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然孟初妍的女频言情小说《雾锁春山不见你(陆景然孟初妍)》,由网络作家“草莓春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上,陆景然不再开口讲话。孟初妍几次将视线从手上的文件挪到一旁的陆景然身上。他莫名安静得不像话。若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声,她怕是会觉得陆景然像是个活死人。这和从前那个想要赢得她视线和关注的男人不太一样,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孟初妍像是被烦躁裹挟,心头闷着一口气,却又无处可发泄,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看到来电人的名字,烦躁一扫而空,唇角忽地勾起一丝笑意。陆景然原本闭目养神,可没多久,车门忽然被打开,陆铭修出现在了他面前。“嫂子,你真好!我和你们一起去不会打扰到你吧?”陆铭修的一声“嫂子”,刺痛了孟初妍。可她仍是一脸温情地看向陆铭修,“怎么会?”陆铭修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孟初妍则是盯着他的手怔了神,她忽然冲他开口。“铭修,你可以还像...
一路上,陆景然不再开口讲话。
孟初妍几次将视线从手上的文件挪到一旁的陆景然身上。
他莫名安静得不像话。
若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声,她怕是会觉得陆景然像是个活死人。
这和从前那个想要赢得她视线和关注的男人不太一样,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孟初妍像是被烦躁裹挟,心头闷着一口气,却又无处可发泄,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看到来电人的名字,烦躁一扫而空,唇角忽地勾起一丝笑意。
陆景然原本闭目养神,可没多久,车门忽然被打开,陆铭修出现在了他面前。
“嫂子,你真好!我和你们一起去不会打扰到你吧?”
陆铭修的一声“嫂子”,刺痛了孟初妍。
可她仍是一脸温情地看向陆铭修,“怎么会?”
陆铭修高兴地拉着她的手。
孟初妍则是盯着他的手怔了神,她忽然冲他开口。
“铭修,你可以还像从前一样叫我阿妍就好。”
“好啊阿妍!就是不知道大哥会不会介意?”陆铭修一脸挑衅地看向陆景然。
可陆景然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长这么大,陆铭修从未叫过他大哥。
仅有的几次,也全都是当着孟初妍的面叫的。
他的心思,是个傻子都知道,可偏偏孟初妍不知道。
“随意。”他冷冷开口回着,没再去看他们多一眼。
一路上,吵闹的人变成了陆铭修。
他将旅行的所见所闻都告诉给了孟初妍。
而孟初妍也不会觉得不耐烦,她专注地做他一人的听众。
陆景然不想去听,可无奈他们又离得太近。
当视线触及孟初妍脸上的表情时。
他又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从前的自己。
那时他为了孟初妍的腿,每天定时定点地给她按摩活络疏通。
可她却满是不耐烦。
烦他啰唆,烦他事多,烦一切和他相关的事。
甚至警告他,在这个家里,除非必要,他的声音不能超过二十分贝。
陆景然再次紧闭上眼睛。
很快......
很快她就不用再烦了。
这次的行程很紧,但陆铭修一句想逛商场,孟初妍还是留下了时间陪他。
从前,孟初妍因为不能接受别人看向她的异样怜悯目光,所以她几乎不愿意出门。
她不出门,陆景然就也不能出。
为了照顾孟初妍,和她结婚的这五年,他几乎是失去了所有属于他自己的时间。
陆铭修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都是孟初妍结的账。
导购扬着一张笑脸,“太太,您对您先生可真好啊!你们实在是太般配了!”
孟初妍的脸上顿时没了笑意,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陆景然。
而陆铭修却是大笑起来,“你误会了,这位才是她先生,她是我嫂子。”
导购略带尴尬地看向了陆景然。
“抱歉先生,不过您太太对您真好,我还是第一次见嫂子爱屋及乌对小叔子也这么好的。”
陆铭修眼中笑意更胜。
“没关系。”陆景然无所谓地缓解了导购的尴尬。
看着陆景然的那张无波无澜的脸,孟初妍却下意识绷紧了脸上的表情。
见陆景然要走,她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你有喜欢的吗?拿进去试试。”
错在认识她。
错在爱上她。
错在以为,即便她对他没有情,却也有五年任劳任怨,委曲求全的相伴之谊。
是他错了,他错得离谱。
孟初妍的瞳孔骤然一缩。
“二小姐?”保镖满脸错愕地看着她弯腰伸出的手。
下一秒,孟初妍赶忙收了回来,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陆景然,别再让我看到你欺负铭修,否则下次就不只是五十拳这么简单了!”
