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言谢松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夺回气运,冷面大少被我哄成恋爱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水月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机赶忙上前。屋子里的争吵戛然而止。温言开门,猝不及防与谢松寒打了个照面。男人五官硬朗凌厉,浓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再往下是高耸而又坚毅的鼻梁,此刻,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嗜血气场却丝毫没有减退,威严冷厉。温言呆愣住了。是谢松寒。前世她和这人的交集并不多,只在哥哥的葬礼上见过一次,毕竟这人身份太高。再后来,就是她嫁给沈哲文受罪的那几年,从别人嘴里知道谢松寒的腿好了。只是......前世他没有来的这么早啊。怎么出场的时间还提前了?她打量谢松寒的同时,谢松寒一双冷眸也在凝着她。小巧精致的鹅蛋脸,素颜朝天,一双灵动的眼睛看起来干净透彻。但。这都是假象。这女人的心可一点儿都不干净。等待着司机屋子里的人多带出去了。他才态度冷硬的说...
屋子里的争吵戛然而止。
温言开门,猝不及防与谢松寒打了个照面。
男人五官硬朗凌厉,浓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再往下是高耸而又坚毅的鼻梁,此刻,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嗜血气场却丝毫没有减退,威严冷厉。
温言呆愣住了。
是谢松寒。
前世她和这人的交集并不多,只在哥哥的葬礼上见过一次,毕竟这人身份太高。
再后来,就是她嫁给沈哲文受罪的那几年,从别人嘴里知道谢松寒的腿好了。
只是......前世他没有来的这么早啊。
怎么出场的时间还提前了?
她打量谢松寒的同时,谢松寒一双冷眸也在凝着她。
小巧精致的鹅蛋脸,素颜朝天,一双灵动的眼睛看起来干净透彻。
但。
这都是假象。
这女人的心可一点儿都不干净。
等待着司机屋子里的人多带出去了。
他才态度冷硬的说:“去收拾东西。”
好冷。
温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对啊。
谢松寒虽然性格冷漠,但对她态度还是不错的,何至于就像现在这般了?
可不管怎么说。
这一世她是不会重蹈覆辙的,还得在他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好,谢谢您来接我,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声音温柔,很好听。
不过谢松寒刚刚听她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那么势利的话,眼下只觉得厌恶。
他连“嗯”都没“嗯”一声,冷漠到极致。
“等等!”
温婉宁这会儿才从谢松寒这张人神共愤的脸上回过神来,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痕。
“谢少爷,您今天恐怕不能带走言言了,言言和哲文哥已经两情相悦,我刚才还看到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呢。”
说完,又魂不守舍的盯着谢松寒看。
这长的太英俊了。
这咋就能便宜了温言这个贱人呢!
一旁的沈哲文也赶紧附和,“对对对,她刚才还勾引我!”
温言一个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才不怎么疼了,忽然就又刺痛了起来,顿时悻悻的闭上嘴,暗自疗伤去了。
“姐,明明是你到村口叫沈哲文过来的,那村口的李大妈张大婶可都是证人,怎么就成了我俩两情相悦了呢?”
温言故作委屈的问。
“是你让我去叫的!”温婉宁反驳完,又苦口婆心的劝,“言言,你别怕,你要是不喜欢谢少爷人家也不会强迫你的。”
“谁说我不喜欢了。”
温言想都不想的说:“我看,是你自己想嫁到谢家去,所以才这儿煽风点火吧。”
“你!”
温婉宁赶紧看了一眼谢松寒,“谢少爷,我没有那个想法的......”
“没有吗?我现在说我不去了,让你替我去,你去吗?”
温婉宁一噎。
刚要再说什么,一道低沉不耐的嗓音打断了她。
“行了。”
谢松寒剑眉拧着,回头对着身后的司机说:“你去帮温小姐搬东西。”
要不是听到温言亲耳说那些话,他还真要被她现在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给骗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心机深,会演戏,令人作呕。
温婉宁看着温言收拾东西的模样,嫉妒的眼睛都能喷火了。
死丫头。
命竟然这么好!
温言只当没看到她怨怼的目光,跟着谢松寒朝那辆吉普车走去,一路上头也没回。
这辈子。
她一定会好好活。
她要过得好,过得精彩!
沈哲文觉得被村里的人看了笑话,又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女人就这么被人带走了,气不打一出来。
“温婉宁,老子的钱你都收了,既然你妹妹不同意,那就你来替她还债吧!”
“不要,不要啊!”
