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挽景宣帝的其他类型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云挽景宣帝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场中灰烬飞扬,难免落到人身上,云挽在安邑坊已经努力避开火势大的地方了,没想到还是沾了一身黑灰。看样子这身衣裳已经不能穿了,云挽默默想。殊不知在眼前的男人眼中,她已经成了一颗在灶灰里滚了一圈的白玉糕。景宣帝扯了扯唇道:“夫人倒是热心肠,救火救人之事自然有府衙操心,你去凑什么热闹?还是觉得就你那两瓢水就能把一场火灭了?”云挽骇然,“您、您怎么知道?”景宣帝直勾勾地盯着她,未置一词。墨色长袍包裹住他修长健硕的身躯,他斜倚靠在车榻上,眼眸深邃如潭,姿态慵懒随性,看得人心头颤然,不自觉屏息。浓密睫羽微颤,云挽垂眸回避。这时车厢外传来江福盛的声音:“陆夫人有所不知,七爷方才正在那天香楼,是以瞧见了您那番英勇救人的壮举,陆夫人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火场中灰烬飞扬,难免落到人身上,云挽在安邑坊已经努力避开火势大的地方了,没想到还是沾了一身黑灰。
看样子这身衣裳已经不能穿了,云挽默默想。
殊不知在眼前的男人眼中,她已经成了一颗在灶灰里滚了一圈的白玉糕。
景宣帝扯了扯唇道:“夫人倒是热心肠,救火救人之事自然有府衙操心,你去凑什么热闹?还是觉得就你那两瓢水就能把一场火灭了?”
云挽骇然,“您、您怎么知道?”
景宣帝直勾勾地盯着她,未置一词。
墨色长袍包裹住他修长健硕的身躯,他斜倚靠在车榻上,眼眸深邃如潭,姿态慵懒随性,看得人心头颤然,不自觉屏息。
浓密睫羽微颤,云挽垂眸回避。
这时车厢外传来江福盛的声音:“陆夫人有所不知,七爷方才正在那天香楼,是以瞧见了您那番英勇救人的壮举,陆夫人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天香楼,正位于安邑坊斜侧对面,是一家有五层高的酒楼,立于高楼之上,足以俯瞰整个安邑坊。
江福盛这话既解了云挽的困惑,又令她赧颜。
她干笑两声的:“江公公过誉了,我只是恰巧搭了把手,帮了点小忙。”
什么壮举、巾帼不让须眉,说得她汗颜。
不过——
她狐疑地看向景宣帝:“您怎么会在那儿?”
今日是寒食节,身为大齐天子难道不该在天坛祭祖祀神,怎会出现在宫外?
摩挲着扳指的手一顿,景宣帝凤眸微眯:“夫人很好奇?”
云挽愣了下,连忙摇头。
即便是好奇,她也是不敢点头的。
景宣帝嘴角扯了扯,似是轻笑,慵懒威严的嗓音淡淡响起:“有一帝国奸细深藏于我大齐多年,今日有了眉目,我来瞧瞧。”
云挽讶然:“奸细?”
随后想起什么,她忙摆手拒绝道:“这等国家大事,您还是莫要说与我听。”
否则回头出了事,牵连到她便糟糕了。
谁承想景宣帝并不避讳,支起胳膊换了个姿势语气悠悠道:“告诉夫人也无妨,毕竟那细作夫人也是识得的。”
他扫了眼侧对面的女子,意味不明。
“谁?”云挽下意识问。
“富商罗永成。”
“罗老板?”
云挽惊愣住,表情难掩诧异。
“没想到他竟是敌国细作......火灭后我看见他的尸体被人抬出来,我还惋惜了。”她语气唏嘘,口中喃喃道。
“所以这场火........”
云挽悄悄看了眼景宣帝,不想这一眼正好被他捕捉。
景宣帝冷笑道:“夫人这是什么眼神?你怀疑这火是朕让人放的?”
