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晗月升迁到扫谢桥小说温晗芯谢逸亭完结版
晗月升迁到扫谢桥小说温晗芯谢逸亭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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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逍遥小仙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晗芯谢逸亭的女频言情小说《晗月升迁到扫谢桥小说温晗芯谢逸亭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逍遥小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星期后。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他们应邀出席。这些年在谢家也得到一些首饰,都是谢家的东西她不想留在身边。趁着这个机会,她会把东西捐了。总归能让这些东西发挥作用,不至于浪费。宴会大厅装修得很高级,没有任何奢侈的装饰但却很有质感,是新中式的风格,看起来古典大气。她站在角落,看着谢逸亭被众人簇拥。谢逸亭今天难得穿了西装,挺拔的线条勾勒肩宽窄腰的身形,佛珠却仍缠在腕间,像一道永远解不开的枷锁。漆黑的短发打理过,露出了精致的眉骨和额头,清冷感被中和掉一些,显得整个人温和稳重。宴会进行到一半,温晗芯想提前离场了。没想到弹幕突然浮现在香槟杯上:温晗芯快检查包!有人要栽赃你了!凌清菀的手段太低劣了,陷害别人偷东西真的太无耻。偷东西?温晗芯心中警钟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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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一个星期后。

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他们应邀出席。

这些年在谢家也得到一些首饰,都是谢家的东西她不想留在身边。

趁着这个机会,她会把东西捐了。

总归能让这些东西发挥作用,不至于浪费。

宴会大厅装修得很高级,没有任何奢侈的装饰但却很有质感,是新中式的风格,看起来古典大气。

她站在角落,看着谢逸亭被众人簇拥。

谢逸亭今天难得穿了西装,挺拔的线条勾勒肩宽窄腰的身形,佛珠却仍缠在腕间,像一道永远解不开的枷锁。

漆黑的短发打理过,露出了精致的眉骨和额头,清冷感被中和掉一些,显得整个人温和稳重。

宴会进行到一半,温晗芯想提前离场了。

没想到弹幕突然浮现在香槟杯上:

温晗芯快检查包!有人要栽赃你了!

凌清菀的手段太低劣了,陷害别人偷东西真的太无耻。

偷东西?

温晗芯心中警钟敲响。

她低头去翻手提包,指尖摸到冰凉的触感,好像是一枚翡翠胸针,但根本不是她的东西。

随后,一声娇呼声传来。

“我的传家宝不见了!”凌清菀的惊呼惊动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的目光扫过来时,温晗芯终于看清弹幕最后的警告:

她放进去的!她要当众羞辱你!

变故发生得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

凌清菀已经拽住她的手腕,“晗芯姐,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翡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晗芯姐,怎么会在你包里啊?”凌清菀眼角划过一滴泪。

满场哗然。

谢逸亭拨开人群走来,目光落在胸针上时,温晗芯从他眼底看出一丝不解和不敢置信。

下一秒。

“清菀不会说谎。”他眼睑的弧度略微下压,声音很轻,“把胸针还给她。”

弹幕爆炸:

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吗?

五年夫妻比不过绿茶一滴泪!

天哪,晗芯眼睛红了啊啊啊心疼死了。

温晗芯攥紧胸针,翡翠棱角割进掌心。

她忽然想起结婚第一年,谢逸亭书房失窃,所有人都怀疑是她这个落魄千金偷的。

当时他只是沉默,隔着人群看她。

虽然没有护着她,但找到了真凶,是管家儿子偷拿的,还了她的清白。

现在遇上凌清菀就理智全无。

“报警吧。”温晗芯松开手,胸针坠地,“查监控,验指纹。”

她不会认下自己没做过的事。

凌清菀脸色骤变。

一时间僵持住了,没人开口说话。

谢逸亭蹙眉,“够了,别闹得太难堪。”

弹幕继续滚动。

快看女配心虚了!

我靠!这委屈我受不了了。

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嘛,这种时候都不护着自己妻子。

温晗芯转身时,听到谢念的声音,“她为什么要偷东西?