身后温婉宁的惨叫阵阵传来。
温言冷漠的上了车。
这都是温婉宁自食恶果。
上辈子她没吃的苦,这辈子也该尝尝了。
车缓缓行驶。
温言看向了旁边气场强大的男人。
车内明明是足够宽敞的,可他身材高大容颜冷硬,硬生生的把空间变得闭塞起来。
温言挣扎了很久,还是主动和谢松寒套近乎:“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谢谢您大老远的来接我。”
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谢松寒目不斜视,丝毫没有理睬的打算。
呃......
温言不气馁:“帝都远不远啊,我之前也去过,听说很繁华,这是真的吗?”
这么着急就暴露了自己势利的本性。
谢松寒冷笑了下,默不作声。?
温言觉得自己被排挤了,但她没有证据。
不想理就不想理吧。
这一声冷笑是什么意思?
温言也有些气,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她算是发现了。
这人根本就不是不喜欢她,而是非常不喜欢她。
那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非要热脸贴冷屁股?
嫌自己脸太大还是嫌对方屁股太凉。
没劲。
车走在街上摇摇晃晃的,温言刚重生,信息量太大,脑子也转累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等被司机叫醒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谢家大院门口,天也已经半黑了。
谢家大院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段,而京都又是国内发展最好的城市。
温言下车。
看着眼前这个气派庄严的四合院,心中震撼。
不愧是高门大户。
就这样的院子,普通人奋斗两辈子都不一定能够拥有。
谢松寒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心中的那抹厌恶就愈发的不可收拾。
“管家会带你熟悉的,军营还有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等一下。”
他刚要离开,温言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轮椅。
谢松寒心头一动,没有阻止她。
“谢少爷,你对我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我最近可能就要安心读书了,我哥哥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考上大学,所以我想再考一次试试。”
想到温俊生,谢松寒的眉眼又冷了一寸。
温俊生对国家,对军队都很忠诚,为人更是耿直坦荡。
没想到他的妹妹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
这是想用俊生的恩情要挟他,用他的资源帮助她成功考入大学吗?
做梦。
谢松寒沉着脸警告,“国家现在对高考要求很严格,我劝你心思正一点,别想什么旁门左道。”
他推动轮椅,上车前,又冷漠补充,“不过既然是俊生的愿望,我自然不会阻拦你,大学,你想考就考。”
温婉宁疯魔似的哭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对着温言指指点点。
温言却不吃她这套道德绑架,冷眼看着她表演,等她哭喊告一段落,才扬声问道:“我爹娘病了?怎么病的?什么时候病的?怎么不送医院?”
温婉宁哭声一顿,没想到温言会当众质问,眼珠子一转,立刻改口:“在医院躺着呢,就等着你去见最后一面呢,你快跟我走!”
温言抱紧怀里的书,一副担忧的模样:“可是我已经嫁人了,我现在是谢家的人,得回去和丈夫商量一下才能去看望爹娘。你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的夫唱妇随。”
温婉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尖声叫起来,“就你?还嫁给谢松寒?你做梦呢!别想拖延时间,你就是不想出钱!”
温言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塞到温婉宁手里,一脸焦急。
“怎么会呢?爹娘生病我比谁都着急!这些钱你先拿着,回去给爹娘买点营养品,我这就回去和谢松寒说,我们明天就去医院看望爹娘。”
温婉宁看着手里的钱,愣住了。
她没想到温言会这么干脆地掏钱,还装出一副孝顺女儿的模样,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让她更加怒火中烧。
“不是钱的事。”温婉宁一把将钱甩在地上,“爹娘现在就想见你,你必须跟我走,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死在这里!”
她又开始撒泼打滚,试图用这种方式逼迫温言就范。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有人开始指责温言不孝,有人劝温言赶紧跟温婉宁回去,也有人觉得温婉宁太咄咄逼人。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吵得人头疼。
温言看着温婉宁的表演,心中冷笑。
演戏是吗?
谁不会啊!
温言敛起脸上的焦急,将散落在地的钱币一张张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叠好。
她缓缓抬头,眼眶里泪水盈盈,伸出手去扶温婉宁。
“婉宁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声音哽咽,带着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泪珠顺着温言白皙的脸颊滑落,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晶莹。
她这副柔弱无助的模样,与温婉宁疯癫泼辣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立刻博得了周围人的同情。
“这姑娘也太可怜了,姐姐怎么这样对她?”
“就是啊,父母生病已经够难过了,姐姐还这样逼迫她,真是不像话!”
