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一枕槐安小说沈槐安阿婉完结版
一枕槐安小说沈槐安阿婉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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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酥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槐安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一枕槐安小说沈槐安阿婉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榴莲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3.“阿婉,你糊涂了。”他欲抬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微微侧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我冷声问他,“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再掺杂一丝一毫的爱意。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他哑然的注视着我,手指着自己胸口流血的位置,开口道:“阿婉,原来,这里疼是这种感觉。”我像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的衣衫上早已沾满了血。我清楚的知道他刚刚的力道有多大。大到我甚至以为他要借我的手刺穿他的心脏。空气充斥着的血腥味,像是在时刻提醒我他伤得有多重。可那有怎么样呢?他的伤,远远不及我心口的疼。我嗤笑一声。冷冷的看着他的伤口流着血,“疼?你也知道疼吗?”“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却让我觉得我们的那七年恶心透顶——”我指了指我胸口的位置,那里蕴着酸酸的苦楚和像针扎一...

章节试读

3.“阿婉,你糊涂了。”

他欲抬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微微侧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冷声问他,“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再掺杂一丝一毫的爱意。

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他哑然的注视着我,手指着自己胸口流血的位置,开口道:“阿婉,原来,这里疼是这种感觉。”

我像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的衣衫上早已沾满了血。

我清楚的知道他刚刚的力道有多大。

大到我甚至以为他要借我的手刺穿他的心脏。

空气充斥着的血腥味,像是在时刻提醒我他伤得有多重。

可那有怎么样呢?

他的伤,远远不及我心口的疼。

我嗤笑一声。

冷冷的看着他的伤口流着血,“疼?

你也知道疼吗?”

“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却让我觉得我们的那七年恶心透顶——”我指了指我胸口的位置,那里蕴着酸酸的苦楚和像针扎一样的痛,“沈槐安,我这里比你痛千万倍。”

沈槐安眸光一紧。

我又开口道。

“既然如此,你不如放了我。”

沈槐安喃喃重复着我的那句话,像是在思考,“放了你?”

我眼里有泪光在闪烁,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希望。

他胸口还在滴着血,唇色惨白。

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偏执。

“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瞬间心如死灰。

看向沈槐安的目光一片冰冷,“你还要怎么样?

沈槐安,你留着我是想让我见证你和她的幸福是吗?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有多卑鄙多无耻多肮……唔……”沈槐安忽然上前扣住我的腰身,以唇封缄。

我抬手胡乱的挣扎着,一想到他这张嘴也吻过别的女人,我就恶心的想吐。

“唔……脏……”听到我的话,沈槐安沉沉的眸里瞬间染上戾色,他像是惩罚似的、在我唇瓣上轻咬一口。

铁锈般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更多的是屈辱和恶心。

他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还是他玩腻了的玩具?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沈槐安眸光晦暗不明,扣着我的手缓缓松开。

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我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滚——”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蹲在床边,颤抖着身子哭泣着。

4.上一世的我,傻的可怜。

他出口让那个第三者出席我们的婚礼,一旁是他们两生的孩子。

多可笑啊,四个人的婚礼里面,我是最多余的那个。

他们一家三口仿佛才是最幸福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缠着沈槐安去旅游,他却说要去出差。

我在南方,他去了北方,和另一个女人。

我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分享今天的新鲜事时,他是抽空看了一眼我的信息,还是看见信息在屏幕上闪过,然后搂住旁边的那个女人轻轻安抚呢?

夜里我给他打钱视频电话的时候,在我看不见的镜头之外,那个女人是不是就躺在他身边呢?

