我都记着了。”
她将五十块钱装进口袋,反握住唐仲芳的手安抚。
“那妈就安心了。”
唐仲芳细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已经成年的亲生女儿,压下心头的万千感触,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带上门离开。
次日徐春棠醒来,整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闲人。
吴国栋和唐仲春都去了单位上班,吴慧君在北平最好的京都大学读书,吴恩让这个初中生更是起的大早和大院里的孩子结伴去学校。
徐春棠才从乡下被接回来,唐仲芳更想她多在家里,以此来弥补从前她在乡下受的苦。
她回来吴家这么几日,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家。
吴家上下两层楼,到处都能看到生活的痕迹。
客厅里摆着醒目的全家福,吴慧君手中拿着的洋娃娃是她一个自小在农村生活的人根本不敢肖想的东西。
徐春棠莫名觉得有些沉闷。
原主在乡下被吴慧君亲生父母打骂虐待的时候,吴慧君却在北平活的像个小公主。
明明抢了原主的生活和本该拥有的一切,却仍旧在她来北平后仇视她,处处让她难堪。
人生可真是不公平啊。
徐春棠回房间拿了英文书,想要暂时离开这个家在大院里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
此时大院中静悄悄,联排的独栋小楼都悄无声息。
吴家后面不远处挂了个秋千,僻静且无人经过。
徐春棠拿着英语书坐上去,慢条斯理地翻看。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波点裙,本来腰身肥大,穿起来呆板且老气。
经过她随意一改在腰间捏了个褶,又将两侧直袖改成泡泡袖,更符合她现在的年龄。
此时她坐在秋千上微晃着双腿,小腿在阳光下闲的更加白皙。
一头黑发垂在腰间随风微动,少女眉目恬静,看起来像一幅画似的。
秦霖刚好从部队回家一趟取些材料,经过院子时候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作为一个在北平且熟识各种政治手段的人,他脚下步子微顿,眼中含了审视。
昨天遇到小流氓将她吓得不轻,今天就又能打扮的艳丽来院子里引诱大院里的男人。
成为吴老师的女儿,更要爱惜自己羽毛。
下意识的,秦霖想要上前去提醒徐春棠让她收敛心思。
却被忽然冒出的声音打断。
他抬眼看去,是吴慧君和大院里几个人一起。
只不过方向不一样,他又恰好站在拐角处,无人发现他的存在。
“姐姐怎么在这里啊,可让我们一顿好找呢!”
吴慧君声音婉转,眼中含着喜悦,清丽面容的衬托下好像只是个单纯的妹妹。
她的身边还跟着三个大院里和她一起从小长大的发小。
徐春棠眼皮未抬,仍沉浸在手中看着的书中,根本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
吴慧君一时间被无视了个彻底,脸上浮现出怒意。
在这个大院里谁不看在吴国栋的职称给她个笑脸。
只有徐春棠,处处和她作对!

秦霖瞬间浑身一僵,一股馨香传来,他眼底几乎有些火气,沉声道:“徐同志!”
可这么沉声一喊,身边不仅没理人,反而在他颈窝拱了拱,蹭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呼吸平稳,呼呼大睡了。
这人竟然真的睡着了!
软玉温香在侧,秦霖却一时恨不能立刻将她推醒。
可煞气沉沉转头一看,她眼底青黑,显然是最近忙葬礼的事忙得够呛。
他又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等徐春棠醒了,秦霖沉着脸二话不说站起来,跟一个女同志换位置去了。
徐春棠满脸茫然,最后撇嘴啐道:“莫名其妙!”
坐了整整六个小时的火车,二人才总算是顺利到了军区大院。
徐春棠的亲生父母和弟弟以及吴慧君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几个人穿着眼下北平最时兴的衣裳,除了母亲唐仲芳,其余几人神色都显得有些陌生淡漠。
徐春棠只穿了件简单的蓝布衬衣,纵然有那张娇美的脸撑着,可在乡下的打扮来了城里更显得灰扑扑的。
可因为通身气度,即便穿着朴素,站在被抱错的吴慧君面前,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你就是春棠吧。”吴国栋第一个开口了,一张国字脸上威严极重,“我是你父亲,这是你母亲,你弟弟恩让,你妹妹慧君。”
徐春棠点了点头,跟几个人打了招呼。
几个人虽然站在门口迎接,也跟徐春棠打招呼,可态度透露着一股明显的疏离。
显然,比起有血缘关系的徐春棠,他们心里还是更偏向自幼养着的吴慧君。
只有母亲唐仲芳,看见她时露出些惊喜的神色来,她上前有些心疼地摸着徐春棠的手,像是忍着自己的情绪,道:“手怎么这么凉?回来的一路可都还顺利吗?没有遇着什么事儿吧?现在到家了就好了......”
