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你等风雪又一年全文
你等风雪又一年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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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桃桃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与丞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你等风雪又一年全文》,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江暖说自己爱上别人,陈与丞几乎是直接从沙发上弹射起身。“你说什么荒唐话,你跟我结婚三年,你是我的妻子,现在跟我说你爱上别人了?你把我的脸当什么了!”见陈与丞似乎真的动了怒,江暖赶紧解释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只是他等了我好些年。现在我终于要离婚了,也不想......不想错过一个对我那么真心的人。”江暖性子软,讲话细声细语,从来不见高八度。可是她越是这样,陈与丞越是觉得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不爽。“什么叫不想错过一个对你真心的人?你跟我结婚三年,难道——”后面的话,陈与丞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看不见江暖的眼神,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她鼻腔提气时的不认可。她嫁给他三年,被他各种冷暴力了三年。伤害别人的人往往最知道自己有多过分,有些时...

章节试读




听江暖说自己爱上别人,陈与丞几乎是直接从沙发上弹射起身。

“你说什么荒唐话,你跟我结婚三年,你是我的妻子,现在跟我说你爱上别人了?你把我的脸当什么了!”

见陈与丞似乎真的动了怒,江暖赶紧解释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只是他等了我好些年。现在我终于要离婚了,也不想......不想错过一个对我那么真心的人。”

江暖性子软,讲话细声细语,从来不见高八度。

可是她越是这样,陈与丞越是觉得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不爽。

“什么叫不想错过一个对你真心的人?你跟我结婚三年,难道——”

后面的话,陈与丞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看不见江暖的眼神,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她鼻腔提气时的不认可。

她嫁给他三年,被他各种冷暴力了三年。

伤害别人的人往往最知道自己有多过分,有些时候陈与丞也不是感觉不到江暖受委屈后也会一个人偷偷哭。

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他失去的太多,总要有个人为之负责,替他承受。

“是个什么人啊?”

陈与丞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见江暖半晌没说话,他又追加了一句:“你毕竟是在陈家长大的,真要是跟别人到异国他乡的地方结婚生子,我总得知道你会不会被人卖了。”

“是我以前的......同学。”

江暖抿着唇,强挤出来一个想象中的人设。

“哪个同学?”

没想到陈与丞竟然不依不饶起来:“天天搁楼下骑个破自行车的那个,还是给你送数学题抄的?”

江暖微微红了下脸:“没想到,少爷还记得那么早以前的事......”

江暖从小就生的好看,上学那会儿就整天有小男生争抢着接送,各种示好。

但只要被陈与丞发现,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全轰走。

听江暖这么说,陈与丞垮着脸轻咳了两声:“我问清楚点是对你负责,说不说是你的自由。等你除了这道门,我管你死活?现在的年轻男的,有几个会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然而江暖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她的腹部疼的厉害,又到了该吃药的时候了。

“没关系,我会好好对人家,也会好好经营生活的......夫人也说过,夫妻之间只要互相扶持,互相信任,一定能把日子过好的。请少爷放心。”

“你——”

陈与丞不由得一阵胸闷。

明明是那么细声软语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抬杠一样的挑衅。

什么叫她会好好对人家?什么叫她会用心经营生活?

什么叫互相扶持就一定能把日子过好?

她每句话似乎都在憧憬美好的未来,但似乎也在映射过去三年牢笼一样糟糕的婚姻。

是他作为她的丈夫,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丁点婚姻里的好感受。

如今她要离开了,陈与丞只觉得非但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丁点凄然无奈的委屈,反而觉得她还挺高兴的?

“我要洗澡。”

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陈与丞起身拉紧导盲犬的绳子。

江暖强忍着痛,准备去给他放水。

在提步跨过绳索的时候,她微微顿了一下。

“与丞少爷,我能不能......再请求你一件事?我们离婚的话,我能再要一样东西么?”




江暖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门外传来陈与丞不耐烦的催促。

“你还要搞到什么时候?每次都这么磨磨蹭蹭。”

“马上就好......”

关掉水龙头,江暖甚至来不及擦干净唇角手背上的血迹。

她跄跄踉踉扶着墙出来,无论有多么苍白虚弱,都不会被陈与丞“看”在眼里。

此时此刻,他只是不耐烦地用盲人探棍在地上点了又点,言语依旧冰冷斥责。

“你到底在干什么?这都几点了?”

