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薛蝉衣乔灵郎》,由网络作家“黑暗大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那以后,薛蝉衣也不排斥乔灵郎的亲密触碰了。反正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她通通不会拒绝。清白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在修仙界立于高位。况且,她和乔灵郎的这段关系,永远只会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呢。由此,她越发的对乔灵郎温柔,还哄的乔灵郎给她解开了锁链束缚,让她能够自由的进出房屋晒太阳外加散步。偶尔,隔壁的牛大叔牛大婶还会送来新鲜的瓜果或是牛乳过来。薛蝉衣笑呵呵的收下牛叔牛婶的东西,心里却在算计如何杀死这两个看到她真颜的凡人。腹部一日日的隆起,她也时常能够感受到胎动。每次胎动乔灵郎都会关怀备至的在她身边伺候,且次次眼神幽暗。薛蝉衣有时候根本看不懂他幽暗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她隐隐约约感觉乔灵郎的眼神透着一丝怜...
自那以后,薛蝉衣也不排斥乔灵郎的亲密触碰了。
反正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她通通不会拒绝。
清白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在修仙界立于高位。
况且,她和乔灵郎的这段关系,永远只会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由此,她越发的对乔灵郎温柔,还哄的乔灵郎给她解开了锁链束缚,让她能够自由的进出房屋晒太阳外加散步。
偶尔,隔壁的牛大叔牛大婶还会送来新鲜的瓜果或是牛乳过来。
薛蝉衣笑呵呵的收下牛叔牛婶的东西,心里却在算计如何杀死这两个看到她真颜的凡人。
腹部一日日的隆起,她也时常能够感受到胎动。
每次胎动乔灵郎都会关怀备至的在她身边伺候,且次次眼神幽暗。
薛蝉衣有时候根本看不懂他幽暗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她隐隐约约感觉乔灵郎的眼神透着一丝怜悯。
好可笑,她堂堂天之骄女轮得到不知名的小人物来怜悯她吗?
若是乔灵郎知道自己最终命运是魂飞魄散四个字,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眼神呢。
薛蝉衣早已哄的乔灵郎神魂颠倒,不仅解开了锁链束缚,还拿到了须弥戒。
斩杀一个小小的乔灵郎,如今全在她一念之间。
她轻抚隆起的肚皮,从山泉水里起身,朝乔灵郎伸开双臂。
乔灵郎抱起了她,轻柔的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薛蝉衣摩挲着须弥戒,“预产期还剩不到三天,三天过后,你就不用这般劳累了。”
乔灵郎俯身亲了亲她的唇,“你才是辛苦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一定很难受吧。”
“能够孕育我们两人的孩子,再多的辛苦我都甘之如饴。”
薛蝉衣抿着唇,眸光闪烁着柔和的笑意。
三日后,腹中婴孩落地时,就是乔灵郎的死期。
望着蝉衣嘴角噙着的满意笑容,乔灵郎又露出痴迷的神色。
笨蛋蝉衣宝宝天生就该当个小傻子。
被他骗了都不知道。
哪有什么身孕,哪有什么婴孩,不过都是他施的障眼法罢了。
而且,他还会故意让蝉衣宝宝胎动和孕吐。
至于蝉衣感受到的经脉间的灵气流转,那也是他灌入的灵气在运转周身罢了。
这笨蛋却被蒙在鼓里。
“宝宝,我们在一起快半年了,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你喜欢我吗?”
