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牛宏张巧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1,我带了一座军火库牛宏张巧英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白兔吃萝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巧英子......”牛天才大喊一声,语气中责问的意味再明显不过。牛东升家的情况他很清楚,看到张巧英将一碗肉就这样白白送给牛宏,他的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天才叔,这野鸡和野狼肉是牛宏弟打到的,我只是帮忙做熟罢了。”张巧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看到牛宏被欺负,张巧英的心里很是不爽,借助送饭的机会将牛宏的光荣事迹讲了出来,以此来为牛宏找回尊严。牛家屯会打猎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在冰天雪地的晚上打到飞龙,同时又能打死两只野狼的人还从未出现过。“野狼肉?”“对呀,昨晚牛宏弟一共打死了两只野狼,四只飞龙。”面对牛天才的惊讶,一旁的牛宏置若罔闻,正在对着碗里的肉块和肉汤狼吞虎咽。有些人看着牛宏手里的饭碗,忍不住诱惑...
牛天才大喊一声,语气中责问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牛东升家的情况他很清楚,看到张巧英将一碗肉就这样白白送给牛宏,他的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
“天才叔,这野鸡和野狼肉是牛宏弟打到的,我只是帮忙做熟罢了。”
张巧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看到牛宏被欺负,张巧英的心里很是不爽,借助送饭的机会将牛宏的光荣事迹讲了出来,以此来为牛宏找回尊严。
牛家屯会打猎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在冰天雪地的晚上打到飞龙,同时又能打死两只野狼的人还从未出现过。
“野狼肉?”
“对呀,昨晚牛宏弟一共打死了两只野狼,四只飞龙。”
面对牛天才的惊讶,一旁的牛宏置若罔闻,正在对着碗里的肉块和肉汤狼吞虎咽。
有些人看着牛宏手里的饭碗,忍不住诱惑,狂吞自己的口水。
那可是香喷喷的肉汤啊!
更多的人却是惊呆了,脑海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牛宏,他什么时候学会打猎了?”
从牛宏他爹牛德旺说起,他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人,宁愿饿死也不去偷不去抢,更不敢进山打猎。
现在张巧英竟然说牛宏一下子打死了四只飞龙、还有两只野狼?在场很多人的脸上出现了极其精彩的表情。
接连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连出门都困难的日子,牛宏竟然打到了这么多的猎物,说出来谁信呢?
众人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相互之间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牛宏,这飞龙和野狼真的是你打死的?”牛天才同样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大声询问。
“呵呵,捡的,野狼是被落下的树枝砸死的,野鸡是被大雪冻死的,碰巧都被我捡到了,运气好,运气好罢了!”
牛宏得意的一笑,边说边将手里的饭碗递还给张巧英,拿起木锨向着村东头走去。
对于给自己穿小鞋的人,牛宏不愿多做解释,更何况他身上的秘密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索性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之所以急匆匆的去干活,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想让清理积雪占了他太多的时间。
看着牛宏离开的背影,牛天才淡淡说道,
“原来是捡的,我就说嘛,一个从来没有进山打过猎的人,怎么可能在大雪天的晚上打到野鸡和野狼?”
“大队长说得对,反正我是做不到能在这么大的雪天,还是在晚上打死两只野狼,更找不到飞龙藏身的洞穴。”
张巧英一看说话的是屯子里有名的猎人牛顺,心思着替牛宏辩解一番,后来想了想索性不再说话,挎着篮子转身回家。
“哈哈,牛顺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打不死两只野狼?”牛顺身后排队的人开始拿他开涮。
作为一名资深猎人,牛顺哪能甘心示弱,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你能,你去,看看野狼会不会把你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牛顺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冬天的野狼因为饥饿,更因为难以寻找到猎物,会比在其他季节更加凶残,会攻击任何可以成为他们猎物的动物,当然也包括人类。
牛顺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
牛宏来到村东头的大槐树下,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他自己,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远处的山神庙好像一个小黑点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要清理完大槐树到山神庙这么远一段距离内的积雪,显然是件难以完成的任务。
完不成任务就拿不到工分,没有工分,就不能在年底领取大队分发的口粮,还要倒欠大队十个工分钱。
一个工分一毛五,十个工分就是一块五毛,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让人想不通的是:
清理屯子里的积雪是为了方便广大村民走路,而清理屯子到山神庙的积雪有什么用?大冷天的,家门都不愿意出,还有人愿意去山神庙烧香拜佛?
