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完结版梁岁岁穆宴
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完结版梁岁岁穆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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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小小

    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岁岁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完结版梁岁岁穆宴》,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岁岁眸色淡然,一瞬不瞬盯着穆宴。不愧是从战火中真刀真枪火拼出来的少将,反应快准狠,仅用一件西装外套,就把梁曼如遮盖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她早就发现了梁曼如的存在,压根就瞧不出,那鼓鼓囊囊的一小团里,居然藏了个人。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梁曼如都要想方设法抢走。跟她那个姨太太姆妈一样。以前抢的是死物,现在,抢的是人,是眼前这个叫穆宴的男人。能被别人抢走的男人,都是垃圾。梁岁岁嘴角噙着寒凉的笑,慢慢走过去。穆宴猛然抬头,就看见她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以及阳光下清冽如翡的眼睛。穆宴手一抖,匆忙时拿在手里掩饰的雪茄盒子,掉在车内。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很难形容。薄唇紧张到绷直,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沉默地与梁岁岁对视。“岁岁,我突然烟瘾犯了...

章节试读


梁岁岁眸色淡然,一瞬不瞬盯着穆宴。

不愧是从战火中真刀真枪火拼出来的少将,反应快准狠,仅用一件西装外套,就把梁曼如遮盖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她早就发现了梁曼如的存在,压根就瞧不出,那鼓鼓囊囊的一小团里,居然藏了个人。

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梁曼如都要想方设法抢走。

跟她那个姨太太姆妈一样。

以前抢的是死物,现在,抢的是人,是眼前这个叫穆宴的男人。

能被别人抢走的男人,都是垃圾。

梁岁岁嘴角噙着寒凉的笑,慢慢走过去。

穆宴猛然抬头,就看见她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以及阳光下清冽如翡的眼睛。

穆宴手一抖,匆忙时拿在手里掩饰的雪茄盒子,掉在车内。

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很难形容。

薄唇紧张到绷直,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沉默地与梁岁岁对视。

“岁岁,我突然烟瘾犯了,上车抽了几根雪茄,还没有去给你买最爱吃的点心,这就去给你买,再陪你一起挑选法国最新款的婚服。”

他踹开车门冲下车,下意识张开双臂抱住梁岁岁,半搂半抱,把她拦在了车门前。

一如既往的磁沉嗓音,在她耳边温柔地解释,听不出半点心虚。

五月闷燥的阳光,洒在车窗大块的夹层玻璃上,一束束反光,折射-进梁岁岁的眼睛里。

穆宴的面容在她眼前模糊成一团。

曾经在她心里光芒万丈最在意最重要的人,现在模糊扭曲得她再也看不清了。

梁岁岁仰起头,把喉间的酸涩硬生生憋回去:“王开照相馆没找到喜欢的婚服,我想去大新百货看看。”

她搡开他,拎紧手袋要上车。

看着副驾驶位上瑟瑟抖动的一坨,嘴角噙着冷沁的笑,伸手去扯:“阿宴,你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吗?怎么还会抖来抖去,一股子狐臭味。”

“岁岁别动。”

穆宴脸色大变,猛然扑过去,在梁岁岁的手指距离西装外套只有半寸的位置,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用力往怀里一带。

梁岁岁猝不及防,撞进穆宴坚实的胸膛,差点把鼻子撞歪,有股酸痛到想要流泪的难受劲。

穆宴下巴搁在梁岁岁肩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死死盯着从西装外套中钻出脑袋、委屈得泪眼汪汪的梁曼如,表情冷得吓人。

梁曼如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阵阵寒意。

憋屈,不甘,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却又惧怕穆宴冷戾如刀的眼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瑟瑟缩缩地钻回外套里,从头到脚遮盖住。

在梁家,她这个姨太太生的二小姐,比梁岁岁那个原配夫人生的大小姐更得宠,更金尊玉贵。

却在穆宴身上,被梁岁岁死死压了一头。

梁曼如死死咬紧牙关,才抑制住喉间快要冲口而出的尖叫。

她的心里阴沉沉的。

她见不得光?