乔灵郎痴望着薛蝉衣的发丝,晶莹的水珠缓缓从她发尾坠下,一滴一滴全部滴到自己的身上。
棉麻的袍子被水珠浸湿,透着微微的凉意。
薛蝉衣心里暗地恼怒,这坏胚妄自把她囚禁半年,还哄的她怀了孩子,竟然还敢奢求她的喜欢。
她别扭的转过身,侧边的长发遮住她的面颊,她预测这个角度乔灵郎是看不清自己神态的,因此毫不掩饰的把嫌弃与厌恶摆在了脸上。
“你怎么问这么难为情的问题呀,我都给你生孩子了,你还问我喜不喜欢你……”
她才不耐烦回答这种问题呢,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乔灵郎含笑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宝宝,我好喜欢你,你呢,对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喜欢?毕竟,我可是把命都给了你。”
早有一只手抚在头顶,还缓缓的把指节并入发丝里,摩挲着娇嫩的头皮。
一波又一波或缓或重的触撩冲击让薛蝉衣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敛起失控的表情,眼波扫向始作俑者,这才发现乔灵郎的神情严肃整穆,眼眸静谧如水,正静静的望着她。
一瞬间,薛蝉衣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感觉自己隐藏的那些小心思全被看穿了。
袖笼里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鼓足勇气辩解:“我可没要你的命……”
“是吗?”乔灵郎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笑声越发低沉。
薛蝉衣两手交叉在一起,情不自禁的转动着须弥戒,心里满腹算计又开始蠢蠢欲动。
还剩三天婴孩就可落地了,只要挨过三天,不,也许情绪激动之下,今天晚上就可以……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一连串密集的雨珠急促的打在窗户的琉璃片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搅的她心绪更加紊乱。
“宝宝。”下巴被挑起,她被迫看向乔灵郎。
乔灵郎的眼神幽静如水,看似平和,但是薛蝉衣好似看到了水中正在泛起涟漪。
乔灵郎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喜不喜欢我?”
眼眸里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像个漩涡,薛蝉衣感觉自己要被漩涡裹挟了。
薛蝉衣有点受不了,“我困了呢。”佯装要睡觉,想把这关糊弄过去。
可是乔灵郎偏偏着魔似的继续问道:“宝宝,你是喜欢我的,是吧?”
呵呵,薛蝉衣被气笑了。
本想着再留你三天性命,是你自己不懂事非要挑衅我的。
她双手环住乔灵郎的脖子,主动送吻,在亲亲的水声里笑道:“喜欢啊,何止一点点,我是特别特别的喜欢你。”
“我喜欢你,喜欢到要杀死你。”
被吻住的乔灵郎身形顿了顿,慢慢推开薛蝉衣,自眼底划出几滴泪珠,脸色苍白的可怕。
眼眸里再也不是沉静的水面,而是一簇一簇的浪花。
看他面如死灰的模样,薛蝉衣浑身舒坦。
杀人诛心!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她已经在乔灵郎后脑勺贴了一张迟钝符,如今的乔灵郎动作迟钝如年迈老者,只能任由她处置。
她破口大骂了一会,把自己能够想出来的污脏词汇全部骂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从须弥戒取出一把长剑。
雪白的剑影在电闪雷鸣下泛出冰寒的光芒,薛蝉衣笑颜如花,对着乔灵郎说了三个字:“去死吧。”
一剑刺穿这坏胚的心脏。
鲜红的血顿时把她的剑身染成一片血红。
乔灵郎的心被捅穿,失重跌倒,弥留最后一口气,还不死心的拽住她的裙摆。
“还有两次……”
他早就知道以薛蝉衣的性格,私自把她掳来此处,肯定免不了被杀死的结局。
薛蝉衣对他的杀心从未消弭过,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不怪蝉衣,他的蝉衣的宝宝这么漂亮这么蠢笨,值得三次机会呢。
这次被杀用掉了一次机会,还剩两次。
下一次,他就要用二师兄的身份陪伴在蝉衣宝宝身边了。
蝉衣宝宝不喜欢强制爱,那他就用二师兄的身份走痴情暗恋感化路线,加倍加倍的对蝉衣宝宝好。
薛蝉衣只觉得畅快至极,把裙摆从乔灵郎手里抽走,又丢下一张神雷符。
她走出房屋不久,神雷符便自爆,不仅把乔灵郎炸的神魂俱灭,还把他们居住过的小屋炸成了废墟。
然后她又执剑去了旁边的小屋,把牛叔牛婶两个凡人杀掉。
接着她一头扎入了雨幕里。
淋雨在山林绕了一会路,她又心生悔意。
她不该一时冲动把那两座小屋毁去的,现在腹痛难忍,一时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天色又那么黑,她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找个山洞避避雨了。
抬脚走了两步,步入一片竹林中。
雨珠密集的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
薛蝉衣看到前方竹林下,有一黑一白两条蛇扭在一起,这让她想起自己与乔灵郎,气的两眼发黑,提着剑就朝那两条蛇走去。
可是腹中婴孩忽然闹的天翻地覆,她痛的撕心裂肺,倒在泥地里直不起身来。
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要临盆了,此时还不忘拿剑去砍死那两条碍眼的蛇。
却看到一根竹子削成的剑挑起地上扭在一起的蛇往旁边草丛一丢。
薛蝉衣的剑插在泥地里,她仰起脸,看到了穿着云纹袍的同门,心里杀意顿起。
她绝不容许有外人知道她的小秘密!