原书里,唐仲芳跟原主见第一面也是这样絮絮叨叨,因为心疼,因为多年不见的不安,怕她不自在,才越发唠叨。
比起养母毫不在乎的动辄打骂,亲妈明显待她更亲厚。
徐春棠心底终于升起一股暖意,她回握住唐仲芳的手:“你放心,这一路都好,见到了妈,我更好。”
一瞬间,唐仲芳的眼眶都有些热了,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旁边的吴慧君冷眼看着这一幕,只觉眼底一阵刺痛,看着这乡下来的臭丫头,一口银牙都要恨得咬碎。
“还没吃过晚饭吧?来,快换了鞋进屋吃饭。”这时,唐仲芳终于缓过来情绪,连忙把人接进去。
徐春棠便换了鞋,把东西放在玄关旁边,去洗手吃饭了。
可刚一上桌,徐春棠就一不小心把勺子给弄掉了。
她神色如常弯腰去捡。
吴慧君好心提醒:“姐姐,勺子脏了就不要捡了,脏。”
可徐春棠抬头看去,那双眼睛轻蔑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暗含几分嫌恶。
哪里说是勺子脏,分明说的是她。
再看看旁边的吴家父子,已经开始动筷,全然没看到这一幕似的,冷眼旁观。
唐仲芳看了看徐春棠,又看看吴慧君,皱起眉有些欲言又止:“慧君......”
吴慧君看向母亲,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唇,眼底的恨意却更浓了。
这时,徐春棠却道:“勺子脏了擦一擦不是还能用吗?难道要直接丢了吗?这也太浪费了吧。”
她故作疑惑,心中却是冷笑,原书也是如此,原主刚来吴家就被人狠狠来了个下马威,虽然第一次被唐仲芳制止,可总有唐仲芳看不见的时候。
这么来了几次,原主自卑得要钻进地缝里去了,唐仲芳又怕处理不好伤了两个女儿的心,一时不知怎么处理。
所以后来原主才那么坚决地找父亲要了钱和人脉,回农村嫁了潘大奎。
可现在找上她的茬儿,就别怪她让吴慧君不好受了......
吴慧君却是觉得,她都回了,自己哪有不应战的理?心中顿时更加轻蔑,故意好心道:“姐姐,一个勺子罢了,你既然回了吴家,就别把乡下那些抠门做派带回家里来,省得让人看笑话。”
却不料,徐春棠咬了咬下唇,道:“这种白色做工细腻的勺子乡下好多人都用不上,你却随手就丢了,这不是成了资本做派吗?慧君妹妹,爸是军人,要注意影响。”
竟是直接反将了一军。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色,吴慧君脸色微变,立刻委屈地看向吴国栋:“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吴国栋坐得稳如泰山,旁边的吴恩让见不得姐姐受委屈,立刻冷哼道:“这就成了资本做派,那你可得得罪全北平的人。”
徐春棠眼底一冷,就要说话。
“吴恩让。”唐仲芳却是松了口气,瞪了儿子一眼,“伟人都说了,节俭是美德,你好好学学你春棠姐姐!”
显然还是站在徐春棠这一头的。
她都开口了,还揪了一手吴国栋,吴国栋哪还有不说话的理?
吴国栋一双虎目有着明显的不悦:“吴恩让,吴慧君,食不言寝不语这点道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两个人顿时都不说话了。
徐春棠眼底的冷意也终于平息了下来。
吴家联合起来排挤她,但好在还是有个好人的......
