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逝水亦东流完结文
逝水亦东流完结文 连载
逝水亦东流完结文 球球瑶瑶你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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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芸白顾阎森的女频言情小说《逝水亦东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球球瑶瑶你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小白!”小白,纪芸白的小名......顾阎森听到这个名字后,将已经要敲门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值得,我这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听到纪芸白果断的回答,顾阎森的心不由得随着凝滞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但紧张中又有一丝窃喜。紧接着是许久的沉默,纪芸白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和他的第一次是在周五,所以我每周五都不会和阿森同房。”“我把我的处女血做成了钻石戴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每次和阿森做的时候,都会把阿森当作他!”纪芸白的字字句句如同掉落在地板上的珍珠,颗颗不剩地砸在了顾阎森的心上,将上一秒的窃喜狠狠地击碎。所以——他的存在只是莞莞类卿?办公室里先是一阵漫长的死寂,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还得是小白啊,情种这个称号...

章节试读




“你说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小白!”

小白,纪芸白的小名......

顾阎森听到这个名字后,将已经要敲门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值得,我这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

听到纪芸白果断的回答,顾阎森的心不由得随着凝滞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但紧张中又有一丝窃喜。

紧接着是许久的沉默,纪芸白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和他的第一次是在周五,所以我每周五都不会和阿森同房。”

“我把我的处女血做成了钻石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每次和阿森做的时候,都会把阿森当作他!”

纪芸白的字字句句如同掉落在地板上的珍珠,颗颗不剩地砸在了顾阎森的心上,将上一秒的窃喜狠狠地击碎。

所以——

他的存在只是莞莞类卿?

办公室里先是一阵漫长的死寂,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还得是小白啊,情种这个称号不是白叫的,我看江淮之真的是把你拿捏得死死的,整整十年,啧啧!”

“他不是马上要回国了吗?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修成正果,早点抱得美男归!”

“至于那个小替身顾阎森,你赶紧踹了算了,省得到时候夜长梦多,惹得你的淮之不开心!”

听到顾阎森的名字,纪芸白心里下意识地一紧,没有再说话。

顾阎森脚下虚浮,双手狠狠攥住手中的便当。

忽然,听到办公室一阵骚动,顾阎森急忙拎着已经凉透的便当转身进了卫生间。

冷水洗去了他眼角清泪淌过的痕迹,却无法洗去那些争先恐后涌入的记忆。

纪芸白是顾阎森的救命恩人,大他十岁。

第一次见到她,顾阎森刚满十八岁,是个初入社会的愣头青。

走在路上百无聊赖,突然被擦肩而过的壮汉捂住嘴拉进了小巷子,还没来得及呼喊,脑部就遭受了重击。

“老大这次的货很鲜,估计拆开的器官都能卖一个好价钱,到时候我们......”

顾阎森被壮汉兴奋的声音惊醒,环顾四周后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自己正被绑在一个角落里。

他瞬间明白了局势,瑟缩到全身发抖。

千钧一发之际,纪芸白从天而降,她优雅地从帕拉梅拉里走出,居高临下地看向正在筹谋的几个壮汉,又满目悲悯地看了看地上的顾阎森。

嗓音清冷道:“出现在我纪芸白地盘上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顾阎森抬头看向阳光照进来的方向,也看清了纪芸白的脸。

她的脸蛋冷艳高贵,宛如雪山之巅的寒梅。细长的眼眸里藏着深不可测的智慧,薄薄的唇瓣紧抿着,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傲气。

那一刻,顾阎森听到了自己心搏骤停的声音。

虽然顾阎森的社会经验几乎为零,但是纪芸白的威望他还是清楚的。

早就听说海城纪家千金矜贵神秘,顾阎森真正见到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一眼误终生。

更别说纪芸白两招高抬腿,便利落地把四个威武男子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本来顾阎森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见到纪芸白以后,他如同中了蛊一般,深陷情海。

自从那天以后,顾阎森仗着纪芸白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整日跟在她身后转悠。

每天早上8点,纪芸白的办公室门口会准时出现营养早餐。

她来大姨妈疼痛难忍时,顾阎森会刚好带着暖贴和红糖姜茶出现在纪芸白楼下。

下班的必经之路上,纪芸白总会见到故作成熟的顾阎森手里拿着待放的玫瑰。

......