陆景然讥讽一笑。
她下意识地就想当作看不见。
可随即又有些生气。
犯错的人是他,她为什么要不敢看他?
陆景然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房间的门忽然被助理敲响。
“不好了二小姐,陆先生在酒店门口被曾家的人给拦住了,他们硬要陆先生陪她的手下陪酒!”
“什么?!”
孟初妍攥拳砸在了轮椅上,当即就要保镖推她过去。
可她刚走至门外,忽然停了下来。
孟初妍幽深的眼眸,略过陆景然。
“带上他!”
陆景然浑身毫无力气,却依旧挣扎抵抗。
他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地看向她,“孟初妍,你疯了吗!”
江城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孟曾两家是世仇?
当初孟初妍的腿,虽说是意外,但圈子里的人都在猜测是曾家找人撞的。
现如今,曾家的人要陆铭修陪酒。
她却让人带上他!
孟初妍眸光微动,却始终目视前方。
陆景然被迫跟着孟初妍来到了包间外。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陆铭修的大叫声。
“你们敢碰我一下,阿妍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我倒要看看你的孟初妍,要怎么不放过我!”
孟初妍顿时慌乱得不成样子。
她用力推开门,只见陆铭修被几人按在桌角强行灌酒,胸前的衣服已然湿了大片。
“放开他!”
孟初妍满眼猩红,怒视坐在一旁的女人。
而主座上的人,却勾起那双眼,讥诮地看着孟初妍。
“孟二小姐,来到我这边,怎么也不交代一声?我好让兄弟们给你贺贺。”
孟初妍极力克制自己紧握的双拳。
“陆先生和你我两家的恩怨无关,他酒精过敏,你放了他!”
女人狭长的眼睛半眯起来。
“无关?”
随即手指向自己一旁脑袋冒着血的手下。
“孟二小姐,这要怎么算呢?”
见她一副不肯放人的样子,孟初妍双拳紧握。
“你不就是想让人陪酒吗?让他来!”
陆景然看向她手指着自己的方向,心麻木到感受不到疼痛。
“哦?孟二小姐,我这些手下可是很凶猛的,平时也没个‘轻重’,你确定要让自己老公陪他们喝吗?”
孟初妍没有回话,眼神落在陆景然身上。
四目相对时,看着陆景然煞白的脸,她快速转回了头。
随后,轻轻启唇。
“确定。”
陆铭修酒精过敏,她要带着人先去医院。
路过陆景然身边时,她用仅他能听见的声音对着他开口。
“等我!”
陆景然麻木地没有回应。
等她?
他不会再寄希望于她了。
大门轻轻碰上,满室的男人犹如虎狼,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唇角的讥诮,像是笑他们,又像是在笑自己。
心像是烂掉了一样。
他双眼无神,透过他们,去看玻璃窗上倒映出狼狈的自己。
密密麻麻的痛,像要将他整个人掩埋吞噬,只余下唇角轻轻溢出的话。
“你们,谁先来?”
江城上流社会流传着一个笑话。
“陆景然为了钱,学着他那个不要脸的妈,睡了孟家二小姐。”
“孟家二小姐?就是那个意外车祸事故,导致下半身瘫痪的孟二小姐?”
“对,就是她!人家都瘫了,他也不放过。要不说还得是他陆景然厉害,自己一个人捣鼓半天还是让他给钻空子了!”
宴会角落,二人讥讽嬉笑的声音传到了她们身后。
正当她们笑得开怀。
“啪”的一声。
一个酒杯从她们身后使劲砸了过来。
杯子落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惊得她们连连大叫。
还没等她们开口斥责,转身就瞧见了一脸黑气沉沉坐在她们身后的孟初妍。
二人脸上顿时褪去血色。
“孟二小姐对不起,是我们嘴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陆景然从洗手间出来后,见到的就是这两个女人跪在地上,自扇巴掌的样子。
而坐在沙发上的孟初妍,眼眸森然,满是寒意。
看向他的眼里,滑露出更多的嘲讽。
宴会终止。
陆景然刚要上前搀扶孟初妍,却被她猛地一把推开。
他当即怔了神,还没等反应过来。
孟初妍使劲敲开一瓶酒,全数洒在了陆景然的头上。
当酒瓶里的酒流尽最后一滴时,她神色冷冷,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真脏!”