“我看这姐姐就是故意的,想讹钱吧!”
周围的指责声像潮水般涌向温婉宁,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没想到温言会来这么一出,原本的得意和嚣张顿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温婉宁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仿佛刚才的泼妇骂街只是一场误会。
“言言,你误会我了,我刚才太着急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伸手去扶温言,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我只是担心爹娘,想让你赶紧跟我回去看看他们。你也知道,爹娘最疼你了。”
“这样吧,你带我回家,我们一起去找谢松寒,让他陪我们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温言知道温婉宁没安好心,但她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周围人越来越多,她只想尽快脱身。
“好吧,婉宁姐,我们回家。”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温言和温婉宁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昏暗的光线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温言走在前面,温婉宁紧紧跟在后面,像个幽灵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周围空无一人。
温婉宁眼神一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猛地抵在温言的腰间。
“别动!动一下我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杀意。
这把刀子,是沈哲文给她的,让她把温言带回去。
温言感觉腰间一凉,锋利的刀刃贴着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她知道温婉宁没那个胆子真捅她,但这刀子没长眼睛,万一误伤了怎么办?
温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婉宁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
温婉宁听到这话,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原本就颤抖的手更加抖得厉害,刀尖也更贴近了温言的皮肤几分。
“好好说?怎么好好说?”
“你凭什么嫁给谢松寒?你凭什么不选沈哲文?如果你选了沈哲文,我现在会过这种日子吗?”
她嘶吼着,声音尖锐刺耳,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绝望地嘶鸣。
温言心头一震,目光落在了温婉宁手腕上隐约可见的淤青。
“你身上的伤,是沈哲文打的?”她试探着问道,“他为什么要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言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口袋,紧紧握住了里面的钢笔。
如果温婉宁真的发疯,这支钢笔就是她最后的武器。
温婉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癫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他凭什么打我?他就是个畜生!”她猛地推了温言一把,又拽住她的胳膊,强迫她往前走,“你少管闲事!赶紧走!”
温言踉跄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她必须拖延时间,找到机会脱身。
“你能怎么帮我?”
温婉宁拽着温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哭,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更加疯癫。
温言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温婉宁的人生已经被沈哲文彻底摧毁了。
而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温言明白温婉宁的歹毒用心,她借着路上凹凸不平的石子故意绊了一下,身子一歪,趁机从口袋里掏出钢笔,迅速塞进袖口里。
温婉宁还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苦楚,怨恨温言不嫁给沈哲文,非要攀高枝,仿佛温言才是她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
“沈哲文他打我!他骂我!他把我当成他的奴隶!他......”
温婉宁语无伦次地控诉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面目狰狞。
温言抓住机会,猛地抽出袖口里的钢笔,狠狠地扎在了温婉宁的手背上。
谢松寒却主动提起了温言,“爸,言言这段时间一直在帮我按摩,我觉得很有效果。”
谢老爷听了更加高兴,看向温言的目光充满了赞赏:“言言真是个好孩子,这么细心体贴。松寒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
谢松时插了一句:“大哥,你也别太给温言脸上贴金了,她又不是学医的,哪会这些按摩手法,别到时候适得其反,影响了医院的治疗效果。”
谢松柏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大哥,你听我的,让温言以后少按摩,省得弄巧成拙。”
温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这两人一上来就对自己摆出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看来,这谢家,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和谐。
谢松寒轻咳一声,打断了谢松时略带嘲讽的话语。
“我的腿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哪些有用哪些没用,我自己能判断,你们两个不用瞎操心。”
他语气严肃。
谢老爷瞪了两个小儿子一眼。
“行了,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多吃点饭,少说两句。”他语气虽然带着责备,但眉宇间却带着笑意,显然并没有真的生气。
谢松柏和谢松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闷头扒饭,不再言语。
温言低着头,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饭菜,仿佛对兄弟三人的对话充耳不闻。
饭后,温言主动收拾碗筷,谢老爷满意地点点头,“言言真是个勤快的孩子。”
“应该的,爸爸。”温言语气柔和,嘴角带着浅笑。
三个男人则去了书房,温言隐约听到他们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她将碗筷洗净放好,又沏了一壶热茶,准备送到书房。
走到书房门口,她脚步一顿。
“爸,温婉宁是温言的亲妹妹,她都说温言是别有用心,有所图谋才进我们谢家的门,我们不得不防啊!”
谢松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温言心头一紧,握着茶壶的手指微微收紧。
又是温婉宁,她阴魂不散,竟然还在背后诋毁她!
