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朱颜辞镜花辞树苏浅漓周辞镜小说完结版
朱颜辞镜花辞树苏浅漓周辞镜小说完结版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春雷炮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漓周辞镜的其他类型小说《朱颜辞镜花辞树苏浅漓周辞镜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春雷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辞镜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苏雨烟并不了解周辞镜,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话落,苏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出去。”苏雨烟一怔,“王爷……”周辞镜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等走出了门外,苏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苏浅漓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书房内。周辞镜...

章节试读

周辞镜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苏雨烟并不了解周辞镜,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
“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话落,苏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
“出去。”
苏雨烟一怔,“王爷……”
周辞镜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
等走出了门外,苏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苏浅漓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
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
书房内。
周辞镜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案前,管家小心翼翼的给他沏茶,刚把茶杯放下,脸色难看的男人忽然甩手,书案上的东西全都被甩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伴随着砰砰的声音,无比刺耳。
管家立即跪了下来,冷汗连连,“王爷……”
周辞镜修长的手撑在书案上,意难平,“本王那么罚她,是本王错了么?”
管家诚惶诚恐,“是王妃负王爷在先,王妃若不贪慕虚荣,落井下石,王爷也不会遭此大罪,甚至险些丢了性命,罚她是理应的……”
周辞镜垂了眸,“可本王不觉得高兴。”
初时,他迎娶她回来,将她羞辱一番,再打落破院,见她狼狈见她伤心,他高兴了一阵子,后见她毫不在意,他便又怒意盎然,于是娶了她最恨的人回来。
她痛苦万分,他如愿以偿。
只是为何走到今时今日,他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闭眼脑海里都是她浑身是血,眼里是痛的模样。
管家见状,刚想劝两句,却又听周辞镜喃喃的道:“罢了,我与她之间,她永远都是赢家……”
管家诧异的抬眸看他,只见周辞镜深深的闭了闭眼,“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瞧瞧,她怕疼,让那大夫上药的时候轻点。”
管家回道:“是,老奴这就去。”
“慢着,”周辞镜紧紧的抿唇,“我也去。”
……
苏浅漓不知道怎么撑着回来的,怜儿扶着她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瘫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怜儿脸色大变,“小姐,小姐您的伤——”
苏浅漓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她擦掉唇上的血,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怜儿瞬间滚出了眼泪,“小姐,莫要说胡话,您……”
“你听我说,”苏浅漓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活不了多久的,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咳咳咳……”
怜儿上前替她顺气,她又吐了口血,怜儿急的眼泪狂掉,“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
“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苏浅漓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怜儿,我想去找娘亲了……”
怜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
“成全我吧。”苏浅漓的脸色惨白,后背压着床,血不断的流出来,弄湿了被褥,“我太疼了……”
‘我太疼了’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怜儿哭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小姐……”
苏浅漓轻声道:“我走以后,便将我烧成灰,撒在山花间,有娘亲作陪,我不会孤单……”
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苏浅漓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怜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苏浅漓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致命毒药出来。
那是她家小姐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周辞镜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家小姐最常说的话便是——
“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怜儿给苏浅漓喂下那颗药丸的时候,手抖的险些拿不住药丸,苏浅漓含泪笑着,将毒药咽了下去,她吃力抬手,抹掉了怜儿的眼泪。
“别哭了,日后寻个好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嗯?”
怜儿点着头,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腹内开始作疼,苏浅漓的唇边溢出血来,她死死的揪着床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淡淡的笑了,“我终于……不怕我死了以后,有人会随着来了……”
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怜儿死死的抓着苏浅漓没了脉搏的手腕,大哭,“小姐——”
周辞镜还没进苏浅漓的院子,便听见怜儿凄厉的哭声,他脸色一变,冲进了屋内,“苏浅漓——”
只见怜儿趴在床上,哭的眼睛红肿,而苏浅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鲜血遍布……
周辞镜冲过去,“苏浅漓,浅漓!”
随行的管家伸手探了探苏浅漓的鼻息,大惊:“王爷,王妃她……没气了。”
苏浅漓晕过去了。
周辞镜就这么冷眼看着,命人将她丢回破院。
下人们见苏浅漓不受宠,自然是没上心,甚至都没有抬,直接拖了回去。
血染了一路,苏浅漓人事不省,后背血肉模糊。
伺候苏浅漓的丫鬟哭的不行,求人找大夫,可弃妃……又有谁会理睬?