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慈善拍卖会,对陈与丞来说意义非凡。

因为压轴的一件展品,据说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已故艺人林美音留下的最重要的遗物。

三年来,陈与丞买空了她留在市面上所有的珍藏孤品唱片,在无尽黑暗的视觉世界里,靠着她的歌声才能寻求片刻的安心。

他专门购置了一套别墅,堆满了与林美音有关的一切。

甚至叫人布置了一套1:1还原的卧室,两人曾经用过的衣物,被枕,就好像时间从来没有流逝过。

那是即便作为陈与丞妻子的江暖,也从不被允许踏入的禁区。

因为她不仅是外人,更是罪人。

三年前,她那在陈家当了多年司机的父亲因为疲劳驾驶撞上货车,不仅自己当场死亡,更导致后排座位上的陈与丞和林美音一死一瞎。

曾经的天之骄子困在无尽的黑暗和痛失爱人的双重深渊里,一度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陈家父母看着颓丧不堪的儿子,目光转向孤苦无依的江暖。

于是他们做主将她嫁给了陈与丞,希望她能贴身照顾他后半生,也好能为陈家生下个一儿半女。

可男人那些无处宣泄的仇恨就像刀子一样,一开刃,永不收鞘。

江暖逆来顺受地坚持了两年多,终于等到了一纸“赦免”的诊断书。

肝癌晚期,三个月不到的生命。

让她在迅速接受现实之余,不禁重重舒了一口气。

终于,要解脱了。

车子开往酒店拍卖会的路上,江暖捂着痛到痉挛的上腹,又反呕了几下。

陈与丞的听觉敏锐,不由得眉头一簇:“你到底怎么了?”

江暖摇摇头:“只是有点胃胀气。”

陈与丞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江暖一怔,抓在车座垫上的手指蓦然一紧。

没等她开口,陈与丞便自顾冷笑一声:“我劝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爸妈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就算真有了,我也不会同意让你生下来的。”

江暖知道,他说到做到。

想当初结婚一年多陈与丞都不肯碰她一个手指头,后来还是陈夫人用了点手段,在他的药汤里下了些药,才叫两人彻底做了夫妻。

江暖肚子也是争气,一次就中,但莫名不到两个月就流了。

当时全家人都为此惋惜不已。只有陈与丞冷笑着说:下药这种事,你能做,我也能做。

再后来,陈与丞对她算是豁出去了。只要有生理需要,随时予取予求,从不考虑她的意愿。

只是每次一定会戴安全措施,而且东西只叫他最信任的助手去买。当天买,不存留,完全不经江暖的手。

江暖明白,他信不过她,他怕她动手脚。

“没有,我身上还来着例假。”

江暖咬了咬牙,把脸转向窗外。

陈与丞皱了下鼻翼,他失明后,无论听觉还是嗅觉都变得更灵敏了。

他觉得江暖应该没撒谎,因为他的的确确在她身上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只是他不知道,江暖的肝癌已经进入第四期了。此时她手里攥着的一团纸巾,满满的都是她刚呕出来的血......

她将纸巾攥紧,藏到坤包里,同时翻开手机,看到陈与丞主治医生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江暖咬了咬唇,用指尖轻轻推碰了一下身边的男人。

“少爷,许医生说,你的二次复检报告出来了,他说你的眼球肌底功能经过这三年的恢复,已经可以接受移植手术了。现在就只要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了,陈老爷和陈太太已经利用各个渠道在帮你寻找——”

“那又怎样?”

陈与丞冷冰冰地呵了一声:“合适的眼角膜是说找就能找的?更何况,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真正想看到了的。除了——”

江暖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握住手机,静待后文。

“除了看你的报应。”

陈与丞冷笑一声,摘下墨镜,一双无神的眼睛直盯着江暖那张不知所措的脸。

江暖抬起手,悄然擦去唇角溢出的血迹。

其实他已经看到了,她的报应就在眼前。

“其实,捐赠的角膜已经找到了。”

江暖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翻开手机,将安乐死机构发过来的一份遗体捐赠协议书电子版保存了下来。

说话间,车到了拍卖会的酒店,现场出人意料的热闹。

无数记者媒体团团簇拥在门口,似乎在采访什么横空出世的“大人物”。

江暖扶着陈与丞,原本是想带着他从方便通道进去的。

只听身后一声清脆的呼唤——

“与丞!”

高挑的身姿,妩媚的容颜,仿佛时间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个光鲜夺目的女人,正是三年前“已死”的林美音。




“为什么?”

陈与丞紧紧簇着眉峰,他没有能够捕捉到江暖表情的视力,也无法从她一贯温软的语气里听出这话的真实含义。

对江暖的印象,仿佛一直都是三年之前那个留着马尾,笑容青涩温和的样子。

江暖不知自己该怎么解释,下一秒翻江倒海的疼痛再次侵袭她的五脏六腑。

来不及再说什么,她捂着嘴起身往洗手间跑。

身后,只有小七一声又一声焦急警示的吠叫。

陈与丞安抚不下焦躁的导盲犬,于是打开手机提示翻译器。

遭遇危险,受伤警示,闻到血腥味等。

血腥味?