那一手执伞一手执剑的同门焦急的朝她走来,蹲下身,喊道:“蝉衣师妹,我是萧灵君,是你二师兄,你怎么大着肚子倒在这里了?”
呼,杀机顿时消弭。
薛蝉衣喜不自胜,无比庆幸来者居然是二师兄,那个最老实憨厚,最平庸无能,最纯善懦弱的二师兄!
她忙抓住萧灵君的手,咬牙说道:“二师兄,我腹中孽种要生了,你记住,这孽种万万不可留,一旦他降世,请务必替我杀掉!”
说完,一头晕倒在萧灵君怀中。
潇潇雨幕下,萧灵君那沾水的睫毛眨了眨,漆黑的眼眸里交织着兴奋和得意,又闪过一抹怜惜,抱起薛蝉衣,吻了吻她的鼻尖,朝附近山洞走去。
“宝宝,你可真笨,你这样笨,又怎么能逃出我的手心呢。”
“稀世珍宝如果不能让你满意,我还可以把你举荐进玄清宗。”
“玄清宗的大名四海八域无人不知,你应该知道那里是仙人才能呆的地方,很难进的。”
提到玄清宗,薛蝉衣眉眼里有着张扬的得意。
她在玄清宗可是横着走的存在,被骂废物又如何,都是那群庸才嫉妒她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身份。
“你已经囚了我好多天,便宜也占尽了,不如就这么把我放了吧。”
薛蝉衣装乖卖巧,两只小手还贴心的抚平乔灵郎微微敞开的领口,漂亮的水眸充满期翼的望着他的眼睛,试图得到一个圆满的回应。
乔灵郎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在薛蝉衣弯起眼睛笑的时候,又开口将她打进地狱。
“不行哦。我生来便是普通凡人,没有仙缘,进玄清宗做什么。”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只想和隔壁牛大叔一样娶个胖婆娘,生一窝崽子。”
笑容僵在脸上,薛蝉衣脸色苍白,咬着牙恶狠狠说道:“我给你金银珠宝,你可以买十个婆娘给你生崽,我不行,我身体不好,我生不了。”
乔灵郎双眼一眯,眉骨轻轻下压,带着冷郁的气息,视线一寸一寸刮过她的肌肤:“真是个废物,肩不能提手不能动,连生崽都不行。”
被骂废物,薛蝉衣发出一声怒吼,蝶翼一般的睫毛重重颤动,“我不是废物!”
只要被骂是废物,她总是忍不住要回怼,而且一定要强调自己不是废物。
她只是还没有等到时机而已,阿娘说了,一定要在收到她的讯息后再激发灵根。
正所谓厚积薄发,她将来一定能飞升。
乔灵郎埋首在她衣襟处轻嗅,发出低沉的笑声。
仿佛早已知道她的死穴便是废物两个字,故意反复提及:“不想被骂是废物,那就证明自己的实力呀。”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来,向我证明你并不是一个不会下崽的废物。”
薛蝉衣惶恐的眨着眼睛:“你这粗鄙小人,什么下崽,我又不是猪圈的……”
她难为情的咽下后面的话,湿润的泪水再次盈满眼眶,嗓音软绵绵的,换了个更加柔情的媚态:“好灵郎,你若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不如跟我回玄清宗,禀明宗门后,我们立即举办合籍大典。”
不想此话却惹的乔灵郎发出阵阵冷笑:“我是凡人,你同样是个废灵根,两个和仙途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办什么合籍大典?”