她已经不会再为了他们父子俩伤心难过了。

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她去关心。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刚收到消息,前几年资助的三个学生考上了大学,要来谢家看她。

资助用的是她自己的钱。

她好开心,能帮助别人她觉得很幸福。

温晗芯将最后一颗芒果摆在蛋糕上时,听见了前院的喧哗声。

她擦了擦手,看见三个穿着朴素的大学生站在客厅里,手里捧着皱巴巴的感谢信。

质朴纯真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别的情感。

领头的男孩紧张地捏着洗得发白的衣角,“温姐姐,我们考上B大了。”

太好了,终于苦尽甘来。

温晗芯真心为他们感到开心。

可是,总有人要在这个快乐的日子找不痛快。

凌清菀牵着谢念的手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晗芯姐在开茶话会啊?希望别嫌弃我们不请自来。”

来都来了,总不能赶她走吧。

温晗芯没说话,只是将蛋糕往学生们面前推了推,“尝尝,我自己烤的。”

学生们都很害羞。

连连道谢,眼神中都是清澈和感恩。

谢念突然挣脱凌清菀的手,冲到蛋糕前,“我也要吃!”

一块蛋糕而已,平时什么样的蛋糕没有?

非得来这里插一句嘴。

“念儿别急。”凌清菀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冰水。

给孩子冰水干什么?

温晗芯看见谢念眼睛一亮,孩子接过了那杯冰水,她太熟悉这个表情了,每次恶作剧前,谢念都会这样笑。

冰水当头浇下时,奶油花朵瞬间坍塌。

学生们惊慌地站起来,却没人乱说话,甚至向温晗芯投去担忧的目光,确定她没事才低下了头。

他们很不安。

害怕是他们的到来,惹得别人不舒服。

愧疚的心情包围着学生们。

芒果顺着桌沿滚落,在米色地毯上留下几道醒目的红痕。

谢逸亭就是在这时走进来的。

佛珠缠在腕间,一身西装革履,像是刚从重要会议回来,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餐桌,最后落在温晗芯身上。

温晗芯没有擦脸上的水渍。

她只是轻轻放下沾满奶油的蛋糕刀,将被浸湿的感谢信一张张摊开在茶几上晾干。

动作很慢,很仔细。

“逸亭哥,念儿不是故意的。”凌清菀娇声道,故意不咸不淡地解释,“小孩子贪玩嘛。”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品性能投射在一言一行里,通过日常小事表现出来。

恶种远比善意来得简单直接。

谢念躲到凌清菀身后,露出半张脸,“爸爸,我只是想帮蛋糕降温。”

小孩子的做法,有一些来自于大人的授意。

意图毁坏她的一切,是谁的想法不用琢磨就知道。

温晗芯突然笑了。

她抬头看向谢逸亭,水珠顺着她的睫毛往下滴,像是眼泪,又不是。

对面谢逸亭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记得上次谢念打碎古董花瓶时,温晗芯红着眼睛求他别罚孩子,小时候谢念抓伤她的脸,她也是第一时间护住孩子说“不疼”。

可现在。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道歉。”谢逸亭突然说。

凌清菀笑容僵在脸上,“逸亭哥,孩子还小。”

“念儿。”谢逸亭加重语气,“道歉。”

弹幕已经无语了。

他终于长眼了?

除了温晗芯和学生们,这里的人都是神经。

谢念瘪着嘴,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温晗芯点点头,转身对三个手足无措的学生说,“我带你们去换衣服。”

她经过谢逸亭身边时,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

只觉得陌生又恶心。

“晗芯。”谢逸亭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想要说些什么,“你......”

怎么不哭不闹?

为什么看向他们的眼神突然好陌生?

温晗芯轻轻抽出手,“蛋糕还有材料,我再去做一个。”

佛珠垂下来,谢逸亭的手也悬在半空。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天,温晗芯冒雨来找他,浑身都湿透了,只为送他一盒亲手做的点心。

