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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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朝阳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逸沈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奔向朝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前的院落雕梁画栋,比她以前见过的最有钱的地主家的院子都气派。这就是他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吗?刘氏和萧老爷子一时之间更加不知所措起来。他们站在前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沈云溪将这一切尽收眼帘,想了想,她伸出手拉住刘氏的衣角。“娘,我肚子有些饿了。”她的声音很小,充满了坠坠不安,反而让也有些害怕的刘氏升起了些勇气。她握住沈云溪的手,看向自家儿子。“二......”在察觉到沈云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后,她连忙改口。“承逸,我和你爹都有些饿了,先开饭吧。”萧承逸早将沈云溪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他心里稍稍满意。这女子是个会看眼色的。他并不在意爹娘叫自己小名,但此时到了京城,还有诸多下属在场。再叫小名,就不大合适了。主子要吃饭,底下人自然早已准备...

章节试读

眼前的院落雕梁画栋,比她以前见过的最有钱的地主家的院子都气派。
这就是他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吗?
刘氏和萧老爷子一时之间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他们站在前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沈云溪将这一切尽收眼帘,想了想,她伸出手拉住刘氏的衣角。
“娘,我肚子有些饿了。”
她的声音很小,充满了坠坠不安,反而让也有些害怕的刘氏升起了些勇气。
她握住沈云溪的手,看向自家儿子。
“二......”
在察觉到沈云溪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后,她连忙改口。
“承逸,我和你爹都有些饿了,先开饭吧。”
萧承逸早将沈云溪的小动作收进眼底,他心里稍稍满意。
这女子是个会看眼色的。
他并不在意爹娘叫自己小名,但此时到了京城,还有诸多下属在场。
再叫小名,就不大合适了。
主子要吃饭,底下人自然早已准备好。
只是刘氏和他老爷子坐在圆桌旁,看着自己稍微一动筷子,就立刻有仆从帮忙处理好,夹进碗里,顿时浑身不自在。
倒是不太敢动筷了。
沈云溪虽然也不自在,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要是在一群低头扒饭的人里出现一个加菜的,那她就太显眼了。
无奈,她只能随大流,默默扒饭。
好在萧承逸虽然已经被封侯,但应该也还没体会过这种封建制度下的特色服务。
他难得有些尴尬。
“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一旁侍候的丫鬟们眼神中闪过不安,见萧承逸没有怪罪的意思,才纷纷退下。
等人都走了,气氛才缓和下来,刘氏和萧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
“承逸啊,这官老爷吃饭,还真够费事的,你这么吃饭能习惯吗?”
萧承逸轻咳一声:“儿子也是刚搬来侯府住,被陛下赐下府邸后,我便回去寻你们了。”
刘氏一听,心中不由感动。
儿子一富贵起来,自己都没顾及上享受,就回去接他们了。
可惜......
思及大儿子,她又有些神伤。
沈云溪见此,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
“娘,如今侯爷出头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快吃饭吧。”
感受到沈云溪的安抚,刘氏心中稍稍安慰。
“好,我儿有出息了,以后,我们都会过上好日子。”
没人打扰后,一顿饭用得倒轻松许多。
用过饭后,刘氏和萧老爷子被仆从带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云溪也由小丫鬟领着回了自己的小院。
萧承逸回到书房,刚想看看最近堆压的公务,小厮就来通报,管家求见。
萧承逸想到刚搬到侯府,一大堆庶务,就有些头疼,他捏了捏眉心。
“让他进来吧。”
管家进来后,先是恭敬的行过礼,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
“侯爷,这侯府中得有个管家的主子,您看,这管家权该交给谁?”
萧逸轩一愣,这才想起这京城的大户人家,这些管理家宅的事情都交给后宅女子。
想了想刘氏那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萧承逸摇了摇头。
娘在乡下,家里外都是一把好手,可如今还没适应下来。
倒是他那便宜大嫂,虽然看起来也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但自从入府以来一直都能敏锐的察觉到爹娘的情绪变化。
一个内心胆怯害怕的人是不会有心力去关注别人的。
所以,这女子绝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么怯懦。
况且,一路上见她学习能力极快,应该很快就能学会如何管理好侯府。
“我娘年纪大了,一路上走来也有些精力不济,管家权就先交给我大嫂。”
管家闻言一愣,他虽然早就打听过侯府几个主子的身份,但,那女子不是出身乡野吗?
