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贵妃将我剖腹取子后,我靠天生孕体复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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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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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回厢房后,秋槐担忧地问:“世子妃,您这是为什么呀?”

她从小与我一同长大,方才只一瞬便明白我想做什么,只是不能理解。

我看着她如花似的脸庞,却想起前世她因护着我和腹中孩子,被太监硬生生用鞭子抽烂了脸,最后泡在粪水中窒息而亡的模样。

我不争、不抢,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需要权力。

天底下,只有魏迟能给予我最想要的,既然如此,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等到晚膳时分,终于等来御前总管的身影。

我松了一口气。

“世子妃,陛下明日便要回宫,离开前还想再看看琏哥儿,待会过来用晚膳,您看……臣妇明白,晚点便叫奶娘抱琏哥儿来。”

魏迟确实喜欢小孩,席间对琏哥儿爱不释手。

琏哥儿到时辰又会哭闹要喝奶,秋槐将琏哥儿抱给奶娘的瞬间,琏哥儿一脚踢翻了他的酒杯。

“无碍,无碍。”

魏迟说。

秋槐飞快地给魏迟换上新酒杯后,我起身告退:“臣妇不胜酒力,就先回房歇息了。”

魏迟犹豫了一瞬,还是允了,神色不变地动筷用膳。

再后来,俩哥儿厢房似乎走水了,魏迟命大总管带人跟着秋槐去瞧瞧,院里一时空了下来。

魏迟脸颊微红,双眼已是有些迷离。

我毫不犹豫将香料点上。

魏迟闻到后,不受控制般起身,一步步朝我厢房走来。

我躺回床上假寐。

不久便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紧接着一具高大滚烫的身体压在了身上。

刚生完孩儿的身子总萦绕着一股淡淡奶香味。

彻底激起了男人的兽性!

……一夜荒唐。

再醒来,大总管和秋槐在房门外早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进来打扰。

我看着坐在床边沉思的背影,假装慌乱地从床上爬起,直直跪到地上。

“陛下……”泪骤然落下,我哽咽到快要说不出话,“怎会如此……”殊不知只穿着一件轻薄纱衣,从男人俯视的角度,能沿着衣领窥见大片春光。

魏迟倏地钳住我的下颌,逼迫我抬头看他。

眼神锐利,仿佛能将人看穿。

威压令我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魏迟宛如触电般松开我,沉声道:“沈氏,你最好是什么都不清楚。”

他一手将被褥扯下,随意罩在我身上,走到屏风后唤大总管和秋槐进来给我们更衣。

满屋子浓重的暧昧旖旎的气息,让秋槐不由地红了脸。

她给我穿衣裳时,我痛得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倒给秋槐吓坏了:“怎么了世子妃?”

我摇摇头,咬牙道:“大概是昨日亲自喂琏哥儿饮母乳时,被他咬破了皮。”

屏风后,猛然传来一阵玉碎的声音,接着响起慌忙离开的脚步声。

秋槐确认他们已经离开后,压低着声问我:“世子妃,陛下真的不会追究吗?”

魏迟当然会查。

可药是抹在酒杯内壁的,随着酒一同入肚后便都没了。

香料只能促使药效更快发作,情事过后,体内药物早消耗完了,太医给他诊脉也不会有异样。

是他魏迟酒量浅,酒后乱事。

再说,他又没吃亏。

魏迟临幸了臣妻,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听说御驾很快就启程回宫。

“陈院判被留了下来。”

秋槐说,“陛下说,琏哥儿身子弱,陈院判医术高明,让世子妃放心。”

看来魏迟也不算薄幸无情。

还想着补偿我。

我看向秋槐,“可以吩咐丹桂行动了。”

丹桂是苏贵妃身边的小宫女。

前世她不忍我曝尸荒野,便寻了件破布给我遮盖身子,这样有善心的小姑娘,却在一个月前失去了所有家人。

这一世,我提前派人到村里守着,山匪没了杀害她全家的机会。

我想拜托她再帮我一次。

既然能有人向苏贵妃进言,说我天生孕体,自然亦能让魏迟总宫中,再听听这等传谣。

皇嗣关乎江山社稷。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必定不会放过。

不出两日,我平静安宁的院子里,仿佛都藏了无数双眼睛。

魏迟派了许多暗卫,暗中盯着我。

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他得确保我没有跟别的男子再接触过。

连陈院判都开始日日为我请平安脉。

“陛下吩咐了,既然微臣留在这里,便顺道给世子妃和珩少爷瞧瞧身子。”

日子如常地过。

一个半月后,我正用膳,忽然感到一阵不适,抱着痰盂便吐了起来。

这样的反应太熟悉。

陈院判一为我诊完脉,脸色便大变。

“恭喜世子妃,贺喜世子妃,您这是……喜脉!”