陈与丞察觉到脚下拖鞋有些黏腻的质感,但他很快想起江暖说自己身上还有例假的事。

原来,狗叫只是因为地上有血啊。

陈与丞松了口气,忆起当初,江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来例假,还是只有他们两人在家的暑假。

那会儿江师傅开车带着陈家二老去外地谈生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孩就趴在窗台上一字一句地写遗书。

她从小没有妈妈,自然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生理知识,她以为自己身体出血是快要死了。

彼时啼笑皆非的陈与丞,帮她买了人生中的第一包卫生棉。

想她在他身边照顾了那么多年,仿佛是个无所不能的女超人。

可实际上,依然还是个来例假还会弄外面的迷糊鬼。

陈与丞觉得心中莫名有些怜悯,某处突然软了一下。但他以为,这可能只是因为林美音回来了,他心情好了,担子也放下了。

江暖从洗手间出来,脸色依然白的吓人。

她原本还在纠结自己该找个什么借口拒绝陈与丞让她继续留下,可是一出来就看到陈与丞正面色凝重地听着智能手机里的消息。

“开车,走!美音晕倒了!”

陈与丞二话不说命令道。

......

“没关系,患者只是有些低血糖,这是妊娠早起很常见的状况,平时多家强些营养就行了。”

林美音的病房里,医生如是一番解释,叫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林美音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了?!

“对不起,与丞,我知道我不该隐瞒你的。可是我也是不得已......”

林美音虚弱地哭诉着,“你能想象到当我恢复记忆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我根本不爱我眼前的那个男人,我脑海里所有的点点滴滴都是你!我只想回到你身边,一刻都不能等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怀上了前夫的孩子。”

“失去记忆这三年,的的确确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我也以为,我可以就这样跟他共度一生,可是现在我想起你了,我想起你了啊与丞!”

“这个孩子的存在我知道对你不公平。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与丞。车祸之后我伤了子宫,好不容易才做人工怀上的。如果拿掉它,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妈妈了。”

“对不起与丞,你让我走吧。三年早已物是人非,我知道,其实你已经跟江暖妹妹在一起了。就当是我回来做了一场梦,我们今生今世注定无缘......”

林美音哭得泣不成声,蜷缩在陈与丞的怀里,迟迟不甘松手。

直到后来,站在门口的江暖亲耳听到陈与丞说——

“留下吧,美音,我们尽快举办婚礼。我会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的。”

那一刻,江暖心如刀绞。

他曾那么义无反顾地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如今,却能这么大义凛然地认下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原来爱与不爱,天差地别。




“怎么?后悔要钱要少了?”

陈与丞拉紧拴狗的绳索,俯身在小七的脖子上轻轻拍抚了两下。

江暖并没有理会陈与丞的嘲讽,只把目光轻轻落在小七身上。

“我想要小七。”

还有不到一个月她就要给陈与丞捐赠眼角膜了,可是距离安乐死执行还有一段时间,这也就意味着,她要独自在黑暗中生活两个月。

如果能有小七陪伴,日子应该也不难熬吧?

“我能带走小七么?”

江暖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小七的脑袋:“等你手术好,眼睛就恢复了,你也用不着小七了,是不是?”

“你把我当什么?”

陈与丞冷笑一声,一把将狗绳索拉回到身侧:“小七陪了我整整三年,做我的眼睛,做我的拐杖。难道我眼睛好了以后,第一时间就应该把它当累赘一样踢开么?你觉得我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

江暖没说话,但沉默的质问就好像无声的控诉。

他对狗尚且有这样的情义,对她呢?

“好了别说这个了,去给我放水洗澡。”

陈与丞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像只要到了这个节奏,就会自动开启心虚模式。

江暖坐在浴室里,一边放花洒,一边跟李程发消息。

李程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这次帮她联系安乐死的中介公司负责人。

他本来是做欧洲旅游专线的,原本跟江暖说好,她什么时候有机会去那边玩,他要亲自给她当导游。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终于等到江暖的请求,却是让他帮忙联系瑞士那边的安乐死机构。

李程心如刀绞,但为了心爱女孩最后的愿望,他还是强忍着悲伤,为她尽心尽力地安排一切。

“你说下个月要先捐赠角膜?开什么玩笑,本来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不是还说你想去看阿尔卑斯的雪山,想要去看极光么?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最好的行程。小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收到江暖的消息,李程实在是又心疼又焦急,忍不住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李程,谢谢你帮我这么费心的安排,只是我这边,确实有些变化......我,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你是为了陈与丞是不是?”

李程压低声音,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那个让自己无法释怀的疑问。

“凭什么啊小暖,你又不欠他什么!你为了他已经把自己最好的青春,容貌,学业事业,全都搭进去了。现在又得了这样的病,难道连最后几个月想要体面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都是奢侈么!”

“别说了李程,我......”