管理侯府,她行吗?
不过主子的命令他只能听从。
得到萧承逸的回答后,他连忙告退,前往了沈云溪的小院。
管家到时,沈云溪正在四处打量自己这即将生活很长时间的地方。
管家突然来访,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拒绝。
“我怎么能行呢?我,我只是......”
管理侯府?开什么玩笑?
她可不是古代的大家闺秀,现代和古代的规矩更是不相同。
要是出了什么乱子被赶出去,她一个人古代想要活下去可就要难得多。
管家见沈云溪想到拒绝,心中一个咯噔。
他刚才在来的路上也想过,这位虽然也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如今侯府只有两位女主子。
另一位女主的是侯爷亲娘,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落了侯爷的颜面,那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他们下人。
倒是这位,哪怕出了些什么差错,怪罪下来也不至于让下人承担。
想到这里,他连忙劝道:“大夫人,侯爷如今尚没有娶妻,府内该有个管事的人,老二人年岁已高,侯府现在能指望的女主子也只有您了!”
沈云溪一想,确实,萧承逸这才发家,不像京城别的富贵人家里一大堆亲戚,这个不行能上那个。
在这偌大的侯府也只住了四个“主子”。
刘氏年纪大了,不是只有她了吗?
无奈之下,她只好接过管家手中的钥匙。
“既然如此,那还请管家给我多说说侯府的情况。”
见沈云溪答应下来,管家也松了口气。
他也知道沈云溪出身乡野,要是出了大纰漏,倒也不藏私。
于是接下来几天,沈云溪一直跟着管家了解侯府各处情况以及如何管理整个侯府。
沈云溪虽然大学不是学的管理专业,但多年来的学习能力摆着看看的。
十几天下来,倒也学了个有模有样。
这一切,自然也被人看在眼里。
书房内,萧承逸听着派去盯着沈云溪的人的汇报,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面上却只淡淡回答了一句。
“知道了。”
不太对劲,这个女子不太对劲。
如果说她前面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还能解释说从小被养父母打骂养成的。
那这学习能力就太惊人了!
无论是识字,是管理后宅,都不是一个寻常人十几天就能学会的。
这女子,太聪明了。
想到这里,他又吩咐了一句。
“继续盯着她,她的任何动作都记下来。”
另一边,沈云溪趁着屋里没人,将手上的账册往桌子上一摔,泄气般趴在桌子上。
她大学学的历史不是数学啊!
就算这些账目以她现代人的数学能力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她已经看了十几天了!
她一个历史系学生对这些真的不感兴趣!
救命,难道她要开启穿越古代后在侯府当财务的生活吗?
就在沈云溪心里疯狂吐槽,发泄情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大夫人,侯爷吩咐,让您在侯府举办一场宴会。”

沈云溪的态度,让萧承逸皱起眉头,眸光幽深很多,眼底里也透着几分凌厉和不悦。
顶着萧承逸十分摄人且极具压迫性的目光,沈云溪继续咬牙道:“我本不是那李家夫妻亲生女儿,她们只当我是个赔钱货,一心想要把我卖了换钱!”
“若是他们知道我恢复自由身,肯定会把我抓回去,再把我卖给其他人的!”
“爹,娘,求求你们了,别赶我走......”
沈云溪说到最后,开始低声啜泣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刘氏一时间有些迟疑。
她是听说过的,李家对这丫头并不好,若是她回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卖给其他人。
而沈云溪见众人不为所动,更哽咽着道:“求求你们,就当把我收在身边,为奴为婢,照顾你们生活起居都可以!我真的不想被送回李家,他们恐怕会打死我的......”
萧承逸的眸光更冷。
他望着沈云溪的眼眸中透着不悦和冷意。
这女人,莫不是听到他成了定安侯,还要去京城,所以赖在这里不走的?
亏他在郊外救她的时候,还觉得她是无辜良善之辈!
就连萧承逸的手下们,看着沈云溪的眼神都透着冷意。
刘氏看着沈云溪瘦弱的身子,和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迟疑着看向萧承逸:“二柱......”
萧承逸心中叹了口气,冷着脸看向沈云溪:“可以带你一起回京,但你若是动什么歪心思......”
后面的话萧承逸没有说出口。
但是沈云溪却明白,若是她有什么歪心思的话,萧承逸恐怕会直接弄死她!