这份屈辱,她必定要从梁岁岁身上讨回来。

穆宴见梁曼如乖巧听话地缩回外套里,松了口气,揽着梁岁岁朝附近的一栋饭店走去。

“对,王副官替我寻来的一只红狐,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刚刚到手,野性难驯会咬人,万一咬中了,伤口有毒性,岁岁你千万别上手去摸,等驯养温顺了,我再交到你手里。”

“饿了吧,我们进去吃点东西。”

谎言张口即来,还编造得天衣无缝。

甚至想把她引开,方便梁曼如偷偷跑掉。

她偏就不如他的愿。

梁岁岁笑了笑,抬眸看着饭店挂在外墙那块醒目的大招牌,淡淡说道:“外面的饭菜没胃口,我想回到玫瑰公馆,吃张妈做的拿手菜。”

她倒要看看,表面上看似乖巧可人的梁曼如,能忍到什么时候才爆发,不管不顾捅出她与穆宴的苟且关系。

不是她喜欢自虐,自找苦吃。

她只是想看看,穆宴还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等发现她嫁给旁人,他会不会后悔。

梁岁岁抿紧唇,不着痕迹地从穆宴怀里挣开,转身走向黑色的凯迪拉克。

穆宴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时有些愣怔。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脚步如飞追上了梁岁岁,快她一步窜上汽车,把遮盖得严严密密的梁曼如,挪到了驾驶位座椅下面。

紧紧夹在他的两腿之间。

见梁岁岁朝副驾驶位置走来,脸上的笑意,深情依旧,透着一丝紧张:“岁岁,你坐后面,前座异味太重。”

梁岁岁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拉开车门,静静地坐上后座。

目光沉寂地落在穆宴身上。

汽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车身颠簸,蹲在穆宴那儿的梁曼如,也跟着左右摇晃。

也不知道碰到了穆宴的哪个部位,他突然狠狠“嘶”了声,喉结幽深地上下滑动,快速,急促。

梁岁岁望着穆宴呼吸粗重、额头渐渐沁出一层薄汗的模样,唇角漾起无声而嘲讽的笑。

密闭的车厢,穆宴两腿间夹着梁曼如,后座坐着她这个未婚妻,实在荒唐可笑。

梁岁岁眸光微凛,右手往手袋里一探,掏出勃朗宁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穆宴两腿之间不安分扭动的一坨。

“不温顺会咬人的恶狐,一枪崩掉就是,你再另外给我寻一只。”

梁岁岁食指压动扳机。

子弹上膛。

咔嚓。

一声脆响,恍如晴天霹雳砸在穆宴的耳畔。

“岁岁!”穆宴惊呼了声。

情急之下,他松开掌控转向舵的右手,抬臂去挡。

“砰”。

从枪口呼啸而出的子弹,转了个弯,打穿穆宴膝盖旁的合金车门。

只差半寸,梁曼如藏在黑色西装下的头盖骨,就要被当场掀飞。

她吓得花容失色,遏制不住地想要尖叫。

随即,柔细的喉咙,被一只有力大掌,死死掐住。

尖叫声也被死死压堵在喉间。

大掌的主人毫不留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头拧断。

梁曼如浑身止不住打哆嗦,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梁岁岁,等待她的,就是死。

穆宴会毫不犹豫拧断她的脖子。

他果真爱惨了梁岁岁。

哪怕,她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可是凭什么?

梁曼如捂住嘴巴,泪流满面。

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蹲坐穆宴的两腿之间,再也不敢乱动。

她咬着牙想,两天后,是那个病秧子梁夫人,也是梁岁岁姆妈的四十寿宴。

平时梁岁岁住在玫瑰公馆,无法动手对付,但那一天,梁岁岁肯定会回到梁家。

而梁家上上下下,都是她和姆妈的人。

自己想要如愿成为穆宴的夫人,梁岁岁就……不能留了。

梁曼如眼底掠起一抹阴狠。

穆宴察觉到梁曼如终于规矩了,松开卡在她喉间的右手,回眸看向后座手持手枪眸色沉然的梁岁岁,没有恼怒她突然开枪,反而满口称赞。

“枪法不错。”

接着又温柔缱绻地笑道:“这只红狐先驯养几天,实在恶性难改,就再给你换一只。”

梁岁岁按捺住心底升起的厌烦,淡声道:“反正会咬人的畜生留给你,我不要了。”

穆宴宠溺一笑,“好。”

汽车驶入玫瑰公馆,梁岁岁拿起手袋独自下了车。

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走进卧室,本想洗个澡休息会儿,却还是控制不住走到窗边,探出头看向停在前院的汽车。