江暖眼眶微紧,同时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

她来不及偏开头,一口鲜血瞬间呕进刚刚放好的热水里。

陈与丞的浴缸非常高大,高出地面的阶梯有七十多公分,对江暖这样身材瘦小的女孩来说,每次放水都是很辛苦的力气活。

看到刚刚放好的热水被血污染,她赶紧放下手机去掏底部的浴缸塞。

可是翻江倒海的疼痛就好像一根锋利地铁钩,紧紧掏拽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疼到手脚发麻,头晕目眩。

身子刚刚探下去,整个人便直接栽进了浴缸里!




“简直胡闹!我绝对不许你跟那个林美音来往!别说她当年是怎么抛弃你的,就凭她现在肚子里不明不白的孩子——”

陈老先生气得胡须乱飞,陈夫人更是气得脸色惨白。

“与丞,你这样对得起小暖么?你也知道现在马上就要接受移植手术了,等眼睛好了,你就要追求真爱去了?那眼睛瞎的时候,是谁在身边任劳任怨照顾你啊?你让那个林美音试试,让她伺候你几天试试!”

然而陈与丞根本不相信父母的话:“你们对美音一直有偏见,我不想跟你们多说。我就一个要求,要么我接受手术,娶美音。要么,你们就去跟那个国外的捐赠者说,我不做了。瞎一辈子。”

“你!”

陈老先生气得心脏都要爆了,指着陈与丞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江暖赶紧扶住陈老先生:“老爷,太太,我已经答应跟少爷离婚了。只是他说想要给林小姐一个完美的婚礼,那......手术的时间,你们要不要再跟捐赠者沟通一下?”

之前江暖是准备三个月后接受安乐死,眼角膜也会在那之后正式捐赠。

但现在,陈与丞要求在林美音显怀之前举办婚礼,那就意味着,他的手术也要提前。

“下个月。”

陈与丞咬了咬牙:“我要下个月做手术,你们跟捐赠者说一下,我可以多付钱。”

“岂有此理!”陈老先生气急败坏,“人家是做公益,去世后才能捐赠。现在人还活着,你就要人家的眼睛么!”

“是啊与丞,你不能这么任性。”陈太太也苦口婆心劝道,“如果那个林美音不肯在你眼睛复明之前举办婚礼,说明她连基本的考验都通不过。你怎么能这么无底线地让步?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去开这个口?人家捐赠者万一生气了,反悔了——”

“老爷太太,要不,你们把那个邮箱账号告诉我吧。我去跟人家商量。我有办法让对方同意提前捐赠。”

江暖说:“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一时间,陈家三人齐齐把脸转了过来。

江暖轻轻搓着手心:“我的条件是,我不能陪少爷到婚礼了。我只能等到......陪他进手术室的前三天。”

一时间,陈家二老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江暖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这种要求,也算是要求么?

“小暖,你......你是因为觉得看到与丞跟别人结婚,心里会......”

“是,因为我心里会难受。”

江暖咬了咬唇,郑重点头。

“我......是真心喜欢过与丞少爷的。虽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且因为我爸爸的原因,把他害得这么惨。可是,该还的我都还了,该做的我也做了。我想,我有权利决定,不要参加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不是么?”

一时间,陈家二老更加无地自容:“小暖你这孩子,我们一直都说,你爸爸的问题从来不是你的错。我们也没有要你还债的意思,你也是我们的家人,你......”

“少爷,我先回家等你。”

江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她痛得忍不住了,不能再耽误。

陈与丞看不到她的异常,但陈家二老会看得出来。

......

当天晚上,江暖把“捐赠者”同意提前到下月初的捐赠协议书更新版本打印好。

交到了陈与丞助理的手上。

这让陈与丞十分诧异,她是怎么这么轻易就做到的?

“对方是个得了绝症,打算安乐死的女孩。”

江暖平静地解释说,在她生命的最后两个月,肿瘤或会扩散到她的脑部,压迫视神经。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意义了。

“所以,她真的同意提前捐赠角膜给我?”

陈与丞倒吸一口气。

江暖轻轻嗯了一声,与此同时,用手机签下了电子版本的确认书签名。

“没有任何条件了?”

陈与丞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江暖想了想,随口应声:“有,她需要钱留给自己的亲人,于是我做主把你多给我的补偿支付给她。”

她太了解陈与丞,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心。

陈与丞唏嘘一声:“这钱不用你来掏,回头我会让阿豪补给你。”

江暖摇头:“不用了,就算是我提前离开的补偿。”

陈与丞心头一凛:“你是认真的?我以为你只是在我爸妈面前赌气。”

“提前离开是认真的,但理由不是。”

江暖垂了垂眼眸。

“那是因为——”陈与丞咬紧后槽牙。

江暖莞尔:“我爱上别人了,少爷,下个月初,就要跟他出国了。抱歉,我不能陪你做完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