牛宏越想越生气,冲着身边的大槐树,对给自己穿小鞋的牛天才发出最恶毒的咒骂。
“牛天才,你个王八蛋,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声音在山野间久久回荡,回应他的只有旷野里吹来的寒风。
牛宏听着呼呼的风声,心中一动。
他的军火库既然可以装载没有生命的物体,岂不是也可以装载积雪?
想到就干。
牛宏环顾四下无人,心思一转,一大块积雪瞬间被他转移到军火仓库中,露出大块的黑色地皮。
心思再一转,刚刚被转移到军火库里的积雪又被他挪移到了大槐树的根部,成为了大槐树的来年养料。
一进一出,瞬间清理掉一大块积雪。
轻松加愉快!
牛宏看向裸露的那块黑色地皮,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被清理掉的这块积雪至少有0.5个立方米大小。
这可是比用木锨清理积雪要快得多得多!
随即不再迟疑,牛宏开始利用自己的军火库作为中间媒介清理起道路上的积雪。
为了掩人耳目,他一边挥动木锨铲起积雪扔到路边,一边用军火仓库挪移大批量的积雪过去,配合的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远远看去,只见牛宏挥铲如飞将路上的积雪甩向路旁,抛飞的积雪在蔚蓝的天空的映衬下,好似一道白色的瀑布在不断的倾泻而下。
两米多宽的一条黑色的道路也在持续地向着前方快速延伸。
......
当牛连升来到大槐树下开始干活的时候,牛宏的身影已经即将到达山神庙,今天的任务也即将完成。
看到眼前的一幕,牛连升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这个工作位置是他特意找牛天才索要的。
目的就是要监督牛宏,看他是否偷懒,更重要的是想要看他完不成任务时的那种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现在他不但看不到牛宏出丑,反而成为了他完成任务的第一见证人。
一想到牛宏今天马上就将十个工分完美地收入囊中,牛连升的心就在滴血,比他自个儿拿不到工分都难受。
心中不由自主的痛骂。
“我日,牛宏个瘪犊子玩意儿,他这是吃了过期多久的耗子药才能完成这样一个别人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务。”
震惊、沮丧而又百思不得其解,让牛连升的心一时间苦不堪言!
......
时间不长,完成了当天劳动任务的牛宏扛着木锨走了回来,当他看到牛连升正拿着铁锨在那里一点一点地铲雪,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奶奶个腿儿,老东西不老实,这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啊,很可惜他没看到。哈哈哈!爽。”
不止是牛连升,
当大队长牛天才和会计牛向东过来验收牛宏的劳动任务之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两米多宽的道路从村头的大槐树一直延伸到山神庙,少说也有二里远的道路上一点积雪都没有留下。
这才多长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这么大的劳动量就被牛宏给轻松完成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牛宏看着目瞪口呆的牛天才,心里很是酸爽。
朗声说道。
“大队长我今天的劳动任务完成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时间不长,这只野狼的嚎叫得到了同伴的回应。
狼嚎声响彻四面八方,此起彼伏,交相呼应,在寂静的山野间显得极其嘹亮和恐怖。
树梢上的积雪也被这响亮的声音震得簌簌落下,形成一团团的雪雾,遮蔽了牛宏的视野。
牛宏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在战场上看不到敌人才是一件最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在大雾天,因为你不知道敌人会在何时,会从何处对你发动致命攻击。
牛宏不得不戴上具有热成像的夜视仪头盔,利用野狼身上散发的热量来发现他们。
前方百米远的位置,有一处岩石,一匹野狼正站在上面昂首向天发出嚎叫。
突然,它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暗中偷窥,立刻闭上了嘴巴,扭头看向牛宏所在的岩壁,毫不迟疑地躲到了岩石的后面。
狼嚎声再次响起。
“妈的,真够狡猾的。”
牛宏心里暗骂了一句,曾几何时,他都想抄起步枪一枪击毙了这个罪魁祸首。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在他眼里那可是一沓沓厚厚的钞票。
听着山野间的狼嚎声在不断地向着自己靠近,牛宏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来吧,来吧,快点来吧!”