我不敢再深想。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曾经对我那么好的沈槐安会变了一个人。

胸口的酸涩和痛楚愈来愈强烈。

仿佛有什么要从脑海里钻出。

5.我开始学的很乖。

乖乖吃下沈槐安送来的饭菜,以及补充营养的牛奶。

因为我知道,只有蛰伏下去,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可我没想到沈槐安为了报复我。

居然把那个女人和孩子都带进了我们的住处。

那个女人像是这里的主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清澈的眼里是对我掩藏不住的鄙夷。

她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抬手抚摸过这里的每一处,仿佛未来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知道她叫默默,她有一个和沈槐安的孩子。

我清楚的记得前世她也是一如此刻,当着沈槐安的面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将我的自尊踩到脚底。

“姜南婉,沈槐安只会是我的。”

“你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否则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七年,和我生了孩子。”

“哦,你知道吗?

姜南婉,他说他爱的只有我,在你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沈槐安在陪我看电影。”

当默默告诉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有那么多次,那么多个他借口没空借口工作忙的时刻,他都在另一个地方陪着另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和沈槐安之间算什么。

但现在我明显看得出她对我的厌恶。

“姜南婉,沈槐安胸口的伤是你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伤他伤的有多重?”

她一连串的质问,却再也无法让我升起一丝愧疚。

默默还在对我大呼小叫,可我却静静的坐着不回答她。

直到她恼火的将我一把拽起,“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推开她的手,“没什么意思,这么心疼你的沈槐安,你不如去看看——”默默张了张口想要骂我,却被赶来的沈槐安冷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他眸光落到默默身上,后者则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柔声叫着:“哥哥……”沈槐安似乎是默认了这亲密的称呼。

再次看见两人同框在我面前的模样,我的胃里又一阵翻涌的厉害。

“你能不能把她送走?

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她了。”

默默继续说道,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不喜。

沈槐安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不行。”

他看向我的目光沉沉,黑色的瞳孔里带着不明的情绪。

我掐着手心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我还是没忍住嘲讽他:“沈少爷真是有意思,一边养着未婚妻,一边又养着小情人,皇帝都没你会享受。”

沈槐安却忽的轻笑一声,看得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是啊,既然他是那种人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些话呢?

他本来就是那种恶臭的蛆虫。

默默的反应倒正常一些。

听见我骂沈槐安和她,她当即脸红脖子粗的上前嚷嚷:“姜南婉,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以为哥哥会一直容忍你吗?”

“你就是个疯子!”

沈槐安掀了掀眼皮,“闭嘴。”

默默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又抓起沈槐安的胳膊,“当我求你了沈槐安,让她走,她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今天能伤你,明天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

沈槐安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往外面带,举止亲密的仿佛我这个外人插不进去。

我忽然有些想笑。

啧,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饭桌上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

像是被我戳穿了一般。

只有姜行岔岔不平:“姜南婉,我看你是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那一刻,记忆中的姜行似乎回来了。

爸妈异口同声的呵斥他:“谁让你说话的?”

我看着面前的蛋糕,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话曾经,他们似乎也对我说过。

记忆开始割裂。

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外面的雪似乎下的很大。

窗户上结了一层霜花,路灯下雪花也有了影子。

我忽然想起去年的生日。

沈槐安抱在我身后,将脑袋搭在我的颈窝边,亲吻着我的脸颊,“阿婉,你许了什么愿?”

我笑着躲他的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低笑一声,吻住了我的唇。

我许愿,要和沈槐安岁岁年年。

那人修长的身形出现在了窗户外面。

我眸光倏地一紧。

仓惶的躲在了窗帘后。

他目光遥遥的看了过来。

隔着路灯,隔着风雪。

像是穿过了玻璃。

我闭了闭眼,随着我拉上窗帘,那道炙热的目光也消失了。

我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那里好像又一次剧烈的跳动着。

所以,人也会像我这样犯贱吗?

去一次又一次的想念一个骂自己恶毒的人吗?

11.日子逐渐平静起来。

好像雪夜那晚只是我看花了眼。

沈槐安也没有来过。

直到我在手机里看见一排排热搜。

#沈氏继承人生死不明##F航坠毁!