“再者,我并非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我时日无多,只是想找个人留下自己的骨血。”
“你少耍什么手段,乖乖给我生崽,待我死了,自会放你离开。”
薛蝉衣嘴角勾起难以掩饰的笑意:“你快死了?啊,那你还能活几天?”
乔灵郎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她:“你这人向来就是这副德行,任何情绪都放在明面上,不知道是不懂遮掩,还是不屑遮掩。”
哼,这坏胚话里话外仿佛认识她多年的样子,薛蝉衣忙敛起笑容,压住上扬的嘴角,立即改口:“你如果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心里却在狂笑。
乔灵郎抬高声音提醒她:“放心吧,足够活到看见你大肚子的那一天。”
此话落地,果不其然,薛蝉衣那张带笑的小脸顿时阴雨密布,眼见泪珠又要滚落。
乔灵郎擒住她下颚,轻柔的抚弄着:“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铁链困住你手脚?”
薛蝉衣微微摇晃身体,表示不知内情。
她晃动之际,铁链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阵旖旎的声响里,乔灵郎开口笑道:“因为我呀,最喜欢看见你紧张害怕掉泪珠的可怜模样。”
他的热息就洒在薛蝉衣脸上,薛蝉衣愣了一会,泪珠凝在眼角,最终还是无声滑落,又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试图逃离这个疯子。
可是她的脖子被乔灵郎的手臂圈的死死的,她越是挣扎,越是被摁进炙热的胸膛里无法喘息。
“嘘嘘嘘,别哭别哭。”感受到有热泪滴到衣衫上,乔灵郎充满怜惜的用指腹抚去薛蝉衣眼角泪水。
在宗门里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大小姐,流着楚楚可怜的泪珠时,真的是又脆弱又漂亮。
每每看到她这副娇怜的楚楚之态,内心关押的凶兽便蠢蠢欲动。
真想把她关起来,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
用铁链锁住,让她无法逃离。
欣赏她因为恐惧吓哭,苦苦哀求的模样。
嘻嘻,想了六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乔灵郎俯身去亲她湿润的眼角,喃喃道:“你不是不想做个被人嘲讽的废物吗,那就乖乖给我生孩子,只要你怀上我的种,你就不再是废物了。”
薛蝉衣再次失身,那坏胚恶心至极,在她后背喃喃低语着什么废物孩子之类的,明明占尽她的便宜,还要来取笑她。
她体力不支,昏死过去之际,突然想起宗门里的人总喜欢背地里说什么恶有恶报。
难道,她被一个凡人囚禁,就是她的恶报吗?
她承认自己过去是跋扈顽劣了些,可她罪不至此吧,她凭什么要当一个凡人的孕种器!
她才不要!
有一只手轻柔的替她擦拭身上的汗珠,又为她换下裙衫,她身体疲乏,意识陷入昏睡中。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
薛蝉衣睁开眼睛,看到被风吹的卷起的纱幔,又缓缓看向手腕。
铁链仍然绑在皓腕上,她还是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雀,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门扉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侧。
薛蝉衣赶忙紧闭眼装睡。
来者发出嗤笑,装模作样轻触她的额头:“有点烧了。”
弯腰解开她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链,拢起她的后背抱在怀里。
乔灵郎把她抱到窗前,轻轻的把她放到临窗小榻上,“我煮了一锅药粥,你多吃一些,可以散热解饿,更能滋补你的阴宫,改善你的体质,提高你受孕的机率。”
薛蝉衣整个人累成了一摊水,连骨头都是软的。
没了铁链束缚也逃脱不掉,若没有外力协助,她一个人怕是没有办法逃出生天的。
伸出手抓住乔灵郎衣袖,眼睛一闪一闪的。
“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是故意吓唬我的对吗?”