顾阎森用尽十八般武艺来讨纪芸白的欢心,无奈纪芸白只拿他当一个小男孩,对他不冷却很淡。

但是每晚看到忠犬似的顾阎森送她安全到家后离开的落寞背影,纪芸白也会有些许动容。

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与朋友喝得烂醉的纪芸白刚从夜色会所出来,就被两三个目光猥琐的男人动手动脚。

守了会所门口的顾阎森,挺身而出,几个男人见顾阎森拎着菜刀不要命的模样,扔下怀中的纪芸白撒腿就跑。

顾阎森的伤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整个脸却破了相。

虽然只是皮外,但纪芸白立马清醒了过来,连闯了七个红灯送他去了最近的医院。

在得知顾阎森没事且不会毁容后,纪芸白才将悬着的心地放回肚子里。

她平复下来后板着脸质问他为什么要跟那些小混混拼命,万一伤害到自己怎么办?

那是顾阎森第一次从纪芸白的眼里看到了担心与害怕。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漫天的星光。

他柔声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小白,喜欢你就是要永远保护你!”




或许是纪芸白对顾阎森昨晚的失落后知后觉,一大早就起床生涩地准备并不可口的早餐。

整宿不眠的顾阎森下楼时便看到一袭旗袍,身姿曼妙的纪芸白围着围裙正在厨房煲汤,不由得心里一暖,昨晚想放弃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

纪芸白抬头便看到顾阎森正在楼梯上看着自己,但不似往日的深情,目光里多了一丝陌生。

但她并没有多想,上前给他整理了一下打歪的领带。

“阿森,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纪念日,一会儿我带你去拍卖会,给你拍两件礼物!”

说完纪芸白就牵起顾阎森的手走到餐桌旁。

就在两人要出门时,纪芸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她突然神色大变,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再回来时,眉梢间满是喜意,连看向顾阎森的眼神都温柔得能掐出水。

可是下一秒——

“阿森,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纪念日改天补给你,在家等我!”

顾阎森还没开口问为什么,纪芸白已经拿起包包夺门而出。

她的尾声和关门声重合在一起,犹如交响乐。

看着纪芸白决绝的背影,顾阎森的心如坠冰窟,徘徊了好久还是回了卧室,他需要一个人冷静思考一下。

可他刚躺下手机上的推送消息就响了起来。

海外新星江淮之强势回归,霸道女总裁机场示爱

顾阎森本身对这种推送不感兴趣,可是看到“江淮之”的名字,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推送界面。

正如他所想,借口说有事的纪芸白穿着早上那条翠绿色的旗袍出现在机场,999朵玫瑰的映衬下使她正充满希冀地看向江淮之,香腮似雪,笑颜如花。

纪芸白眼底的柔情,脸上的浅浅的梨涡和平常那个波澜不惊的她判若两人。

原来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也是愿意主动的。

顾阎森关掉手机,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

五分钟后,他拿起外套,去了移民处。

“你好,顾先生,手续已经办理完毕,十五天后你就可以移民英国了,如果已经确定好,在这个位置签字就行!”

看着移民申请书上的“同意”二字,顾阎森迟疑了片刻还是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但自己的心不知为何空空的。

“好的,顾先生,十五天后手续即刻生效!”

顾阎森走在回别墅的路上,抬头发现此时的天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清新,行人是那么的闲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与和谐。

可是很快他就要离开了,国内的幸福从此以后对他来说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可是这又如何呢?

想到纪芸白口口声声说出自己是替身的话,想到她在机场手捧鲜花对江淮之讨好的模样......

如今的种种,过往的种种都不重要了!

既然握不住手中的沙,便扬了它!

顾阎森路过便利店的时候特意买了一本日历。

十五天后,他将重新为自己活一次!