虽说清楚萧承逸并非良善之辈,但是沈云溪还是匍匐在地,无比激动的道:“谢谢公子,我愿意为奴为婢报答你们的大恩!”
看着她谨小慎微伏低做小的模样,萧承逸眉头皱了皱,又松开。
刘氏倒是弱弱的开口道:“倒也不必为奴为婢,你毕竟是大柱的妻子。”
说到这里,刘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想到体弱且命苦的大儿子,眼眶便有些发酸。
留下沈云溪也好,毕竟是他们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此后从族中过继或者收养个孩子,也算是不断了大柱的香火。
等到她百年之后也可与大柱合葬,不至于叫大柱太孤单了。
萧承逸看了一眼刘氏,没说话,只是看着沈云溪的眼神,更冰冷了些。
沈云溪被他眼神刺得打了个哆嗦,将头垂得更低了。
“二柱啊,如今你已经是定安侯,你,你......”
萧老爷子迟疑着开口,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萧承逸没有大名,他们老两口也没读过书,取不出什么好名字来,贱名好养活,便大柱二柱的叫着。
可如今他已经是定安侯。
难不成,还叫二柱?
萧承逸眼底里闪过一抹笑意,认真对着二老说道:“儿子遇到了一位好老师,他给儿子取名承逸,字定安。”
一旁的沈云溪猛地抬起头!
她眼底里满是错愕和不敢置信。
萧承逸,定安侯,萧定安......
他,他竟是神武国那位赫赫有名的定安侯,萧承逸?!
沈云溪忘不了这个名字,也忘不了他的生平!
她熬夜写的三万字论文,便是关于这位,在历史长河中昙花一现的定安侯,萧承逸!
甚至很多史书上,都没有了定安侯的名字,历史中,也快要查无此人了。
她四处查阅资料,翻了无数本古籍之后,才终于找到了定安侯存在过的蛛丝马迹,拼凑出了他短暂,却又传奇、光辉灿烂的一生!
定安侯出身贫苦,家中只有一个病重的哥哥。
十三岁那年,定安侯因根骨好被人看中,从此参军习武,十四岁初登战场便斩敌三十,亦是先登!
他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十五岁便以三百骑兵破敌军五千,后于万军从中,一箭将敌方统领射死。
之后,更是带兵彻底平复了北境的战乱,于战场之上,救下了神武国当时的三皇子,亦是后来的太子。
屡建奇功之后,神武国圣上封他为定安侯,这也是定安侯一生中,最辉煌灿烂的时刻!
可一切,都随着后来,太子谋反而破碎。圣上派兵镇压,定安侯冥顽不灵拥立废太子,最终被以家人为要挟俘获,受了极刑而亡。
据传。
定安侯纵然被千刀万剐,却仍一声不吭。
是条铁血铮铮的真汉子!
沈云溪也是因为崇拜定安侯,更不想这样传奇的人物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所以她疯狂翻阅资料,最终熬夜写下三万字论文,论证定安侯的存在。
而后......
熬了数天的她怕是猝死了,竟是穿越到了神武国!
如今的身份,还是定安侯的嫂子。
造化弄人啊。
沈云溪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确定了萧承逸的身份,她更得想方设法的跟在他身边,她不想他如同历史中记载那样,一代英豪最后被扣上反贼的帽子,甚至被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沈云溪便觉得心痛。
萧承逸眉头皱了起来,锐利的视线落在沈云溪的脸上。
他刚才竟好似,从这女人的视线中,察觉出几分怜悯来?
并且这女人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萧承逸心头更冷。
他得查查这女人,若是有什么问题,便直接送她上路!
夜色渐深。
纵然萧家二老和萧承逸有无数的话要说,却也该休息了。
沈云溪缩成一小团窝在角落里,极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被温暖气息包围,很快便睡了过去。
而萧承逸在门口负手而立。
派出去的探子,很快便回来了。
“侯爷,那女人叫李二丫,隔壁村子李家的人,但李家人并非是她的亲生父母,这家人对她也不好,脏活累活都给她干,还对她非打即骂。”
“前些日子,被李家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大公子冲喜。”
“李家人尖酸刻薄,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但是这李二丫......倒的确是个良善之人。”
萧承逸薄唇微抿,眼底里闪过几分冷沉晦暗的光。
是真的良善,还是......心机太深呢?