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挡不住她的视线。

旗袍半褪的梁曼如,趴在穆宴怀里,嘟着嘴撒娇。

穆宴手里拿了件颗颗大如葡萄的翡翠项链,正往梁曼如雪白的脖颈上戴。

梁岁岁怔怔望着那件翡翠项链,视线渐渐模糊,腾起了大雾。

那是穆宴姆妈最喜爱的首饰,扬言是她留给未来媳妇的传家宝。

如今,穆宴竟把它情意缠绵戴在了梁曼如的脖子上。

梁岁岁咬紧牙,眼眶酸胀疼痛得厉害,身体踉跄着往后急退。

后腰猛地撞到梳妆台的桌角,疼得她直不起身,软软跌坐在地上,冒出一身冷汗。

穆宴哄走了梁曼如,神色餍足惬意走进大厅,没看到梁岁岁,问了声在餐桌旁忙碌的张妈:“岁岁呢?”

张妈:“岁岁小姐在卧室里。”

穆宴脚步左拐,沿着楼梯拾级而上,走向梁岁岁的房间。

浓烟滚滚,空气中一股燃烧灰烬的味道,穆宴大惊失色。

“岁岁!”

卧室一角。

梁岁岁把手里最后一张照片,丢进了装垃圾的铁桶。

火苗燃烧她与穆宴在法国的埃菲尔铁塔下,拥抱在一起相视而笑的画面。

她站在那,看着他们的笑脸,连同埃菲尔铁塔慢慢地被火焰吞噬,腾起一团青烟,最终化为黑色的灰烬。

压在心头多日的烦闷,似乎都散了。

她难得感到解脱。

这时,砰,一声巨响。

穆宴推开门,满脸急切。


惟有利益深度捆绑,才能让关系长久。

穆宴通过购买军火,吃下的每笔巨款回扣,她都偷偷记录在案。

几大本账册,全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姐夫,您喝茶,顶级的西湖龙井。”

梁旭得到穆宴为他安排军政方面职位的保证,兴奋不已。

那双与苏雪媚相似的妩媚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在一旁殷勤地添茶倒水。

梁曼如发完牌,听到管事喊她,袅袅娜娜站起身往外走。

“阿旭,你也过来。”

梁旭小跑着跟出门。

管事面色焦灼,把前厅发生的事跟梁曼如复述一遍,就匆匆忙忙走了。

梁曼如心底的怒意窜出来。

姆妈被梁岁岁甩了两巴掌,凳子砸背脊,还被枪口堵住嘴。

欺人太甚!

梁曼如的怒气越发汹涌上涨。

梁旭跑到她面前,见她脸色铁青,下意识问道:“阿姐,发生什么事?”

“姆妈被梁岁岁梁京淮欺负了。”

“什么?我去找她们算账。”梁旭脸色黑下来,气冲冲往前跑。

“等等。”

梁曼如攥紧手指,看着满脸怒色的梁旭,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阿旭,你转过身去。”

“哦,好。”梁旭不理解,但照办。

梁曼如弯下腰,双手端起廊檐下栽种洛阳红牡丹的花盆,眸光闪了闪。

立即直起身,连盆带花砸向背对她的梁旭!!!

“啊!”梁旭痛的惨叫,张开嘴,一口鲜血喷出来。

视线模糊,脑子也被砸的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剧痛的后脑勺,短硬的头发扎手,头皮濡湿黏糊糊。

头破了,流血了。

“阿姐,为什么?”梁旭忍着痛回头,望着面色平静的梁曼如,委屈夹杂不解。

梁曼如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目露凶光:“舍不了孩子,套不来狼。”

“阿旭忍一忍!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办,不仅能让梁京淮吃尽苦头,还能彻底搅黄梁岁岁与阿宴的婚事,一石二鸟。”

梁旭听完,眼不花,头也不疼,露出一个阴冷的笑:“我这就去办,最好能一鼓作气杀掉梁京淮。”

梁京淮一死,自己就是学堂里那群权贵子弟中当仁不让的大哥,风光无量。

梁旭咬着牙,切齿森森地笑了。

“阿姐,还有穆司野那个纨绔废物,仗着大帅的势力为梁京淮撑腰,硬逼我磕头认错,这笔账也该算算。”