牛宏抚摸着手里的狙击步枪嘴里念叨着,同时目光不停地巡视四周。
天空渐渐暗淡,山林间的狼嚎声也逐渐平息,他前方的野狼却是越聚越多。
粗略估算,前方二百米处至少聚集有三十多只野狼,它们或站着或在附近不停地来回走动,等待发起总攻的信号。
天色很快变得昏暗起来。
有两三只野狼低着头好像在雪地上不停地寻找什么,走走停停,而前进的大方向却是牛宏所在的岩壁。
“这是要开始了吗?”
牛宏明白,正在向自己靠近的这三只野狼,是在试探自己的警觉性,同时也在悄悄地观察自己的实力。
一旦发现自己的破绽,它们会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发动极其迅猛的致命一击。
为了不打草惊蛇,牛宏决定按兵不动。
玩,就要玩一票大的!
挣钱,就要挣大钱!
绝不能因为打死了眼前的这三只而惊跑了其余的三十多只,因小失大的蠢事他坚决不做。
牛宏手里端着一把狙击步枪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同样也在等待着最有利于自己的时机。
较量,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就看双方谁能笑到最后并成为最终的赢家!
看到三只先锋狼同伴,不断地靠近却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其他野狼的警惕性大大放低,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有些野狼三两只一伙飞快地跑向两翼,占据有利位置,彻底堵死牛宏逃跑的路径。
更多的野狼则选择中间突破,势要一举拿下牛宏这个鲜美的猎物。
攻击终于全面开始了。
牛宏也动了,确切地说,他的枪在动。
“噗呲、噗呲......”
每一道轻微的声响一定会带走一只野狼的生命。
牛宏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
多年的行伍生涯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军事素质,退役后的军工厂管理经验,又打造出沉稳的气质。
即便重生,身体很年轻,可是记忆犹存,气质犹在。
野狼发起攻击的速度很快,虽然厚厚的积雪对它们的速度有一定的影响。
但是,
相比较牛宏这个食物的鲜美诱人,这些影响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它们一个个争先抢后地向着牛宏冲来,嘴里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嗷嗷”声。
“噗呲、噗呲......”
牛宏手里的狙击步枪也是同样的毫不客气。
射出枪膛的弹丸好似多年未见的爱人,满怀热情地向着飞奔而来的野狼脑袋钻去,相拥着一起倒在雪地上,爱的是死去活来。
牛宏每一次开枪都瞄准队伍最后的野狼,以至于那些一直向前飞奔的同伴并没有发觉它们身后的异样。
此刻它们的眼睛里只有牛宏,并且眼神里对他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好食物岂能与其他狼分享?
至于一起前来的同伴,去死吧!
面对即将冲到近前的五只野狼,也是硕果仅存的五只野狼,牛宏决定不再保留。
心思一转,从军火库中取出那把子弹早已上膛的手枪,对准跑在最前面的、个头最大的野狼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噗呲。”
“扑通。”
野狼应声而倒。
其他四只野狼见势不妙,急忙停下脚步,转身就想逃跑。
“来啦,就留下吧。”
牛宏嘴里念叨一声,随即扣动了手枪的扳机。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四声枪响过后,最后剩余的四只野狼也在一瞬间躺倒在地上。
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经久不散。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牛宏戴上热成像眼镜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确认再也没有隐藏着的野狼,这才走出岩壁,将地上散落的野狼尸体全部收入军火仓库。
军火库里温度恒定,时间静止,不会影响以后对野狼的放血、清理内脏。
一想到家里还有小妹在等着自己,牛宏简单地收拾了下现场,便开始起身离开。
这一次虽然没有打到野猪,反而收获了三十八只野狼,四只松鸡,也算是收获满满。
相比较夏季的狼皮,冬季的狼皮质量更好,狼毛更密,更厚,保暖性更是没的说。
当然价格也更好。
如果夏季的狼皮是八块钱一张的话,那么冬季的狼皮就能卖到十六块钱。
排除市场价格的波动,四十张冬季狼皮也能在黑市上换到近七百块钱。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巨款,牛宏就难掩激动,轻轻哼起了那首自己改编的动人歌谣。
“来吧,来吧,快点来吧!
相聚在美丽的雪地里,
相聚在熙攘的黑市上。
......
心相约,钱相聚。
相聚在这美丽的金色年华!
......”