残骸未找到#我瘫坐在地上,手机也摔落在一旁。

脸颊上湿湿的,我摸了摸眼眶,是眼泪。

我明明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为什么还是会为他难过?

我正常的过着一日三餐的生活,傍晚时还会去散散步。

爸妈看我的眼神总不对劲。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口吻,“你这几天看网上新闻了吗?”

我笑着回答说,“看了,怎么了?”

这时候,轮到爸妈不吭声了。

姜行却忍不住了:“姜南婉,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不解的看向他,冷笑道:“你是想我为沈槐安那种人哭吗?

还是你在为失去了沈槐安这样有钱有势的依仗而生气?”

姜行怒不可遏的看着我。

妈妈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震的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我回家以后第一次看见妈妈这么生气。

她讷讷看着我,手还怔愣在腰侧。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在告诉我,她一直都在向着姜行。

“装不下去了是吗?”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

他们眼里从来就只有姜行,甚至沈槐安在他们眼中也比我这个女儿有分量的多。

妈妈犹豫着想要上前,却被我甩开。

姜行再也忍不住了,他拉着我往杂物间走,我怎么也挣不开。

直到进了房间,他才撒开手。

“你有病吗姜行?”

我揉着发疼的手,姜行却把箱子里面的相框塞到我手里,他声音带着因为愤怒的颤,“姜南婉,你再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因为你不得善终。”

“你看清楚,爸妈从来没有重男轻女过,你看清楚了,姜南婉,我求求你,不要再疯下去了!”

他陆陆续续将箱子里存放的东西拿了出来,“这照片,是你十五岁时爸妈拍的。”

“这个熊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件毛衣,妈妈亲手为你织的。”

他将毛衣一下塞到我怀里,我怔怔看着手里的衣服,脑海中似乎有跟弦绷断了。

明明印象里的妈妈从来就没有为我做过这些……什么照片?

什么生日礼物?

什么毛衣?

姜行,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大脑有些混乱。

姜行告诉我,我生病了。

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有些我曾经没有过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了上来。

比如,生日时并不是爸妈不给我过,而是我自己要在外面过。

比如,他们一直是爱我的。

所以在生日那天,我质问他们是不是因为沈槐安才对我好,姜行才会那样生气。

那沈槐安呢?

我越想头越痛,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是谁呢?

我真的生病了吗?

还是重生了呢?

11.我的头脑好像越来越糊涂。

爸妈开始直接让我吃药,混着牛奶服下。

我越来越怀疑。

曾经的牛奶和薰衣草是不是也为了稳固我的情绪。

对此,姜行和爸妈似乎统一了口径,一概提到有关沈槐安的事,他们总是沉默不语。

但我总觉得,有些事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我无意识的走到了沈槐安的别墅。

在围墙外面我看见了了默默,她好像很悲伤,手里还牵着一条白色的狗狗。

狗狗好像发现了我,汪汪叫着。

但默默没有看见我,她叫着狗狗的名字:“安安,过来。”

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在崩塌。

安安,安安……我蹲了下来,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要钻出来。

安安,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我的头疼得厉害……狗狗的汪汪叫的样子逐渐和安安哇哇哭的模样重叠……默默的模样也在眼前变得清晰。

我真的重生了吗?

沈槐安真的出轨了吗?

默默真的是第三者吗?

那天真的是我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吗?

……姜行说的没错,我病了,病的很严重。

我确实和沈槐安在一起七年了。

准确来说。

是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

我们养了一条狗,叫安安。

拿到狗狗时,我还调笑沈槐安,故意叫狗狗“安安”,与沈槐安名字里面最后一个字相应。

我时常逗弄狗狗。

沈槐安则是吃醋的将脸凑了过来,“安安也要亲亲。”