乔灵郎轻抚她的手背,温柔问她:“昨天我说的话可多了,你问的是哪些?”
“就是下崽……”薛蝉衣脸上乍现一抹薄红,“你叫我给你生孩子。”
“你觉得呢?”乔灵郎故意反问。
薛蝉衣立刻可怜兮兮的摇头:“我是个废物!我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是个废物,你不要找我生,你放我回去,我把思音门的圣女弄来给你生。”
乔灵郎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又摆出楚楚之态勾引我,你明知道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模样,却还是每每都要做这种姿态引诱我。
你放心,我只想叫你给我生崽,什么圣女,我通通都不看在眼里。”
“我只要你就够了。”
“蝉衣。”乔灵郎端着一碗药粥送到她嘴边,哄她:“乖乖吃药,吃了药就能怀了。”
一瞬间,薛蝉衣的心猛烈的抽搐着,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沦为了一个凡人的孕母!
她咬紧牙关,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有未婚夫的,我的未婚夫叫谢轻尘,他是天生剑骨,玄清宗第一人!举世无双的剑修天才!他若知晓你对我做了什么,定会将你的神魄一剑斩杀!”
乔灵郎眯起眼睛,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容:“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一个喜欢狗仗人势的废物。”
“你的未婚夫那般厉害,只会衬的你像个无用的什么?”
他的手掌轻轻拍打着薛蝉衣瓷白的小脸,吐露出来的话恶毒又真实:“衬你的像个无用的废物呀。”
一连串的废物攻击让薛蝉衣泫然欲泣。
脑海里乍然闪过谢轻尘斜睨眼眸温柔却冷漠看她的一幕幕,心里越发的刺痛起来。
是的,她是个废物,是绑定在谢轻尘身上的挂件。
谢轻尘和其他人一样,都看不起她!
泪珠从眼眶滑出坠入药粥里。
乔灵郎蹙眉,俊美清雅的脸浮现红晕,死死盯着薛蝉衣。
他很喜欢薛蝉衣哭泣的样子,但是这一次,薛蝉衣的眼泪更像是为了谢轻尘而流。
“不许哭。”乔灵郎厌恶她为别的男人伤心掉眼泪,药粥强行送到她嘴边,“被我抓到,你就注定是属于我的了,吃了药粥,怀了孩子,你就不再是个废物了,蝉衣,乖乖听话。”
薛蝉衣伸手接过那碗药粥。
然后把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粥倒扣在乔灵郎头顶上。
这一日三人共同饮茶,谢轻尘被鸿云仙尊叫走,石桌旁只剩她们两个女子。
随云一改往日的怯弱姿态,唇角勾笑道:“多谢薛师姐了,通过这几日你与谢师兄的聊天,我才能知道谢师兄那么多往事。”
薛蝉衣抬眼看她,随云指尖浮现出一只传信纸鹤,挑衅的再次勾唇一笑:“师父叫我回扶光殿了,他叫我和谢师兄一起进入血晶池里洗经淬髓。”
面前灵茶已经凉透,薛蝉衣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手指摩挲着杯子边缘,眼底泛起一片寒意。
她自然是不稀罕什么血晶池的,只是鸿云仙尊这么安排,属实是让她膈应的很。
她知道,鸿云仙尊从来都不愿意收她为徒,一直也都不喜欢她。
她也不稀罕鸿云仙尊的喜欢。
过去六年,她只是顶着鸿云仙尊亲传弟子的头衔,背后真正仰仗的还是薛家以及谢轻尘。
“这老匹夫如此驳我颜面,将来等我强大了,就把他血液全部放干!”