就在牛宏滑着雪橇向着牛家屯飞奔而去的时候,马家庄马兰花的家里却在争吵得不可开交。
吕爱莲看着自己的女儿,双手一拍大腿,双脚离地,跳起来腰高,厉声叱问,
“马兰花啊马兰花,你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
那么好的人家,那么好的男孩,你不去相亲,你跑出去一整天,到现在你才给我浪摆回来。
你让娘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往哪儿摆!啊!”张巧英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拍击自己的脸颊。
马兰花一瘸一拐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回应说,
“都跟你们说八百遍啦,我去二姨家,走到半路崴了脚,所以才回来得晚了,你们咋就不相信呢!”
“兰花啊,你快跟娘说说,你是不是又去牛家屯了,啊?”
吕爱莲连忙收起她的臭脾气,假惺惺地换上一副关切的面容,拉起马兰花的手无比贴心地问道。
“我去牛家屯干啥,这么大的雪,那里是有吃的还是有喝的,我真的是去了二姨家。
我的脚现在还肿着呢,你们都没问我一句。
跟你们说一声:
我还小,还不到结婚的年龄,暂时不想去相亲,再有这样的事,你们也别找我,爱找谁找谁去。”
马兰花看着她娘吕爱莲的眼睛说道。
“哎......你个......,唉!我咋想起来生你个赔钱货啊!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吆。”
说到伤心处,吕爱莲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爹......”
唉!人生不易。
若不是东升哥在关键时刻让东升嫂拿出那半颗鸟蛋,也许小妹鲜花早已撒手人寰。
若不是东升哥一家的收留,自己和小妹早已流落街头,也会被冻饿而死。
他们一家对自己和小妹有大恩,
尽管东升嫂有和自己再进一步的想法,也得到了东升哥的同意。
但是,自己应该安守做人的本分,绝不能越雷池半步,即便是抱一抱也不能。
想到此处,牛宏轻声说道。
“嫂,你家里有猎枪吗?借给我用一下,趁着白天光线好我再进山打些猎物回来。”
一听牛宏要进山寻找吃的,张巧英很懂事地不再纠缠抱一抱这个话题,理了理额头上的乱发。
“有,是你东升哥以前用的,还有四发子弹,我一并给你拿过来。不过......”
牛宏一愣,“嫂,不过什么?”
张巧英纠结了片刻,说道,“宏弟,马上到中午了,吃了饭再进山吧!”
牛宏瞬间明白了张巧英的顾虑,在这缺少食物的年月,饥饿成了擦洗不掉的背景色。
一天吃一顿饭是常态,一天吃两顿饭就显得奢侈了,一天吃三顿饭那就是败家、天理不容。
今天早上张巧英一家已经吃过了饭,如果中午再开火做饭就显得有些铺张浪费。
“嫂,中午你照常开火做饭吧,栓宝、二丫还有鲜花都是长身体的年纪,不能饿着他们,还有东升哥的身体也要用饭来养。
我就不在家吃了,山林里不缺吃的,饿不着我的。
另外,今天我想打头野猪,也许回来得不会太早,麻烦嫂跟鲜花说一声,让她在家耐心地等着我,不要着急、担心。”
“野猪!你要去打野猪?”
张巧英发出一声惊呼,野猪可是好东西,只是打野猪不比打野狼的危险性低。
因为野猪往往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一个没注意惹到它们,会遭到公野猪的攻击报复的。
“对,我想打几头野猪回来,吃不完的可以拿去黑市换点粮食、布料、棉花啥的。”
听着牛宏的计划,张巧英的眼睛里露出希冀的亮光,感觉她那即将陷入无穷黑暗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阳光下,有了新的希望。
连忙叮嘱说,
“宏弟,听人说打野猪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困难就抓紧时间回来,别逞强。”
“放心吧嫂,我不会傻到站在那里等着野猪来拱我的。”
听到牛宏的保证,张巧英紧张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快步走回屋拿来猎枪交到了牛宏的手里。
......
马兰花离开牛家屯,沿着熟悉的道路慢慢地向着马家庄走去,反正已经决定不去相亲,索性放慢回家的速度,边走边欣赏着四周的雪景。
一想到宏哥答应娶自己的事情,马兰花的一颗少女心就像小鹿乱撞,甜蜜、慌乱而又忐忑。
爹的态度还好琢磨一些。
娘对宏哥的态度就说不到好上了,每次知道自己和牛宏交往,她都恨不得揍自己两个耳刮子。
可她越是这样,自己就越想和牛宏哥交往,真的好奇怪!