我和沈槐安感情很好,我们有过一个儿子,我们商量给他取名叫沈南之。

孩子早产进了保温箱。

不到半周岁时,在我怀里没了心跳。

这个孩子,甚至没来得及上户口。

他还没来得及叫我一声妈妈,就离开了。

我因此抑郁许久。

沈槐安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一度觉得是他的错。

我一直想念我那因为早产去世的宝宝,两年后,我怀了第二个孩子。

我以为是我的南之回来了。

可惜,我没有福气。

雨天路滑,我的身体又不好。

这一胎,没能保住。

自此,我陷入无止境的抑郁之中,甚至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我将对丧子的悲痛转接到了沈槐安身上。

将默默当成了所谓的第三者,将我和沈槐安养的狗狗当成了他们生的孩子。


1月5日我为阿婉以后的每年的每个生日都准备了一个礼物。

但不是以我的名义。

我不需要她记得我。

1月8日这两天我看了以前和阿婉拍的很多照片。

我想去西西里岛,去看日出,看蔚蓝的海水。

想再对阿婉说一声,我爱你。

1月10日我等不了了。

1月12日还是没有听爷爷的话,我走了。

去机场之前,我去阿婉家里看了她一眼。

她没发现我。

她今天戴了个针织的帽子,阿婉应该不知道,那是我在医院的时候织的。

她戴起来刚刚好。

明年的话,我应该不在了,也织不了帽子了。

我想,回来的时候,我也要再见一次阿婉。

再看看她笨笨的样子。

13.日记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心口处的疼痛痛的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沈槐安这个笨蛋说。

谁要你的财产去嫁人。

谁要你……要你提前准备礼物了。

我要你亲自送我礼物。

14.太痛了。

太痛了。

我缓不过来了沈槐安。

不要和南之一起丢下我好不好?

你织的帽子那么丑,今年要给我重新织才行。

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不原谅你了沈槐安。

15.回到家我拼命翻找着那盒草莓。

我甚至开始翻垃圾桶。

姜行将我拽到一边,我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只是想再尝一尝他买的草莓,姜行,你知道吗,以后我再也吃不到了。”

“你清醒一点姜南婉,那盒草莓早就被你扔了,几十天了你去哪里找?”

可能我现在就是一个大脑浑浑噩噩的人。

听姜行说,我才恍然落泪。

是啊,是我后来看见妈妈将草莓再次放到我房间时,我亲手扔的啊。

沈槐安,我错了,我再也不扔了,你回来好不好?

你再回来买草莓给我吃好不好?

还有奶油蛋糕,明年生日我也想吃你亲手买的蛋糕。

你回来啊,沈槐安。

16.我拼命的搜集着有关飞机失事的消息。

直到有关部门给到确切消息。

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妈妈抱住我,她说:“槐安还在的话,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我听到无数劝导我的话。

但我还是想听到有人告诉我,沈槐安还活着。

可所有人都理智的告诉我说:沈槐安已经死了。

直到沈槐安的最后的遗物被找到——我看着那张和沈槐安18岁那年拍下的合照,上面有些残缺,但还能看出沈槐安的脸。

18岁的沈槐安,吆喝着好友给我们拍下了这张照片。

少年那时恣意张扬。

他说,姜南婉,你能不能笑一笑,照片上凶巴巴的。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我说你不要就还给我。

他故作嫌弃,却暗中收藏了好多年。

飞机坠亡的前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我捂着嘴泣不成声。

沈槐安的律师找到了我,将沈槐安生前立的遗嘱公证。

我继承了沈槐安的所有私产。

媒体报道不休,有赞扬沈槐安的深情,有揣测我们的感情。

网上众说纷纭,但我早已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

南之的坟墓小小的,在他旁边是沈槐安的墓。

上面刻的是:爱夫沈槐安之墓。

沈老爷子要让沈槐安入祖坟,可最后因为槐安的遗嘱里早就写了,要葬在南之身边。

我想,正好,等我死了以后我也要埋在他身边。

只是沈槐安,你太过分了哦。

先走一步不说,还要先我一步去看我们的南之。

就不能等等我吗?

