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月昭陆明渊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由网络作家“昭昭我心1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月昭惊魂未定,她颤抖着手从枕下翻出元朗的那个红肚兜。是洞房夜陆明允拿给她的那个。借着烛火,她再次仔细地看了看红绫肚兜上细密的针脚。是苏绣的套针技法无疑。而月明姐姐最擅的便是苏绣套针。茯苓饼、和月容相似的容貌、元朗的肚兜,这些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沈月明。难道元朗,不是她的孩子,而是月明姐姐的?可月明姐姐不是在她上辈子出嫁前就死了吗?沈月昭跌坐在榻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方并蒂莲肚兜。那她的孩子在哪里?突然一阵响动,一个黑影裹着夜风闪身进了门,她刚要张口喊人,嘴却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堵住。她就势咬下去。“额……”陆明渊吃痛松手,掰过她的身子来,直视着她。“嫂嫂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咬人。”他轻抚虎口处,那里已被她咬出了个血牙印,一双瑞凤眼却玩...
沈月昭惊魂未定,她颤抖着手从枕下翻出元朗的那个红肚兜。是洞房夜陆明允拿给她的那个。
借着烛火,她再次仔细地看了看红绫肚兜上细密的针脚。
是苏绣的套针技法无疑。
而月明姐姐最擅的便是苏绣套针。
茯苓饼、和月容相似的容貌、元朗的肚兜,这些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沈月明。
难道元朗,不是她的孩子,而是月明姐姐的?
可月明姐姐不是在她上辈子出嫁前就死了吗?
沈月昭跌坐在榻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方并蒂莲肚兜。
那她的孩子在哪里?
突然一阵响动,一个黑影裹着夜风闪身进了门,她刚要张口喊人,嘴却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堵住。
她就势咬下去。
“额……”陆明渊吃痛松手,掰过她的身子来,直视着她。
“嫂嫂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咬人。”
他轻抚虎口处,那里已被她咬出了个血牙印,一双瑞凤眼却玩味地看着她。
“你干嘛?”沈月昭挪了挪身子,警觉地把元朗护在身后,“又翻墙过来的?”
“嫂嫂,干嘛这么防着我。”陆明渊竟是有些撒娇的语气,“我可是给你送伤药来的。”
不等她反应,他利落地除下了她的鞋袜。
登徒子!她又想骂人了。
却见陆明渊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单膝跪在榻前,指尖轻轻撩起她的裙摆。
“别动。”他低声道。
沈月昭下意识要缩腿,却被他握住脚踝。他的掌心很烫,烫得她心尖一颤。
“我自己来...”
“你看得见伤口?”他抬眸,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
沈月昭哑然。确实,伤在小腿后侧,她自己上药确实不方便。
冰凉的药膏沾上伤口时,她忍不住轻嘶一声。陆明渊立即放轻动作,指腹沿着伤处边缘轻轻打转,将药膏一点点揉开。
“疼就咬我。”他将另一只手递到她唇边,笑得促狭。
沈月昭别过脸去:“谁要咬你。”
屋内安静下来,只余烛芯偶尔的噼啪声和元朗熟睡的呼吸声。
他的指尖在她伤口周围流连,带起一阵麻酥酥的痒。
“好了...”她气息有些不稳。
陆明渊却忽然俯身,在她伤处轻轻一吻。
沈月昭浑身一颤,脚趾不自觉地蜷起。他顺着她的小腿线条缓缓上移,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膝窝。
“陆明渊...”她警告地唤他全名。
他这才直起身,却顺势将她压倒在榻上,双手撑在她耳侧。
“绾绾...”他低声唤她,呼吸灼热。
沈月昭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却摸到他湿透的衣衫下急促的心跳。
“你衣服还湿着。”
“无妨。”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先管好你的伤。”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元朗忽然翻了个身。
两人骤然清醒。
“明日再来换药。”他翻窗而出,声音散在夜风里。
沈月昭摸着发烫的脸,看着熟睡的孩子出神。
她必须找出自己前世之死的真相,确定元朗是不是她的孩子。
连续几日用早膳时,只有陆明允、沈月昭和陆老夫人三个人。
林姨娘虽已解了禁足,但陆老夫人因着回门礼的事情,余怒未消,这几日并没要她在身边伺候。
陆瑶被罚着在自己房里思过,也没出现。
自她知道家里要把她许给老头子的事,就开始摔自己屋里所有能摔的东西。不过家里没人理她,由她去闹,左右是要嫁出去的。
这两个人不在,耳根着实清静了不少。
沈月昭正小口喝粥,忽见老夫人往陆明允碗里夹菜。“明允,你这几日忙于公务,也是瘦多了。”
“陆二爷莫怪,妇道人家见识短浅罢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搪塞道,想必是李大人。
沈月昭没想到陆明渊会出声为她解围,又想到,其实或许是同病相怜?