那时候的爱意纯粹真实。

无论是眼神还是心意。

而现在,那双眼睛静得像潭死水。

温晗芯已经带着学生们走进客房,她的背影挺得很直,不卑不亢。

水渍在身后留下一串淡淡的痕迹。

很快就被地毯吸收,就像从未存在过。

谢逸亭无意识地捻动佛珠。

他应该松一口气的。

可胸腔里却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流失,而他抓不住。




想通了之后,她决定到时候提出离婚。

冒出离婚这个念头,她还是忍不住难受,心像是被人用力捏住,细细密密的啃噬痛感席卷全身。

就当这剩下来的十五天是最后的告别吧。

厨房里,温晗芯正在准备谢逸亭的生辰宴。

谢逸亭父子俩昨晚回来了。

要不是生日宴,他们估计还会在山上待一个星期。

“夫人,这些让厨师做就好。”老管家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温晗芯被蒸汽熏红的脸。

确实有厨师在,不用她操心。

只是去年她答应了谢逸亭,今年会亲自给他的生日宴做几个菜。

温晗芯摇摇头,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就这一次,下次不做了。”

其实他们之间,也确实没有下一次了。

她说着拿起菜刀,开始切冬笋。

忙碌起来反而可以让她放空自己的心,不会再深陷情绪的漩涡中出不来,这些年的付出和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谢逸亭修佛,不食荤腥,她便学着做了八样素斋。

她恨自己这样爱他。

越这样想着,手指也越容易颤抖。

刀刃一不小心切入皮肉。

鲜血涌出,顺着案板滴落在她新换的素色旗袍上。

佛堂的门帘微动,谢逸亭走了出来,手持佛珠,眉目如画却淡漠疏离,目光落在她流血的手指上,只微微蹙眉,“小伤而已,别那么紧张。”

弹幕炸开适时出现。

我的天,这狗男人!

他在说什么啊,流血了哎,都不会关心一下吗?

温晗芯还未开口。

门口传来娇呼,带着一丝颤音,“逸亭哥,我手被纸划到了。”

凌清菀举着指尖,上面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红痕。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谢逸亭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抓住凌清菀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管家匆忙跑去取药,谢逸亭已经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按住那道根本不存在的“伤口”。

只留她一个人站在厨房里,看着自己仍在流血的手指,突然觉得那血像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弹幕疯狂滚动:

我去!双标现场!

温晗芯血快流干了他看一眼了吗?

凌清菀这个也算伤吗?无语。

四岁的谢念从楼梯跑下来,看都没看温晗芯,径直扑向凌清菀,“林阿姨疼不疼?念儿给你吹吹。”

说着真的踮起脚,对着凌清菀的手指呼呼吹气,又转头对佣人喊,“快去给林阿姨拿创可贴!要卡通图案的!”

温晗芯听着,手上的疼突然蔓延到胸口。

那个她每天哄睡、生病时整夜照顾的孩子,此刻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妈妈”。

弹幕从来没停过。

白眼狼!

女主白养他四年!

是演的?我刀呢!

温晗芯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按着的纸巾,她默默走到水池边,用冷水冲洗。

冰凉的水冲在伤口上,疼得她眼眶发热,但她咬着唇没出声。

血混着冷水冲进下水道。

像她五年的婚姻,悄无声息地流走。

谢逸亭在给凌清菀贴创可贴,头也不抬地说,“晗芯,清菀手伤了,你去做饭吧。”

温晗芯关掉水龙头。

“我......”她声音发抖,眼睛也发酸,“我的手也伤了。”

谢逸亭这才看向她,眉头微皱,“你不是已经包扎好了吗?清菀从小怕疼,你别计较这些。”

原来不在乎一个人,真的可以变成盲眼耳聋的人。

眼里心里只剩那个他在乎的女人身影。

凌清菀适时地“嘶”了一声,娇弱的嗓音直接吸引住谢逸亭的目光。

他立刻转回去握住凌清菀的手,“还疼?要不要去医院?”

去医院吗?

恐怕下一秒就要好了。

温晗芯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荒谬至极,她转身回到厨房,关上门,终于撑不住,滑坐在地上。

手指的伤口很深,血止不住。

她胡乱又扯了块干净毛巾按住,眼泪却比血先滴下来。

五年了,她以为只要足够耐心,足够温柔,总有一天能融化谢逸亭这块冰。

可现在她明白了,他不是冰,只是对她冷而已。

她终于看清了。

佛堂里供奉的从来不是神明。

而是他藏在佛珠下的,那颗偏爱别人的心。

门外传来谢念的笑声和凌清菀的娇嗔,还有谢逸亭低沉的应答。

多么和谐的三口之家啊,而她,像个多余的摆设。




第一天,她以为谢逸亭会来。

他总该来问清楚吧?