17.我服了药,洗胃。

我被救了回来。

也许是求生欲,也许是在看见我妈妈在我倒下去之前面露惊恐的画面。

也许,是我在闭眼前看见了那枚槐花胸针。

被抢救的那几个小时里,我又见到了沈槐安。

他宠溺的刮着我的鼻子,“胡闹。”

“这次就不带你走了,下次不要这么冒失了。

替我好好生活下去,阿婉。”

我伸手要去碰他的脸,人影瞬间破灭。

起搏器之下,我睁开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沈槐安。

如果我听你的话,那下辈子你还能与我相遇吗?

……出院后,我从沈默冉那里带回了安安。

思念要怎么诉说呢?

是对着安安静静的看一下午。

还是呆坐在墓碑前跟沈槐安分享一日三餐呢?

我不知道。

但我只想离沈槐安近一点,再近一点。

12个月后,我坐上了飞机,踏上了西西里岛之旅。

沈槐安,你走以后,馄饨我吃了。

好像也没有以前你买的好吃了。

西西里岛的风景我也替你看了。

没有想象中的美。

也有可能是因为身边没有你。

那你呢,你在那边会想我吗?

南之呢?

他现在有没有长大一点呢?

海浪拍打着岸边,洇湿了我的裙边。

番外·沈默冉我叫沈默冉。

沈槐安的表妹。

因为两家关系好,我就称他哥哥。

跟姜南婉不同,我是那种娇横的大小姐。

我们在高中时就认识。

拒我了解,是沈槐安先暗恋的她,后来姜南婉也喜欢上他了。

怎么说呢?

以前沈槐安那家伙我一见到就会害怕,自打他遇上了姜南婉,眼底的温柔仿佛都要溢出来。

为了她,违背家族联姻。

我不知道说他傻还是说他勇气可嘉。

可他的的确确是我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也是这一代中的商界新贵。

我以为他们在一起之后会很幸福,起码在姜南婉怀上南之的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南之的死,姜南婉的疯。

还有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

沈槐安是怎么应付过来的?

我不太清楚。

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也没能保住。

后来,我知道沈槐安患癌时,我笑他是个傻子。

我的这个哥哥,一生病好像整个人都垮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得了胃癌的人会那样痛苦。

我路过病房,偷偷看见他吃了一口又吐。

好像是馄饨?

这不是姜南婉喜欢吃的吗?

他真傻啊。

怎么死前还要尝尝姜南婉喜欢吃的东西吗?

粥都喝不下的人,怎么还能吃得下油腻腻的馄饨?

再后来,他拒绝手术拒绝继续治疗,死在了那趟飞机上。

得到消息时,我有些悲怆。

以前经常看见他和姜南婉有说有笑,姜南婉没疯之前,我还经常打趣他们天天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怎么说呢,我以为他们可以幸福的,他们明明可以幸福的。

我把沈槐安那家伙的u盘和笔记都给了姜南婉,我想让她看一看,沈槐安有多爱她。

可是,给完我就后悔了。

我看着曾经那个明艳活力的姜南婉崩溃大哭。

她有多悲伤呢?

失去南之,失去第二个孩子,再失去爱她的沈槐安。

我不敢想。

姜南婉吞药洗胃了,我赶去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室里。

我不希望她有事。

沈槐安也不希望。

万幸,她又活了过来。

出院后,我去看了她几次……有时候我看见她大口大口的塞着草莓,红色的汁液顺着她的嘴巴流了出来。

她好像不是在品尝味道。

她嘴里满满的草莓渣,吃了就呕,明明嘴里已经塞不下了。

我真搞不懂她在干什么?

我上前抓住她胡来的手,大声吼道:“姜南婉!”

