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挑了挑眉，过了几秒后起身，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丝毫不避讳我。
该说不说，这人年纪虽然看着比我大，但这身材是真不赖。
宽肩窄腰，精致的锁骨增添了几分性感，紧致的肌肉，腹肌下面…
突然意识到自己目光的不妥，我转过身去，背后却传来声音。
「该看的昨天都看过了。」
「今天你想再看的话，我倒也不介意，不用偷偷摸摸。」
「我不想！」我矢口否认。
我扭身背对着他，捂住眼睛。谁要看你！谁需要你不介意！
背后传来轻笑的气声，伴随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听到卫生间传来水流的声音，我放下捂着眼睛的手。
我起身下床开始搜罗我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准备等下去洗漱一番。
说真的，比起面对他的尴尬，我更讨厌不洗漱出门。
「啪嗒」一声，门开了。
男人走出来，此时他已经穿戴好，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倒也成熟稳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摆在我的面前。
上面印着「顾青袂」三个字，下面有他的联系方式，还有一行稍微小一点的字——顾青律师事务所。
所以，就是说，我睡了个律师？
「你，你这是要告我吗？」
我有点害怕了，律师精明得很，我好像唬不住他。
可是我也想不到gay吧的男人能柔弱到一下被我推倒。
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这是名片，不是法院传票。」
我松了一口气。
我突然又想起什么，看着他，「那个…」
「嗯？」
「你男朋友打人疼吗？」
「什么？」他皱了皱眉。
「我睡了你，我怕你男朋友来打我。」我弱弱地回他。
「嘶！」
谁知道他用指背敲打了我额头一下。
「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站在床边扣着袖口的纽扣，「我去那是因为客户约在那里，我不是gay。」
诶，不是啊。
我脑瓜转了转，又一脸愁苦，「那你老婆打人疼不疼？」
顾青袂眉头紧锁，「我就不能单身？」
这个年纪还单身？
我思索了一下，「你前妻打人疼吗？」
「......」


停车场灯光微弱，还有一丝凉意，我抱着手臂随便找了一辆车在旁边蹲下了。
别问我为什么蹲下，我还没学过开锁，不会偷车。不过是怕碰到刚才一起吃饭的阿姨罢了。
我贴着车边，稍微探出我的脑袋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敲！吓我一跳。
「喂？」
我随手点了下接听键，尽量压低声音，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也没注意来电显示。
「喂？说话呀。」
对面却迟迟没有说话，我正想看一眼手机，却突然听到一阵声响。
是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突然想起前一阵刷到的地下停车场内女性被陷害的新闻，背后生出一丝凉意，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人生建议：一个人不要独自长时间待在地下停车场，容易胡思乱想。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不自觉加快，抓着手机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
「你偷偷摸摸蹲在这，是什么意思？」
「啊！」
准备扭头的我由于被吓到了，一个没蹲稳，呱唧一下坐地上了。
抬头一看，顾青袂正蹲在我面前。
还好还好，不是坏人，不对，怎么是他？
我坐在地上，伸手抚在在胸前顺气。
结果顾青袂却轻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
他立马止住笑声，装作认真的样子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他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是你！怎么不说话？」
我被吓到后有点生气，拿手想要拍他一下，音量也提高了不少，好像听到了回音。
我下意识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我不好，拉你起来。」他的声音轻柔。
他伸手接住了我将要落下的手，顺势将我拉了起来。
我刚站稳。
「青袂？你还没走？」
这声音…好像是顾阿姨。
完了完了，顾阿姨不会和他一起吧，会不会要过来，她看到我了吗。
想到这，我「扑通」一声又蹲下了。
「哒哒」的高跟鞋声好像越来越近，我心跳再次加速。
今天这整得，我觉得我需要速效救心丸。
刚刚还装作周厌女朋友，现在要是被顾阿姨看到我和顾青袂在一起得怎么想我，不行不行。
突然手上一紧，我被顾青袂拉了起来。
他在搞什么？我的名声啊！
紧接着，他的西装外套好像罩在了我身上，我被他拉到了怀里。
「嗯，女朋友来找我了，和她调情呢。」
啊？在他怀里的我脸颊烫得不行，这是什么说辞？我不是女朋友啊喂！
「哒哒」的声音停住了。
「女朋友来了？」顾阿姨声音放小了不少。
「女朋友来了不让我见见吗？」
不知道为什么，顾阿姨好像说话小心翼翼的，这是生怕我跑了咋滴......