“滴滴滴——”

顾阎森刚掏出手机,纪芸白尖锐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顾阎森,你快,快来医院!”

在一起两年,顾阎森还是第一次听到纪芸白失控的声音。

虽然犹豫了片刻,但是他还是让司机掉头去了医院。

离医院越近,顾阎森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即使纪芸白心里爱的不是他,可是顾阎森心里只有一个纪芸白,他怕,他太怕了......

顾阎森下车后飞快地赶往急救室,发现纪芸白正焦急地在门口祈祷,如果走近,还能看出她泛红的眼眶,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顾阎森气喘吁吁地跑到纪芸白跟前,还没开口,纪芸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顾阎森推到了隔壁的房间。

有太多疑问,可是随着针管刺入皮肤,他很快睡着了。




纪芸白面露难色,看向顾阎森的目光满是犹豫。

“阿森,我......”

顾阎森自嘲一声,勾起了唇角,“没事,如果你要忙你就去吧,我没事!”

“阿森,那我明天再回来陪你,你不要多想!”

“小白,是你的男朋友吗?如果怕他多想,你可以带他一起来,刚好我也要感谢他上次救了我!”

电话还没有挂断,江淮之的声音继续传出。

纪芸白听到江淮之的话瞬间面露喜色,他挂断电话后立马带着顾阎森出了门,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询问顾阎森愿不愿意去。

坐在车上,两人半路无话,或是觉察到了顾阎森的冷淡,纪芸白主动向他解释起了十天前的事情。

“刚刚打电话的人是淮之,是我的......朋友之一,你别多想,他人很好的......”

“十天前真的是紧急情况,你的血能救他的命,所以当时没有来得及和你解释,但是我......”

“你放心,我没多想,这几天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顾阎森语气淡淡的,但点到为止地打断了纪芸白的强聒解释。

“身体不舒服?”

纪芸白看向顾阎森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着实憔悴不少。

她顿时心头一紧,愧疚涌上心头,连忙说道:“阿森,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顾阎森虽然清楚纪芸白脸上的担忧是真的,但是一想到她在急救室门前对江淮之的种种好,心里就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让他不得喘息。

他努力平复下自己心中的不甘心道:“不用了,江淮之那里不是很急吗?”

纪芸白心里已经能想象到江淮之痛苦的模样,心里更是不忍。

她耐心地用右手抚平顾阎森皱紧的眉头,点了点头道:“阿森,你真好!”

“不过你放心,三天后我一定带你去拍卖会,到时候你看中的我通通都给你买下来。”

纪芸白仗着自己有钱,妄想事事都用钱摆平。

顾阎森本就心头烦躁,刚刚他又注意到纪芸白无名指上有着浅浅的勒痕,两人刻着对方姓名的钻戒已经被她悄悄摘去。

他索性转过身去茫然地望着窗外,不再开口。

眼前的别墅夹杂着浪漫与高贵的气息,镂空雕花的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主人的不俗。

江淮之虽然只是明星,但纪芸白为博心上人的欢心,往他身上砸十亿百亿也是区区的。

并且今晚的他很健康,而且纪芸白与他心照不宣,头疼的事再无人提及。

“你终于回来了,宝......小白,快带你的小男友进来!”

“上次医院的事情还没感谢你,这次又麻烦你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我和小白十岁时就认识了!”

江淮之一边邀请顾阎森进屋,一边上下打量这个在他面前简直不能称为对手的小男孩,随即不屑一笑。

顾阎森只想安安稳稳吃顿饭,谁料江淮之并不让他如愿。

“小白,好久没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以前你最喜欢做给我吃了。”

“我去做,淮之,等等一会儿就好。”

看着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纪芸白如此殷切地为江淮之在厨房里忙来忙去,顾阎森褐色的眸子中满是自嘲。

江淮之看着低头喝粥的顾阎森,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也看到了,我才是小白心尖上的人,我一个电话就能让她丢下你!”