……
苏浅漓再次清醒时,屋外下着雨。
丫鬟怜儿正与备着药箱的老头说着什么。
许大夫道:“你家王妃本就有旧疾,如今还有这么重的伤,能保住人就不错了!日后好生休养,也许还有个把年头能活,还有,你日后莫再寻我,告辞!”
许大夫走后,怜儿擦干眼泪进屋,瞧见苏浅漓醒了,瞬间喜笑颜开,“小姐,您可算醒了!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您感觉怎么样?”
苏浅漓挣扎着坐起来,问怜儿:“他们呢,圆房了没有?”
怜儿欲言又止的望着她,苏浅漓的脸色一变,喉间猛地涌上腥甜,掀开被子起身,怜儿制止她,“小姐,您要干什么啊?”
“我要去见周辞镜,”苏浅漓咳了好几声,“带我去见他,带我去!”
“小姐……”怜儿的眼泪掉下来,苏浅漓红着眼看她,声音轻颤,“最后一次了,带我去吧。”
怜儿闭上闭眼睛,“小姐,您不用去了!王爷昨夜一宿都留在烟夫人的屋子里,早上王爷出府的时候,脖子上都是……烟夫人屋里又要了热水净身,他们,他们已经圆房了!”
苏浅漓的表情凝滞,蓦地吐了口血出来。
怜儿吓得花容失色,“小姐!”
苏浅漓眸底的光,寸寸破碎,就这么死气沉沉了好一会,她忽然笑了起来,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下,“他真狠啊。”
即便是她再三请求,他也还是,还是圆了房……
怜儿刚想安抚,屋外有人匆匆进来,“浅漓——”
主仆二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进来,帽子摘下,露出了俊美无双的容貌,怜儿大喜,“南离世子,您终于来了!”
秦晨朝她们二人走去,视线紧紧地锁在苏浅漓的脸上,眉头微蹙,“你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
苏浅漓欲要下榻朝他行礼,被秦晨拦下,苏浅漓望着他,虚弱无力的道:“世子怎会来此?”
秦晨还未应话,怜儿却突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自作主张寻的世子。”
她红着眼凝着苏浅漓,“小姐,昨日您身受重伤,奴婢求他们寻大夫救您却无人应允,奴婢出府去求相爷,相爷说早已将小姐您除去祖籍,不再是苏家之人了,奴婢,奴婢身无分文,万般无奈下,只能求世子寻大夫,都是奴婢的错,求小姐责罚!”
苏浅漓的脸色愈发惨白,最终惨然的笑了笑,“起来吧,是我没用,如何怪你?”
怜儿擦着眼泪起身,又急急忙忙的说去沏茶,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秦晨看向苏浅漓,眸色难以觉察的放柔了些,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苏浅漓悲凉的笑,“不苦。”
“当年分明是你救了他,是你帮他……”
苏浅漓摇摇头,“过去的事已是过眼云烟,世子莫要再提了,不过,浅漓有一事相求。”
“你说。”
“怜儿生性莽撞,不懂规矩,日后若是还求世子来此,世子便拒绝吧,世子于浅漓有恩,浅漓不敢辱了世子的名声。”
秦晨的眸光黯下,“你一心一意向着他,他却娶了你的妹妹,你也能容他?”
能容吗?
苏浅漓心口疼的难以呼吸,低头却笑了,“容不得,但他已娶,浅漓无力回天。”
见状,秦晨不再刺激她,坐下来与她道:“如今周辞镜权倾朝野,我惹他不得,避开了众多守卫才进来的,这祛疤药只送你一次,日后好生照顾自己,莫再受伤了。”
言罢,他便将药瓶搁置在桌上,苏浅漓终是微微湿了眼眶,望着他,“多谢世子。”
窗门未关,两人交流的神态亲昵,尤其是苏浅漓眸光含泪的望着秦晨,落在院门处站着的周辞镜眼里,便是含情脉脉,痴缠的紧。
男人脸色阴霾的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身侧的苏雨烟勾了勾唇,“看来王爷还是心软了些,姐姐即便伤得再重,身侧也还是有尊贵的南离世子相伴,端看他们这般作态,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
苏雨烟咬着唇,眸底掠过一丝不满。
怜儿望向自家小姐,只见自家小姐精致的面容上憔悴不堪,曾被周辞镜镜王爷夸过的,天底下最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屈辱与疼痛。
可过后,她淡淡的笑开了,“浅漓选第一个。”
周辞镜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了,脸色难看,“你确定?”