陆家大房诗礼传家,陆明允进士出身,她死的时候,就已是两浙东路漕运司使。
而陆家二房专营船舶修造,与她沈家同为商籍。这位陆二公子是通过纳捐才得科考资格,当年可没少被人诟病。
只是官家钦点,天子门生,后来他在朝堂上平步青云,无人敢再有所指摘。
所以什么商籍不商籍,不过是世人拜高踩低的幌子罢了。
实力才是王道。
思量间,红绸牵巾突然绷紧,礼官高亢的“拜——”字拖得极长。
沈月昭躬身,膝头尚未触到蒲团,忽听皂靴碾过青砖的声响急促逼近。
“陆大人!官船!南星桥的官船走水了!按察司急报,说是三艘春税船...”
盖头外的宾客霎时躁动起来。
“诸位稍安。”陆明允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红绸却已从他手中松脱。
沈月昭透过盖头缝隙,看见那袭绯红婚服掠过陆明渊的竹青襕衫,忽地停住。
“漕司衙门养着三百兵丁,大哥今日可是新郎官。”陆明渊尾音带笑,依然是那副慵懒没正形的腔调。
喜堂忽然静下来,陆明允轻笑出声:“倒要多谢堂弟提醒。只是什么家事都越不过官家事。”
他转身向堂上的陆老夫人一拜,“劳烦母亲看顾新妇。”便兀自转身离去。
待那绯色身影消失,沈月昭高兴得恨不得拍大腿。
太好了,刚才一想到要跟这渣男再拜一次堂,她就觉得恶心。
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新娘子怕是不得夫君欢心,新郎倌儿连堂都不拜就走了。”
“到底是商家女,上不得台面的。”
这也能赖我?明明是他陆明允不知礼数!
呸!
沈月昭在心里啐了一口,扶着云织就往洞房里走。
一进洞房,她就一把扯下盖头,四仰八叉地往婚床上一躺。
这一路可累死她了。
几个陆家的奴婢面面相觑。连她的陪嫁丫鬟云织都愣了神。
“三姑娘,你怎么……”
“云织,拿点心过来。”沈月昭大手一挥,指了指台面上那几盘精致的糕点。
云织战战兢兢地把糕点端过来。
这么点儿,还不够塞牙缝的。沈月昭看了眼盘子,一皱眉,对着身旁那个眼生的小丫鬟道:“去,让厨房周妈下碗鸡汤银丝面来。”
“啊?”那小丫鬟怯怯的。
“啊什么啊,厨房不认识?”沈月昭已经开始吃点心,塞得两颊鼓鼓囊囊,又就手让云织给她倒杯酒喝。
“姑娘,这是您和姑爷的合卺酒……”云织小声提醒。
“哦,那倒了吧。”沈月昭才意识过来,一脸厌烦地摆摆手,“给我换盏茶来。”
云织瞠目结舌。
“新夫人,该懂些礼数才是。”一直没出声的一位大丫鬟终于开口了。
沈月昭瞄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前世那个陆老夫人派来特意“关照”她的掌事丫鬟白芷。
表面上得体周到,暗地里没少给她使绊子。
“你,给我去倒热水洗澡。”她懒洋洋地指了指白芷。
白芷的眼睛瞪得滴溜圆。
“主君还没回来,夫人怎可……”
“咳,我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沈月昭放下手中糕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残屑,柔弱地说,“只想沐浴更衣后以最好的面目见夫君。
“没想到我就这么个小小的请求,你这丫鬟都拿乔做怪。”
她拿起帕子拭泪。说起来,这招还是跟上辈子那位绿茶林姨娘学的。
白芷愣在原地。
“去不去?满堂宾客还在,要不要我出去吼两声,让人人都知道你们陆家刁奴欺主?”