“还有随云,那么喜欢抢别人未婚夫,那就等到将来,把她灵根毁掉,让她沦为凡人,专门配给已婚男子做妾吧。”
将凉掉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薛蝉衣抓起长宁剑,回了春归峰。
她一连十多天不曾回来,刚到春归峰入口处,就看到三道男子身影守在山峰入口那里,看他们样子,好像等待多天了。
薛蝉衣皱了皱眉,依稀认出这三人就是一直纠缠她的尤氏三兄弟。
薛蝉衣对尤氏三兄弟没有好印象,冷着脸看向他们。
性情冲动的尤枫已经开了口:“蝉衣师妹,你真的在云海峰一连呆了半个月?”
这没头没尾的问句让薛蝉衣困惑,脸色严肃,表示出一副不想搭理他们的样子。
“滚。”声音仿若沁着一股寒泉,音色虽冷,却也有一种撩人之意。
“蝉衣师妹,你和谢师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不是传言你们要退亲吗,怎么又突然腻在一起了?”
“宗门里都在传你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说薛谢两家准备提前举办合籍大典。”
在玄清宗这个地界,有关于薛蝉衣的流言总是五花八门的。
但是围绕着流言的,基本上都与退亲有关,毕竟她之前是出了名的废灵根,在大众层面,都认定她配不上谢轻尘这位天骄。
自打薛蝉衣被测出单天灵根后,关于她的流言又多了一条阴谋论,且目前这个舆论愈演愈烈。
“薛蝉衣依仗自己家世,抢夺他人灵根!”
这则流言最开始只是小范围传播,后面不知怎么的,越传越真,搞到现在,似乎宗门内部,就连其他宗门的人,都认定薛蝉衣是抢了他人灵根才一飞冲天的。
此等魔道行径,自然被这些正道修士所不齿。
她那岌岌可危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提到她的名字,大家都会露出心照不宣的鄙夷眼色。
而在她去云海峰找谢轻尘练剑的半个月里,流言蜚语更是传的越来越夸张。
“薛蝉衣不要脸主动放低姿态勾引谢轻尘。”
“名义是练剑,实际上二人是坐实了夫妻之实。”
“你问为何薛蝉衣要主动献身?哈,那当然是忌惮新来的随云小师妹,听闻小师妹心悦谢轻尘。”
完成宗门任务的尤氏三兄弟一回宗门,就听到这些流言。
当即没能忍住,蹲守在了春归峰,这一等就是六天!
看着乔灵郎被药粥弄的一身狼藉,薛蝉衣心里痛快极了。
“好吃吗?好吃你就多吃点!瞧你细胳膊细腿的,需要多补补的人是你才对。”
薛蝉衣恨的人有很多,现在最恨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你算什么东西,也妄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我乃登洲薛氏嫡女,你不过是区区一乡野小民,识相点的就放了我。”
乔灵郎见她又恢复成往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竟然勾起唇角笑了。
“你出身尊贵,生的漂亮,背靠大宗门,还有个英明神武的未婚夫,乍一看,你好像什么都有了。”
“可是你自己动脑子认真想一想,你所谓的荣辱其实都系在你未婚夫一人的身上。”
“你若是被未婚夫退亲,届时你们登洲薛氏颜面受损,族人会怪责到你身上,而你也会被灰溜溜的赶出宗门。”
“即便你有母亲疼爱又能如何,你一个不能修仙的废物,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在凡间寻个家世好的夫君嫁过去。”
“不过须臾数十载,你这引以为傲的容颜便会干枯,而你的未婚夫却能容颜常驻,左拥右抱,坐忘长生,再见你,怕是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你给我闭嘴!”薛蝉衣抬手就是一个巴掌,但是乔灵郎却早已擒住她手腕,硬生生让这个巴掌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你就这么在乎那个未婚夫?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丧魂失魄。”
