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小说虞幼宁楚淮序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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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幼宁楚淮序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小祖宗回京,偏心侯府破大防小说虞幼宁楚淮序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幻想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幼宁闻言,圆溜溜的眼里满是崇拜,眼巴巴地看着霍清尘,“真的吗?那你好厉害呀!”能当将军的人都很厉害!被虞幼宁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霍清尘越发地骄傲起来,高高地挺起了胸膛,手掌在胸口拍得梆梆作响,“那是!我最厉害了!你放心,以后在国子监里,有我护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听到霍清尘的话,林若梨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她还真是小瞧了虞幼宁!没想到虞幼宁的脸皮竟然能这么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拍霍清尘的马屁,简直是不知羞耻!翟鹤明已经站直了身体,听到霍清尘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霍清尘,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掺和什么?她明明就是在装模作样,让你为她出头,偏偏你还傻了吧唧的!”“你说谁傻?信不信小爷揍死你!”霍清尘单手握拳,还在空中...

章节试读

虞幼宁闻言,圆溜溜的眼里满是崇拜,眼巴巴地看着霍清尘,“真的吗?那你好厉害呀!”
能当将军的人都很厉害!
被虞幼宁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着,霍清尘越发地骄傲起来,高高地挺起了胸膛,手掌在胸口拍得梆梆作响,“那是!我最厉害了!你放心,以后在国子监里,有我护着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听到霍清尘的话,林若梨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还真是小瞧了虞幼宁!
没想到虞幼宁的脸皮竟然能这么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拍霍清尘的马屁,简直是不知羞耻!
翟鹤明已经站直了身体,听到霍清尘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霍清尘,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掺和什么?她明明就是在装模作样,让你为她出头,偏偏你还傻了吧唧的!”
“你说谁傻?信不信小爷揍死你!”
霍清尘单手握拳,还在空中晃了晃,满眼的威胁。
翟鹤明都被霍清尘这个样子给气笑了,合着他前头说了那么多,霍清尘根本没听见,只听见最后一句了。
翟鹤明鄙夷地看着霍清尘,“就你这脑子,活该被人当枪使!”
霍清尘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聪明到哪儿去了?你和这个小丫头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之前都没见过,更不认识,你们之间为什么会有矛盾?到底是谁被当枪使了?你以为你很聪明,其实你才是那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的傻蛋!”
这样严肃的场面,虞幼宁原本是不想笑的,可是听到这里,她却是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好就笑了起来。
听到虞幼宁清脆的笑声,霍清尘和翟鹤明同时朝着她看了过去。
霍清尘眼中是好奇,“小丫头,你笑什么?”
翟鹤明满脸羞恼,眼中却有深思,“你笑什么呢?”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都在盯着虞幼宁看。
被这么多人盯着,虞幼宁并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她慢慢放下了捂着嘴的手,一本正经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两个,是在比谁更傻吗?”
霍清尘瞬间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又嫌弃地看着翟鹤明,“都是和你这个傻子说了太多的话,被你传染了,你以后离我远点!”
翟鹤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可却破天荒的没有说话。
看着翟鹤明那难看的脸色,已经眼眸里的深思,林若梨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赶忙歉意的看向了翟鹤明。
“世子,今天的事情,都是梨儿的错。这是梨儿和幼宁的事情,却让你为梨儿出头,现在还被二少爷为难,都是梨儿的错!对不起!以后你还是不要再为梨儿的事情费心了,梨儿一个人也可以的!”
林若梨嘴里这么说着,眼帘却缓缓垂了下来,眼圈也开始泛红。
看到林若梨这万分可怜的模样,翟鹤明顿时顾不上深思了,连忙就开始安慰林若梨。
“梨儿,你别这么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一样对待,妹妹有事情,做哥哥的怎么能在旁边不管?若是我真的视若无睹,这事情被我父亲知道了,定然是要责罚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世子了。”
虞幼宁看看林若梨,又看了看翟鹤明,总觉得这两个人奇奇怪怪。
明明是他们先欺负她,现在却表现得这么委屈。
虞幼宁很生气,虞幼宁不想忍了!
“梨儿,你和别人一起欺负我!我不要和你坐一处了!”
林若梨眉跳了跳,这个小村姑,竟然敢当众这么说她!