顾青袂另一只手搂在了我的腰上。
「姐，别过来了，下次吧。」
「现在场面，不合适。」他顿了顿。
「可别把我女朋友吓跑了。」
怎么明明看起来很正经一人，说出来的话都是暴击！
「懂了懂了，你们继续。」
额这顾阿姨好像挺懂，我都没懂，不过这语气里难掩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高跟鞋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突然，身上的外套被向下拉了拉。
我的耳边传来一阵温热，酥酥麻麻的。
顾青袂凑近我的耳朵，「小姑娘，你说，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耳朵实在痒得不行。
我红着脸不敢看他，「顾律师，请你，请你自重。」
「哦？我怎么不自重？」
「咳…虽然我们昨晚不可描述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既然你有女朋友，早上就应该诚实一点，我也好负责。」
「而且，你都有女朋友了，现在我们又很清醒，请注意你的行为。」
我正了正神色，给他说明情况，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目光。
顾青袂站在我面前，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眼睛泛着柔柔的光，但却有一丝戏谑。
「你一直这么笨的吗？」
我：？？？
妈妈，他侮辱我。
「第一，我的确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你说的不自重。」
「第二，我早上没有说谎，很诚实。」
「第三，我说的女朋友，是你，我的行为没有不妥。」
他慢条斯理地一条条回复我。
没有女朋友啊，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太罪恶了。
不对，等等…
「女朋友，是我？」我疑惑地看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嗯，你不是要负责吗？」
我，刚刚说负责了吗？
「别赖账。」


顾青袂拉过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了车上。
「哎，你干嘛？」
「带你去聚会。」
「啊？不是刚吃完吗？」
「再来点儿。」他唇角轻扬，对着我笑笑。
车子启动，由于有点儿晕车，我摇下一小截车窗，除了「呼呼」的风声，车内安静得可怕。
「顾大律师，你说的那个女朋友......」
我咽了咽口水，问了出来。
「嗯，有问题吗？」
「要不，我还是赔你点儿钱吧。」
「你觉得我像缺钱的吗？还是说，你想玩我？」他说话慢条斯理，却让我心中一颤。
我哪敢。
「不，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没这么在乎吧......」我怯怯地说了出来。
一夜露水姻缘总比被大叔玩弄于股掌间强。三十岁的未婚男人，条件又不差，可以说很抢手了，怎么突然能找我呢？
「如果我说是第一次呢？」
啊？三十了......第一次......不行？
突然顾青袂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它算吗？」
「......」
我的脸一下就烧起来了，这，怎么不算呢？
「我......你这......」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还是说嫌我老？」他沉思了一下。
「不不…我怕我玩不过你…」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我说和你玩了吗？」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低着头不说话，好吧，我不敢信。
「今天先帮我个忙，好吗？」他目光盯着前窗外。
「哈？」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最后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倚靠在车窗上休息。
「到了。」
车子停住，顾青袂轻轻地推了推我，我揉了揉眼睛。
看到外面的景象时我有点不理解，因为，顾青袂带我来的正是上次周厌带我来过的gay吧。
「你你你，你果然是…」我张着嘴巴，有点惊讶。
「陪我见个客户。」他神情有些无奈。
顾青袂拉过我的手，带我走了进去。
进门后，我感觉周围人的眼光一直在我们身上，倒有些不自在，想想也是，一男一女没事谁来这儿。
顾青袂顺手把我揽到了怀里。
他带我来到了吧内的一个小包间，包间内只有微弱光亮，隐约可以看到黑暗处有一个人的身影。
「齐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身边的顾青袂对着那黑色的身影打了个招呼，拉着我在附近坐了下来。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
坐下我才看清，那个男子倒也眉清目秀，脸上有些许疲惫感，好像心情很低落的样子。