他话音刚落,院里便似有大风吹过,树影剧烈摇晃。

当晚,我便卸下所有首饰,换上一身素衣。

失了贞洁还怀了‘孽种’的女子,只能死。

我扯了扯悬在房梁上的绳子,确保秋槐一定会及时来救我后,果断将脖颈伸了进去。

然后踹掉了凳子。

凌厉的风声在耳边响起,暗卫的飞镖瞬间切断了绳子。

我猛地跌坐在地上。

“陛下驾到——”明黄的衣角出现在眼前,脚步很是惊慌。


魏迟轻轻摸了摸我的脸,大怒道:“苏贵妃!”

苏卿如吓得立马跪下,身子微微颤抖,却还嘴硬道:“昭妃不懂宫规,臣妾有教导宫妃之责,臣妾只是……对!”

我打断她的话,含着泪看向魏迟,“臣妾初入宫,自然是有不周全的地方,贵妃娘娘教训的是。”

魏迟和苏卿如相伴多年。

我只是挨了一耳光,腹中的孩子无事,魏迟对她的处罚只会不痛不痒。

不如我退一步。

用一点懂事,换他一点愧疚。

魏迟沉默良久,才道:“今日之事,确是贵妃不对,禁足七日,无诏不得出。”

“陛下——!”

苏卿如不服地抬头,看见魏迟沉沉的眼神,将后半句话咽下,“臣妾遵旨!”

我扯了扯魏迟的衣袖。

“陛下,臣妾对宫中规矩确实不太熟悉。

想来,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定是最懂规矩的。”

我指着丹桂:“不如让那小宫女留下,让臣妾好好跟着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学学。”

魏迟同意了。

苏卿如气得脸都歪了。

我抢了她的人,害她被罚禁足,仿佛无形的耳光扇她脸上。

让她丢尽脸面!

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

见魏迟对我宠爱有加,纷纷向我示好。

短短七日,苏卿如解禁后,看着我宫里坐满了人,冷笑着进殿。

“本宫宫里冷冷清清,昭妃宫里倒是热闹!”

其他妃嫔惶恐起身向她行礼,我坐着不动,她咬咬牙,只能在副位落座。

我笑说:“忘了贵妃娘娘今日解禁,臣妾早备了宴席接待各位姐妹,现下正好也为娘娘庆贺庆贺。”

苏卿如竟能压着脾气,安安分分直到宴会结束。

深夜,秋槐和丹桂给我卸头面。

丹桂轻声说:“娘娘真是了得,奴婢入宫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苏贵妃吃瘪,竟整晚都没挑旁人刺。”

“上次发脾气吃了亏,短短几日,自然得记住这教训。”

秋槐嘲笑道,“殊不知娘娘要的,就是她这本本分分的样子。”

丹桂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夜更深了,我忽然开始呕吐不止!

玉芙宫里灯火通明,人仰马翻。

陈院判被急诏回宫,给我诊过脉后面色凝重。

他面向魏迟道:“陛下,昭妃娘娘是中了毒。”

魏迟震怒,下令彻查。

最后查到下毒之人,就是苏卿如宫里的太监。

苏卿如大喊冤枉,说自己刚被解禁,怎么可能给我下毒。

陈院判摸了摸胡子,“陛下,此毒需得一定日子才能发作。

昭妃娘娘乃是早在几日前,就已经开始少量摄入此毒……若单纯误以为是女子有孕呕吐症状,不加以制止,长此以往,莫说腹中龙胎,便是母体也受尽折损,生产之日一尸两命啊!”

秋槐红着眼,顶撞道:“难怪今日贵妃娘娘如此好心,半点没为难我家娘娘,原是在这儿等着!”

苏卿如大怒:“大胆贱婢,竟敢血口喷人,诬蔑本宫!”