“幼宁,你——”
楚淮看向林若梨,目光冷沉,“你刚刚也说了,虞幼宁是永安侯府嫡亲的外孙女,是永安侯府的血脉,你虽然不是永安侯府亲生的外孙女,但好歹也在永安侯府长大,受了侯府的恩泽和关怀。
现在虞幼宁刚来国子监,就被别人为难刁难,你不出言相护,反而将责任全都归在她的身上,你就是这样回报侯府的吗?
还是说,其实在你心中,根本就不希望她回来?所以才放任翟鹤明欺负她,你也顺势要教训她。”
心底最深处藏着的阴暗想法被看到,还是被楚淮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林若梨只觉得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让她无比的羞恼。
可对面之人是楚淮序,是太子,不是她能随意发脾气的人。
林若梨咬了咬下唇,眼眶瞬间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落。
明明已经伤心难过到了极点,却又不愿意哭出声,反而表情倔强。
“在太子哥哥的心中,就是这么看梨儿的吗?”
林若梨刚问了这么一句,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梨儿和太子哥哥一同长大,在太子哥哥的心中,竟然把梨儿想得这么坏吗?梨儿也是第一次做姐姐,爱之深责之切,怎么就成了用心狠毒了?
梨儿知道,梨儿不是永安侯府的嫡亲外孙女,身体里流淌着的也不是永安侯府的血,可梨儿在永安侯府出生长大,一直将永安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现在突然告诉梨儿,说梨儿不是永安侯府的孩子,外祖母和外祖父还有舅舅,都是别人的亲人。
梨儿心中虽然伤心,却也不曾表露出来,不愿他们为梨儿担心。
可从始至终,都不是梨儿要占她的位置的呀!梨儿从来都没想要继续同她争抢这个位置呀!
和她一起来过国子监,世子见了她就询问她的身份,梨儿也并没有丝毫隐瞒,太子哥哥为什么要这么说梨儿?
外祖母是她的,外祖父是她的,舅舅也是她的,难道太子哥哥也会是她的吗?”
林若梨口口声声地质问着,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掉落。
看到林若梨哭得这般委屈,翟鹤明第一个跳了出来,“梨儿,你别哭了,就算她能将永安侯府都抢走,但太子殿下是不可能被她抢走的!
你可是钦天监见证亲口承认的天命之女!是命定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对你并没有不满,只是被她故作天真的模样给哄骗了而已!
太子殿下,你看梨儿都哭成这样了,你赶紧哄一哄啊!你怎么能因为虞幼宁这么说梨儿呢!”

林若梨垂下眸子,一步步慢慢地往国子监里走,步伐不疾不徐,眼底满是深思。
虽然虞幼宁现在毫发无损,但经过刚刚的事情,虞幼宁已经彻底得罪了翟鹤明,得罪了承义侯府。
刚来国子监,就得罪了人,这消息若是传回永安侯府,虞幼宁今晚必定要挨家法!
还有翟鹤明!
翟鹤明被娇宠着长大,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
现在不仅被虞幼宁打了一顿,还被祭酒罚了百遍抄写,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人,定然不会放过虞幼宁。
这小村姑,简直是自找死路!
...
其他人都走了,大门口处就只剩下了李成明和虞幼宁。
虞幼宁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李成明,“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帮她说话,还罚了翟鹤明,是个大大的好人!
虞幼宁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弯成了月牙的眼睛更是灿若星子。
李成明并没有笑,依旧面如表情,“虞幼宁,你既已来国子监读书,便是国子监的学生,以后要好好读书,莫要生事,和同窗和睦相处。”
虞幼宁认真点头,“知道啦!我会的!”
师父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一定会和同窗好好相处的。
见她笑得甜美又乖巧,声音也软乎乎的,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出锅的糯米糍吧,软乎乎的,李成明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知道就行,走吧,我带你进去。”
“谢谢夫子。”
“你应该称呼我为祭酒。”
“好哒,祭酒!”
很快,就到了率性堂初级班门外。
国子监分为六堂教学,每堂又按照学习阶段,分为初级,中级,高级。
屋内一共九张书桌,两人一桌,能坐十八个人。
不过这些桌子并未坐满,在座之人年纪大小都和虞幼宁差不多,最大的也就八岁模样。
众人见李成明过来,纷纷起身给李成明问好,“见过祭酒。”
李成明微微颔首,“都坐吧!虞幼宁,你个子矮,便坐在第一排的空位上吧!”
虞幼宁顺着看去,就见第一排只有一个空位,旁边就是林若梨。
虞幼宁瞬间笑了起来,“和梨儿坐在一起呀!好呀!”