那人抬头看向我，我回过神儿笑着对他点点头。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既然都来了，那就顺便帮个忙。
「你真狠。」他这话虽然对着顾青袂说的，但眸子却一直盯着我，目光冷冽。
我被他盯得有点害怕，身子缩了缩。
肩上的手紧了紧，顾青袂向我这边靠了靠。
「齐先生，如果没什么要事，我们是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他顿了顿，「我的意思很明确了。」
「你就没有一点动容？」男子看向顾青袂。
「没有。」
「齐先生，这种事强求不来。」
男子举起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哑着嗓音。
「希望你不是为了摆脱我，才找的她。」
「你不是单身，我也没有继续的理由了。」
眼前的齐先生盯着顾青袂一字一句说着，眼中的冷冽逐渐变为失望，清秀的面庞看起来让人怜爱不已。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随意。」顾青袂说得决绝。
「齐先生......别难过，他要是渣了你，那是他的损失。」
看着眼前的美人眸里含泪，我心生同情，忍不住安慰两句。
顾青袂扭头看向我，眉头微皱，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我的腰间，力道加大了不少。
我瘪瘪嘴看向他，伸手想去扒开他的手结果反被控住。
「我倒希望他渣我。」语气尽是落寞。
「其实，我已经打算放弃了。」
「走吧，你们，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有任何停留，顾青袂带着我出了包间。
「顾大律师，你的风流债这么多吗？」我跟在身后突然出声。
他停住了身子，转身看着我，「好奇我？」
好奇？算是吧，更多的是八卦。
「他的确是我的客户。」
「我帮他打过官司，他前女友把他绿了，还背地里偷偷转走了他创业的资金......」
「我负责他的这个案子，可能那段时间的对他关注比较多，他又遭受了打击，大概是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了。」
我静静听他说完，虽说自己过得也没有多如意，却也心泛同情。
听他说完后，我迟迟没有回话。
「现在还觉得我风流债多吗？」他笑着对我说。
我轻轻摇了摇头。
随即，我又回过神儿，又点了点头。
「什么？」他向我靠近了一点儿。
「那你也轻薄我了。」我低下头小声地说，这事我多少还是在意的。
「小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醉酒后有多生猛？」
「那天，我刚忙了一天，疲惫得不行，身体欠佳，你可没放过我。」
他眉眼弯弯，微微歪头。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哪有人说自己不行的......」我喃喃道。
好吧，我这该死的犯贱小嘴。
「挑衅我？」
「我错了。」
做人我可有一套，认真且怂。
顾青袂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油头，「走吧，送你回家。」
很好，他的手现在已经抹了专属精油了，不必客气。


我急匆匆回到屋内坐下，心跳还有点加速。
「怎么了么？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周厌压低声音在我耳边。
「没事。」我吐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顾青袂推门进来，他扫了一眼我和周厌这边，回到自己位置上坐着。
「对了，雾雾，这是顾阿姨的弟弟，叫叔叔就好。」周厌妈妈热情介绍着。
我：......
「叔…叔叔好。」我的嘴角有些抽搐。
顾青袂双手交叉支在桌上，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顾阿姨接着就开始张罗要大家给顾青袂留意下身边的单身女孩。
我偷偷瞄了一眼顾青袂，眼见他伸手抚在鼻梁上轻咳了一声。
「姐，别麻烦大家了。」他的语气很温柔。
「嘿，你小子要是让我省点心，我想麻烦吗。」
「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再不着急，谁还要你？」
顾青袂倒也淡定，他举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果汁…
「我有女朋友了。」
卧槽？他今天早上不是还说没有吗？！诓我？
要不，我自首吧，这我有点接受无能了。
「什么？」顾阿姨有点惊喜。
「谁啊？你小子怎么不知道带来见见？害我担心这么久。」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感觉顾青袂好像在向我这边瞄。
我很没出息地低头啃着盘子里的肘子，香！
「她好像有点害羞，下次吧。」
奇奇怪怪，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场聚餐快结束的时候，手机提示音突然响了一下。