今天回家跟娘咋交代呢?
宏哥真的能按照他说的方法赢得爹娘的同意和认可吗?
如果爹娘不同意、不认可,自己该咋办?
还有,宏哥的那三间房子也被大雪压塌,嫁过去,住哪儿啊?
一系列的问题让马兰花这个十七岁、涉世未深的姑娘的一颗芳心彻底的陷入凌乱。
......
就在牛宏提着猎枪走向后山的时候,牛家屯的大街上正在清扫积雪的村民中间正在悄然流传着他的事迹。
“哎,牛山,你知道吗?牛宏原来会打猎。”
“嘿嘿,早晨在仓库领工具的时候就听说了,你还不知道牛宏这小子完成今天的劳动任务,一共用了多长时间吧?”
“嗯呐,多少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今天被牛天才故意刁难了,给他安排了村东头大槐树到山神庙的那段路。那一段路,嘿嘿,少说也有二里多地吧?”
“可不是咋滴,二里地只多不少,不过牛宏也确实争气,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竟然把活给干完了。
有人看到了牛天才去验收时的那张脸,铁青,铁青啊!哈哈哈。”
“我靠,牛逼!”
“据说是牛连升亲眼所见,牛宏清扫出来一条两米多宽、一千多米长的一段路。”
“我靠,牛天才那么牛逼的人,这一次,一张老脸可是被牛宏打得劈里啪啦响,稀碎啊!”
“嘘,小点声,小心也给你小鞋穿。”
“......”
......
像这样的交谈在牛家屯的街道上随处可见。
最郁闷的就数牛连升了,不时地有人过来找他求证牛宏清扫积雪的速度是不是真的。
这让他感到相当的难堪,到了最后他一律回答:“不知道、不晓得,谁再问,我可要骂谁家祖宗十八辈了。”
还有一部分村民看到手提猎枪的牛宏向着屯子后面的大山走去,瞬间想起了早晨那碗香气扑鼻的肉汤。
一时间心痒难耐。
急匆匆完成自己的劳动任务,返回家中取了猎枪也向后面的大山走去。
大山里有的是山禽野兽,美味佳肴。既然牛宏这个老实巴交的人可以打得到猎物,那么他们也一定能行!
进山的人里面就有牛家屯最著名的猎手牛顺。
午后阳光照在雪野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微风吹过林梢,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掉入牛宏的衣领,让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冷,真他娘的冷!
是时候多打些猎物卖些钱换身暖和的衣服,同时也给小妹牛鲜花,栓宝和二丫他们换一身新衣服。
牛宏一边感受着山里的寒冷,一边盘算着未来的生活,不知不觉中向着大山的深处走去。
他身后跟着的一些村民看到他越走越深,不由得震惊万分。
牛家屯背后的大山名叫帽儿山,因为山顶有块岩石像顶帽子而得名。
帽儿山虽然名字上充满了生活气息,大山深处却藏有数不清的狼虫虎豹熊瞎子等等这些猛兽,一般的人进入帽儿山深处都将是九死无生。
猎人打猎一般都只在帽儿山的外围转悠,几乎没有谁傻到敢于走进大山的深处。
即便是打猎经验最丰富的牛顺,也从来没有踏入过帽儿山的大山深处半步。
相比较山里让人垂涎欲滴的猎物,人的生命才更加值得珍惜。
一些胆子小的村民决定不再跟随牛宏的脚步,只留在大山的外围碰碰运气。
觉察到身后没了尾巴,牛宏长松一口气。
又行进数千米,确认身后的确没有人跟踪之后,连忙心思一转,换上了雪地迷彩作战服,作战靴。
牛宏将雪地吉利服穿戴整齐之后,自己就和周围的环境彻底完美地融合到一起。
野猪,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牛宏离开之后,张巧英一直心神不宁,坐在炕沿上看着正在和栓宝、二丫一起玩耍的牛鲜花,轻声说道。
“当家的,宏弟这是答应我们啦还是没答应啊?”
牛东升用力撑起身子,喘了几口粗气,断断续续地说。
“宏弟人老实、心眼实诚,你再主动一点,他会答应的。”
“主动一点?嗯!”