“朱学正片刻就会来,你们且先自己看看书。”李明成交代了一声就要走。
但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一人出现在了门口。
但来人个子不高,五官稚嫩却精致。
见他来了,李成明的脸色表情都柔和了一些,微微点头,“太子殿下来了,进来吧!”
楚淮序点了点头,“学生见过祭酒。”
说罢,楚淮序抬脚便往里走,可走到第一排就停了下来,刚巧就停在了虞幼宁的身边。
林若梨转头看向楚淮序,一双眼睛亮得像是在放光。
她很想笑,却又怕失了礼仪,拼命的忍着,嘴角却在小幅度地抽动。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林若梨这才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一些,用最为端庄的语气开口,“太子哥哥,你来了!”
“嗯。”
楚淮序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神却落在了虞幼宁身上。
站在这个小姑娘身边,他竟然觉得身上暖了起来,这是从有记忆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让他大为震惊。
当年,他母后怀着他的时候中了毒,虽然找了药王谷的谷主来,但也没能将毒完全去除。
因此,他生下来后就自带寒毒,身体更是羸弱,一度濒死。
钦天监的监正耗费十年寿命给他批命,算出“甲子年谷雨日辰时一刻出生的凤命女”乃是他的命定福星,能解他先天弱症,更能为他缓解身上的寒毒。
在他出生三年后,正好是甲子年。
而这一年的谷雨日,永安侯府的大小姐林思琼生下一女,正合了钦天监监正的话。
此事兹事体大,除了监正和他的父皇母后之外,再无别人知晓,所以应该不存在什么算计。
林若梨刚刚出生,他就经常和林若梨接触,身体果然有所好转。
可这五年来,身体的情况时好时坏。
监正也说不出到底为何,猜测是因为林若梨年纪太小,两人接触时间也不多的缘故。
所以上个月,林若梨满了五岁之后,便让林若梨来了国子监读书,他也从上书房来了国子监,和林若梨坐在前后桌。
每日就接触的时间长了,身体好像的确有了些许的好转,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到了晚上,他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即便满屋子炭火,也暖不了他分毫。
可现在,他才走到这里,却觉得身上暖了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泡温泉药浴,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是暖洋洋的,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
楚淮序面上不显,眼底神色震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便又听到了林若梨的声音。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楚淮序眼神闪烁了一瞬,但等朝着林若梨看去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如常。
“无事。”
楚淮序说着,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自己的桌边坐下,眼神却落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正盯着看,小姑娘却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虞幼宁的眼睛又大又圆,还是双眼皮,像极了猫眼。
她的皮肤白皙,五官十分的精致,但脸颊肉嘟嘟的,让她整个人显得漂亮又可爱,就像是财神身边的福娃,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一捏。
楚淮序虽然没有动手,可手指却捻了捻。
虞幼宁并不知道楚淮序心中是怎么想的,她盯着楚淮序,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呀?”
听到虞幼宁的话,楚淮序还未曾回答,林若梨就抢先一步冷冷的开了口,“幼宁,不得无礼,这是太子殿下。而且,太子殿下没有看你。”
虞幼宁不过是一个小村姑,太子哥哥怎么可能会盯着她看?
定然是她知道了太子哥哥的身份,想要攀附,所以才没话找话,故意和太子哥哥套近乎。
她真是小瞧这个小村姑了!
林若梨越想眼神越冷,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让虞幼宁消失在这里。
虞幼宁歪了歪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眨啊眨,“可是他就是看了呀!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一直盯着我看!”

林若梨心中恨得要死,却赶忙对着楚淮序请罪,“太子哥哥,你别生气,虞幼宁刚被接回永安侯府,没有学过规矩,什么都不懂,她不是有意冒犯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帮虞幼宁解释,其实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虞幼宁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
这屋里的人虽然年纪都不大,但因为出身和生长环境的原因,个个都是小大人,想的自然也很多。
一听林若梨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少人都捂着嘴偷笑了起来,还有人幸灾乐祸地看向了虞幼宁。
其中,要属翟鹤明笑得最畅快,看向虞幼宁的眼神更是满满的恶意。
竟然敢当面质问太子,虞幼宁这次死定了!