苏雨烟微微勾了勾唇,怜儿的眼泪掉的凶,声线颤抖不已,“小姐……小姐求您了,选第二个吧,奴婢求您了!”
苏浅漓垂了眸,一锤定音,“是。”
“王爷不可啊,小姐她伤的重,大夫说需好生调养才能活下去,再不能经受这般折磨了……”
怜儿哭喊着,可周辞镜已经阴寒着脸扬了手,苏浅漓被带下去鞭挞。
怜儿奔溃了,恨声道:“王爷,小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您要如此待她?!”
鞭挞声落下,苏浅漓一声未吭,周辞镜也沉默着,可苏雨烟却瞧见他的手握成了拳,指尖寸寸发白,强行忍耐着什么。
苏雨烟收回视线,听怜儿在下边又哭又喊,直接道:“把那丫头的嘴给堵上,老嚷嚷,吵得人心烦。”
怜儿在被布条塞住嘴之前,猩红着眼瞪着周辞镜和苏雨烟,“侧妃你会有报应的!王爷,你如此辜负小姐,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唔!”
周辞镜猛地摔了桌上的茶杯,恨意滔天,“本王不悔,是她负我在先,本王永不悔!”
他不仅不悔,他还要让她跟着他一块痛,他爱而不得,她也只能是这个下场!
一辈子都只能当他的女人,休想嫁入世子府!
不论他们怎么吵怎么闹,苏浅漓始终没什么表情,眼神空洞洞的,目无焦距的落在一处。
她的唇角翕动着,无声念着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首诗,是她母亲的心愿。
母亲在世时被父亲辜负,便希望她未来的夫君,可以好好的珍惜她,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不再有辜负。
她与周辞镜说了她母亲的心愿后,周辞镜曾跪在她母亲的牌位前发誓——
“周辞镜此生,唯浅漓不爱,非浅漓不娶。习得武艺护她,读得圣书养她,要天天让她欢喜,生好些个大胖小子,一日都不会辜负。”
她当时既羞涩又甜蜜,娇嗔的道:“你现在话说的那么满,日后若是做不到怎么办?”
他拥她入怀,紧紧地抱着,“那我便将刀递给你,让你剜了我的心。”
她喜欢他,又怎么舍得伤害他,连这话她都不敢轻易应下,只是靠在他的心口处,笑着道:“若那时你不再喜欢我,又怎会轻易让我剜了你的心?”
他头疼,无奈的笑,“你为何总想这些,我发誓,我绝不负你。”
“我知你定不会负我的,你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而且……若你真要负我,我打也打不过你,你又比我聪明又比我强大,对付你是没法子了,不过……”
她的手点着他的胳膊,抬起脸朝他俏生生的笑,“若你负我,我便忘了你,与你恩断义绝,再不回头——”
从没想过,当年一语成箴。
疼痛席卷周身,苏浅漓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致,余光中最爱的人与最恨的人站在一处卿卿我我,眼泪,却再也掉不下来了。
她极力将喉间的血腥压下,扯唇,笑。
周辞镜大概不知,她活不久了。
这世上,不会有人再令他这般厌恶了……
苏浅漓照做了。
从她屈膝的那一刻开始,这世上她所留住的最后一点尊严,被践踏完了。
怜儿的眼泪滚出来,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人摁回去,声嘶力竭:“小姐,小姐不要这样……奴婢死不足惜,不值得您这样对待——”
苏浅漓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手里端着滚烫的茶杯,背脊却挺得笔直。
她腿有旧疾,跪着极疼,而路上有细碎的石子,跪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有人拿着一百根针,死命的戳着她的膝盖。
她重伤未愈,如果不是着急来寻怜儿,她甚至下不来榻,强撑着一口气跪到了苏雨烟的面前,苏浅漓缓缓低下了头,奉上茶,“怜儿年纪小不懂事,侧妃用过茶后,便莫要与她计较了。”
苏雨烟只觉大快人心,堂堂苏家千金,昔日被周辞镜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如今的镜王妃,却混的比狗都不如,跪在她的面前求谅解。
她看了眼身侧俊美无双却面无表情的男人,伸手去拿茶杯,“姐姐说的哪里话,若不是王爷要求姐姐这般,妹妹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姐姐跪在妹妹面前呢,姐姐如此诚意,妹妹定当不再为难……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茶杯翻了,大半的茶水倒在了苏浅漓的手上,瞬间红了起来。
周辞镜瞳眸微缩,下意识的要上前查看苏浅漓的手,却又在一瞬之间顿住了身形。
苏浅漓疼的手发颤,抬头望去,却只见苏雨烟缩回了手,手背轻微的薄红,声音带了点哭腔,“姐姐,你要是真的不情愿服软,也不至于故意泼妹妹啊,妹妹这手还得作画呢。”
苏浅漓忍着疼,不卑不亢的道:“侧妃莫要过分了,这茶水是你自己弄的。”
苏雨烟却掉起了眼泪,往周辞镜怀里蹭去,“王爷,您看看啊,妾身这手还要为王爷弹琴作画,揉肩捶背伺候王爷的,姐姐这般作态,叫妾身如何是好?”