她起先挣扎了两下,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说,“默默,从前我跟槐安说,甜的东西最能治愈人心了,可是草莓明明这么甜,为什么我的心口这里苦苦的。”

我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只能轻轻抱住她,任由她在我怀里抽泣着。

她的状态太差了,我真的很担心我能不能办好沈槐安的嘱托。

他曾经嘱托我,让我照看好姜南婉。

现在她这幅模样,我看着都心疼。

我告诉姜南婉,“沈槐安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开始好好生活了。

她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经常带着安安去溜公园。

我差点就以为她要忘记沈槐安了。

直到今年冬天里,我看见她戴上了一顶兔耳朵的帽子。

我还夸她好看。

她笑着对我说是沈槐安织的。

我唇边的笑一下就凝固住了。

连忙跟她道歉。

她却笑着说没关系呀。

她开始跟我讲,讲沈槐安以前给她织围巾那会,织了个丑丑的兔子。

但现在他的手艺好了。

只可惜,这是他给她织的最后一顶帽子了。

我看着她笑着跟我讲述着,不知道是外面的风雪太冷,还是思念如影随形,她的眼眶又红了。

哦对了,今年她收到了沈槐安为她准备的礼物。

是一园的树。

我刚开始还好奇是什么树。

直到来年花开,我才知道,那是一园的槐花。


跟我相爱七年的男友出轨了,而我却还在傻乎乎的帮他俩养孩子。

七年里,他会温柔的帮我挑去碗里的香菜、会在深夜我想吃混沌时开车五公里为我买来……而现在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却冷冷的道:“默默她一个人养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善妒又恶毒。”

父母竟也为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重生一世,他任由我将玻璃杯砸在他的额角。

鲜血直流,他恳求道:“阿婉,原谅我好不好?”

1.我重生在了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看着身边眉眼温柔的沈槐安,我忽然有些想笑。

七年之痒,这场婚礼是我最期待的,而沈槐安却不声不响的毁了我这场幸福的梦。

在司仪为我和沈槐安主持誓词时,一个女人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冲了进来。

场上一片哗然。

因为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的眉眼跟沈槐安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翻版。

我却毫不意外。

因为前世也是如此。

沈槐安神情慌乱的要抓我的手,“阿婉,你听我解释……”前世他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他说……“阿婉,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帮我养大了孩子,这场婚礼她有权参加。”

“阿婉,我和她只不过是个意外,可孩子是无辜的。”

“阿婉,我记得你从前很大度,现在她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吗?”

这次,我眼皮子都没眨,轻轻丢掉了手上的戒指,顺势将离我最近的餐桌上的红酒杯拿起,抬手狠狠泼到了沈槐安的脸上。

他一脸狼狈。

全场沸腾。

我轻飘飘的对着在场嘉宾宣布:“不好意思,这婚,我不结了。”

场上的人再次倒吸了口凉气。

我提起裙摆走出大门,沈家在A市权势滔天,恐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会当众拒嫁。

2.沈家的仆人在外打扫时,我听见她们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说我不识好歹,这件事甚至闹上了热搜头条。

此刻,我却只能被沈槐安锁在房间里,进出都需征得他的同意。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沈家权势滔天。

我,逃不掉的。

哪怕他已经出轨甚至还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父母恨不得巴结着他,将我送到他身边。

我祈求他们不要将我送给沈槐安,他们却还是对我说出了和上一世一样的话。

“南婉,你真是疯的无可救药,你能不能听槐安的话,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妻子!”

房间里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间房是当初沈槐安说要做我们婚房的地方,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他带着我亲自去挑的。

床头甚至还摆着我最喜欢的薰衣草和音乐盒。

可笑的是,现在,这间房却成了囚禁我的牢笼。

我将薰衣草和音乐盒丢出门外。

那些东西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在地上,我蹲在地上抱紧了双腿。

房门被人推开,我看见了两发微微鬓白的母亲朝我走了过来。

她静静的蹲下,用那双柔软又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呆滞的看向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她长叹了口气,对我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阿婉,算妈妈求你,别再跟槐安闹了好不好?”