“顾阎森是吧?我要是你,就会识相的自己走开,仗着自己有几分像我年轻时的样子就赖上小白可是会颜面扫地的哦,我劝你还是自己悄悄离开的好,千万不要逼我动手!”

顾阎森只觉得江淮之很吵,不想搭理他半分,可江淮之觉得顾阎森无能,还欲开口,却被顾阎森打断。

“你真的很聒噪!”

顾阎森将汤匙狠狠地放在桌上,声音满满地厌恶。

江淮之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伤心与委屈,甚至连吃醋都没有。

“淮之,糖醋排骨来了。”

江淮之虽然不甘心,但是听到纪芸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眸一转,计上心头。

他端起桌上滚烫的莲子羹狠狠地朝自己泼来,脸上的不甘与示威也变成了楚楚可怜。

“啊,我的脸!”

江淮之的惊呼声让端着糖醋排骨的纪芸白吓了一跳,她慌忙将手中的盘子扔在地上,用柔软的怀抱接住了即将倒下的江淮之。

“小白,你可不要怪阿森,毕竟你是他的女朋友,他对我有怨言也是情有可原的......”

江淮之捂着自己的脸抬头看向纪芸白,双目含泪,整个人抖如筛糠。

强装镇定的语气加上委屈无比的表情顿时让纪芸白心疼不已。

看着纪芸白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错愕,顾阎森直直地站起身,看着面前惺惺相惜的两人,一字一句道:

“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可是纪芸白并不相信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蘸着失望。

“阿森,我都给你说了我和淮之只是朋友,你为什么如此狭隘,竟然还出手伤人,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小白,我的脸不会有事吧?”

看着江淮之愈加苍白的脸,纪芸白扶起他向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给顾阎森一个失望透顶的眼神。

这个眼神对顾阎森来说如同千万把匕首,将他的心脏片片凌迟。

顾阎森不知道自己何时离开江淮之的别墅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到家。

然而他打开门,便看到纪芸白坐在沙发上,目光阴冷直直地盯着自己。




对顾阎森来说,在临走之前能把妈妈的镯子带走,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

但是他不想再跟纪芸白有太多牵扯,除了照顾纪芸白的饮食起居之外,顾阎森在平时也会继续自己的爱好——画画。

这两年自己通过举办大大小小的画展,也攒下了不少钱,买下这个镯子应该不是问题。

纪芸白还欲再解释什么,沉香实木的拍卖锤传来清脆有力的响声,在整个大厅回环缭绕。

200万

顾阎森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1号买家出价200万......”

“阿森,你......”

纪芸白不可思议地看向身边青涩的男人。

此时的顾阎森面容冷峻,神色清冷,是她不曾见过的模样。

200万1次

正当顾阎森觉得妈妈的遗物终于能收回时,一道男音让大厅再次陷入沉寂。

500万

听到熟悉的声音,纪芸白也没有时间去纠结顾阎森为何今日如此反常,换上一副可人面孔看向朝她走来的人。

江淮之从容地走到纪芸白身边,紧挨着她坐下,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登对。

“小白,这个手镯好漂亮,如果要是送给我妈妈,她肯定很喜欢!”

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占有欲,看向顾阎森的眼神满是不屑。

价值不菲的手镯对江淮之来说太过一般,但他就是想让顾阎森看清现实,这个镯子不过是他博弈成功的战利品罢了。

“你觉得呢?小白,妈妈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后天刚好是她生日......”

500万1…

600万

顾阎森看着近在咫尺的镯子将要被夺走,狠了狠心出了价。

自己再跟几个好兄弟借一借应该也能拿下。

江淮之随意地打量着紧张的顾阎森,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600万一次

600万两次

拍卖师沉稳的声音渐渐传遍整个大厅,顾阎森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江淮之敏锐地感受到顾阎森长出了一口气,不由得冷笑了两声。

600万三…

等一下!

江淮之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拍卖师将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大厅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并没有马上出价,反而长臂一挥将纪芸白搂入怀里,略带蛊惑道:

“小白,你看能不能让你的小男友把镯子让给我,毕竟我是真的很喜欢,这次回来你还没送过我什么东西......”