然而,任平沈云溪多不想面对那些扑面而来的莺莺燕燕。
作为定安侯府目前的当家主母,她也不可能把客人晾在那里不管。
沈云溪刚想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再度挂起礼貌的微笑。
好在世家小姐们到底是大家闺秀,行事还算克制。
只听一名红裙少女笑着询问:“家中父亲常早起练武,听他说这是每个武将的晨起必做功课,不知侯爷是否也是如此?”
沈云溪寻声看去,认出这红裙少女正是她之前和刘氏提起过的兵部侍郎的女儿。
她这话,看似是在问萧承逸的练武习惯,实际上是想问沈云溪萧承逸练武是什么样的。
沈云溪要真是萧承逸的正经八百的大嫂,一定会绘声绘色的跟这些小姑娘说自家小叔子的英姿,好给他加分项。
可惜,她现在是寄人篱下,又是个寡嫂。
因此,沈云溪只回答。
“我日常住在后院,侯爷住前院,他的习惯,我也不是很清楚。”
红裙少女旁边的一名粉衣女子闻言,捂唇轻笑。
“夫人别和她计较,她小孩子心性,就对这些舞刀弄枪的感兴趣。夫人每日管理侯府,哪有空去看侯爷练武。不过,侯爷军功卓著,定是勤勉的。”
沈云溪听出来了,这粉衣女子看似是在打圆场,实际上是在拉踩。
从这两人开始,接下来的时间,这些世家小姐纷纷加入了对话。
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言谈举止之间要么侧面去打探萧承逸的事情,要么不动声色得讨好沈云溪女主和刘氏。
沈云溪只能一边装着听不出这其中的暗潮汹涌,一边尽量少说话应付着。
眼看也快到了散席的时间,沈云溪也没说出多少关于萧承逸的事,终于有个急性子的小姐问得直白了些。
“夫人,定安侯这般优秀的儿郎,不知怎样的女子才有福分成为他的妻子?”
好家伙,直接上名牌,姑娘,你很勇啊!
沈云溪一边暗叹这姑娘的勇气,一边说出了大实话。
“听婆母说,侯爷自小就有主意,如今他已建功立业,婚姻之事自然更由不得我说什么,全凭他自己的心意,各位小姐们也别急,这都是缘分的事,缘分未到也强求不来。”
话虽如此,但沈云溪这一天观察下来,还真看上了两个不错的人选。
她一边暗自唾弃着自己穿越一场,不断从母单变成了丧夫,如今更一步到位干起了婆婆的活。
一边又觉得这么多小姐姐,找一个人美心善的以后陪着也不错。
得了沈云溪的回答,自家小姐们纵使有千万般不甘,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好在此时已经到了宴席散场的时候,各家各户也都前后告辞,让气氛没有冷下去。
宴席散后,沈云溪刚交代完管家将宴席上的东西收拾妥帖,就去找了刘氏。
刘氏一天下来,光是要鼓足勇气和这些京城名门的夫人们沟通都废了不少精神。
此时此刻,见沈云溪来了,神色虽然还有些怏怏,但还是打起了精神。
“云溪,一天下来累了吧,怎么还不快去歇着?”
沈云溪拿出两张名帖,朝她挥了挥。
刘氏的眼神一亮:“云溪,你是有看中的人了?”
事关自家儿子的婚事,刘氏也不觉得累了。
沈云熙笑着点了点头:“我现在觉得有两个姑娘不错,正要和娘商议呢。”
说着,她坐在刘氏身旁,喝了口茶水,见刘氏着急的样子,心中偷笑了一下。
“一个呢,是朝朝中陈御史的女儿,听说这陈御史为人刚正不阿,深得陛下信任。我今日在宴席上也看了陈小姐,就是穿着黄色夹袄的那个,她话不多,但很良善大度,别家小姐有时对她说话不客气,她也只是笑笑。”
刘氏点了点头:“我也记得她,生的也很水灵,你说的她爹是什么官娘不太懂,但人良善就好,我们从乡下来这京城,找个良善的女儿家再好不过,到时候嫁进来也不至于欺负你这寡嫂,就这个吧。”
沈云溪心中忽然一软,她没想到,刘氏选儿媳妇,居然还会考虑到她。
她眨了一眨眼,将心底难得泛起的酸意压下去,这才介绍起另外一个。
“娘,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还有一个,是我们之前说过的兵部尚书的女儿,就是今日宴会上最先说话,穿红裙子的那个,赵小姐天真活泼直爽,会很好相处,她去过兵营,可见是个能吃苦的。”
刘氏犹豫起来,她也记得那个赵小姐,长得明艳大方,而且还喜欢舞刀弄枪,和自家儿子应该能说到一起去。
可那陈小姐也很好......