眼泪夺眶而出,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瞥头看着她:“为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伤害我的事,难道你们没有心吗?

还是说你们真的把我这个女儿当商品?”

妈妈摇着头,试图抱住我,她翕动着唇瓣一直强调着:“不是的,不是的阿婉……”好恶心啊……我疯了一样的躲避着她的靠近。

曾几何时,我也是母亲最爱的女儿,可自从我的弟弟姜行出生以后,我就被他们彻底忽略了。

过生日时他们只为姜行买蛋糕,我连吹蜡烛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给姜行的零花钱是一百,给我就是两三块。

我和沈槐安在一起后,他们对我的态度才逐渐变好,我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会救我于火海呢?

我不该奢望的。

奢望那些从不属于我的爱。

太恶心了……沈槐安走了进来打断了我妈余下的话,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他缓了缓,才走到我身边,轻唤着我的名字,“阿婉。”

我蜷缩在拐角,听到他的声音刹那,我厌恶的看向他:“别这么叫我,恶心——”因为恐惧和恶心,我的背脊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又收回。

我眼疾手快的拿起床头柜边的水杯,砸在了他的额角。

玻璃杯碎了一地。

沈槐安闭了闭眼,由着额角的血流下。

半晌,他哂笑一声。

“阿婉,解气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那双漆黑的瞳里像是缠绕着满天星辰,温柔又缱绻。

他长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却在我们恋爱的七年里,用这张脸欺骗过我无数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我又一次嘴馋提出要吃混沌,他拒绝后专心回着手机那人的消息时吗。

还是在我生理期煮姜汤红茶时呢?

那时的他,不也是会露出这幅极具欺骗性的面孔吗?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细密的酸涩,喉咙间隐隐发苦。

我恶心的想吐。

“沈槐安,你又在装样子给谁看?”

我看着他额角的血凝固在眼眶边,却无动于衷。

往常的话,我哪里舍得他受一点伤。

可现在不一样了,是啊,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满心是我的沈槐安了。

沈槐安拿起地上的碎片塞到我手里,然后带着我的手用力插进他的左胸。

他说,“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阿婉?”

我像受惊的鸟,手里的碎片应声落地,洁白的手掌却染上了他胸口的血。

我看着沈槐安唇色发白,眸光澄澈。

他一把拥紧我,像是将我镶入他的怀里,我双手剧烈的捶打着他的背脊。

他附在我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我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心口一滞,指甲却紧紧扣紧了沈槐安的背部,眼泪浸湿了他的肩头。

我的语气微微发抖,我用几乎确定的口吻说道:“沈槐安,你也重生了是吗?”

他浑身一僵。


6.夜里,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我在想怎样才能逃离这里。

迷离之际,一只大手忽然环住我的腰,我防备的一推。

那人轻“嘶”出声,我顺手摸到台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沈槐安。”

他捂着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滚出去——”我揪着被角挪到了床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沈槐安的眼神有一丝黯然,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他开口唤我:“阿婉。”

我的手心被我掐的通红。

我知道现在跟沈槐安闹僵对我没有一丝好处。

我和他都重生了,而他依旧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如今我连重生这唯一的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我强忍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在沈槐安的指示下,为他上药重新包扎。

他脱下衣服的那刻,他背后的红痕是那样的扎眼。

我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痕迹。

将绷带拆下,我几乎忍不住出声:“沈槐安,你不觉得你顶着这样暧昧的抓痕来我这里,你的默默不会吃醋吗?”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

随即,他将我拥入怀里。

我的脑袋被他埋在胸口,血腥味和独属于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的心口又一阵酸溜溜的,双手挣扎了起来,大概是挣扎的太激烈,他伤口的血又源源不断。

大片的血色,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越挣扎,他越将我抱的更紧。

好似他胸口的伤并不存在。

“沈槐安,放我走吧。”

我松了双手,无力的出声。

沈槐安没有说话,我却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

“……不要。”

他声音闷闷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感觉我的肩膀也有些湿了。

我想要抬头看他,他却强硬的将我按在怀里。

一如几年前的雪夜,车子抛了锚,我和沈槐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但到家时我的手一直热乎的。

那时候啊,他也是这样让我钻在他怀里。

好像我是他唯一的珍宝,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所以人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呢?