可人证、物证俱在,皆指向她,今晚她举止又很是反常。

且她本身嫌疑最大。

魏迟当即下令,剥去她的贵妃服制,打入冷宫。

苏卿如不可置信地看向魏迟,瘫软在地。

但魏迟也没有全然信任我,六宫管理之权落在贤妃手上。

我不在意。

有空下下厨,亲手给魏迟做甜品点心。

做做女红,给他缝制寝衣和帽子。

魏迟的回应,便是流水般将各种赏赐送入玉芙宫。

苏卿如在冷宫是耐不住的,尤其是本来都属于她的宠爱,都变成我的,她更加无法忍受。


一月后,魏迟的万寿节上。

苏卿如穿着舞衣迎风而来。

起舞间,蝴蝶皆飞到她身上,可谓是壮观!

听闻当年魏迟就是这般被苏卿如吸引,与苏卿如相识。

“臣妾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一舞毕,她盈盈朝魏迟俯身行礼。

魏迟目光怜惜,久久没有说话。

苏父从席位起身上前,“老臣自知小女顽劣,但心性纯良,皇嗣关乎国本,小女绝不会做出有损江山社稷之事。”

“陛下从小与她一同长大,相信陛下亦是了解她的。”

魏迟握着酒杯把玩,许久后开口道:“给苏贵妃赐座。”

苏卿如就这样回到了后宫之中,只不过执掌六宫事权仍然在贤妃手里。

她没再来找我麻烦,只是爱缠着魏迟。

这一世珩哥儿和琏哥儿都呆在相府,足够安全。

苏卿如四处去求生子秘方,供奉送子观音,想尽一切办法,肚子仍然没有动静。

眼看着我小腹一日日隆起,她更是着急。

她独占着魏迟,其他妃嫔敢怒不敢言,可不知是不是她缠得太紧,魏迟反而发怒了。

前日当众被魏迟训斥一顿丢尽脸面。

昨日魏迟在她宫里摔了珠串,还掌掴了她。

魏迟的脾气愈发大。

秋槐说:“方才苏贵妃又拎着食盒往御书房走,顶着日头站了两个时辰,陛下也不见她。”

“后来她非要硬闯,刚走到门口,就被陛下的砚台砸伤了头!”

苏卿如担心自己破相,请罪后连忙回宫请太医诊治。

约莫是魏迟的态度吓着她了,一连几日她都待在宫里休养。

魏迟得了空就过来玉芙宫坐坐,顺便问问陈院判胎儿的情况。

我站着为他揉额角,舒缓他的疲惫。

他覆上我的手,温柔地握住了我。

长叹道:“还是你这里待着舒心啊。”

魏迟冷落苏卿如不过一月余后,又开始宠幸她。

一日夜里,大总管面色苍白跑进玉芙宫:“娘娘,快,让陈院判跟着奴才走!”

御前的人口风紧,旁人打探不出什么来。

可我知道,我给魏迟特地调配的药,是时候发挥药效了。

苏卿如求子心切,一时疏忽,就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我把家书交到秋槐手里。

“你亲自送出宫去,我才放心。”

“告诉父亲,按计划行事。”

当晚,苏卿如再次被打入了冷宫。

陈院判查出她给魏迟做的膳食里,有特殊的药味。

等魏迟醒来后,他下令秘密彻查。

苏卿如的大宫女遭受严刑拷打下,抵不住就都招了。

“贵妃娘娘求子心切,偶然从民间得一味秘药,说是长久服用后便能使女子有孕!”

“陛下,娘娘已经用了整整一月,从未有过其他症状出现,这才给您吃的!”

“娘娘一心一意想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她都是为您着想啊陛下!

求陛下体谅她一片苦心!”

损伤龙体可是大罪!

伤到魏迟自己身上,他怎么可能心软。

魏迟废了她的位份。

两日后,我爹联合贤妃哥哥,在朝堂上弹劾苏父贪赃枉法、陷害忠良,证据确凿,苏父被下狱,其家眷等候发落。

苏卿如几次哭着求见魏迟,都被侍卫挡了回去。

后宫中,属于苏卿如的辉煌终是落幕。

“人送到了吗?”

我摸着小腹,淡声问。

秋槐点点头,“已经送到了!”