心头骤跳,云挽慌忙摇头:“臣妇不敢。”
景宣帝冷嗤:“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以为一把火便能毁去所有痕迹。”
云挽瞬间明了,安邑坊这把火十有八九是敌国自己人干的。
思忖间,倏然听到景宣帝问:“倒是夫人,为何突然出现在那?”
云挽喃喃道::“听闻那胡商昨日从外归来,想来得了不少好货,我便想从他手上买些香料回去。”
景宣帝:“香料?”
云挽颔首解释:“您上次命我仿制的香,我今日出门便是想寻些特别的香料回去试试,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忽觉不对,她大惊,神色不安地看向景宣帝:“您、该不会怀疑我与敌国细作有干系吧?”
惊愣的表情出现在这脏兮兮的脸上,平白中多了几分灵动。
睨见她眸底的惊恐胆怯,景宣帝模棱两可道:“按规矩,这两日一切出现在那的人皆视为可疑人员,应捉去刑狱司审问。”
老夫人没有意见,巴不得乖孙多讨淑妃和三皇子的喜欢。
云挽一开始担心,细想阿绥是淑妃亲姑姑,于情于理都会将他照顾妥当,便放心下来同阿绥解释了一番。
阿绥不想留在宫中,但他明白这里是淑妃姑母说了算,他不愿给阿娘添麻烦,于是答应地很干脆。
后妃家眷进宫有时限规定,午膳后待了半个钟头,老夫人与云挽离开长春宫。
老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步子走得慢,由宫女春棠细心搀扶。
云挽走在老夫人右侧,她不是话多的人,和老夫人关系也不亲近,因此如来时般安静。
另一侧的春棠略微思索,张口:“老夫人——”
忽地瞥见远处銮驾,她面色骤变。
“是御驾。”
天子出行,闲杂人等避让。
云挽与老夫人也看见了数丈外,由宫人肩抬的奢华轿辇。
浮雕龙纹,攀附龙首,宫人数众,仪仗威严。
毫无疑问,是天子仪仗。
避是避不开了,春棠领着两人和周遭宫人一样跪下。
御辇由远及近,所过之处一片跪拜,众人屏气敛息。
这时仪仗停下,御辇停在了云挽与老夫人面前,随后听到上方威严之声:
“陆老夫人?”
赫然听到自己的名讳,老夫人心惊之余又行拜礼:“老身陆萧氏拜见陛下。”
景宣帝:“老夫人请起。”
老夫人颤巍巍起身,“谢陛下。”
景宣帝身着朝服,头戴冠冕,高坐于龙辇之上,凌厉的眼眸微垂扫过众人,睥睨之态威严赫赫,天子气势压得人险些喘不过气。
他淡淡出声:“老夫人是从长春宫出来?”
老夫人不知景宣帝这话是何意,小心谨慎道:“回陛下,正是,老身进宫探望淑妃娘娘,娘娘留了我等用膳,膳后不敢打搅过多,便退了。”
景宣帝颔首,眉色疏淡。
收回视线,他抬手,宽大袖摆上金色龙纹浮动。
大太监江福盛得令,拂尘一挥,掐着嗓子高喊‘起驾’。
御辇缓缓起步,霎时春风拂面,丝丝缕缕清香钻入鼻尖。
景宣帝狭眸倏眯,扬声道:“慢着!”