打开一看，一条好友申请。
「我是顾青袂，同意。」
这是怎么加的我？律师难道可以调取个人信息？不现实，不应该，不能够。
我当然不敢不同意，犹豫了两秒还是通过了。
刚通过就收到一条信息。
顾青袂：「出去后等我。」
我：「这…不合适吧。」
我：「我现在的身份是周厌女朋友啊。」
我：「和你一起走很奇怪吧。」
顾青袂：「你觉得，现在如果我把昨晚的事说出来，合适吗？」
我：「......」
我：「大叔！过分了啊！」
我给他一连串表情包轰炸。等我发完，他才回复我。
顾青袂：「逗你的，去地下停车场等下我，好吗？」
他还用了一个疑问的小表情，怪…怪可爱的。
没办法，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我决定英勇就义。
我提前和周厌说了一声，结束后偷偷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What？！」
我两手堵着耳朵，尽量减小周厌的声音对我的冲击。
「怎么回事儿，那男的直的？怎么会去那？」
路上我在周厌盘问下，说出了昨晚的事。
「他说客户约在那里了。」我摊摊手。
「那他就…」说到一半，周厌对上我的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厌满脸愧疚地看着我，话里话间慌得不行。
「雾雾......对不起。」
「算了算了，没事的，现在是21世纪了诶，怎么能被一层膜束缚呢？」
「也怪我自己安全意识不高吧。」
虽然这件事的确对我冲击有点大，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该去面对，当长记性了，也没必要让周厌为此愧对我。
「对不起......雾雾，不会有下次了。」
「好了好了，快走吧，不是要去见你爸妈吗？」
「再说下去就晚了。」
不想再继续讨论了，我催促着周厌。
最后，我跟着周厌打车来到了一个酒店门口。
「不是去你家吗？」我疑惑地问他。
「我妈正好和她老朋友们在这聚餐，让我们一起过来。」
「嗯…还有别人呢，我有点害怕。」虽然我比较擅长应对长辈，但是对于「长辈们」还是有点怵的。
「没事，别怕，我一直在旁边。」周厌拍了拍我的肩。
一路上周厌难得地对我语气温柔得不行。
我跟着周厌进了包间，的确，一大桌子人。
我对着大家礼貌地笑笑，找了个位置坐下。
饭桌上，周厌的父母还有周厌妈妈的老朋友们都很好说话，气氛还算轻松，像是把我当一家人一样唠家常，我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姐妹们，我弟马上就到了。」和周厌妈妈玩得最好的顾阿姨放下手机，看向我们。
「说好了，各位有认识的好姑娘给介绍一下。」
「那小子过年就三十了还不着急，我这个姐姐怎么也得做点什么。」
「行行行，我知道小顾她弟，长得一表人才呢。」周厌妈妈乐呵呵地说。
周厌说了，不知道说什么就吃东西好了。
我在一旁啃着鸡腿，听阿姨们聊天。
我的座位正对着门，听到「吱呀」一声，我下意识看了看。
不看还好，一看，正在灌果汁的我差点没呛死。
「咳咳咳......」
救命！进来的这人怎么这么面熟！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缠缠绵绵的那个......顾大律师。
世界真的这么小么，我不信。
「咳咳…咳」我止不住地咳。
「怎么了雾雾？」周厌在我旁边轻拍着我的背。
一时间屋里人都扭头关心我，我真想找个墙缝钻出去！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
「青袂，快进来。」顾阿姨对着顾青袂招呼道。
好吧，这名字，世界就是这么小，我认。
顾青袂瞥了我们这边一眼，在顾阿姨旁边坐下了，也就是我的斜对面。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顾青袂在桌上对大家开口，好一个淡定从容。
「那个，不好意思阿姨们，我去下卫生间。」怎么突然这么热，得出去透透气。
等出门后，我重重吐出了一口气，太可怕了。
谁能想到，周厌妈妈的好朋友的弟弟居然是我一夜情的对象，这么说，真就是个叔叔。
不行，我得给周厌那个小子说一声，想个办法溜走。
我从洗手间出来，甩着手上的水。突然一道阻力，手腕被抓住。
「小姑娘，好巧。」顾青袂突然出现，嘴角轻扬。
「这…谁说不是呢。」我脸上陪着笑，手在空中僵着。
「林有雾，对吗？」
我微微点点头。
「这次学乖了？不喝酒了？」他的手指在我手腕处打着圈，痒痒的。
「我......这不是怕又不知道睡了谁吗？」我嘟囔道。
「年纪不大，心思挺野。」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青袂微微弯腰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温柔不已，我只想躲闪，可他手上的力道却没那么温柔，略微加重。
「下次见到我，不用那么激动。」
「疼~」我眼巴巴看着他，另一只手指了指被他握住的手腕。
「别忘了我们说好的。」他松开手拍了拍我的头转身进了卫生间。
得，我好像溜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