孟初妍走了,却没有带上陆景然。
他浑身沾满黏腻,狼狈得不像话。
一个人从半山腰的酒店,一步步朝家走去。
走到半路,他的脚后脚就被不合脚的皮鞋给磨破了,鲜红的血,染废了一双鞋。
他干脆就地坐下,将鞋脱掉,丢在了路边,赤脚回家。
初见孟初妍的那年,他十七岁。
那也是他刚到陆家的第一年。
他跪在花园外,毒辣的太阳炙烤着他的后背。
孟初妍撑着一把伞,罩在了他的头顶。
他僵硬地抬起头,仅一眼,心跳却像是漏了一拍。
“你是谁?我怎么没在陆家见过你?”
陆景然很想告诉眼前这个女生,告诉她。
他是谁,他的名字。
可他已经不吃不喝跪在这里十二个小时了。
他嘴唇干裂,双眼无神。
回应她的,是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的样子。
再醒来,他听到了门外陆铭修的声音。
“哦,他啊。”
“一个贱人的儿子,勾引了我爸,拿了一笔钱跑了,把他丢在我家了。”
“......”
陆景然自嘲一笑。
其实他比陆铭修还要大一岁,论资排辈。
他要喊他一声哥哥。
只是在陆家,他的地位连打扫卫生的佣人都不如。
后来,他从佣人口中得知。
她叫孟初妍,是江城孟家二小姐。
也是陆铭修的早早定下的未婚妻。
既然是陆铭修的东西,陆景然便不愿再碰。
只是他没想到,他和孟初妍的缘分不止于此。
一场车祸,导致孟初妍脊髓损伤,能不能再次站起来成了未知。
陆铭修的母亲程方莹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站不起来的废物,却又不敢贸然和孟家作对。
就在母子俩急得团团转的时候。
陆景然丢下手中扫把抹布,面无表情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个亿,我帮你们解决。”
挂下电话后,陆景然想事情想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孟初妍什么时候被人推了出来。
她叫了陆景然两声,陆景然都没有听见回应。
她顿时就有些不耐烦了。
拿起朋友手上的保温杯朝着陆景然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剧痛猛地传来,陆景然被迫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
“喂!很重的!”孟初妍的医生朋友赶忙弯腰捡起自己的杯子。
随后在看到陆景然的脸时,她顿时蹙起了眉。
“你流血了!”
孟初妍闻言,掀了掀眼皮,当她看到陆景然额头上缓缓流下的鲜血时,表情兀地一怔。
可随即,她将目光移向别处,语气冷硬。
“你长着那双眼睛是摆设吗?”
陆景然依旧没答。
他只是默默地从她的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血。
随后想要站起身,却身形不稳地晃了几下。
离他最近的便是孟初妍的朋友。
她下意识地搀扶了他一把。
陆景然浑身滚烫,一瞬间的天旋地转,让他根本没看到孟初妍下意识伸出的手。
她表情僵硬,动作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嘴里吐出的话,依旧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真会找麻烦!”
她转动轮椅,自行离去。
陆景然婉拒了孟初妍朋友帮他包扎的建议,而是顶着伤口追了出去。
孟初妍并没有带他回家。
而是让司机将车开到了商场。
陆景然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明天,是陆铭修的生日,每一年的今天,她都会亲自挑选礼物,再由他,送回陆家。
看着孟初妍的背影,陆景然的心脏剧烈疼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那年盛夏,替他遮挡炽热阳光的女人。
在婚后五年,用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浇灭了当初的那股暖意。
他死死攥着衣角。
放下时,衣角早已皱巴不堪,就如同他的人生一般。
孟初妍忽然给他打来电话。
他赶到的时候,孟初妍将衣服丢给了他。
“换上瞧瞧。”
陆景然眼皮抖动了一下,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孟初妍会给他挑选衣服。
衣服很合身,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样。
从试衣间出来后,陆景然径直走到了孟初妍的面前。
还没等他开口问为什么?
孟初妍先笑出了声。
“怎么样?我说得对吧?”
陆景然一脸错愕地抬头看她。
却见她的眼里,只有站在她一旁的保镖。
“二小姐你的直觉向来很准!”
孟初妍哂笑一声,再看向陆景然时,眼里满是讥讽。
“脱下吧,适合你的衣服都太土了,根本配不上铭修的气质。”
陆景然怔在原地。
他下意识地攥紧拳,浑身遏制不住地发抖。
见他仍旧不动,孟初妍眼里的讥讽更浓烈几分。
“怎么?你该不会是穿上就不想脱了吧?还是你在妄想什么?以为我会给你买礼物?”