7.沈槐安的伤似乎又重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弄的。

可我看见他唇色惨白的样子,我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也能尝一尝我的痛就好了。

我又开始抗拒沈槐安对我的安排,可他答应,如果我乖一点,他就能同意我离开房间。

这也就意味着,我有办法逃离这里。

房间里每天更换的薰衣草,我明面上不再抗拒,实际上一等沈槐安走了,我就偷偷的丢了出去。

沈槐安也会每天到我房间里来,让我帮他上药包扎。

可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看见他背后新增的抓痕。

一想到是另一个女人在他留下的痕迹。

我上药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些。

沈槐安任由我加大力道,他总忍着不吭声。

唯有我帮他重新缠上绷带时,他垂下的眸里总带着淡淡的温柔。

以前,我最喜欢他这样的目光看我。

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我。

可现在,我最讨厌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因为他的眼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戳瞎。”

我瞪了他一眼,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沈槐安按住我的手,嗓音像舒缓的琴弦,“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你戳瞎也好。”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可理智在告诉我,看吧,他就是这样骗你的。

他又说道:“可是如果你把我戳瞎了,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我立马冷笑着抽回手,“沈槐安,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对默默说吧!”

我缠绷带的力道又重了些。

我承认,我的报复实在幼稚。

但只要能离开沈槐安,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直到……他们孩子的出现。

8.或许沈槐安觉得我收起了锋利的爪牙。

渐渐的,我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

甚至我可以到一楼客厅和后花园去。

我在后花园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同沈槐安长得很像的小男孩。

他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

与沈槐安那双总是满含算计的眼睛不一样。

他的眼睛很澄澈。

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看见他的那瞬间,我立马抬腿就走。

小男孩却在身后迈着小短腿追了上来,“姐姐,姐姐……”听到稚嫩的童音,我的脚步一顿。

但一想到沈槐安和默默那两张脸,我加快了脚步。

即便身后的小男孩摔在地上哇哇大哭,我也没有心软。

我呆坐在房间里,偶尔经过楼梯的时候听见佣人们的议论。

“少爷天天往她房间送珠宝首饰,她倒是一点都不识趣,等哪天少爷腻了……”我觉得好笑。

我巴不得沈槐安腻了我。

也好比被他囚禁在这样一间牢笼里。

沈槐安和默默的小孩真的很不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上次以后,默默再也没有上过二楼。

但她确实学聪明了,她开始变着法的让她的孩子在我们门前晃悠。

有时候在我门外扒着门,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一凶他,他立马瘪了嘴就要哭。

小脸肉嘟嘟的,我的心都化了。

我把他带进了房间,他轻车熟路的坐到我的腿上。

他告诉我,他叫安安。

我下意识想到沈槐安的名字。

他和默默的孩子的名字,应该是他亲自取的吧。

曾经我也想过,我和沈槐安会有一个孩子。

可惜……我的眼睛湿润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他抬头望着我,眼里是那样的单纯无暇。

我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会呢。”

“可你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板着脸。”

小孩的话最容易戳人心窝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口忽然感觉窒息的慌,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怀中的安安,原本乖巧的安安,在此时变了一副恶毒的神情。

他用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都是你!

都是你,我的妈妈才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你是坏人!

贱女人!”

“不!

我不是!”

我抓住他的胳膊,执拗的想要纠正他的想法。

“妈妈说,你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刺痛了我,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一把将安安丢到地上。

安安的腿磕到了桌腿,瞬间鲜血直流。

沈槐安也及时赶到,神色急切,“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