果然,江淮之一开口,纪芸白的眸色暗了几分,思考了一会儿再看向顾阎森时,眼中略带迟疑。

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藏品,纪芸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江淮之。

可是这副手镯,阿森也很喜欢,而且这段时间阿森情绪很低落,她能感觉到。

然而江淮之穷追不舍:“而且你不是一直都想拜访一下我妈妈吗?这只镯子当作见面礼再合适不过了!但你要是非得让给你的小男友,那我......”

说到最后,江淮之面露沮丧,语气里也夹杂着浓浓的失望。

纪芸白见不得江淮之伤心,毫不迟疑地对他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转过身子对顾阎森语重心长地道:

“阿森,淮之说得对,这副镯子确实适合长辈,要不你就让给淮之吧,等以后我再给你买几对比这个更贵的......”

顾阎森看向纪芸白极力解释的虚伪神情,朝她不屑一笑,自己当初怎么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反正纪芸白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自己的态度又有什么必要呢?

明知是强人所难,可是面前的女人还是逼着他答应。

“纪芸白,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

本以为顾阎森会和以往一样顺从接受,可是现在他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拂她面子,这让纪芸白有些生气。

“顾阎森,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最近你太鲁莽了......”

“小白,你不是说你的小男友最听话吗?我看他不仅不听话,还是一只会冲着主人龇牙的猫儿呢。”

江淮之适时开口,纪芸白再看向顾阎森时眼神里不耐和烦躁将要溢出。

顾阎森变了,以前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孩消失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顾阎森对她横眉冷对,仿佛来自地狱的罗刹。

他的种种举动,纪芸白都感觉不可理喻,枉她见惯了太多,现在的顾阎森也令她头大。

“小白,快快,有人加价了,你快拍,要不就被别人抢走了。”

江淮之的催促声将纪芸白的思绪拉了回来。

“淮之,你放心,这个镯子只会是你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半分!”

或许是为了给顾阎森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在二人的关系中谁才是主导者,纪芸白忽然站起身来,走上台前,朝众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整个大厅先是陷入一片寂静,紧接着议论声四起。

“啊......这!这是......点天灯!!”

“哇塞,上一次点天灯还是三年前吧,好久没有人出手这么阔绰了!”

“这纪家人出手就是阔绰,我要是江淮之,我做梦都笑醒!”

“......”

“谢谢小白,我爱你,我一定会把这只镯子好好收藏的!”江淮之挑衅地看向顾阎森,同时又紧紧地把纪芸白拥在怀里。

顾阎森耳朵里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快要把他淹没。

他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与不甘,看着与江淮之亲密互动的纪芸白冷冷开口:“纪芸白,我恨你,我恨你!”

江淮之明显感到怀里的女人娇躯一震,挥手示意身后的保镖将顾阎森带了出去。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顾阎森独自一人狼狈地走在川流不息的路上。

来往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为他驻足。

“嘀嘀嘀——”

顾阎森打开亮起的手机,发现微博推送了一条热点。

纪氏总裁高调示爱,阔绰点天灯为竹马拿下宋制手镯

视频中的江淮之满意地端详着到手的镯子,看向纪芸白笑盈盈的脸庞动情地吻了下去。

评论区也很热闹——

“天哪,纪总真是女性的楷模,天下所有的女人如果都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美事呢?像纪芸白这种为了初恋一掷千金的女人有一个就不错了哈哈!”

“这才是现实版的——贤夫扶我另云志,我还贤夫万两金!”

“期待二人的盛世婚礼,我们这种咸鱼屌丝也只能狠狠祝福了!”

顾阎森只觉得此时的热闹令人烦躁,他将手机关了机,抬头望着高耸的天空,终于下定了决心。

纪芸白,镯子我让给江淮之,你——我也让给他......




“淮之被烫伤了脸,你必须得去给他道歉!”

“你应该知道明星的脸有多么重要!”