谢老爷的声音带着愠怒,“够了,松时。言言现在是你的嫂子,以后这种话我不准你再说,谁要是再敢在背后嚼舌根,就别怪我动用家法!”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随后传来谢松柏闷闷的声音。
“爸,我们也是为了大哥好。”
“大哥的事,他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们操心。”谢老爷语气强硬,不容反驳。
温言深吸一口气,将茶壶放在书房门口的桌子上,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书房的门开了,谢松寒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茶壶,目光微微闪烁,似在沉思。
“言言。”他喊了一声。
温言从房间里走出来,“怎么了?”
她手里拿着谢松寒的衬衫,正在叠衣服。
“在干什么?”谢松寒推着轮椅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衬衫上。
“整理行李,准备明天回去了。”
温言语气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谢松寒目光深邃,像一口古井,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你都听到了吧?”
温言手中的衬衫叠到一半,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听到什么?”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对上谢松寒探究的目光,神情坦然,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松寒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不知道温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只是觉得,温言的按摩手法确实有效,不该被松柏和松时那样嘲讽。
就算她是为了攀附富贵才接近他,至少她也在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
“松柏和松时,可能有些误会。”谢松寒语气淡淡的解释。
温言心中冷笑。
与其解释不清,不如装傻到底。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语气平静,将叠好的衬衫放进衣柜里,然后转身看向谢松寒,“如果你觉得按摩有用,要不要再试试针灸?双管齐下,效果应该会更好。”
谢松寒当然希望自己能够重新站起来,可温言如此积极的态度,却让他想起了她之前说的那些爱慕虚荣的话。
他冷哼一声,“你倒是很希望我能重新站起来。”
温言被他突变的脸色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按摩既然有效,当然要乘胜追击,这有什么不对?
“你刚才不是还当着老爷子的面说按摩有效果吗?难道只是场面话?”她反问。
谢松寒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他看着温言,眸色复杂。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显得屋内气氛凝重。
温言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整理着衣物。
谢松寒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低沉地问道,“你真的想嫁给我吗?”
温言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直视着谢松寒的眼睛,语气坚定,“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不会反悔吗?
谢松寒眼神闪了闪,很快移开了视线。
“沈哲文被保释出来了。”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
温言猛地抬头,眼神凌厉。
“你说什么?”
每次别说看见,就算是听见沈哲文的名字,她都觉得后背发凉。
“他妈把他保释出来了,我刚刚才知道。”
温言深知祸害遗千年的道理,要是沈哲文能这么乖乖就范,上辈子她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了。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温言语气冰冷。
谢松寒看着温言,眼神晦暗不明。
“你想做什么?”
温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帮你站起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松寒,“你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不该被双腿限制。”
温言再次提起按摩加针灸的方法,走到书桌旁,拿起几本厚厚的专业书籍。
“你看,这些都是我借来的。”
她将书递给谢松寒,语气认真,“穴位,手法,注意事项,我都仔细研究过了。”
谢松寒接过书,随意翻了几页,眉头紧锁。
“按摩和直接上针是两回事。”他语气严肃。
温言不管他,硬是那他扶了起来摁在轮椅上。
“我知道一些土方子,或许会对你的康复有帮助。”
“呵。”
谢松寒冷笑了下:“不用。”
这半年,医院去了无数次,土方子也用了无数个,一点作用都没有,还图受一大堆的罪。
可能他们说的不错。
他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谢松寒想到温言今天在饭桌上同意婚事时的决绝,心里嘲讽。
说的好听。
还不是嫌弃他是个残疾。
“你要想解除婚约的话,我没有意见,反正你有养女的身份,怎么样都可以赖在谢家。”
有病。
温言没理他,直接伸手用手按住了谢松寒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
谢松寒愣住了。
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给他按摩的女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村里一些中风的人为了防止肌肉萎缩,经常会用按摩的方法促进血液循环。”
温言温柔的嗓音融入夜里。
谢松寒眼底的寒霜微微融化了一些,良久,沉着嗓道:“谢谢。”
温言抬眸,猝不及防的撞进他幽深的眸中。
她呼吸放轻了不少,冷风一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人家看的待住了。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继续给他按摩。
谢松寒也收回目光,缓缓勾起了唇角。
可下一秒,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温言说的那些话,眼底的柔光顿时荡然无存。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即便是主动替他按摩,也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在谢家的地位。
谢松寒,你可千万不能被这个女人的表现给骗了。
深夜,温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都说读书才能改变人生,才能为自己谋财致富。
选择一个好的专业比什么都重要。
她脑海中满是哥哥当时被送过来浑身是血的样子,还有刚才谢松寒想站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向他们这种人比比皆是。
不如......就学医吧。
考医科大,这样以后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正好父亲生前也是开医馆的,她那会儿跟在父亲身后,也学习到了不少东西。
也算是有一定的基础。
温言越想,心里就越坚定。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的就跑出了谢家,去了附近的大学。
来来往往的大学生络绎不绝,温言就坐在一旁的早点铺,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从他们手里要到资料。
这时,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生进来吃饭。
“老板,来两个包子。”
温言看了她好半天,决定尝试着上前问问。
“同学你好,请问你现在读大几啊。”
女生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对。”
温言组织了一下言语:“我是想和你借一下高三时候的学习资料,笔记或者是试卷都可以,呃......我不白借,我可以给你钱。”
之前哥哥去世,军队里的人给了她一笔抚恤金。
虽然三分之二都被温婉宁给抢走了。
但手里剩下的这些,买资料还是够用的。
而且这些上了大学的大学生,之前的学习资料那可都是宝贝,比外面买到的那些实用多了。
女生一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表现的很平淡。
“倒是都在,你打算多少钱买啊?”