沈月昭突然冷声道。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准备。”
白芷像挨了一记闷棍,恭敬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那小丫鬟一跺脚也跟了出去。
洞房里只剩了沈月昭和云织。
沈月昭伸手扶了扶头冠,只觉脖颈被压得生疼,一把把那碍事的冠子扯了下来。
云织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三姑娘,你怕不是中了邪吧?”云织是自小跟着三妹沈月容一起长大的丫鬟,两人关系很亲近。沈月昭和她也是相熟的,她姐姐翠缕还是沈月昭上辈子的陪嫁丫鬟。
“云织,你随身有带着什么素净的衣裳吗?”沈月昭问,“白的最好。”
“有一件,是备着给您路上万一有什么需要换的,只是太素净了。其他的都收在嫁妆箱子里。”
云织打开随身的布包,取出一套叠得齐整的衣裳,素白绫缎裁成的对襟短衫,配着月牙白棉绫长裙。
“姑娘这是要换装吗,还没洞房呢,不大好吧?”云织试探地问。
却见沈月昭已经开始脱喜服。见劝她不住,云织只好过来搭了把手。
很快繁琐的喜服被脱下,沈月昭麻利地换上那套素白衣裙,再将殷红的唇脂擦去了一点。
她满意地看了看镜中自己素净的模样。
“云织,帮我再把喜服穿上。”
“啊?”
“套在外面,快。”
等穿戴完毕,沈月昭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云织:“云织,今夕何年啊?”
“永昌十七年三月。”云织惊疑不定,伸手想过来探一探沈月昭的额头。
你大爷的……
沈月昭差点又骂出声来,她死死地咬紧嘴唇。
她是永昌十四年十二月冬天难产死的。
两年零三个月。
陆明允都没等满三年,就把魔爪伸向了她的嫡亲妹妹。
禽兽啊!禽兽!
不过这样一来,一会儿她要演的那出戏,就更合理了。
等那大丫鬟白芷命人抬着浴桶进来时,沈月昭正躺在喜床上嗑瓜子。
“夫人,请沐浴。”
“啊?”沈月昭嗑瓜子的动作没停,“我忽然不想洗了。”
“倒了去吧。”
她笑眯眯地看着白芷的脸色变得铁青。
三更梆子敲响,沈月昭伏在案头打了个哈欠。
陆明允还没回来。
狗男人,表演敬业还要挑在洞房花烛夜。
沈月昭想起上辈子,自己嫁进来的那一晚,戴着沉重的头冠,又饿又困地等他到半夜。他却转身说要去批公文。
正在心里暗骂,忽听门外有小儿大声啼哭。
“夫人见谅,妾身是小少爷的乳母,” 乳母在门外的声音焦急,“许是小少爷被今日的鸣锣惊着了,从天黑就啼哭不止。老爷不在,老夫人已经歇下了,妾身实在没办法,只好来找夫人。”
“开门吧,云织。”
雕花门扉开合间漏进春寒,乳母抱着个裹狐裘的团子立在廊下。
一个约莫两岁的孩童哭得抽抽搭搭,藕节似的手腕从狐裘下挣出来。
沈月昭热泪盈眶,不由自主地扑过去抱紧了那个奶娃娃。
“我的儿!”
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月昭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襟,却被他更深入地吻住,将所有不安都封缄在这个吻中。
脚步声停在窗外时,陆明渊稍稍退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月光透过窗纸,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书架上。
门外的家丁打了个哈欠,快步离去。
沈月昭靠在他怀中平复呼吸,忽然发觉他心也跳得厉害。
脚步声远去,沈月昭抬头,借着月光看清他慌乱的眉目。
“二叔,怎么慌了?”她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刚才他那样调戏她,她还没找他算账。
“谁慌了,”陆明渊的唇擦过她的指尖,“倒是嫂嫂,我今日只叫你迷晕他,可没叫你色诱他。”
他目光落在她薄如蝉翼的天水碧纱衣上:“谁叫你打扮成这个样子?”