思来想去,刘氏终于放弃了。
“云溪,娘觉得两个都很好,要不你还是去问问承逸吧。”
沈云溪看刘氏纠结的表情看了半天,听到她这话,心中暗笑,面上却听话的点了点头。
如今天已擦黑,沈云溪拿着名帖去前院书房找萧承逸的时候,书房内已经点燃了烛火。
萧承逸正伏案写着什么,显然是在处理政务。
他虽让沈云溪进了书房,但并没有抬头。
沈云溪无奈,只好用着怯怯的声音把她和刘氏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又将两张名帖递给小厮。
萧承逸搁了笔,随意翻了翻名帖,又扔回了桌子上。
他看了沈云溪一眼,眼眸幽深,语气冷冽。
“我目前不打算成亲,你们别忙活了。”
“好,都听侯爷的。”
沈云溪应得干脆利落,心底却翻了个白眼。
你不想成亲你早说啊,浪费老娘的时间!
没办法,谁让人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呢。
她刚想转身走,就听那位大爷突然又开口了。
“这俩人,是你选出来的?”
沈云溪有些莫名奇妙,但还是回答。
“是娘选的。”
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让萧承逸知道她给他选老婆,不得把她乱棍打死。
萧承逸又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口中却只说。
“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

宁月公主这话一出,再加上她和身边人的眉眼官司,沈云溪立刻意识到。
宁月公主就是故意在刁难宁安公主!
且不说同样身为公主的宁安因宁月公主的一句话就像个乐工一样抚琴意味着什么。
就看那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这其中必然有诈。
真不知道这两人同为公主,互相之间争斗图什么?
她们又不会继承皇位。
古人之间真是麻烦,总会因为各种小事而争强斗狠。
不过,宁月公主闹了这么一出的时间,沈云溪也顺利从脑海中提取出她的消息。
不能怪沈云溪记性不好,实在是这位宁月公主所表现出来的和历史中的记载大相径庭,让她一时之间完全没联系到一起。
史书记载,宁月是三皇子的妹妹,从小便被娇宠着长大。
之所以史书会有笔墨提及这位公主,是因为她的皇兄三皇子便是神武国的下一任太子,最后更是成为未来帝位之争的胜利者,登基为帝。
但史书中的宁月公主温柔善良,和眼前这个
嚣张跋扈的少女毫无关系。
这也就不能怪沈云溪一开始没能想起来。
看着这和温柔善良根本不搭边的宁月公主,沈云溪再次怀疑史书的真实性。
在此之前,她虽然知道史书很多事情会被美化,譬如萧承逸这样的将军也会被污名化,但她没想到,这史书连宁月公主这种不重要的人的描述都是截然相反的!
就沈云溪现在来看,宁月公主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这神武国的历史到底有多少能信的!
只是,她现在不过是这个宴会上地位最低的一个,根本没资格掺和进公主之间的争斗。
好在宁安公主虽然不知道宁月公主暗地里有什么阴谋,可就论刚刚说话的语气,就不可能让自己处于低位者,听她的话。
“宁月,你以为你是谁?你把本公主当什么了?你让我弹就弹?本公主的琴技如何,何时需要你来评价?想听本公主弹琴,你不配!带着你的狗腿子们要多远给我滚多远!”
见她情绪激动,宁月公主反而好整以暇,她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靠近宁安公主,在她耳边道。
“宁安,你何必如此动怒?还是说,你就是琴艺不精,怕被我拆穿,所以才不敢?”
宁安公主到底性格单纯些,又被挑衅了这么久,早就怒火中烧,听到宁月公主居然敢质疑自己最擅长的方向,这下彻底忍不住了。
“开什么玩笑?本公主会琴艺不精?本公主学琴多年,下了多少苦功,有什么拆不拆穿的?要听本公主弹琴是吧?好,我弹就是了,只是等我弹完,你要向我的这些朋友们道歉!”