顾阎森抬头看向纪芸白,冷漠地摇了摇头,说出的还是那一句:“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我顾阎森做过的事定会担当,没有做过死也不认!”

纪芸白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冷冷的话语里透出的是满满的指责。

“顾阎森,你年龄小也不能胡闹,淮之是我的朋友,你今天不应该......”

呵——真的只是朋友吗?

顾阎森狭长的眼眸中尽是鄙夷,定定地看向纪芸白——自己曾经视为神明的女人!

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冷冷地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是监控不可能说假话,你可以马上调监控。”

纪芸白只当顾阎森在置气,索性直接拉住他的手向楼下走去。

顾阎森奋力挣扎,想要用挣脱来洗脱自己的冤屈,两人拉扯之间,纪芸白敌不过顾阎森的力气,一下子松开了手。

顾阎森因为惯性直接朝楼梯口倒下去。

滚了整整一分钟才停下来,满头满脸的血吓到了纪芸白,她快速地跑下楼梯,用手捂住顾阎森血流如注的额头,慌忙地叫着司机。

“阿森,阿森你没事吧,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纪芸白没想到这个突发状况,一时间也慌乱了起来,看着男孩剧痛无比的苍白脸庞,心不由得揪在一起。

楼梯太长,顾阎森伤得很重,整整缝了二十七针才结束。

直到顾阎森从手术室中推出,纪芸白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顾阎森摔下楼梯的那一刻,她怕极了。

怕自己失去他。

“阿森,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强迫你,既然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回头好好补偿一下淮之也可以! ”

可是自始至终,顾阎森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的浮动,他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的小树出神。

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早已心痛到无法呼吸。

纪芸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是选择毫无底线地相信江淮之。

顾阎森的举动在她看来只是年少轻狂罢了,不肯服输,不肯低头,更不肯承认对江淮之的伤害。

她明明有机会还顾阎森清白,但她选择漠视。

为什么!

无非就是对江淮之明目张胆的偏爱罢了,毕竟——被偏爱得有恃无恐!

“江先生的家人对吧?他这次伤得很严重,脑部也有部分血块会扩散,最好这个月时时有人陪护,万一到时候出了意外会很麻烦......”

“滴滴滴——”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芸白的铃声打断,她侧过身看了一眼手机后,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再也没有耐心听医生的嘱咐。

“阿森,公司有点事,我可能得......”

纪芸白面露为难但仍充满希冀地望着顾阎森。

“可是江先生他现在身边不能没......!”

顾阎森抬头看了一眼纪芸白焦急的神色,打断了医生的话,一脸平静地看着纪芸白,淡淡道:

“没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纪芸白突然觉得顾阎森好像变了一个人,但究竟是哪里变了,她来不及深究,因为得赶紧去陪江淮之。

她想再仔细看看顾阎森,但是他低下了头,纪芸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了他头上骇人的伤口。

纪芸白突然觉得心好空,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溜走了。

“阿森最乖了,等我,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纪芸白慌忙拿起病床上的外套,匆匆离开,顾阎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连她衣角扬起的风都抓不住。

“纪芸白,是你先走的,千万别后悔!”

接下来的十天,纪芸白一次也没有出现。

但是江淮之的消息却每天准时发送到了顾阎森的手机上。

第一天纪芸白在医院里小心翼翼地喂江淮之喝粥。

第二天纪芸白趴在江淮之的手臂上睡着了,阳光照射在她的发丝上,她恬美得不像话。

第三天江淮之躺在了他和纪芸白的床上,还穿着纪芸白在顾阎森生日那天给他新买的睡衣。

“我本来是不想穿的,但是小白说没关系,她说我穿比你穿更合身。”

第四天两人一起飞去了瑞士,茫茫的雪地上,纪芸白与江淮之幸福地依偎在了一起。

......

而顾阎森的额头整整缝了二十七针,在医院独自一人等了十天,纪芸白都没有时间来看他一眼。

顾阎森不是智力障碍者,纪芸白心里的天平早已倒向江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