张巧英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说道,
“等宏弟来了我们家,日子好过些,我就带你去县里的医院瞧瞧病去。”
在煤油灯昏暗的光亮下,张巧英看着牛东升那张面色灰青的脸,不由得一阵心疼。
原来多么强壮的一个人,仅仅因为上山伐木被砸断了腰,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唉......,是我拖累了你呀!”
感受到自己妻子的爱意,牛东升长叹一声,更加坚定了拉牛宏进家门的决心。
“当家的,天这么晚了,宏弟一个人在外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张巧英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对牛宏的牵挂,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牛东升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看向门外,
......
此时,
牛宏看着自己身后十多米处,三只狗一样的动物站在一块没有积雪的岩石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不由得汗毛倒竖、头皮发炸,心里念叨。
“狼,还是三只!这一定是飞龙内脏的气味将它们吸引过来的。”
三只野狼也没料到自己会被发现,一时间愣怔在那里,盯着眼前的这个装扮怪异的人一动不动。
牛宏来不及多想,心思一转,手里多了把子弹上膛的狙击步枪,不由分说,举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噗呲、噗呲。”
子弹瞬间击穿两匹野狼的头颅,将其击倒在雪地里,剩余的那只野狼见势不妙,急忙跳下岩石顺着来时的雪路仓皇逃窜。
牛宏用枪瞄了瞄,最终没有扣动扳机,放了这只野狼一条生路。
山风吹过林梢,掉落的积雪砸在牛宏的头顶、身上。
今晚虽然没有打到狍子、野猪,不过能收获到两只野狼也算不错。
野狼的肉可以食用,狼皮在这寒冬天气里用处更大,可以做衣服、可以当被褥、还可以做围巾。
看着面前的两只野狼,牛宏感觉它们比普通的家狗要大得多得多,单单一个前爪都比小妹牛鲜花的手还要大。
两只野狼经过放血、去内脏处理之后便被牛宏收进了军火仓库。
该回去了,趁着小妹和东升嫂她们还没睡觉,将飞龙肉和狼肉一起混合煮了,让她们吃一顿饱饭。
一想到吃饭,牛宏的肚子发出咕噜声,饥饿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也好久没有吃顿饱饭了。
仔细分辨一下方向,牛宏滑动雪橇向着牛家屯快速赶去。
夜晚的牛家屯更加安静,饥饿让人们早早上炕休息,村子里更是连条狗都没有,人都没有食物,哪来多余的口粮养狗!
为了避免自己的行踪暴露,牛宏划着雪橇先回了趟自己的家。
站在院子外,眼前的状况让牛宏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
三间老屋已经被大雪压塌,在大雪的遮掩下已经看不到房屋的轮廓,只有一片狼藉。
老屋实在是年头太久了。
爹娘死后,大伯借分家的名义,将其分给了自己和小妹。而爹娘新建的房子,则被他们一家无情占去。
不幸中的万幸,
他和小妹去了东升嫂家,不然的话,一定会被埋在房子的废墟下面,后果不堪设想。
而房子里的一切家具、衣物等生活用品则无一幸免,全被埋在了废墟下面。
此时正值黑夜,想把被埋的家具、衣物等生活用品整理出来,只能等到明天天亮之后。
事已至此,
牛宏不再停留,划着雪橇向着东升嫂家快速奔去。
即将来到院门前,牛宏的心思一动,又重新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鞋子。
与此同时,四只飞龙和两只野狼出现在雪地上。
寒冷在一瞬间侵袭了牛宏的全身,牛宏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打开篱笆门向着屋子里跑去。
......
“东升哥、嫂,我回来啦!”
牛宏说着,将两只野狼和手里的四只飞龙放在屋子里的空地上,回身关上房门,也将身后的寒气关在了屋外。
“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牛鲜花听到声响,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轻声埋怨。
“鲜花,看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牛宏用手一指地上堆放着的四只飞龙。
“呀,野鸡。”
牛鲜花瞬间来了精神,跳下炕沿,用手抚摸着飞龙身上的漂亮的羽毛,爱不释手。
看着摆放在地上的猎物,张巧英和牛东升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牛宏打到的猎物里有野狼,有野狼就预示着有生命危险。
喜的是野狼竟然有两只,这一下短期内不用再担心挨饿。
张巧英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自从牛东升的腰被大树砸断之后,她已经快两年没有吃过肉了。
现在看到牛宏一下子带回来这么多的猎物,张巧英的一颗芳心在剧烈地跳动,看向站在一旁的牛宏的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宏弟,你竟然把野狼也给打啦?”