在听到‘御驾’时,云挽波澜不惊的心慌乱一瞬,随之逐渐放大,不等她看清帝王仪仗便被老夫人拉着跪在了地上。
青石地板传递出真实的触感,坚硬冰冷,云挽垂下头像其他人一样恭恭敬敬,然而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
离宫路上还能遇上大齐帝王的仪仗,是她没有想到的。
尤其是当御辇越来越近,对气味一向敏感的云挽闻到了传闻中名贵奢华的龙涎香。
一颗心提起,脑海中那根弦不可控制地紧绷,尤其是当御辇停在面前,头顶响起低沉威严的问候,云挽脑海‘嗡’地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
好在她低着头,无人注意到她的异样,而景宣帝也只是同老夫人简单寒暄两句,便要离开。
然而变故横生。
“慢着。”
帝王之令落下的那一刻,抬轿的宫人反应迅速,整齐地停留在原地,目视前方。
江福盛心生诧异,微微躬着脊背候在一旁等待指示。
其余人等疑惑,摸不着头脑。
景宣帝默不作声,待微风散去,他侧首垂视,目光巡向地上的人。
众人心生忐忑,尤其是站着的陆老夫人,神情不安,不明白皇帝在找什么。
倏然,景宣帝凤眸一转,视线凝聚在那抹浅色身影上。
他轻撩眼皮:“这位是?”
陆老夫人愣了下:“回陛下,这是老身已逝小儿的遗孀,云氏。”
“等我以后成为朝廷命官,一定打击这等商贩行为,让我管辖的地方百姓都看得起书、买得起书!”
云挽点头:“好!咱们阿绥有大志向,阿娘相信你。”
“时间不早了,咱们下去吧。”
阿绥备受鼓舞,抱着书下楼付账去。
一门之隔的隐蔽茶房。
室内茶香袅袅,温暖和煦,唯有一旁伺候的人犹如置身寒冬腊月,胆颤心惊。
哗——
一页纸翻过,打破了静谧的空气。
“江福盛,朕像奸商吗?”
景宣帝斜倚于榻,双腿随意交叠,一袭宽袍大袖坠于地,姿态尽显慵懒,语气悠悠。
被点名的江福盛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颜欢笑道:“陛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陆家这位小少爷还真是活祖宗,昨日‘行刺’,今日骂陛下是奸商,虽然外人并不知这家书斋背后的东家乃陛下,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罪。
但——
怎么就偏偏让陛下听见了呢?
原本陛下只是临时起意出宫闲逛一番,之后颇觉无趣才在书斋落脚,没想到竟听了这么一段小儿之言。
景宣帝扯唇:“呵。”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狂妄,还成为朝廷命官,先不说能否顺利参加科考,就说能否通过三月后弘文馆组织的学中考试还不一定。
到时候可别考砸了哭唧唧跑回家。
景宣帝冷笑。
‘啪’得一声合上书,起身离开。
见主子出来,七八个伪装的侍卫放回手里的书,扔下擦桌的抹布,陆续跟上。
晌午后,云挽领着阿绥去了慈心堂,之后又陪他去了东院,将一只玉石笔山送给陆长泽。
陆长泽感到意外,不明白这位受祖母疼爱的小堂弟好端端地怎么突然给他送了礼物。
云挽向他解释:“你们如今同入弘文馆,阿绥年纪尚小,不大懂事,还望泽哥儿多多关照、督促他完成功课,兄弟互相帮扶,三婶在这谢过泽哥儿了。”
阿绥脆生生道:“堂兄,大伯父说你喜好玉石,这只笔山我见到它的第一眼便觉得适合堂兄,希望你喜欢!”
他比陆长泽小了五岁,个头也矮了一截,双手捧着锦盒往前递。
听到是他特意询问了父亲后精心挑的,陆长泽心底高兴不少,认真对云挽道:
“三婶言重了,长泽是兄长,自当爱护堂弟,有我在必定不会让阿绥堂弟受欺凌,还望三婶放心。”
又看向阿绥:“堂弟有心了,我很喜欢。”
他身板挺直,长相俊雅,随了他生母钟姨娘,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几分陆国公的气质,像是有意模仿过。
礼已送到,天色也不早了,云挽客气道:“有你这句话三婶便放心了,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
她牵着阿绥往回走,阿绥摆手高声:“堂兄再见!”
陆长泽:“三婶和堂弟慢走。”
捧着锦盒回了住处,正在对镜整理妆容的钟姨娘见状好奇问了几句,得到回答后嗤笑:
“凭这小小的东西就想让我儿照顾她儿子?这也忒小气了!”