太子虽然年仅八岁,但他一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
虽然他们现在坐在一起读书,可太子是储君,他们是臣子,绝对不敢随意冒犯。
现在虞幼宁得罪了太子,一会儿太子发了怒,虞幼宁的屁股都要被打开花!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时,却见楚淮序点了点头。
楚淮序的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却回答了虞幼宁刚刚的问题。
“是,我是在看你。”
包括林若梨在内的所有学生,全都满脸错愕地看着楚淮序。
除了惊讶之外,林若梨心中还有些慌乱和恼怒。
太子刚刚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会回答虞幼宁的问题?
虞幼宁听到楚淮序的回答后,小脸儿上满是得意之色,眉飞色舞道,“看吧!我就说他一直在盯着我看!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呀?是觉得我很可爱吗?”
楚淮序手指又捻了捻,克制住想要伸手的冲动,认真地点了点头,“是,你的确很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虞幼宁!我叫幼宁,你叫什么?”
“我姓楚,名淮序。”
“哦!”虞幼宁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过了身。
是不是快要上课了?
上课学什么?
是医术还是毒术?是练武还是练兵?
楚淮序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小身影,看着她圆圆的后脑勺,一时之间陷入了深思。
她为什么哦了一声就转了过去?
林若梨看着楚淮序的眼神,手指都掐进了掌心。
太子哥哥竟然盯着这个小村姑看!
为什么?!
太子哥哥从来没这样盯着她看过!
明明她才是天命之女,才是命定的太子妃!
林若梨呼吸都渐渐急促了起来,表情差点扭曲。
好在最后关头,她还是调整了过来,缓缓转过了身。
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林若梨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谁都不能和她抢太子哥哥,她才是天命之女,自己一定要把虞幼宁从国子监赶出去!
不!是要虞幼宁和她娘亲,全部赶出侯府,赶回乡下!
林若梨正想着,朱学正就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
看到朱学正,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给朱学正问好。
朱学正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儒雅,面上带着亲切温和的笑容,微微颔首,“同好,都坐下吧!将书翻开,咱们今日接着讲《大学》,将书翻到......”
朱学正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十分的温和从容。
他并不看书,端坐在上面,书上的内容张口便来。
那些枯燥乏味的字字句句,从他的口中说出,好似就变成了一个个故事,让人不知不觉地静下心听他讲述。
虞幼宁从来没有这样上过课,一时之间就听得入了神。
刚开始,一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朱学正看。
可渐渐的,朱学正的话钻进虞幼宁的耳中,就变成了哄她睡觉的曲调,让她眼皮开始打架。
砰!
不算响亮的声音,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虞幼宁捂着额头坐直了身体。
她的皮肤瓷白,所以磕红了之后也就格外的明显。
朱学正也从来没见过在他课上睡着的学生,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
但看着虞幼宁红红的额头,还有不停揉搓额头的小手,朱学正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可磕疼了?”
虞幼宁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幼宁没有睡着!”
朱学正先是一愣,随即就笑出了声。
这小姑娘,当真是天真可爱。
这屋子里虽有好几个和她同岁的,但都是从小就被教了规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量好的,绝不可能睡着,更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朱学正并未生气,只笑着点头,“没睡着就好,且好好听课!”
虞幼宁赶忙挺直了脊背,坐的板板正正的,脆生生地回答,“幼宁知道了!”
朱学正再次开始授课,但这次,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虞幼宁。
每次虞幼宁觉得自己的眼皮快要粘在一起的时候,朱学正就会看过来,吓得虞幼宁连忙瞪大双眼。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朱学正总算是停了下来,“好了,今日的课就讲到这里,休息一刻钟,我们再上大字课。今日所学你们要会写会背,明日我是要抽查的。”
林若梨转头看向虞幼宁,“你可知道要背什么?你刚刚上课竟然睡觉,真是丢永安侯府的脸!
不论是外祖父还是外祖母,亦或者是舅舅,都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顽劣不堪不思进取的模样,你真是太让他们失望了!”
翟鹤明冷笑一声,“就算是永安侯府的血脉又怎么样?已经流落在外成了野鸡,就再也别想飞回枝头当凤凰了!”
“野鸡?凤凰?”虞幼宁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满脸的奇怪,“为什么要当畜生啊?当人不好吗?”
林若梨瞬间气红了一张脸,“你骂我是畜生?”
“我没有啊!”虞幼宁满脸无辜,伸出小手指向翟鹤明,“分明是他说的!”