沈月昭心头一跳,果然月明姐姐和月容妹妹这样风流袅娜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喜欢。
她闷闷道:“怎么,二叔不喜欢?”
“不喜欢。”却见他眨巴了下那双好看的瑞凤眼,“我还是喜欢你平日里的样子。”
“今日这样,打扮得太啰嗦。”
沈月昭眸子一亮。
重活一世,这副皮囊是别人的,身份是别人的,只有平日的喜好,从穿衣打扮到吃食口味,是她沈月昭自己的。
他竟然喜欢自己平日的打扮。
“不过,只要是嫂嫂,我其实都喜欢。”他戏谑道。
沈月昭收回手指,白了他一眼。
就多余感动!
“好了,走吧,一会儿天色要亮了。”陆明渊抓住她的手。
“对了,既不拿这些证据,以后我们怎么对付陆明允?”沈月昭问。
“事涉党争和两国邦交,不是光有证据就能将他们连根拔起的。”陆明允附在她耳边低声说。
“且这份证据只是事涉金银财帛的交易,即便揭发,也动不到他们的根本。”
“那沈家……”沈月昭眼底仍有疑虑,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你信我。”他将她手指拢在胸前。
她抬眸望进他的眼睛。月光下,那双总是含笑的瑞凤眼此刻深邃如潭,眉宇间凝着认真与执拗。
她轻轻点了点头。
次日陆明允醒来时,沈月昭正躺在他身侧看着他。
明明是情深意浓的姿势,她撑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另一只手里正绕着他一绺发丝。
可他却被她眼里的寒意吓到了。
“月…容。”他迟疑地唤了她一声。
沈月昭敛去眼底寒光,眼波盈盈道:“郎君,昨夜…我们…”
她忍着恶心捧出一方素帕,上面是一抹刺目的落红。
那是陆明渊割破指尖的血。
两人商量好了,在揭发这渣男之前,还得与他虚与委蛇。
陆明允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轻轻捏了捏沈月昭的脸:“月容,昨夜累着你了,今日你好好歇歇。”
沈月昭起身替他更衣。
这渣男比她去世的时候瘦了不少,此刻玉带松松地挂在腰上。
上辈子她是贤妻良母,有时候陆明允胃口不好,她挺着大肚子还会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吃食。
她想起那夜,自己就是送食盒去他书房,见无人在房内,又见桌案上册子散乱,才替他码放整齐。但她没有翻看。
她离开的时候,似听到房外的树丛中有响动,但她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猫儿,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那也许是她前世之死的线索。
穿戴完毕,陆明允转身离去前,忽然紧紧地抱住了她:“你终于回来了。”
沈月昭被他搂得喘不过气:“郎君,轻些。”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陆明渊却凑得更近。
沈月昭的脸涨得通红:“满意什么满意。”
“哦,不满意?”
陆明渊的唇压下来时,沈月昭脑中轰然作响。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般攫取她的呼吸。
她被迫仰起头,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
“唔...”