等吃完晚餐,餐厅里的氛围像是又恢复过来,几人都各自回了房间。
唐仲芳笑着过来带徐春棠到二楼房间。
“春棠,今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房间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四壁书画琳琅,软床正对着的是一排褐色的斗柜,上面放了一个红木色的唱片机,布置很有格调。
唐仲芳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先布置着了,你要是不喜欢,回头我们再慢慢换。”
徐春棠笑了笑:“谢谢妈,我很喜欢。”
一句话,立刻定了唐仲芳的神,她眼角眉梢都露出些轻快的笑意来,柔声道:“你赶路也累了,那你先好好休息。”
徐春棠点头,唐仲芳就转头去别的屋了。
在这些方面吴家倒没有偏心,吴恩让和吴慧君都住在二楼,装潢布置也都差不多。

只是吴家靠谱的人不多,也就一个唐仲芳罢了,不过徐春棠也都浑不在意就是了,她同意来这里也只是想来北平找机会发展罢了,毕竟家世、荣华都是假的,只有紧紧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
来了吴家,只要她们不故意找茬儿,她也绝不会故意找他们麻烦。
眼下她得好好想想,1976年,倒卖邮票、投资古董、倒卖茅台、囤猴票倒都靠谱,七十年代还是什么行业的风口来着?
想了一会,一夜安眠......
次日,一大早,吴慧君就捧着一堆衣裳来敲徐春棠的房门,笑得一团和气。
“姐姐,这是前两天我跟妈去商场给你买的衣服,你都收起来,免得穿昨天的衣服出门惹人笑话。”
徐春棠简单翻了翻,衣裳都是现在北平时兴的,什么碎花裙、半身裙,还有旗袍,应有尽有,看起来相当光鲜。
只是每一件衣服,要么颜色搭配不太协调,要么有些让人厌烦的小设计,看似漂亮,实则大多数人穿上身都是不好看的。
徐春棠知道她是故意的,面上却淡淡点头:“谢谢。”
说完,就接过那堆衣服毫不客气关上了房门。
吴慧君甚至没能说出第二句话,就吃了一鼻子灰。
她顿时气得瞪大眼睛,攥紧了拳冷笑:“没规矩的死丫头,你等着,看我怎么把你赶回去!”
不管什么方面,她都必须把这个乡下来的死丫头狠狠比下去。
吴家的千金大小姐,只能是她一个人!
吴慧君眼底闪过一抹暗茫,冷哼一声,转身笑脸盈盈地打电话去了。
而徐春棠回了屋,看着这堆废物,略思索了阵,拿了袋子里的针线出来。
她审美好,再加上前世学过蜀绣,有一定针线活儿的功底,改几件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
忙活一阵,徐春棠出门接水喝。
不料,沙发那边,坐着几个人,正放肆地议论着。
“听说乡下来的都是一双大手,手指甲里都是土,个个黑得跟包青天似的,和你那乡下来的姐姐比起来如何?”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戳慧君的心窝子吗?有个这种乡下妹姐姐,慧君算是成了整个学校的笑话了。”
“要我说啊,这人的聪明劲儿果然是从小就注定了的,你小时候怎么就没丢?偏偏是她丢了,可见她就没这个富贵命。”
几人叹着气,又安慰了几句吴慧君。
因为吴慧君的亲生父母已经去世了,再加上吴国栋夫妻也都舍不得养了多年的女儿受苦,因此对外说的都是当年生的是双胞胎,徐春棠是自己走丢的,以此保全了吴慧君的脸面。
可却丝毫没有考虑到徐春棠的脸面。
眼下听着这些议论,徐春棠冷眼旁观的一会,心知这些都是吴慧君故意请来的,她直接就推门出去了。
客厅议论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齐齐看过来,一时间都呆住了。
正值盛夏,眼前的人一身红色格子裙,单看裙子多少有些丑陋,可巧妙的是,收紧了腰身,在那腰上缝了一块白布,中和了原本那抹显得有些土气的颜色。
而在这裙子的映衬下,面前的姑娘,瘦而高挑,长发及腰,一张鹅蛋小脸儿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星眸琼鼻,一点樱唇粉粉嫩嫩,微微弯起,便要勾了人的魂似的。
几个男同学何时见过这种绝色?一时间呼吸都窒住几分。
有人道:“慧君,这位女同志是谁?怎么从没见过?”