翟鹤明慌忙看向林若梨,连连摆手解释,“梨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凤凰不是畜生...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翟鹤明越是着急想要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楚。
眼看着林若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翟鹤明直接朝着虞幼宁伸出了手,就要朝着虞幼宁的脸上打去。
但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人给抓住了手腕。
翟鹤明用力地想要挣脱,胳膊却纹丝不动。
这让翟鹤明又羞又恼,“谁啊!谁敢抓着本世子!”
“是小爷我!你有什么意见!”
这声音嚣张至极,还带着些许的散漫。
翟鹤明只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谁,更是暴跳如雷,“霍清尘,你放开本世子!”
“放开你?”霍清尘尾音上扬,嗤笑一声,“然后让你去打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吗?翟鹤明,你好歹也是承义侯府的世子,竟然要动手打一个小女孩儿,承义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翟鹤明脸色通红,“你知道个屁!刚刚在国子监外,她还将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被一个五岁的小女娃按在地上打,你竟然还好意思说?我要是你,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翟鹤明想要反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清尘却在这时松开了翟鹤明的手,并顺手将翟鹤明往后一推。
翟鹤明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后撞到了桌子,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虞幼宁看着这一幕,顿时就来了兴趣,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霍清尘,“哇!你的力气好大啊!”
霍清尘得意地抬起下巴,“那是自然!小爷我天生神力!待我长大,定然是盖世将军!所向披靡,横扫千军万马!”

她是想彰显自己管理侯府,不是真的要给她们当使唤婆子!
林思琼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再有一个时辰就到午膳时间了,幼宁且在等一等,到时候会有人送饭过来的。”
虞幼宁满脸的失望,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侯府竟然这么可怜吗?不到午膳时间,竟然只能饿肚子。姨母,你竟然在侯府里替我娘亲忍饥挨饿这么多年,你真是太可怜了!”
“我没有在侯府挨饿!”林思琼忍无可忍,直接喊出了声。
这一句话凶相毕现,再也没了之前的温柔。
虞幼宁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林思琼,“姨母,你怎么这么凶呀!刚刚那个温柔的姨母去哪儿啦?你是会变戏法吗?”
林思琼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疼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深吸了一口气,林思琼这才勉强挤出一抹笑,“一会儿会有丫鬟给你们送点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姨母要去伺候外祖母吗?姨母要好好伺候外祖母哦!毕竟外祖母那么喜欢你的伺候!”
林思琼双手紧紧地掐进掌心,恨不得冲上去给虞幼宁一巴掌。
可虞幼宁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还是一个没有教养的村姑。
她要是真的同虞幼宁计较这些用词上的错处,简直就是自降身份。
无法,林思琼只冷冷地看了虞幼宁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林思琼一走,等在外面的下人也都跟着走了,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虞幼宁和虞听晚。
虞听晚无奈地伸出手,在虞幼宁的额头上点了点,“你呀!又调皮!”
虞幼宁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笑得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娘亲,这可不能怪我呀!谁让她总是想要欺负你!”
说着,虞幼宁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虞听晚身边,拉住虞听晚的胳膊使劲儿地摇晃,“娘亲,我能不能不去国子监呀!”
“不能。”虞听晚正色,“你这几年....总是调皮捣蛋,定然是没有严师的缘故,国子监是天下最好的书院,里面定然有很多的严师名师,你跟着好好地学一学。
再者...这毕竟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好意,他们也是为了你好,想要在你身上弥补我,不好让他们失望。”
虞幼宁失望地垂下了头,“那好吧,幼宁去就是了。”
-
林思琼先去了一趟正院,在侯夫人面前,给虞听晚和虞幼宁上了一番眼药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春雪院。
春雪院是林若梨的院子。
林思琼来的时候,林若梨正在弹琴。
小小的人儿坐在琴案边上,白嫩的手指上绑着甲片,正在琴弦上拨弄。
曲调悠扬,琴声悦耳。
虽然不能和大家相比,可一个五岁的女童,能弹到这个程度,已经足够人惊叹了。
虞幼宁那个小村姑,怕是连琴弦都没摸过吧!
一曲终了,林若梨这才朝着林思琼看来,“母亲。”
林思琼走过去,在林若梨对面坐下,“梨儿,明日那虞幼宁会和你一起去国子监,她一个乡野长大的小村姑,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你可带着她好好的见识见识,将她介绍给国子监的同窗们。”
林若梨嘴角勾起,笑得鄙夷,“一个村姑,就算有林家的血脉又如何!我可是天命之女,命定的太子妃。难不成她们母女当真以为,侯府会因为母亲不是林家血脉,就将咱们母女赶出侯府吗?简直是做梦!”