薛蝉衣恨的牙痒:“谢轻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我是他未婚妻,我只给他生孩子,你这贱民休想染指我的血脉。”
“给他生孩子,你什么也得不到,但是给我生孩子,却能从根本上改变你的根骨,让你的废灵根脱胎换骨。”
乔灵郎的话让薛蝉衣内心情绪翻涌。
“你一个凡人,你懂什么!满口胡言。”
薛蝉衣怒目圆瞪,“灵根是天生的,我倒是听说过有一些天阶灵宝洗经伐髓可以淬炼灵根,从来没听说生孩子能精进灵根的,你这坏胚,不过是想哄我给你生孩子。”
“况且我不是什么废灵根。”她还在狡辩。
乔灵郎打断她:“是不是废灵根你心里有数,我虽是个凡人,但却饱读诗书,我曾经在一卷残存的典籍里翻阅到一则小记。”
“说是自混沌初始,开天辟地以来,世间有灵根者可以修仙跨入长寿永生之境,无灵根者便只能做个凡夫俗子汲汲营营几十载。”
“不过有一类人,生来没有灵根,却天生聪慧,喜欢在红尘万丈里寻觅本我之意境,这类人通常都是修仙大能分魂裂魄幻化的一缕分身。”
“这类分身感受俗世洪流,历经人情世态,体内储存着菁纯的灵韵本意,一旦灵韵圆满,分身便要回归本体。”
说到这里,乔灵郎顿了顿,锐利的眼眸盯住薛蝉衣略显迷茫的脸庞。
指尖拂过自己眉心。
那处绽放出一朵红莲印记,灼灼红光,璀璨似火:“看到了吗,我眉心的这处红莲印记。”
薛蝉衣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望着那株眉心间的红莲印记,抑制不住好奇之心,想要伸手触碰。
可惜,她指腹触到乔灵郎眉心时,那朵红莲似有灵性,竟悄然淡入眉心,化为虚无。
“难道你就是某位修仙大能在凡间所化的一缕分身?”
薛蝉衣出身修仙世家,关于这种传闻她自小便听说过,确有其事。
“就你?”她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待我眉心这朵红莲绽放,便是我回归本体之时,到那时,乔灵郎便要死了。”
乔灵郎淡淡的说着自己的死讯:“我不甘心,本体是本体,我是我,我凭什么要为本体牺牲自己。”
“这一身菁纯本源灵韵,我不愿意归还给本体,不如便宜了你吧。”
“男女阴阳调和,灵韵可灌入你体内,滋养你四肢百骸和根骨精血,也许能够达到淬炼灵根的奇效。”
“若是顺利怀种,对你灵根的重塑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乔灵郎的声线充满了诱惑的气息:“反正你已经失身于我,失身一次,与失身一万次并没有区别。”
“与其当个窝窝囊囊的废灵根,不如冒个险,和我试一试。”
薛蝉衣狠狠的心动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天生便是废灵根!
她也逐渐感觉到自己与未婚夫谢轻尘的渐行渐远,最近宗门里的那群小人,更是连避都不避她,当着她面就敢嘲讽她是个废物了。
她狐假虎威的时间越来越短,她越发焦躁,连做噩梦,都是梦到自己被谢轻尘退亲……
一旦退亲,她的后路便只有滚回老家这一条。
可是登洲薛氏其实也是危险重重,母亲树敌众多,她一旦被谢轻尘和玄清宗退货,她和母亲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深思熟虑了一会,薛蝉衣仰起头和乔灵郎对视,表情羞怯难堪:“那,那还等什么,时间不等人,快些吧。”
明知道她在催促自己做什么,乔灵郎仍然故作无知,反问她:“快些?什么快一些?”
薛蝉衣脸上浮起霞红:“就是生孩子呀。”
“可我头上身上被你浇了药粥,脏兮兮的,不方便行事啊。”清冽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乔灵郎摄人的锋芒一直锁在薛蝉衣身上。
这蠢货头脑空空,心里想什么,只需要看一眼她的脸色,便什么都知道了。
“侧屋不是有小型浴池吗,去洗一洗就好了。”薛蝉衣看到自己修仙有望,一刻也不愿耽搁,催促乔灵郎,“快些吧,争取一个月内见效果。”
乔灵郎神色晦暗,两颗獠牙蠢蠢欲动,恨不得把这蠢货一口吞吃了。
这么笨!活该被他吃掉!