“陆景然,少做点不切合实际的梦!”
他紧握不松的拳头,在这一秒忽然像是卸了力。
他转身走向试衣间,手刚搭在门把上时,却忽然静止不动了。
他没有转身,只是叫住了她。
“孟初妍,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孟初妍蹙了蹙眉,没有答他。
陆景然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
忽地,他轻笑一声。
转动门把,走进了试衣间。
今天,是他的生日。
和孟初妍在一起的这五年。
他生日的每一天,他都在陪她给陆铭修选礼物。
他曾经,的确有过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但还好,他已经足够清醒了。
陆景然在花园外散心,陆铭修不知何时从宴会厅内走了出来。
他眉眼皆是得意。
看向他的时候,嘲讽之意毫不遮掩。
“陆景然,瞧见了吗?你做得再多,都不如我微微勾下手指!”
陆景然面上平静。
陆铭修永远都是这样。
总喜欢在孟初妍肆意向他表现出独爱时,找他炫耀。
从前的无数次,陆景然都选择忽略,可今天,不知怎么,他忽然想问上一句。
“那你愿意娶她吗?如果你喜欢这个位置,我可以让给你。”
陆景然的话,顿时刺痛到了陆铭修。
“让给我?你也配?”
他话音刚落,眼尾的余光看向了陆景然的身后,语气忽然有些微变。
“陆景然,当初你要娶阿妍,冲着我妈开口就是要一个亿,怎么?你现在又是想和我开口要钱了是吗?”
“陆景然,你也太贪心了吧!更何况,阿妍是人,她不是货物,你怎么能无时无刻不在拿钱衡量?孟家对你也够好了,你身上穿的戴的,哪个不是孟家给的?”
陆景然蹙了蹙眉。
什么叫孟初妍是人不是货物,一直以来拿她当货物的,不就是他们吗?
更何况,他们什么时候给他钱了?
当初那一个亿,明明是他陆铭修不想娶,他为他们解决问题应得的。
更不要说,程方莹最后设计陷害了他,不仅让孟初妍更厌恶了他,还连承诺的钱都没有交到他手上。
现如今,他反倒倒打一耙。
陆景然冷笑一声,“在你们眼里,孟初妍和货物有什么区别?”
“你——”
“陆景然,你这么想要钱,怎么不直接来找我要呢?”
陆景然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快速抬眼,看向陆铭修。
只见他对视上他投去的目光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可随即,他满是失望地走到了孟初妍的身边。
“阿妍,他说的话你别在意,陆景然向来只认钱不认人!”
陆景然刚要解释,却被孟初妍猛地推开。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想要解释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里。
只为着陆铭修的这句话,宴会当场加了一场游戏。
陆景然被孟初妍的保镖强行架起,他奋力挣扎。
保镖一脸无可奈何。
“二小姐,他不跪。”
孟初妍冷眼划过,“你的腿也是废的吗?”
保镖哑然。
下一秒,他抬脚狠狠踹在了陆景然的膝盖上。
“啊!”
陆景然的惨叫声,顿时回响在院外。
孟初妍找人取来一车的现金钞票。
她分发给在场的众人,让他们将陆景然围成一个圈。
“你们谁砸得最狠最准,孟家北城的项目就和谁合作。”
她话音刚落,原本想来打圆场的陆父,也退缩到了圈外。
陆景然煞白的脸,滑露出一抹讥笑。
他对视上孟初妍冷若寒潭的眼眸时,他羽睫轻颤,死咬着嘴唇。
“你信不信,我从未收到过陆家一笔钱!”
孟初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随后,她将目光移到兴奋领钱挑选站位的陆铭修身上。
她薄唇轻启,目光冷如寒冰。
“这重要吗?”
“陆景然,我根本不在意你拿了陆家多少钱。”
她的话,像是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头顶之上。
浑身僵冷到不能动弹半分,早就被揉碎的心,像是被人更加用力地碾成灰烬。
他浑身卸了力,弯垂下了头,脸上满是狼狈笑意,却笑得浑身直抖。
“好了,开始吧!”
她声如洪钟。
大红钞票被折成各种菱角,四面八方朝他用力砸来,尖锐刺透了他的皮肤,一道道殷红血迹,凝出血珠。
十七岁那年的他,就是跪在这儿。
是她用一把大伞,护住了他龟裂的自尊。
而如今,相同的位置。
也是她,将他的自尊,彻底碾碎。
有什么东西浸过指缝,淹在土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