听到好林若梨说起命定的太子妃时,林思琼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笑着点了点头,“梨儿说得对!所以梨儿不用隐瞒她的身份,正好让外人都看看,林家的嫡亲血脉,到底是什么模样!这京城里的一切,可不单单是血脉说了算的!”
“母亲放心,梨儿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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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侯府并没有吃所谓的团圆饭。
林遇迟迟不归,永安侯临时出府,侯夫人深感疲惫,所以虞听晚和虞幼宁,还是单独在她们的院子里吃的饭。
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鲍参翅肚,虞幼宁吃得十分香甜,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嘴唇上全是油脂,看起来红润透亮。
伺候在一旁的丫鬟见了,面上没有表情,心中却在嗤笑鄙夷。
果然是穷乡僻壤来的,吃没吃相!
虞幼宁并不知道丫鬟心中如何想,她眼中只有一桌子的美食。
好多!好吃!都是她的!
来京城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再也没人跟她抢吃的了!
虞听晚有心想要拦一拦,可看到虞幼宁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就又心软了,干脆由她去。
春雪院里,林思琼和林若梨也在用晚饭,两人面前都摆着一碗燕窝,桌子上的菜也都是精致好看,味道清淡。
两人吃饭的动作如出一辙,矜贵又优雅。
一小碗燕窝,愣是喝了一刻钟。
等两人放下筷子,让人撤桌子上的饭菜时,饭菜几乎没怎么动。
一个丫鬟这时上前,轻声回禀了虞幼宁的吃相。
林思琼听罢,轻笑一声,“不用管,随她去,她要多少就给她上多少,让她吃个够。”
最好是吃成一头肥猪!让人见了就心生厌恶才好!
等丫鬟下去之后,林思琼这才欣慰地看向林若梨,“梨儿这样的才是真正的世家嫡女!”
林若梨微微一笑,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母亲放心,梨儿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会为了口腹之欲自毁前程。”
...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后,虞幼宁和虞听晚一起来到了侯府门口。
两人才刚到,林遇就冷哼了一声,“来得这么晚,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们,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虞幼宁睁着大大的眼睛,满眼好奇地朝着林遇看去,“舅舅,外祖母,外祖父,你们也要一起去国子监读书吗?”
林遇黑脸,“我们当然不去!”
“不去为什么要来呀?舅舅不来不就不用等了吗?”
林遇冷哼一声,“谁说我是来等你的,我是来送梨儿的!是你来的太晚了!若是下次再来这么晚,就让梨儿先走!你自己不学无术,可不能带累了梨儿!”

“什么方法?”林思琼好奇追问。
都这么多年了,侯夫人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世,为什么突然就说找到亲生女儿了?
侯夫人叹息一声,看向林遇,“遇儿,将你右臂上的衣服卷起来。”
林遇吊儿锒铛,动作随意的右胳膊上的衣服往上卷,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在他的小臂的内侧,赫然有一朵红梅模样的胎记。
“林家的嫡系血脉,右臂内侧都会有一朵红梅胎记,你们父亲也有。
思琼,当初你出生后,手臂内侧并无梅花胎记,我只当是偶有意外,也没放在心上。
可直到前天,我外出回来时,在路上碰到听晚,当时听晚救了一个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孩童,袖子被刮破,我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梅花胎记,又见她和我这五分相似的面容,这才知道当年的事情恐有内情,着人去调查。
事情虽然还没调查清楚,当年参与此事的人还没完全找到,但总归要先把听晚母女接回来。”
说到这里,侯夫人的眼眶又湿润了。
虞幼宁抬起手,将自己的右胳膊露出来,指着手臂内侧的梅花图案问,“外祖母,就是这个花花吗?幼宁以前还以为是画上去的,可怎么洗也洗不掉呢!”
侯夫人被虞幼宁稚嫩的话语逗笑了,“这自然不是画上去的,是天生就有的。这世上虽然也有其他人可能有类似的胎记,但林家的这个红梅胎记中间,却有更深的红丝,隐约可以看出是个林字......”
话还没说完,侯夫人就见虞幼宁已经走到了林遇身边,正努力的将自己的手往林遇身边伸。
林遇不明所以的看着虞幼宁,稍显不耐烦,“小丫头,你干什么?”