她尝到他唇齿间的酒香。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游走,指尖所过之处带起一阵战栗。那件丫鬟的短衫不知何时已被褪至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陆明渊...”她喘息着唤他,声音细若蚊呐。
他咬住她的耳垂:“叫错了。”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双丫髻的系带,青丝如瀑般散落。他顺势将她压在琴案上,冰凉的案面贴着她发烫的背脊。他的吻沿着颈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处流连。
“陆子舒。”沈月昭浑身发颤,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你究竟有过几个女人…”
他的动作忽地顿住,一点轻吻落在她的脸颊。
“绾绾,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她听到他说,“也是唯一的女人。”
她望进那双染满情欲的瑞凤眼,忽然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唇笨拙却热烈,贝齿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他闷哼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扯开她凌乱的衣襟。
藕荷色的短衫滑落在地,露出绣着并蒂莲的杏色肚兜。陆明渊的指尖顺着那精致的绣纹游走,在系带处流连。
“等...”她突然按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陆明渊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怕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月昭咬唇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别咬。”拇指抚过她泛红的唇瓣,“要咬就咬我。”
说罢低头吻住她,同时扯开那根碍事的系带。肚兜滑落的瞬间,她本能地环抱住自己,却被他强势地拉开手腕。
窗外隐约传来丝竹之声,却无人理会。
事后,陆明渊斜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沈月昭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绕了又放。
“长发绾君心,”他低笑,将那缕发丝凑到唇边轻吻,“结发为夫妻。”
沈月昭正懒懒地蜷在他怀里背对着他,闻言身子却是一僵。
“谁要与你...”她转过身子,却见他手中静静躺着一枚用黑发编出的同心结。
手速真快……
沈月昭神色却是一黯:“二叔,我说过,睡一觉而已,不必当真。睡两觉,也是如此。”
上辈子与人结发的结局太过惨烈,她不敢再试。
话音未落,却被他以吻封缄。
“那就多睡几觉。”这番浪荡的言语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含了深情几许。
沈月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支起身子:“抱琴姑娘告诉你什么消息?”
陆明渊神色一凛,收起了那枚同心结:“你可曾想过,救了一批被卖的女子,还会有下一批。”他声音沉了下来,“那些载着贩卖人口的船,是怎么顺利过关的?”
“你的意思是...”
“光一个陆明允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神锐利如刀,“这背后之人...怕是连信王都要忌惮三分。”
门外脚步声骤然大作,伴随着刀鞘碰撞之声。陆明渊眼神一凛,迅速扯过锦被将沈月昭严严实实裹住。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轻抚过她紧绷的脊背。
房门被猛地踹开,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持刀闯入。为首的男子阴鸷目光在屋内扫视:“陆探花真是好雅兴,大白天在青楼...”
话音未落,陆明渊已慵懒地支起身子:“孙指挥使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
那侍卫头领脸色微变,目光落在鼓起的锦被上:“不知这位是...”
“百花楼的小娘子。”陆明渊漫不经心地抚过被角,指尖却暗暗用力按住想要挣扎的沈月昭,“怎么?孙指挥使连这个都要管?”
锦被下的沈月昭屏住呼吸,陆明渊的手突然探入被中,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嗯...”她猝不及防轻哼出声,声音娇媚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侍卫们顿时露出暧昧神色。那头领冷哼一声:“打扰了。”带着人退了出去。
待脚步声远去,沈月昭猛地掀开被子,脸颊绯红:“你!”
“嫂嫂演技不错。”陆明渊笑着替她拢好散乱的衣襟,眼神却冷了下来,“刘起的人盯上我们了。”
“刘起?”沈月昭挑眉。
“孙指挥使是宰相刘起的走狗。”陆明渊沉声道。
沈月昭心下了然,原来陆明允这走私的生意,背后之人竟是刘起。
她早该想到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私通敌国,再沾染上刘起,就不是谋利那么简单了……父亲的罪名太大了,大到她觉得不是陆明渊能兜得住的了。
她神色忽然冷了下来,翻身下床整理衣衫。
却听到陆明渊在背后说:“绾绾,信我。”
她回身,见那瑞风眼里流转着认真的神色:“我能保你沈家。”
她笑着拉起他的手:“二叔,该回家了。”
陆明渊神色骤冷,忽然甩开她的手。
她还是不信他。
陆瑶的亲事定在四月初二。
沈月昭站在廊下对单子,钱家的聘礼礼单写了满满三页,陆家的嫁妆单子却薄得可怜。她指尖在“压箱银二百两”上顿了顿,这数目还不及钱家送来的一个零头。
她不由好奇陆明允走私贪墨的那些银两都去了哪里?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总不能一点儿财都不图吧?
除非,图谋的是更大的事,不在金银。
“夫人,大姑娘吵着要见您。”正出神间,陈嬷嬷走到她身侧。
“哦?”沈月昭挑眉,她正好也想最后再会会她这位小姑。
希望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沈月昭刚踏入陆瑶闺房,一只青瓷茶盏堪堪擦着她耳边飞过,在门框上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