“他还轮不到我们出手,穆家自然有人收拾他。”梁曼如掀起眼皮,笑的意味深长。

据她所知,穆大帅那个姨太太上位的二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穆司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自有恶人磨。

“走吧,去前厅。”

梁曼如走的很快,到了寂静的偏门处,不由分说把梁旭往大厅里面推。

“赶紧过去,挑起梁京淮怒火,双手抱头任他打,受伤越重对我们越有利,阿姐马上去找你姐夫,狠狠给你出气。”

梁旭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他在外面玩过火,把那些穷鬼打残打死,惹出一堆麻烦事,大都是梁曼如帮他料理干净。

梁旭攥紧拳头,饿狼般气势汹汹冲向梁京淮。

“狗娘养的,打我姆妈,去死吧。”

梁京淮猝不及防胸口被狠狠撞击,疼的舔了下牙槽。

“找死!”

反手就压住梁旭肩膀,把人压跪在自己脚边,一拳接着一拳,兜头兜脸砸下去。

片刻功夫,就把梁旭揍的鼻青脸肿,喊爹哭娘。

“梁京淮你最好有本事当着阿爸的面打死我,要不然,回头我就找人弄死你,弄死梁岁岁。”

听到最后五个字,梁京淮勃然大怒,清澈眸底沁出森寒的杀机。


穆宴轻笑:“梁夫人,不就是你姆妈?”

梁曼如长长的眼睫往下压了压,没有道出梁夫人其实是温媛的事实。

自她记事以来,温媛一直病恹恹躺在床上,很少下地走一走,更别说出席各种重要的社交场合了。

久而久之,陪伴在梁福昌身边应酬的人,都是苏雪媚。

又因为她傍上了穆宴的缘故,那些眼高于顶的太太名媛们,不仅没有瞧不起苏雪媚姨太太出身,反而尊称苏雪媚为梁太太。

林林总总叠加起来,穆宴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梁夫人就是苏雪媚。

他与梁岁岁恋爱这么多年,见过温媛的次数,不过三五次。

从法国回沪市的大半年,却见到过苏雪媚不下十次。

梁曼如没有纠正穆宴的错误认知,手指摸向他下巴处微微凸起的喉结,若有若无地轻轻磨蹭。

“阿宴,你给句准话,明天你到底来不来嘛?”

梁曼如娇声莺语,柔软手臂如藤蔓般缠绕在穆宴身上。

他微微失神,视线在她脸庞一掠,目光放肆且浪荡。

“你这么想我,我当然去。”

梁曼如欣喜若狂,右手举到眉心,朝他敬了个军礼:“谢谢穆少将。”

穆宴拍了拍她的绯红脸颊:“真乖。”

梁曼如扬了扬唇角,眉眼妩媚地笑了。

躺在穆宴怀里,借着肚子孩子想阿爸的名义,矫揉造作地撒娇卖痴,硬是把穆宴留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法国医生推门进来,拿着各种医疗器械,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没有任何后遗症。

梁曼如尾椎骨也不怎么疼了,开了点西药,便办理出院手续跟着穆宴走人。

在杏花楼大饭店,吃了顿丰盛晚餐。

副官取来了转让契约。

杏花楼大饭店和宝昌银楼的东家,从明天开始,正式由穆宴更改为梁曼如。

梁曼如把两份契约折叠整齐,放进手提包里,娇滴滴扑向穆宴。

“阿宴我爱你,你对我最好了。”

她的雀跃和高兴,都刻意涌现在脸上。

穆宴抱紧她,很满意她的乖巧识趣。

低垂眼帘,瞄了眼戴在左腕的劳力士腕表:“快十点了,我先回玫瑰公馆,副官会送你去梁府。”

这个点,梁岁岁陪穆司晴选购完毕伴娘服,应该是回家了。

可能是穆司野白天带来的女人,太像梁岁岁了。

理智上头,他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见她。

见到她呆在那栋他专门为她打造的豪华公馆里,他才安心。

梁曼如知道他急着去找梁岁岁,压住心里翻涌的不情愿,双手牢牢抱紧他,抱了很久,才慢慢把手松开。

柔情似水地望着他笑:“王开照相馆就在附近,你陪我去取了相片好不好?晚上没有你陪着,我总是睡不着。”

穆宴眸底荡漾一抹清浅的怜惜,一闪而过。

“行,我陪你去。”

“谢谢阿宴,我保证不耽误你回去的时间。”