哪怕只是冷着脸再问她一次,她也能为自己求情。

可门外始终没有脚步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温晗芯自言自语,意识陷入了混沌。

第二天,她开始数自己的心跳。

黑暗里,时间变得模糊,她只能靠心跳来判断过了多久。

可数着数着,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她不敢停下来。

她怕停下来,自己就熬不过去了。

“谢逸亭,我恨你。” 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依旧没有人回应。

到了第三天,她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烧过,胃里空荡荡的,连疼痛都变得迟钝。

她靠在墙角,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力气越来越小,就轻轻地在地面滑动,可她感觉不到疼。

她只是觉得冷。

好冷好冷......

“咔哒——”

终于!

门锁转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温晗芯猛地抬头,刺眼的光线从门缝里漏进来,她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却听见谢逸亭冷淡的声音。

“知道错了吗?”

她怔了怔,缓缓放下手,看向他。

就只有这句问话。

谢逸亭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可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又是一副审判的姿态。

她感觉自己好累。

温晗芯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错了吗?

事情不是她干的。

她最大的错处就是不该嫁给他。

也不该相信他,更不该成为他和凌清菀的阻碍。

她忽然笑了,声音低哑。

“谢逸亭。” 她轻声说,闭上了双眼,“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不要再这样折磨她了,真的好累好难受。

谢逸亭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得近乎透明,唇瓣干裂憔悴,指尖全是细小的伤口。

她看起来......像是非常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

谢逸亭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疼得他呼吸一滞。

他是不是......做错了?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既然不知悔改,那就继续关着。”

他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门再次关上,黑暗重新吞噬了温晗芯,她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月光从敞开的门缝漏进来,忽明忽暗,她没抬头,盯着微弱的光亮发呆。

温晗芯不知道自己现在挣扎有没有用。

心脏一点一点往下沉,直至跌入谷底。

晚上,禁闭室的门锁终于开了。

她被放了出来。

主卧的浴缸放满热水时,她盯着自己浮肿的手腕发怔,水面倒映着一张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脸。

苍白的,安静的,再也不会为谁流泪的脸。

衣帽间的行李箱早已收拾妥当。

五年婚姻,能带走的不过半箱衣物。

梳妆台上那些珠宝首饰像极了博物馆的展品,昂贵而冰冷,有些东西不是她的强求也得不到。

是时候看开一点了。

她取下无名指上的婚戒,没有再多看它一眼。

弹幕在镜面上浮动:

晗芯终于彻底失望要离开了,早该这样!

他配不上你,快逃离苦海。

这次千万别回头,跑得越远越好。

心死了,也就能下定决心彻底离开。

温晗芯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自己常用的书桌上,贴上了一张纸条。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

戒指也放在了床头。

希望我们从此山水不相逢。

玄关处,她最后回望这座困了她五年的牢笼。

月光透过透明玻璃,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那年新婚夜,谢逸亭转身离去时,佛堂里摇晃的烛光。

出租车启动的瞬间,一切过往在她脑海中出现快速闪过。

温晗芯没有抬头,只是将脸埋进围巾里。

羊绒针织外套上还残留谢家的气味。

她走进机场,把身上的外套丢进了垃圾桶。

直视前方上了飞机。

飞机冲进云层时,她终于松开紧握的左手。

现在,它终于割断了最后一丝牵连。




嫁给清冷佛子的第五年,温晗芯在香灰里看到了满屏弹幕。

你老公的佛子是演的,他一直爱着别人。

当注意到这句话时,温晗芯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个莫名出现的文字到底是什么?