“嗯呐!要不是我家那把老套筒炸了膛,我还能再多打几只嘞。”牛宏淡然回答。
“啊,炸膛啦,你人没事儿吧。”张巧英说着,端起煤油灯就要走到牛宏近前查看。
牛宏连忙说道,“嫂,我没事儿,还是赶快把这些肉煮了吃吧!大家肯定都饿坏了。”
“好、好。”
张巧英连说两声“好”,又将煤油灯放回炕头,从地上拿起两只飞龙,柔声说道,
“宏弟,过来搭把手烧火。”
“好的,嫂。”
牛宏答应一声,紧走两步来到灶台,拿起一根小木棍向着灶膛里扒拉一下灰烬,疏通气路后,灶膛里的火苗瞬间升腾起来,牛宏趁机向灶膛里又放进一些干柴。
此时,张巧英向锅里添了几瓢凉水,盖上了锅盖,来到牛宏的身边蹲下身子,侧脸看着牛宏说道。
“宏弟,以后天黑了千万不能再去后山啦,这次遇到了野狼,运气好能安然回来,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嗯呐。”
牛宏拉着风箱,嗅着张巧英身上散发着的异性气息,头也没抬,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回答。
......
“锅开了,宏弟,把灶膛里的火弄小些。”
听着锅里水响的咕嘟声,张巧英叮嘱牛宏一声,站起身,掀开锅盖将热水舀到一个大陶盆里,开始给飞龙褪毛。
“宏弟,你今天的运气可真好,这大冬天的,打到的野鸡还不是太瘦,拔了毛足有半斤多重呢!”
张巧英一边说,一边用手拎着拔光了毛的野鸡向牛宏展示,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牛宏,目光中带着丝丝柔情。
牛宏抬起头,恰好对上那双眼睛,心神一凛。
作为重生一次的他,岂能不明白张巧英眼神里的含义,那是一个成熟女人对男人最坦诚的邀约。
牛宏眼珠一转,连忙报以微笑,说道。
“嫂,我们一共是六口人,两只飞龙怕是不够吃吧?我再切条狼腿拿来一起煮。”
“嗯,今晚丰收了,那就多吃点。”昏黄的煤油灯下,张巧英那张缺乏营养的脸上绽放出花一般的笑容。
今晚注定是个美好的夜晚。
难道是看到房子坍塌过来救援的邻居?
想到此处,
牛宏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自爹娘死后,
牛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小妹还没有被牛家屯抛弃,屯子里还是有像东升嫂、东升哥一样的好人来家里帮助自己、救助自己。
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牛宏不由得再次加快脚步。
一走进大院,就看到一个人正弯着腰在废墟上奋力挖掘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为了不惊扰此人,牛宏特意放缓脚步,慢慢地靠近了房子的废墟。
正在挖掘的那人觉察到身后有动静,连忙直起腰,转头观看,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溜圆,身子一歪,好悬没栽倒在雪窝里。
“牛,牛宏,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是你?”
看清对方后,牛宏惊讶的同时,一颗感恩的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心头的怒火。
眼前人正是屯子里的二流子——牛春,今年二十九岁。
光棍一个。
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他样样精通(解放前)。
晚上敲个寡妇门,白天调戏个小媳妇都是他的拿手好戏(解放后)。
此前,看自己老实,没少欺负自己。
对他,牛宏没有一丝好印象。
“你来我家干什么?请你离开。”牛宏说话的语气很是生硬。
“牛宏,我是来救你的,干嘛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经历过最初的慌乱,意识到牛宏不是鬼魂而是真人,牛春也镇定下来。
“我家不欢迎你,请离开。”
牛宏一侧身子,用手一指院落大门,下达了逐客令。
牛宏才不会相信,一大清早,二流子牛春会好心过来救自己。
“呵呵,想要我走也可以,把救援费给我,我马上离开,也不跟你多要,二十块钱就行。”牛春说着,向牛宏伸出一只手掌。
“滚,再跟我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削你。”
“不信,有本事你来咬我呀!”牛春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尖,对牛宏露出蔑视的目光。
牛宏见状,脸上瞬间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冲着牛春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趁着他躲闪的功夫,心思一转,一个棒球棍被牛宏从军火仓库中挪移出来,照着牛春的屁股狠狠揍了下去。
“啊!哦豁,好痛,尼玛牛宏,我......。”
牛春捂着自己的屁股,大声喊疼,此刻牛宏的手里已经拎着一根木棍,再次朝着牛春的屁股打来。
棒球棍则被他收进军火库中。
“啊......”