我看着窗外圆月,亮得正如前世我死的那夜。

魏迟冷落苏卿如的那段时间,他日日陪我用膳,膳食里放着养胎的补药。

他单独食用,不会有不适反应。

一旦苏卿如将那药用在他身上,两药相冲,魏迟床榻之上会更加勇猛,但没多久便会力竭,昏迷不醒。

眼下连苏家都自身难保。

只剩孩子。

只要有了孩子,她就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我把前世给她进言的神棍找到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把无辜的人当成踏脚石害死,一样该死。

既然他能推算我是天生孕体,魏迟身体那么废,子嗣艰难,他也能相助苏卿如怀上魏迟的孩子。

那若换成寻常男子,让苏卿如一次就有孕,还算简单了。

苏卿如野心不死,必定会孤注一掷。

一月余后,冷宫传来消息,废妃苏氏有喜。

与起居注一核对,日子没错。

魏迟对子嗣如此在意,当即便把人从冷宫接出来,册封为妃,好生养着。

苏卿如重新上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那神棍,将孩子亲爹毁尸灭迹。

她没了苏家的支持,比起从前安分不少。

后宫风平浪静过了三月,我要临盆了。


魏迟很是紧张在乎。

太医院里所有太医随时候着,全京城所有经验丰富的接生婆都住进玉芙宫做准备。

尽管如此,生产那日还是出了意外。

产床上,秋槐喂我喝太医吩咐熬的助产药汤后,我出血量忽然变多,一盆盆的血触目惊心,陈院判敏锐察觉到不对。

药他试过,没问题。

问题出在放托盘一旁的羹匙上。

羹匙被其他药物熏过,薄薄附着在上面,一接触药汤便融入了,悄无声息地让我喝了进去。

“陛下,奴婢和檀公公抓住了这鬼鬼祟祟的人!”

丹桂本来盯着煮热水的宫人,却发现生面孔慌张又偷摸地四处张望,边跑边回头看。

她当场就将人扣下。

那人咬死是自己怨恨我,心有不忿,才想要我今夜落个一尸两命的凄惨下场。

我在产房里叫声凄厉,天微微亮时,孩子终于出生。

是个男孩儿。

魏迟大喜,晋了我的位份,等我缓过来后,将贼人全权交给我处置。

几日后,秋槐打听到苏卿如在紫宸殿伺候着。

我立刻将人带了过去。

“启禀陛下,臣妾生产之日,是有人指使他故意行凶!”

魏迟亲自将我扶了起来,让我坐下:“身子还没恢复,何至于这般操劳。”

我看着苏卿如,满眼怨恨:“臣妾初入宫时,苏妃便处处针对臣妾!

如今,还想害死陛下的大皇子!

臣妾实在是等不及了,必要为大皇子讨一个公道!”

苏卿如怒道:“你胡说什么!”

她挺着大肚子,跪到魏迟面前。

双眼含泪:“臣妾也即将为人母,将心比心,臣妾哪里忍心伤害幼儿!

请陛下彻查此事,莫要听信昭贵妃一面之词!”

苏卿如指着我骂:“说不定是你自导自演,想要害我于不义!”

魏迟垂眸,眼神复杂,叫人琢磨不清他的心思。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裳。

苏卿如跪着上前两步,楚楚可怜地抬头:“臣妾自知有罪,若非陛下开恩,臣妾便不能再侍奉陛下左右,臣妾很是珍惜!

这段时日皆安分守己,一心养胎。”

“亦对自己快要出生的皇儿无比期待。”

“何至于……何至于做此等糊涂之事?!”

我冷笑。

“那当然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儿,是与人苟且的孽种!”

“苏氏,你意图杀害我的皇儿,混淆皇室血脉,真是罪该万死!”

魏迟脸色大变。

苏卿如还想为自己狡辩时,我让人将那神棍押上大殿。

她看清人后,惊恐不已。

魏迟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已经信了五分。

左右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只剩下贴身伺候的人。

我说:“陛下面前,若有半句虚言,便是欺君之罪!”

神棍吓得瑟瑟发抖,忙不迭将冷宫里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嘴里大喊着:“陛下饶命!

草民都是被逼的,草民身不由己!”

魏迟面色阴沉如墨,怒到极致反而冷静得可怕。

良久后,他寒声道:“拖下去,赐车裂之刑。”

大总管瞬间捂住他的嘴,将他带了下去。

“至于你……”魏迟低下头,眼神里再也不带一丝情意,“罪人苏氏,谋害皇子,交给昭贵妃处置。”

苏卿如哭喊不已:“魏迟!

你与我自幼一同长大,为何这般无情!

若非你处置我爹娘,我何必想出这样的法子,以求苏家周全!”