梁曼如娇声柔笑,跟在他身后走出包厢,揉了揉酸痛的脸颊,脸上的笑容倏然消散。

在他面前,装了一天的体贴听话,脸都快笑僵了,她又疲累又烦躁。

而梁岁岁什么都不用做,自有穆宴把世间最尊贵的东西双手捧上,包括她最在意的名分。

王开照相馆。

梁曼如从王老板手里,接过大幅的婚纱照。

偷偷拍摄的激-情照片,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里。

趁着穆宴转身吸烟的间隙,梁曼如把木盒塞进手提包。

王老板看着她鬼鬼祟祟的动作,露出生意人的精明笑容:“欢迎梁二小姐下次光临。”


那意思,很明显。

不是她扒拉穆宴不放,而是穆宴上杆子要娶她。

“贱人,你在笑话我?!”

穆夫人面色发青,眼睛瞪到快要脱眶,几乎要把梁岁岁撕碎。

“够了。”穆宴一声怒吼,烦躁地点了根雪茄,刚想放进嘴里猛吸几口,触及到梁岁岁波澜不惊的眼神,又迅速掐灭,远远地抛进垃圾木桶。

回过头,脸色铁青地盯着穆夫人:“姆妈,你少说两句,我和岁岁的事,也少管。”

“反正这辈子,我只认定她,只想娶她。”

“你居然为了梁岁岁吼我?”穆夫人忍不住举手捶打穆宴,一会儿就眼眶通红:“姆妈做恶人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这般宠她疼她,以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迟早会为她送了命。”

情绪躁动,声音尖锐刺耳。

穆宴听得拧紧眉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穆夫人颤着身体,嘴唇哆嗦:“阿宴,我就是盼着你好啊……”

才会捏着鼻子认可了他与梁岁岁的婚事。

可每次看到梁岁岁,尤其是那张脸,她都恨不得扯烂,撕碎。

穆宴沉默不言。

再怎么闹,她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他生下来的亲生姆妈。

阿爸不爱她,对她相敬如冰,只有他来爱。

穆宴皱眉,给两个女佣使了个眼色:“夜黑风大,赶紧把夫人扶回去。”

说完,不等穆夫人再开口,拉开车门火速跳上车,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穆夫人看着远去的车尾,暗自咬牙。

很快收了泪,抿紧尖刻的嘴角,回到她的宅院。

老管家站在正厅,垂首等候。

穆夫人走过去坐在主位,幽幽冷笑:“交代你去查的事,查的怎样?”

老管家递上去一叠照片:“回禀夫人,少将身边,多了个叫梁曼如的女人,她是梁岁岁同父异母的妹妹,怀了少将的孩子,不足三个月。”

“哦,是吗?”穆夫人起了兴致,接过照片,眸底凝笑多看了几眼梁曼如。

瓜子脸,尖下巴,长的还算清秀。

搔首弄-姿瘫软在穆宴怀里,看似温柔似水,眉眼间却有遮掩不住的野心。

穆夫人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既对付了梁岁岁,又不至于伤害到她跟穆宴的母子情分。

梁曼如这把再适合不过的尖刀,就递来了。

不怕梁曼如有野心,就怕她没有野心。

穆夫人沉了沉眉,不经意地问道:“前几天是不是收到一张梁府送来的请帖?”

老管家躬身回道:“是的,夫人!明天是梁夫人的四十寿宴,梁府邀请您去。”

穆夫人淡淡点头,瞥了眼外头天色。

月朗星稀,晴好天。

晴朗的天气,她不会犯骨头疼。

“备份厚礼,明天我亲自去一趟。”