屁股上再次挨了一棍的牛春蹦跳着向院门外跑去。嘴里却不停地高喊着,“啊......杀人啦,牛宏杀人啦。”
手拄木棍站在自家大门前,牛宏看着在大街上正胡乱喊叫的牛春,冷眼旁观,丝毫不为之所动。
惨叫声在寂静的清晨传出很远,响彻在村庄的上空。
时间不长,
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围拢过来,其中就有牛春的爹、娘(牛连升和胡丽晶)。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得如此凄惨,牛连升大吼一声,
“牛宏,我他妈的跟你拼了。”说着,不顾地上的积雪湿滑,一头向着牛宏扑去。
牛宏闪身躲过,牛连升止不住身形,扑通撞到篱笆门上,幸亏带着棉帽,不然非磕得头破血流不可。
即便有棉帽保护,牛连升也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两眼直冒金星。
不等他缓过劲儿来,只听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冲着他喊了过来。
“你这个糟老头子,还要点逼脸不?欺负人都欺负到人家门上来了。”
一个年轻女子的斥责声同样传到牛宏的耳中,让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心里大喜,暗想,这么一大清早,她怎么来了?
“你是谁?”
牛连升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年轻姑娘,眼前不由得一亮。
这丫头长得也忒水灵、忒漂亮了吧!
肤色白皙、脸蛋儿粉里透着红,大大的眼睛、柳叶眉,一米七多的身材不胖不瘦。
身穿一件斜襟红绿色的大花袄,头戴一条花围巾,两条麻花辫子搭在胸前。
静静地往那一站,好似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在一众面黄肌瘦、形如枯槁般的人群中间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姑奶奶是谁关你屁事。”马兰花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兰花,好鞋不踩臭狗屎,你快到我身后来。”
牛宏看着面前的姑娘,怕她吃亏,连忙开口提醒。
“宏哥,这俩人太可恶了,应该让民兵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马兰花来到牛宏的面前高声说道。
“你咋来了,让你娘知道了,又该骂你啦。”牛宏压低了声音说道。
关切地看着马兰花,如潮水般的记忆涌上心头。
马兰花是牛宏二姑家的邻居,爷爷是村里有名的猎人。
解放前,马兰花的爹娘在县城里经营一家皮货商行,因为太忙,她只好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小时候牛宏经常去二姑家,一来二去,两个同龄人就成了好玩伴,孩童的友谊一直持续到成年。
解放后,马兰花的爹娘回到老家马家庄,知道了两人的事情。
她娘极力反对她和自己交往。
导致两人每次见面都要偷偷的,否则一旦让她娘知道,马兰花就会不可避免地遭到一顿责骂。
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地见面,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有件小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话间,马兰花的脸上露出一丝扭捏、泛起一抹红晕,目光中也有灼灼的热火在燃烧。
“哦,有事稍后再......”
牛宏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一旁传来女人的哭号声。
此刻,牛连升已经躺倒在雪地上,他媳妇胡丽晶趴在他的身上痛哭哀嚎。
胡丽晶此人不简单。
她娘家在胡家庄,共有兄妹六人,她行六,上面有五个哥哥。
作为老幺,又是女孩,自小便深得父母、兄长们的疼爱,在娘家是说一不二。
随着年岁的增长,胡丽晶的娘家又多了二十多个子侄,而且子侄们都很有出息,大多数都是吃商品粮的。
有的人留在省城机关上班,有的人在地委工作,还有人在县里、公社上班。
有娘家势力的依仗,胡丽晶在牛家屯很是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对自己的儿子百般溺爱。
现在看到自己的男人、儿子在牛宏面前吃了大亏,哪里肯善罢甘休?
冲着她男人一使眼神,牛连升马上会意,直接躺在雪地上,和自己媳妇演起了双簧。
牛春见状,知道他娘接下来要做什么,急忙连滚带爬地来到他娘的近前。
“娘,你可都看到啦,牛宏这孙子欺负我和爹呀。
你看,我的屁股被他打得肿起来好高、好痛啊!
娘,你可要给我和爹做主啊!”
胡丽晶眼看着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向了牛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