吴慧君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买的那些丑衣服怎么突然就变这么好看了!
可也不等她回答,旁边的徐春棠就已经自己回答了。
“我是徐春棠。”她微微笑着冲他们点头,顿了一下,笑容更深,“你们口中的乡下妹。”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都僵住了,几乎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可很快,震惊和难堪交错,众人一个个都胀红了脸。
有人努力撑着笑脸找补:“原来你就是慧君的姐姐,不愧是吴家的千金小姐,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好看。”
一句话,瞬间得罪了吴慧君。
吴慧君霎时脸色铁青。
旁边的吴恩让见不得打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受委屈,皱着眉毫不客气道:“明知道有客人来,还在家里穿这么花枝招展做什么?我看什么千金小姐,尽学着那些歌女做派!”
这话算是很不客气了,就差直接说徐春棠故意勾引人了。
徐春棠脸色一瞬也淡了下来,略略抬眸瞥了吴恩让一眼,故作疑惑道:“什么叫歌女做派,我这乡下人可听不懂,这衣服是慧君妹妹拿过来的,慧君妹妹亲手挑的衣服,难道慧君妹妹也是歌女做派不成?”
众人脸色一时更是尴尬。
吴恩让脸色巨变,横眉怒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春棠奇了,咦了声道:“弟弟生什么气?不是你先说的歌女做派么?”
秦霖到吴家来找吴国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以吴慧君为首,带着弟弟和几个学生站在一头。
而徐春棠站在另一头,一头乌发被风轻轻吹起,她抬手轻轻压下,搅动了对面那几个学生的心。
昨天才说要勾引大院的人,今天就穿的那么好看?
不过,吴恩让说她是歌女做派......
秦霖皱了皱眉,上前半步,沉声道:“在闹什么。”
和昨天不同,他今天穿了一声军绿色军装,长筒军靴贴合包裹着他的小腿,越发显得整个人身姿笔挺,一沉目,整个人的威严就散发出来。
众人瞬间不敢吭声了。
“霖哥哥,你怎么来了?”
吴慧君声音细弱,心中不确定秦霖是否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入耳。
“我来找老师有事。”
秦霖含着审视的目光扫过众人,惜字如金。
“姐姐才归家,我想着带着同学们和她认识一下,往后她也多几个朋友。”
她借着吴国栋和秦霖之间的师生关系,称呼上总喜欢更亲近些。
仿佛通过这样就能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第二天。徐春棠是被楼下的说话声吵醒的。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她听清楚。
是秦霖的声音。
徐春棠披衣下床,走到门外。
楼下,秦霖正站在堂屋里,和吴国栋说着什么。
徐春棠仔细听着。
“......外宾那边点名要英文流利的翻译,但咱们单位那几个,一个媳妇要生了请了假,一个家里有事回了乡下,实在抽不出人手。”
秦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我寻思着,您这边见多识广,能不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其他单位借调一个。”
吴国栋皱着眉,来回踱步。
“这事儿有点突然啊,一时半会儿的,去哪儿找合适的翻译。”
“要不,我再问问其他军区?”秦霖提议。
吴国栋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提议。
“时间上来不及了,外宾后天就到,借调手续太繁琐,远水解不了近渴。”
“实在不行,只能我硬着头皮上了,就是怕耽误了正事。”秦霖有些为难。
徐春棠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动。
翻译?
英文?
这不就是个机会吗?
“哟,怎么还有偷听墙角的习惯呢?”吴恩让出了房间就看到徐春棠鬼鬼祟祟的样子。
徐春棠没理他,径直下楼。
“爸,秦霖哥,我能当翻译。”
屋内的谈话戛然而止。
吴国栋和秦霖都诧异地看向她。
吴恩让更是夸张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徐春棠,你可真能吹,你估计连翻译是啥都不知道吧?为了出风头,你还真是什么都敢接。”
吴国栋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这个徐春棠这么不懂分寸吗?