说着,她就要叫人去取琴,不想宁月公主却拍了拍手。
“何必这么麻烦?本公主已经带来了琴,皇妹,请吧。”
说着,她身后的人群中不知何时已经有人捧出一把琴。
这琴颜色深红透黑,看起来古朴大气,似乎是一把好琴。
可沈云溪心中越发确定,今日这一出,对方早有预谋!
这琴绝对有问题!
因为她认出,捧着这琴的,就是刚才和宁月公主互相使眼色的人!
看来,他们应该是在琴上动了些什么手脚,想让宁安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奏出问题,让她出丑。
到时候,京城中所有人都会知道,宁安公主擅抚琴的名声是假的。
再狠一些的话,会加上其他脏水一起放出去,真假参半的流言往往也更容易让人信服。
最后的结果就是,无论宁安公主后面如何弥补和证明,都无济于事了。
沈云溪心中一时之间不由担忧起来。
这两次相处以来,她能感觉到,宁安公主是个有些天真活泼的少女。
无论什么目的,宁安公主自从见面起都一直对她礼遇有加。
更何况,就阵营而言,她现在已经是宁月公主眼中的敌对方了,就算她像对方身边的其他女子一样曲意逢迎,也无济于事。
沈云溪自己,也没有当狗的爱好。
只是,以她如今的地位和处境,在明面上直接和宁月公主对上无疑是自寻死路。
毕竟,以对方的身份地位,对付宁安公主可能还要使些计策。
可对付自己这种小虾米,只要吩咐一声,弄死也就是顺手的事。
倒是宁安公主,见了那琴眼睛一亮。
“居然是独幽,你还真是好运道,连这等名琴都能弄到。”
宁月公主高傲道:“这等名琴都给你用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宁安公主却狐疑起来。
“这样好的琴,你舍得给我用?”
见她怀疑起来,宁月公主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怕你等一下弹不好,找理由说是琴的问题!”
宁安公主瞬间更气了:“好,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等下本公主演奏结束后,不仅要你向我的朋友们道歉,你还要把这琴赔给我!”
宁月公主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好啊,只要演奏完,你还想要,给你又何妨。”
如果在平时情绪稳定的情况下,宁安公主必然会因为和宁月公主多年的争斗中对宁月的了解,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可今日他接连被挑衅,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听到宁月公主的答复后,她也不等丫鬟动手,自己就气势汹汹的夺过“独幽”,就要找地方开始演奏。
沈云溪想了半天,眼见宁安公主已经拿到了琴就要开始了,她连忙装作要让开位置。
口中还在说:“宁安公主,你坐这边的书案几这里吧。”
实际上,她脚已经故意踩在冰上,整个人身体往地上一滑。
砰!
虽然已经控制好方向和力倒,但那一瞬间的疼痛还是让沈云溪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啊——”
她这动静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
之前的那些世家小姐们虽不敢得罪宁月公主,但此时对沈云溪表达一下关心却不至于不敢。
众人纷纷将沈云溪围住,七嘴八舌得询问她的情况。
“大夫人,你怎么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大夫人,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

数九寒天,天寒地冻。
郊外的大槐树下。
只着白色单衣、身形瘦弱的女子瘫软在大树下,面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就连睫毛和头发上,都已经挂上了冰霜。
突地,女子猛地睁开眼。
周遭寒冷到极致的环境,让她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上下牙关开始打架,四肢百骸更早已经被冰冷侵蚀,似是动都动不了了。
沈云溪整个人都蒙了。
这......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她不是刚通宵赶完了三万字的论文,一头栽倒在温暖的被窝里,准备直接睡个不省人事吗?
现在怎么......