怜儿哭的大声,“王爷,小姐也曾经为王爷弹琴作画,如今小姐的手烫伤了,求求您行行好吧,让小姐上药吧,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周辞镜深黑的眸凝着苏浅漓,“王妃,你要救人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弄伤了本王的爱妃,该当何罪?”
苏浅漓仿佛没了脾气,她抬头看向周辞镜的时候,心好像麻木了一般,连带着伤口都不疼了,完全没了知觉。
她就这么看着他,看着那么熟悉而陌生的面容,看着昔日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看不得她受一丝委屈的男人,如今咄咄逼问,她轻声问:“王爷,想如何?”
周辞镜背手而立,俊朗的容貌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和了几分,说出来的话却似寒冬飞雪——
“看在你是王妃的份上,本王给你两个选择,其一,罚二十鞭,你与你丫鬟的罪责就此抹去,其二,你给本王磕头,好好认错,本王便放过你和你的丫鬟,如何?”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苏浅漓的后背皮开肉绽,看着触目惊心。
怜儿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直流。
周辞镜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阴霾无比,等刑罚罚完,苏浅漓被拖到了他的跟前。
苏雨烟高抬着下巴,声音却柔和的劝着:“姐姐,还不快磕头谢恩,带你的丫鬟回去休息?”
苏浅漓浑身是血,执行罚的人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拱手道:“王爷,王妃伤的重,折腾一下伤口都会撕裂,不如,就免了王妃的礼节吧……”
“这有你说话的地吗?”苏雨烟不满的睨了他一眼,执行罚的人立即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周辞镜正要开口,遣人送苏浅漓回去,却见苏浅漓缓慢的爬起来,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跪直了身,每动一下,后背流出的血便愈发的多,湿透了衣裳,滴落在地。
她抬头,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臣妾,谢过王爷。”
周辞镜瞳孔缩紧,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不求饶便罢,她竟还用了‘臣妾’自称,这是要若与他断绝了?
果真,见了南离世子一面,便什么都不同了。
苏雨烟捂唇笑道:“姐姐就是姐姐,妹妹若是受了这刑,怕是命都丢了,姐姐还能这般顽强,真是让妹妹好生佩服啊。”
苏浅漓却没应话,而是望向周辞镜,“王爷,可否把怜儿还给臣妾了?”
周辞镜怒极,“滚!”
这字落在耳中,苏浅漓扯唇笑了。
她起不来,给他行礼已经耗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怜儿被放开,朝她冲过来。
怜儿一边哭,一边小心的搀扶着她起身,苏浅漓最后再看了他一眼,“昨日王爷大婚,臣妾还未恭贺王爷与侧妃,愿祝二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说完,她也没看男人的脸色如何,转身,迈步,离开。
身上的血滴落在地上,打湿了王府的青石路。
周辞镜死死的盯着苏浅漓的背影,喉间梗的说不出话,这是从边境回来后,心底第一次生出这般恐惧的感觉。
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可明明,她早就不要他了,在很多年前,在他快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要他了……
他紧攥着手,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苏雨烟多看了两眼苏浅漓,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很快又敛起,追上了周辞镜。
“王爷,您等等妾身……”
周辞镜一走,路上的人大都开始嘲笑苏浅漓,他们都是王府的奴仆,苏浅漓在他们府内的名声有多差,他们对苏浅漓就有多不耻。
有人往苏浅漓的脸上吐口水,怜儿哭的肩膀剧烈抖着,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劝阻着,却没人理会,甚至还有人往苏浅漓的身上砸石头,她猛地咳了一口血,身子险些瘫软下去。
无数的声音朝她涌来,苏浅漓听不清。
她望着遥远的前方,跌跌撞撞的往前,唇边却勾出了一丝凄凉的笑。
这一身的伤,足够令她斩断内心深处对他所有的期待,也终于……
可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