“外祖母说我们的胎记一模一样,我来和舅舅比一比呀!万一认错了舅舅怎么办!”
林遇起了兴致,干脆蹲了下来,将自己的胳膊和虞幼宁的胳膊并排放在一起。
两人的胳膊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一长一短。
可在同样的位置,却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红梅胎记。
侯夫人也走了过来,伸手指着两朵梅花的中心处,“幼宁看一看,这里是不是有个林字!”
虞幼宁仔细的看了又看,“果然有呢!这下不怕认错啦!这就是我的舅舅!”
林思琼和林若梨对视一眼,心都往下沉了沉。
虞幼宁这么一番举动,算是把虞听晚的身份板上钉钉了,以后再想拿虞听晚的身份做文章是不行了。
虞幼宁这时已经站了起来,重新走回到了虞听晚身边,牵住了虞听晚的手。
“娘亲,我已经检查过啦,咱们没被骗呢!”
侯夫人闻言一愣,随即就笑出了声。
她以为虞幼宁是怕认错舅舅,没想到她竟然是害怕被骗,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林遇站起身,哼了一声,“就你们这一穷二白的,还怕被骗?这里可是永安侯府,你们有什么是值得侯府骗的?”
虞幼宁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红色绒球发饰,声音欢快道,“那可有太多啦!”
“嗤。”
林遇别过了头,“母亲,这边是不是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可以出门了吧?我还约了人去狩猎呢!”
“遇儿,你大姐姐刚回来,咱们一家人要一起吃顿饭——”
“她都已经回来了,这饭什么时候不能吃?我约的可是小王爷和太子,难不成要为了她失约?”
永安侯这时站了起来,“遇儿说得对,人必须言而有信,你且去吧!”
林遇这才满意的笑了,但却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看向了林若梨,“梨儿,今日狩猎太子也去,你有什么需要舅舅带给太子的吗?”
林若梨眨了眨眼,抿着嘴角笑了起来,“舅舅,不用了,明日去了国子监,我会自己给太子哥哥的。”
“好,那舅舅就先走了,舅舅会多猎几只红狐,等到了冬日里,给梨儿做一件火红色的披风!”
林若梨闻言,小脸儿紧绷,有些不舍,却又不得不开口,“舅舅还是给她吧!梨儿不想抢夺别人的东西。”
林遇瞬间冷下脸来,“胡说!这是舅舅专门给梨儿的!梨儿放心,你在舅舅心中才是最重要的,谁都别想抢走舅舅对梨儿的宠爱!”
“可是——”
“没有可是!”林遇打断林若梨的话,“这是舅舅的决定,谁也别想改变!”
林思琼嗔怪地看着林遇,“好好说话!这么凶做什么!你再吓到梨儿了!”
林遇这才笑了起来,“姐姐教训的是,是我错了,以后定然不会了。那我就先走了。”
经过虞听晚和虞幼宁身边的时候,林遇没有多看一眼,却冷哼了一声。
虞听晚握紧了虞幼宁的手,眼眶有些酸涩。
她和幼宁又没说过要,他何必这样?
虞幼宁抬起头,面露疑惑地看向虞听晚,“娘亲,狐狸毛披风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吗?为什么还要让来让去?”
林思琼闻言,轻蔑地看了虞幼宁一眼,果然是穷乡僻壤长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一张狐狸毛披风价值几何。
正要说话,却听虞听晚柔柔弱弱的开了口。
“娘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来让去,不过狐狸毛披风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你也有好几件,只是你不喜欢穿,都堆在角落里吃灰。”
虞听晚的声音细软甜腻,配上她精致的长相,白皙的皮肤,整个人娇弱得像是一朵需要人细心呵护的雪莲。
明明虞幼宁都已经这么大了,可虞听晚看起来却像是没有成亲的年轻女子,皮肤细腻得不像话,眼角一点儿细纹都没有,眼神更是澄澈。
林思琼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恼怒。
明明一样的年纪,她还是在侯府金樽玉贵长大的,一直都精心保养,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像是比虞听晚大了好几岁?
还有虞听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狐狸毛披风放在角落里吃灰?
就她们这穷酸样,见过狐狸毛披风吗?
想要打肿脸充胖子,也要掂量着吹,没的惹人笑话!
虞幼宁听了虞听晚的话后,点了点小脑袋,下一刻笑着道,“那把我的狐狸毛披风都送给梨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