穆夫人瞳孔里,涌出一股雪霜般的阴冷算计,还有刻、骨、的、恨。

翌日。

艳阳高照,天公作美。

梁府门口早早铺设了华贵的波斯毛毯,两旁摆放了半人多高的花篮,篮内朵朵碗口大的玫瑰花,繁茂娇艳,香馥芬芳。

沪市首富的身份,又高攀上了穆宴,不管是谁,都得卖几分面子。

收到请帖的商界巨鳄和政界高官都齐刷刷来了。

宴席尚未开始,宽阔正厅里已经人声鼎沸,里三层外三层。

身穿淡蓝色上衣黑色长裤的佣人,有条不紊穿梭在各处,端茶倒水上点心。

饭菜在杏花楼大酒店预定好的,到点就会直接送过来。

梁富昌和苏雪媚站在白玉台阶上,满面春风迎接络绎不绝的客人。

尤其是苏雪媚,脚踩复古花纹高跟鞋,特意穿了件定制的翡翠蓝旗袍,发髻用一根蓝汪汪的翡翠簪子挽起,耳后戴了对同色系耳坠,手腕也套了对蓝莹莹的手镯。


为了哄温媛开心,一会儿扮鬼脸,一会儿逗趣话,讨乖卖巧。

“油嘴滑舌。”温媛乐得合不拢嘴,很久没有这般开心了。

一手拉着梁岁岁,一手拉着梁京淮,笑道:“有你们陪在身边,我天天都快乐。”

王妈端了碗长寿面进门,上面卧了个黄澄澄的鸡蛋,撒了葱花,香气扑鼻。

“夫人,吃了长寿面,顺水又顺风。”

“嗳,好好好。”温媛不知道想起什么,眸底渐渐湿润。

清净的佛堂,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梁岁岁没有错过姆妈眸底一瞬间的情绪。

眼看着温媛接了碗筷,低头垂眸小口小口吃着。

梁岁岁快速扭头,朝王妈使了个眼色。

王妈便跟着她出了门。

“大小姐,老爷大清早就派人过来,勒令夫人呆在佛堂不许露面,还命令你和淮少爷也不能露面。”

“明明是夫人的四十寿宴,前院热闹非凡,老爷和苏姨太太开门迎客,都以为是苏姨太太的生辰,口口声声祝福苏姨太太。”

王妈唉声叹气:“再也没有人记得,我们夫人才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苏姨太太就是个屁。”

提到苏雪媚,梁岁岁的脸色冷了下来,眼神彻骨霜寒。

“姆妈病了这么多年,父亲宠爱她,倒把她纵容得胃口越来越大,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妾就是妾,不知尊卑,永远摆不上台面的狗东西。”王妈恶狠狠“呸”了声。

梁岁岁勾了下唇,慢悠悠地笑了:“那今天就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梁夫人。”

王妈立即精神百倍,挺直了后背说道:“大小姐要我干什么?”

梁岁岁让王妈附耳过来,将她的筹划,一点点说出来。

刚说完,王妈两眼放光,挽起袖子就往外跑。

“大小姐放心,我那些老姐妹个个都嘴皮子利索得很,一个顶三。”

梁京淮听到王妈兴奋的喊声,从正厅快步出来,看着梁岁岁笑咧咧。

“阿姐,我最喜欢搞事了,算我一个。”

梁岁岁宛然一笑:“半小时后,你跟我带上姆妈,去前院砸场子。”

艳光流淌的眉眼,看似吟吟柔笑,却蕴含浓烈杀气。

四周寂静,也没有起风。

梁京淮站在那,清晰地感受血管中血液沸腾流窜,胸腔里心脏砰砰砰搏动。

他年纪小,倒比梁岁岁高半个头。

一寸一寸低下头,怔怔地看着她美艳绝伦的脸。

脑海里只有唯一念头,想尽办法,把穆宴与梁曼如彻底锁死。

他才有机会……

梁京淮忽而扬唇,眸底的光,灿如漫天星子。

“好啊!阿姐递刀我杀人,怎么样?”

梁岁岁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笑了:“不怎么样。”

“阿姐,我皮糙肉厚,可别打痛了你的手。”梁京淮脸上荡出笑意。

“油腔滑调!”

梁岁岁瞪了他一眼,转回身,走向温媛居住的房间。

姆妈气质过于温和,她要给姆妈好好梳妆打扮,在气势上咄咄逼人。

梁京淮盯着她被掐腰旗袍勾勒出的窈窕身段,不自觉挑起唇角。

人声鼎沸的正厅。

王妈带着几个老姐妹,偷偷换了佣人统一的淡蓝色上衣黑色长裤,躲在墙角旮旯里,上下两片嘴皮子磕不停。

“啧,你看那苏姨太太,打扮的五颜六色像只野山鸡,鼻孔都朝天,神气什么啊,就是一个随手可以买卖的小妾,还真以为自己是梁夫人了。”

“啊,真的假的?梁夫人其实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

“但梁老爷每次出门交际谈生意的时候,都是带她在身边,口口声声喊她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