她搁下手中的小铜镜,露出一张艳丽动人的脸庞,周身金银首饰缠身,珠光宝气,唯有脸上的表情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陆长泽皱了皱眉说:“姨娘误会了,这是阿绥堂弟送的,是他的一番心意。”
“那也是小气!我可是听说你三婶那几间铺子可挣钱了,要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结果就送这么点儿东西。”
钟姨娘不屑又嫉妒。
想当初她上门想与云挽寻合作,打算在她娘家颍州也开一家香铺,她都计划好了:她娘家提供铺子作坊和人,云挽只需要提供香方,届时每月盈利两家对半分。
于是大清早醒来便跟在云挽身边,显然是极为期待。
吃过朝食,母子俩换了适合外出的衣裳,带上奴仆,出门乘坐马车。
到了西侧门,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仔细看却不是府内女眷外出乘坐的马车,而是一辆更为宽敞、豪华的黑色马车。
疑惑间,一只手挑起缎帘,陆元铎的脸映入眼帘。
“后院的马车坏了,上车我载你们一程。”
云挽牵着阿绥,闻言犹豫道:“可能会耽误您的正事,还是算了,我们等马车修好再走便是。”
陆元铎没有继续游说,而是道:“那辆马车的车轴断了,恐怕没有几个时辰修不好,你确定要等?”
要等几个时辰,恐怕天都要黑了。
阿绥好奇问:“大伯父,我和阿娘要去状元街,您也顺路吗?”
今日他梳着半束发,未戴冠,由发带缠绕,身穿淡绿圆领袍,脚踩鹿皮短靴,怎么看都是个家境优越的世家小公子。
陆元铎颔首,“多转个弯的事,不耽误什么。”
状元街顾名思义,那条街上曾出过一名状元,加上街道两旁的铺子大多卖书卖文墨,来往学子众多,自然渴望能登科及第,久而久之喊的人多了,官府便索性采纳了‘状元街’一名。
见状云挽不再纠结,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麻烦您了。”
车厢内宽敞,铺着柔软的绒毯,中间放置了一张方形案几,角落里摆着半人高的书架。
陆元铎给母子俩倒了茶水,继而从书架上拿出一袋银子。
他单手托着钱袋,伸手递给云挽。
?
云挽投去困惑的眼神。
陆元铎:“状元街上那几家书肆墨斋品相虽好,价格也高昂,到时花的钱从这里出。”
见她蹙额,索性添了句:“这是族里给每个陆氏子弟入学颁发的份例,先前我忘了同你说。”
既然是族中公出,没有不接的道理。
云挽不作他想,侧头吩咐儿子:“阿绥收下吧。”
阿绥点头,从陆元铎那双手接过钱袋,抱在怀里。
他没有忘了道谢,朝对面的男人笑道:“谢大伯父!”
陆元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半个钟头后,马车抵达状元街路口,云挽携阿绥下了车。
大齐民风开放,百姓安居乐业,其中京都繁华,人稠物穣,女子与男子一样上街,且无需佩戴幂离。
云挽挑了家有名气的书斋进去。
掌柜眼前一亮,见她身着锦服、头戴珠钗,身后奴仆相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眷,立马热情相迎:
“夫人和小公子想买些什么?”
云挽低头看了眼阿绥说:“我儿过些日子入学启蒙,想挑些合适的笔墨。”
掌柜笑眯眯道:“夫人可算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儿的笔墨要说京都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您和小公子随小的来,尽管挑,保管您满意!”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前面带路。
来后内堂,货架上分门别类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读书用具,笔墨纸砚、笔洗墨盒....琳琅满目。
云挽松开阿绥的手,低声温柔道:“阿绥喜欢什么,你自个儿挑。”
这个时段铺子里的人不多,阿绥转转悠悠挑了一刻钟便挑好了。
云挽一看感到诧异,因为阿绥只挑了笔墨纸砚,其余一概没拿。
“只要这些吗?笔囊书袋不挑挑?”