沈云溪还来不及想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头部却一阵刺痛,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之中。
接收完全部记忆之后,沈云溪瘫坐在大槐树下,欲哭无泪。
“他爹的,我是造了什么孽,穿越就穿越吧,穿到这种天崩开局!”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沈云溪,但村子里的人都喊她李二丫,她早便清楚自己并非是爹娘的亲生女儿,而那李家对她也并不好,动辄打骂,脏活累活全都丢给她干,嫌弃她是个赔钱货,百般磋磨。
原主性格懦弱,也不懂得反抗。
而这一次,李家将她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隔壁村一户人家冲喜。
那家的大儿子身患重病,据说是不治之症,已经药石无医,所以老两口迷信了一回,准备高价给儿子寻个冲喜新娘,看能否挽回儿子的一条命。
可是。
原主刚进门,那新郎官便一命呜呼。
于是婆家人说她克夫,愤怒之下逼迫她只着白色单衣,到野外去抱树,说什么先克树,便不再克人了。
还必须抱满三天,并差了人来盯着她。
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季节,原主本就身子瘦弱,直接一命呜呼了,而她恰好就穿了过来。
盯着她的人早就因为天太冷跑路了,只剩她自己孤零零在这野外,天色更是逐渐黑了下来,蚀骨的寒冷包裹着沈云溪,似是要将她彻底吞没。
沈云溪哆哆嗦嗦的骂着,一开口冷风便疯狂的往嘴里灌,更是差点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
她缓慢的活动着早已经冻僵了的四肢,上下牙关疯狂打颤,四肢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能不能来个人救救她啊?若是没人来的话,刚穿越过来的她,肯定也要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也不知道再冻死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她熬夜写完的论文,还没有提交呢!
强烈的求生欲迸发出来,沈云溪艰难的爬了起来,活动之下,总算是能找寻到一丝暖意。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还有马车车轮的轱辘声。
沈云溪立刻跌跌撞撞的,往旁边的官道上跑。
“救......救命!”
“救命!”
沈云溪踉跄跑到官道边上,猛地一头栽倒在地,嘴里面更拼命的喊出“救命”二字。
她的意识冻得有些模糊了。
朦胧中,她听到马蹄声停了下来,一人站在了她的身前,扭头冲着身后马车里的人道:“侯爷,是个看上去快要冻死了的女人!”
马车轿帘被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
那人居高临下的睨着瘫软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狼狈得不行的白衣瘦弱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荒郊野岭的,如此冷的天,怎会有一名女子倒在路边?
“带她上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
听在沈云溪的耳中,如同天籁。
马车内放着暖炉。
沈云溪被抱上车之后,便被放在了车内的软垫上,还被盖上了一件大氅,周围暖烘烘的,原本游离的意识,也在一点点的回归。
萧承逸眸光漠然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年岁不大,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子瘦弱得不像话,一张巴掌大精致漂亮的小脸,此刻苍白得几乎透明,身子僵硬的蜷缩在那里,哪怕马车内的温度不低,她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这女人,为何会在荒郊野岭?
若非这条路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恰好撞见了,她定是要冻死在这里了。
想到回家,萧承逸的眼底柔软几分。
离家八载,也不知爹娘和他那体弱的大哥是否安好?
沈云溪只觉得四肢都开始麻木了起来,意识终于回归,她努力抬眼望去,却被对面的男人震得恍了神。
那男人一身玄色衣袍,端正的坐在对面,一张脸俊美得不像话,而一双幽深的眸子,此刻正盯着她,幽深的眼底里,不带半分情绪。
“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沈云溪努力的爬了起来,在男人面前跪下,声音中带了几分哀求:“求求公子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好吗?”
她声音娇弱无力,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潋滟着水光,看上去倒是极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来。
萧承逸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沈云溪咬着下唇,继续道:“我、我是被卖给别人冲喜的,结果刚进门,丈夫便死了,婆家说我克夫,逼着我去野外抱树......”
“若不是遇到公子路过,我这条小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吧,哪怕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婆家那个火坑,她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至于养父母那里,她更不会回去,回去说不定会被打死。
就算不打死,也会被发卖。
在这女子艰难的世道中,她如今唯有紧紧地抱住面前的这条大腿。
这男人,仅仅是看衣着、容貌气度,便可知他绝非一般的大人物,或许留在他身边,才有一条生路!
萧承逸垂眸看着艰难跪伏在他面前,声音虚弱,脸颊垂泪的娇弱女子。
她瘦得已经皮包骨了,此刻垂眸啜泣的样子,更是让他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
萧承逸抿了抿唇,偏开了视线,声音清冷的开口:“好。”
沈云溪顿时惊喜的道谢:“多谢公子,公子一定是个好人!”
好人?
萧承逸唇角微勾,似是透着几分讥讽。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侯爷,我们到了。”
车厢外传来收下恭敬的声音。
萧承逸瞥向沈云溪:“下车吧。”
沈云溪小心的掀开轿帘往外看去。
但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色时,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怎么回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