“我......”
“她买不起。”
忽然,一道刻薄的嗓打断了温言的话。
温言回头,就见舒画带着几个女学生站在门口。
温言:......
这么巧?!
舒画现在读高三,但因为家境好,所以在京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不论是哪个学校,基本都认得她。
温言面前的学生一见到她,瞬间就换了一副态度,主动走上去打招呼。
不在家里,舒画也就懒得装了。
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
“一个村里来的村姑,你指望她能给你多少钱?”
舒画冷冷一笑:“更何况,你的资料给了她,她也考不上,还不如给了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
温言笑着反问:“你都想考了,我有什么考不上的?”
“你能和我比吗?”
舒画的脸色冷下去:“还考大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配?”
她说完,看向身后的那几个学生。
“你们告诉学校里的人,谁要是敢把他们的资料卖给温言,就是和我过不去!”
那个刚才和温言对话的女学生吓得打了个寒颤,站在旁边像是鹌鹑一样,不敢讲话。
温言站起来,刚要和她理论,忽然看到了从外面被推着进来的谢松寒。
他的车还停在学校门口。
舒画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看到谢松寒后,眼底的狠毒瞬间烟消云散。
“哥。”
她温婉笑着:“你这么快就和周校长谈完事情了?”
谢松寒的目光一直在温言身上。
“你在干什么?”
“我想来和这些大学生借一些资料。”温言说着,又看了一眼眼神警告的舒画:“但是......好像没人愿意借给我。”
谢松寒抿唇,刚想说自己可以帮忙,可一想到她昨日还想靠他走捷径,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心思重的人,人缘就是不怎么样。
“嗯,那你借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温言:......
亏她刚才还以为谢松寒要帮她呢。
结果就为了说这么一句?
一旁的舒画心里舒服了。
果然。
松寒哥哥生性冷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这个村姑。
相信用不了几天,她就会被完全嫌弃!
......
一周后,温言成功靠自己借到了高三的资料,还有一些医学方面的书。
她抱着手里的资料走在路边,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拉住了她。
温言被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才认出眼前这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人是谁来。
好家伙。
这不是温婉宁吗?!
咋一个多星期不见变成这样了?
温婉宁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发疯似的朝来往的人哭喊。
“大家快来看呐,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有了新的住处就不管家人的死活,家里人重病也不说回去看望,白眼狼一个啊,可怜我爹我妈还在床上躺着喊她回去再见最后一面......”
前几天她都和沈哲文说好了要温言嫁到沈家去。
连沈家的报酬都收了。
谁知道这贱人忽然鬼上身似的出尔反尔!
让她一个人承受村里的流言蜚语,沈哲文还因为这个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至还强暴了她!
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她抵抗不住他的虐待,只能承诺他说一定会把温言和钱都给他带回去。
不然,她就只能嫁给沈哲文过书里那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想到这儿,温婉宁哭的更卖力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引来一堆围观的人。
“好啊好啊,过上好日子了,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要了,这世界上咋还能有这么不孝的人啊!哎呦,干脆我也不活了!”