阿绥摇头,束发的发带跟着摇晃,“阿娘做得已是极好,我不想用其他的,这些足够了。”
云挽点点头没有强求,她知道阿绥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他说不需要就是不喜欢了。
江福盛:“回陛下,是有这么回事。”
“昨日陆老夫人进宫就是为此事,那陆三夫人云氏便是陆家小少爷的母亲,听闻淑妃很是喜爱那位小外甥,特意将他留在长春宫住了一晚。”
景宣帝见怪不怪,淑妃一向喜爱娘家的子侄,三皇子的头个伴读便是她主动求了自家长兄的长子。
于帝王而言,最忌皇室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然自从将三皇子记在淑妃名下,交由她抚养时,在外人看来就默认陆家是三皇子一脉,且是圣上恩准。
饶是伴驾多年,江福盛也一时拿不准景宣帝的心思,踌躇片刻他试探道:“听闻这段时间三皇子时刻勤勉,一心用功,陛下不如去瞧瞧?”
说实话他这措辞有些拙劣,但也暂时想不出其他理由,毕竟作为御前大太监,江福盛最清楚不过陛下修身养性,已多年不幸后妃,唯有看在几个皇嗣的份上才有空去后宫走走。
许是这个建议正中景宣帝下怀,他淡淡嗯了声:“左右无事,去瞧瞧。”
江福盛连忙跟上去。
然而才过了御花园,半空中便有异物飞来,直直地朝着这边砸来。
江福盛头顶轰地一声,脸色惨白如纸。
反应过来,他护在景宣帝身前,失声尖叫:“护驾!护驾!”
“有刺客!”
他一喊,场面瞬间变得骚乱,宫人们如鸟兽般方寸大乱。
砰——
空中飞窜而来的不明物体最终砸在江福盛胸口,随后又快速落地,翻滚几下停在一双玄青墨绣龙爪纹锦靴旁。
待众人看清是凶器为何物时,表情无一不惊愕。
景宣帝垂眸,扫了眼脚边的藤球,眉宇间神态自若。
“对、对不起!那只球是我踢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人心生警惕,纷纷望向声源处。
半人高的茂密草丛后传来细簌动静,下一瞬钻出一个孩童。
阿绥发现自己砸到了人后,连忙抄近路跑过去。
拨开身前的草丛,他看到一大群人,表情微微呆滞。
好多人啊。
看到是个半大稚童,在场的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你你!你个小孩怎可如此大意?你知不知道你的球砸到人了?”
江福盛气势冲冲地过去,叉腰训斥。
阿绥点头,揣着手面露歉疚。
见他还算知错,江福盛语气缓和了些:“看你眼生,你是哪家的小孩还不快报上名来?还有你身边的下人呢?”
阿绥如实道:“我叫陆长绥,是陆国公府的小孩,淑妃娘娘是我的姑母,我想一个人玩没让人跟着。”
他怕宫人因自己是受罚,就撒了个小谎。
看到江福盛胸前衣服上的藤球印,阿绥更愧疚了。
“这位公公对不起,我踢的球砸到了你,我向你道歉。”
他朝江福盛作揖行了一个标准的道歉礼。
如此有礼的小孩江福盛还是头一次见,一时间心底的那股气散去不少。
但是——
江福盛看了眼景宣帝的方向,顿时板着脸道:
“砸到杂家是小事,你可知你的球差点就砸到圣上了?要是伤了圣体那可是要砍头的!”
“圣、圣上?”
阿绥稚嫩的脸上满是惊骇,他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人身上。
阿绥从未见过圣上,可也知晓圣上是全天下最最尊贵的人。
他对景宣帝的第一印象就是高。
大伯父也很高,平日被他抱在怀里阿绥能看到别人的头顶,但眼前的圣上似乎比大伯父还要高大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