“你当我不觉得恶心吗?!”

魏迟没说话,而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我给秋槐使眼色,秋槐马上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我跪在魏迟身前。

“陛下,此等事情关乎皇家颜面,臣妾将苏氏带出宫外处置,您看如何?”

魏迟扫了一眼苏卿如,视线落在她小腹时,满眼嫌恶。

“你看着办。”

随后起身,直接往内殿走去。

苏卿如一嘴咬在秋槐手上。

直到秋槐满手鲜血,痛得忍不住松了手后,她破口大骂。

“沈乐薇,你以身做局,拿你自己和大皇子的性命做赌,就为了铲除我!

你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

我勾唇,贴在她耳边道:“是又如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再任人宰割!”

闻言,苏卿如的双眼微微睁大,似陷入无边虚境之中,而后逐渐清明。

她眼神狠毒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沈乐薇,当初本宫就应该将你碎尸万段!

请高人做法,叫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仅仅是那样的一眼对视,我便肯定——前世的苏卿如,竟也回来了。


不过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当夜,妃嫔苏氏突发恶疾薨逝,一尸两命,皇帝悲痛不已,对唯一的皇儿更是疼爱,破例将大皇子养在自己身侧。

我带着苏卿如连夜出宫。

乱葬岗阴风阵阵,喜食腐肉的鸟儿四处飞,叫人看了心慌。

“前世,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却和孩子一起,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我掐住苏卿如的下颌。

“而贵妃娘娘吃我的肉,喝我儿的血,生下太子,扶摇直上,你多得意啊!”

苏卿如来了乱葬岗,终于怕了。

她连连摇头,求我放过她。

我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腹:“想来你还不知道,被人活着剖腹是什么感觉。

临死前,便好好享受享受吧。”

秋槐扯掉她嘴里的脏布。

苏卿如胆裂魂飞,骂道:“沈乐薇,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话还没说完,便被割了舌。

她满嘴是血,怒目圆睁,噫噫哦哦发着无意义的声音。

那一团模糊血肉被挖出来后,我看着她眼角流出了血泪。

后来,我启程回宫,将苏卿如一个人留在那儿。

秋槐再后面找人去看过,苏卿如死不瞑目,浑身被鸟儿啄得面目全非,手里还握着一团血干透了东西。

我正给和璟拍着背,闻言动作一顿。

针不扎进自己肉里,谁也不知道疼。

不知苏卿如死前可曾有半点后悔。

但那都不重要了。

魏迟被苏卿如下过药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将和璟册封为太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后来,我见过永安侯世子一面。

我‘死后’,永安侯府仍是担心圣上介怀,马不停蹄地给世子定了新的亲事。

还是前世那家小姐。

没想到那小姐很是泼辣,进府后常常气得永安侯夫人晕厥。

世子烦躁不已,躲出府去,甩手不管府中事。

直到永安侯夫人某次被气晕再醒来后,浑身不能动弹,人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担心别人指责不孝顺,便想将夫人休了。

那小姐拿着鞭子追了他整整两条街!

碰巧我回相府看两个孩子,他撞上了我的马车求救,最后还是被逮着了。

听说永安侯世子惧内,身上常常被鞭出伤痕,活得窝囊至极。

彻底沦为京城权贵茶余饭后的笑柄。

十五年后,魏迟已是强弩之末。

我坐在他床边,一点一点给他喂药,直到看着他缓缓断气。

“魏迟,你死得不冤。”

上一世苏卿如这般猖狂,视人命如草芥,全是魏迟娇惯导致的。

得知苏卿如怀上龙胎后,他更是没有追究,轻飘飘赏了我娘一些金银和首饰,便将此事掩盖过去。

我娘却哭瞎了眼,最后积郁成疾,孤零零死在相府。

她明明自己就是医女,却医不了失去爱女的心病。

我给魏迟喂了十几年的药。

一直等。

等到和璟能独挡一面时,我才将他送走。

魏迟死后,和璟继位,我成了太后,贤妃成了太妃,后宫的事情还是她帮忙在打理。

其他妃嫔愿意归家的归家,想去寺庙古佛青灯了此残生的就送到灵隐寺去。

我将珩哥儿和琏哥儿认作义子,为他们寻了一门好亲事。

我娘早被抬为平妻,在相府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窗外云卷云舒。

日子平淡却舒心。

这样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