不动声色靠近薛蝉衣,抚摸着她跳动的血管,眼底一片痴迷:“可是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不妥吧。”
“没关系的。”薛蝉衣急了,她恨不得自己的肚子立刻大起来!
乔灵郎继续逗弄她:“可你还有未婚夫。”
“那不要紧!”薛蝉衣拽住他衣袖,急切的想把他推去隔壁的浴池。
只要能让自己摆脱废物的头衔,失身加怀孕的代价,她给的起!
她要修仙,她要让母亲为她骄傲,她要让玄清门那群猪狗匍匐在她脚边,她要让谢轻尘知道她不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废物。
她一定要把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临走前,朝谢轻尘投去示威的眼神。
谢轻尘却只是笑笑,觉得尤欢此等行径实在可笑。
他在示什么威,薛蝉衣没有心,他就算再花样百出讨其欢心都是无用功。
终于把尤氏三兄弟打发走了,薛蝉衣松了口气,转过身来观看谢轻尘的脸色。
一看他神色如同古井一般,无波无澜,心头火起。
“下次再和尤氏三兄弟打架,你不许再弄伤尤欢的脸。”
谢轻尘神情冷漠:“你有何事找我?”
薛蝉衣开口:“两件事,一,你发纸鹤去云洲谢氏,仔细问一问我父亲闭关的事。
二,鸿云仙尊要办收徒大典,收随云为亲传弟子,我反对,你也不许同意。
我要你在出九绝山后,与我一起去劝鸿云仙尊,倘若他老人家一意孤行,那你我二人就不再是他徒弟。”
谢轻尘闭上了眼:“随云是新来的师妹,与你仅有数面之缘,未曾得罪过你,你为何非要阻止她拜师。”
“她想拜师,我并无意见,只是她不能拜入鸿云仙尊门下,因为我是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
“倘若这个不明来历的小小孤女,都能成功拜入鸿云仙尊门下,那我这个亲传弟子的身份岂不是白白掉价了!”
“那等身份低贱的孤女,怎么配和我认同一个师父!”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
薛蝉衣很讨厌随云对谢轻尘的觊觎。
谢轻尘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东西!她即便是不要了,也不会让随云这个孤女碰自己不要的男人!
心,更疼了。
蝉衣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一般划开他的五脏六腑,刺入他心肺。
他知道,在蝉衣心里,不论他成就有多高,他永远只是一个小野种。
谢轻尘勾起唇角,笑着反问:“随云身份低贱,那我呢,我这个小野种身份就不低贱了?”
薛蝉衣过去多次骂过谢轻尘是小野种。
她娘亲只要提及谢轻尘,都是这般辱骂的,所以她也习惯了,每次生气,就这样骂过去。
她知道小野种三个字眼有点恶毒。
可是骂人本来就要挑恶毒的字眼去骂,难不成还要她挑好听的字眼?
乍然间从谢轻尘嘴里听到小野种三个字,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见过谢轻尘落魄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还要自己去抓鱼虾填肚子。
一个连肚子都吃不饱的人,可想而知童年过的有多凄苦。
偏这种人骨头是最硬的,自尊心比谁都要高傲,被人指着鼻子骂是小野种,心里定是万分难受的。
只是她放出去的话从没有收回的道理。
小野种三个字她也骂过多回了,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嘴硬道:“你本来就是小野种,不过你这野种攀上了我,就如同野鸡变凤凰了,自然和随云那等贱民不可同日而语。”
头顶的乌云仍然凝聚在一起,天色有些昏暗。
谢轻尘心里五味杂陈,苦涩和酸意来回翻涌,他甚是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仙尊收徒我不反对,我只是仙尊的徒弟,没有资格对师父的言行指手画脚。”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自己去找仙尊闹。”
“至于你父亲闭关的事,待我出了九绝山,就向谢氏发信问询一番。”
他言行都淡淡的,透着漠不关心的冷感。
薛蝉衣气他这样冷心冷情。
她被关进无尽崖,在妙火手底下受了伤,可是谢轻尘却连问都不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