唐仲芳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听到徐春棠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妥。
“春棠,别胡闹,咱们国家的翻译本来就少,更何况这次还是接待外宾,就连你秦霖哥都搞定不了。”
“我真的可以。”徐春棠清了清嗓子,用流利的英文说了一段话,“亲爱的来宾,怀着喜悦的心情向贵宾们表达华国人民的敬意和友情,欢迎来到华国,希望各位贵宾可以在华国度过美好的时光。”
字正腔圆的英文,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吴恩让,嘴巴张得老大,像是能吞下一个鸡蛋。
只有秦霖表情淡淡,可深邃的黑眸里还是潋滟过一抹惊艳。
虽然上一次已经领略过她说英语的本事,但是再一次听到她开口,他还是被她的能力折服了。
在乡下那种艰苦的条件中学成这个样子,只怕是下了一番功夫。
“春棠,你什么时候学的英文?”吴国栋先回过神来,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徐春棠,语气带着一丝探究。
徐春棠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道:“爸,我在乡下的时候,跟着一位老先生学的,学了几年,略懂一些。”
“略懂一些?”吴恩让回过神来,语气酸溜溜的,“我看你是不懂装懂吧,谁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徐春棠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吴国栋沉吟片刻,看向秦霖。
“秦霖,你觉得怎么样?”
秦霖的目光一直落在徐春棠身上,听到吴国栋问话,才缓缓开口。
“她的口语很流利,发音也很标准,应该是有一定的英文水平。”
秦霖的肯定,让吴国栋有些动摇了。
他再次看向徐春棠,语气缓和了不少。
“春棠,外宾来访事关重大,不是儿戏,你能确定自己胜任翻译工作吗?”
徐春棠自信地点点头。
“爸,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做好翻译工作,不会给咱们家丢脸的。”
吴国栋看着徐春棠坚定的眼神,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让你试试看,不过,你要记住,一定要认真负责,不能出任何差错。”
“谢谢爸,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徐春棠心中一喜,连忙保证道。
吴恩让在一旁撇撇嘴,小声嘀咕着,“得意什么,到时候就看你是怎么哭的。”
唐仲芳虽然也觉得徐春棠有些冒险,但看到吴国栋同意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徐春棠。
“春棠,既然你爸同意了,你就要好好准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妈说。”
“谢谢妈,我会的。”徐春棠乖巧应道。
秦霖因为军区还有事,就打了声招呼走了。
临走前,他把徐春棠叫了出来,交代了一些事情。
“外宾三天后来,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的。”徐春棠点点头。
秦霖顿了顿,又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徐春棠同志,这次的工作不是儿戏,不要把你那些不良风气带过去给组织抹黑。”
秦霖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徐春棠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心中有些不悦。
这个秦霖,总是拿她作风问题说事,真讨厌。
她盯着他,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腰,向他怀里靠去,语气带着一丝妩媚和挑逗,“你说的个人作风问题,是指这个吗,秦霖哥哥?”
徐春棠不喜欢秦霖总是教育她,所以她便起了捉弄他的冲动。
秦霖低眸,便对上一张活色生香的小脸。
尤其那双又大又圆的杏眸此刻正盯着她,显得十分勾人,还有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娇嫩水润得恨不得上去亲一口。
秦霖喉结轻滚,感觉到徐春棠的手掌在他身体上移动,他瞬间跟触电一般,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徐春棠的距离。
他脸色涨红,眼神也变得有些慌乱,声音又低又沙哑地教育着她,“徐春棠同志,请你自重,不要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徐春棠看着秦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霖哥哥,你脸红了。”
秦霖看出自己是被徐春棠调戏了,他更加恼怒地瞪了徐春棠一眼,气冲冲地离开了吴家。
徐春棠看着秦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地嗤笑一声,“就这点胆儿,还当什么军官。”
秦霖的吉普车从她面前驶过,徐春棠给了他一个飞吻,在空中挥了挥手,“秦霖哥哥,再见哦~”
秦霖踩深了油门,吉普车快开成飞机了。
成功戏弄了秦霖,徐春棠十分开心,哼着小曲儿就往房间走去。
孰不知此刻站在二楼窗边的吴慧君将刚刚楼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死掐着掌心,怒火中烧的眼睛恨不得把徐春棠戳出个洞来。
她气冲冲的下楼,伸手推搡了徐春棠一下,“狐狸精,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还敢勾引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