她不想因为这个就怀疑自己的丈夫,温晗芯深吸一口气,这个时间,谢逸亭应该已经带着念儿到山上的灵泉寺了。

香炉旁有一张全家福。

温晗芯盯着这张照片发呆。

照片中的谢逸亭一身素白长衫,面容清冷如画中仙,四岁的谢念乖巧地站在他们中间,而她穿着淡青色旗袍,笑容温婉。

多么完美的一家人。

至少现在表面上是这样。

“如果真有神佛存在,希望保佑我们一家幸福平安。”

她双手合十念叨几句。

放下帕子,转身时衣袖不小心带倒了香炉。

温晗芯慌忙蹲下去捡,却在手指触碰到香灰的瞬间,眼前又闪过几行半透明的文字:

温晗芯好傻,谢逸亭从来都不是什么高冷佛子,只是不想跟她同房找的借口罢了。

当年谢逸亭同她结婚只是迫不得已,心中爱的一直是他的青梅凌清菀。

就连养了四年的养子都是凌清菀和别人的孩子。

为了不让温晗芯打扰他们,谢逸亭也是煞费苦心,连她没有佛缘这种借口都想得出。

一连四条字幕,惊得她连呼吸都放缓了。

温晗芯的手指僵在半空,这些文字猛般钻入她的眼睛,颠覆了全部的认知,一站起身,那些文字又消失了。

“幻觉吗?”她喃喃自语,太阳穴突突直跳。

管家听到动静赶来,“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打翻了香炉。”温晗芯强自镇定,却发现当管家靠近时,那些文字又出现了。

老管家也是知情的,可怜温晗芯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温晗芯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借口头疼回到卧室,关上门后,那些文字如影随形地浮现在她视线所及的每个角落:

卧室的床从来没被使用过,谢逸亭每次都睡在佛堂。

衣柜里那件月白色长衫是凌清菀送的,谢逸亭只在她来时穿。

温晗芯真是又傻又可怜。

温晗芯跌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如纸。

结婚几年来谢逸亭虽说没碰过她,但是也没亏待过她,结婚时他就说过,“我自幼修佛,不近女色,但会给你应有的尊重。”

她信了,甚至为这份“尊重”感到庆幸。

因为她爱他,即使知道这些她还是心甘情愿嫁给她。

毕竟谢逸亭是谢氏集团的掌权人,能娶她这个家道中落的孤女,已是很难得。

怕她孤单还领养了一个孩子。

温晗芯以为他们之间至少是有温情在的。

当初为了他,毕业后的温晗芯没有选择在医学方面继续深造,而是选择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什么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那些弹幕又出现了:

养子是凌清菀和初恋生的,温晗芯到底什么时候才知道啊。

谢逸亭为了保护凌清菀名声,才假装收养孩子。

温晗芯真可怜,替情敌养了四年孩子。

温晗芯的眼泪砸在地上,晕开一片水渍。

“所以,念儿是......”她捂住嘴,一阵窒息感涌上喉头。

这......

她翻遍整个房间,在谢念的绘本下发现了一个上锁的盒子。

里面是一叠照片,谢逸亭和凌清菀带着谢念去游乐园、过生日、踏青的照片,每一张都像一把刀,剜着她的心。

最下面是一封信,谢逸亭的字迹。

“清菀:念儿近日学会叫爸爸了,虽然不是我,但依然欣慰。你问及晗芯,她很好,只是......她始终不是你,如果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每月十五的约定不变,勿念。”

信纸在她手中皱成一团。

每月十五?

不就是今天吗?

温晗芯看了眼日历,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谢逸亭今天一定要带念儿去上香。

灵泉寺后山有个私人茶室,是林家的产业。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门,管家在后面喊她,她却充耳不闻。

那些弹幕像诅咒般缠绕着她:

谢逸亭每月都和女主私会,带着他们的“儿子”。

温晗芯终于要去捉奸了吗?

可惜谢逸亭根本不爱她,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跑出谢家后,她心中的窒息感才缓解了一些。

猛然接收这么多的信息,她暂时无法消化,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些莫名出现弹幕说的都是真的。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像是丢了魂。

手机铃声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接通了电话。

“晗芯,上个月跟你提起的邀请你考虑得怎么样?你的医学天赋有目共睹,不要浪费了自己一身的本领。”

电话那头是她之前的研究生导师。

“我记得当一名无国界医生,是你的梦想。”

听到这里,温晗芯手指攥紧了手机。

“这次真的是个很好的机会,十五天后有个名额,不用面试直接就可以进,我想再次问你愿不愿意。”

导师说得很诚恳。

这个支离破碎又虚伪的地方,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好,我去。”

十五天后,她会彻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