“啊!”温婉宁尖叫一声,吃痛缩回手,握在手里的刀子也应声落地。
温言见状,立刻拔腿就跑,朝着巷子口有光亮的地方狂奔。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喉咙。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暗处窜了出来,速度惊人,迅速地拉近了与她的距离。
“臭娘们!还想跑?”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恶意。
温言惊恐地回头,发现沈哲文正一脸阴鸷地追赶着她。
他就知道温婉宁那个蠢女人成不了事,关键时刻还得自己亲自出马。
温言拼命地往前跑,跌跌撞撞,不断回头张望,沈哲文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追捕猎物。
“别跑了!你跑不掉的!”沈哲文看着不断缩短的距离,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乖乖跟老子回去,还能少受点苦!”
温言清楚自己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加快速度。
“谢松寒那瘸子不能给你的,老子能给你!何必跟着他受苦呢?”沈哲文一边追,一边用污秽不堪的言语挑衅着。
温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拼命地跑,跑得更快,再快一点。
“小贱人,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温言心里一阵绝望。
重生一世,难道还是逃不过这个恶魔的魔掌吗?
老天爷,你是在玩我吗?
就在温言快要放弃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光柱突然照射过来,将三人定格在原地。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温言和沈哲文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巷口响起。
温言费力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着轮椅朝着她过来。
是谢松寒!
在这一刻,谢松寒的身影仿佛天神下凡,驱散了她所有的恐惧。
“温言,你怎么在这?他们是谁?”谢松寒走到温言面前。
温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躲到谢松寒身后,急促地说:“温婉宁和沈哲文要害我!”
沈哲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兴致,他眯着眼睛看着谢松寒,语气轻蔑:“哟,这不是谢大少爷吗?怎么不在家里享福,跑到这脏兮兮的小巷子里来干什么?”
这时,温婉宁也追了上来,眼中闪过嫉妒。
“松寒哥。”温婉宁楚楚可怜地叫了一声,想要上前,却被谢松寒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你们想干什么?”谢松寒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将温言护在身后,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沈哲文和温婉宁。
即使他对温言还有疑虑,但温言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的。
温婉宁还想说什么,却被谢松寒打断:“滚!”
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即使腿脚不便,也让人不敢小觑。
沈哲文却眼神凶狠,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想走?没那么容易!谢松寒,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刀尖直指谢松寒的心口。
那一瞬间,温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谢松寒眸光一凛,迅速侧身躲过,同时一拳狠狠地砸在沈哲文的鼻梁上。
“就凭你?”
沈哲文捂着鼻子,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他怒吼一声,再次扑向谢松寒。
谢松寒虽然腿脚不便,但上半身的力量依然惊人,他牢牢地钳制住沈哲文的胳膊,不让他靠近温言。
如果谢松寒的双腿已经完全康复,沈哲文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他只能依靠上半身的力量,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温婉宁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原本只想让沈哲文教训一下温言,出口恶气,可现在沈哲文竟然对谢松寒动了刀子!
要是沈哲文真的被谢松寒抓住,那她也脱不了干系。
“疯子!都是疯子!”温婉宁低声咒骂了一句,趁着两人打斗的空隙,悄悄溜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躲了起来。
温言的心揪成了一团,她知道谢松寒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沈哲文是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焦急地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什么可以帮助谢松寒的东西。
就在这时,沈哲文一个闪身,狠狠地踢在谢松寒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腿上。
谢松寒闷哼一声。
温言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谢松寒的腿被伤到了。
“谢松寒!”温言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她抄起路边的一块碎砖头,朝着沈哲文的后背砸了过去。
“啊。”
沈哲文惨叫。
谢松寒趁着沈哲文重心不稳,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狠狠地压在地上。
温言见状,顾不得多想,抄起旁边住户放在门口的铁锹,高高举起,用力朝着沈哲文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手上不知轻重,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最后瘫软地跌坐在地上,铁锹也脱手而出,发出一声刺耳的clang!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温言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哲文,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谢松寒强忍着腿上的剧痛,仔细检查了一下沈哲文的伤势。
又伸手探了探沈哲文的鼻息,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发现地上并没有血迹,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你力气这么小,怎么可能打死人?”他弯腰将瘫坐在地上的温言拽了起来。
温言此刻浑身无力,只能依靠在谢松寒身上。
温香软玉贴近,谢松寒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他很快便压下了这丝异样的感觉。
“他真的没死吗?我杀人了?”温言泪如雨下,声音颤抖着,紧紧抓住谢松寒的衣袖,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谢松寒看着她吓成这样,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生硬却带着一丝安慰:“真的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