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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饭团头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港圈的其他类型小说《得了癌症后,我选择离婚白月光港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妮妮饭团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陪港圈太子爷长大的佣人姐姐。在他的白月光出国后,一夜之间我成了被他豢养的金丝雀。所有人都说,我是除却白月光外,他最放在心尖上的人。他违背家族训诫,费尽心思娶了我。直到白月光回国,他为我编织的美梦彻底破解。我不哭不闹,当众向他递出离婚协议书。他气疯了,将我抵在墙角,凶狠地吻着我的唇“林子晴,你不嫉妒吗?”他不知道,我快死了。在他满心满意等待白月光回来的每一刻,我的生命都在倒数。再一次见到陈思敏时,是在许嘉明的生日晚宴上。所有人都在夸赞我和许嘉明是金童玉女。陈思敏忽然出现在舞池中央。灯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她随着音乐起舞,翩跹得像只优雅的白天鹅。四周静谧。一舞毕,如雷的掌声爆发。她才捏着裙子快步跑到许嘉明面前,钻进他的怀里,撒娇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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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陪港圈太子爷长大的佣人姐姐。

在他的白月光出国后,一夜之间我成了被他豢养的金丝雀。

所有人都说,我是除却白月光外,他最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违背家族训诫,费尽心思娶了我。

直到白月光回国,他为我编织的美梦彻底破解。

我不哭不闹,当众向他递出离婚协议书。

他气疯了,将我抵在墙角,凶狠地吻着我的唇 “林子晴,你不嫉妒吗?”

他不知道,我快死了。

在他满心满意等待白月光回来的每一刻,我的生命都在倒数。

再一次见到陈思敏时,是在许嘉明的生日晚宴上。

所有人都在夸赞我和许嘉明是金童玉女。

陈思敏忽然出现在舞池中央。

灯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她随着音乐起舞,翩跹得像只优雅的白天鹅。

四周静谧。

一舞毕,如雷的掌声爆发。

她才捏着裙子快步跑到许嘉明面前,钻进他的怀里,撒娇似的说 “嘉明哥,生日快乐。”

我的手还挽着许嘉明的臂弯。

故而清晰感觉到,他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就算调整下来,依旧异常僵硬。

身旁的几位叔公已经在窃窃私语。

可许嘉明仿佛置若罔闻,低头痴痴看着他怀里的陈思敏。

哦。

我怎么忘了。

陈思敏是他的青梅,大约还在穿纸尿裤时便相识。

他们打小脾气就不对付,三天两头吵架。

我比他们虚大了几岁,经常被许先生派去调解他们的矛盾。

后来,他们相恋了。

告白那天,整个维多利亚港都是游轮,灯光在波光粼粼下美丽异常。

我听见许嘉明对灯火发誓 “我,许嘉明,此生只爱陈思敏。”

陈思敏泪洒当场。

正在热恋时,她却忽然丢下许嘉明,出国和别人结婚去了。

许嘉明因为这件事颓废了好几年,整日借酒浇愁。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许先生才决定大办生日宴。

许嘉明是傻了,可我并不傻。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许嘉明早已结婚,都知道陈思敏早已嫁与他人。

他们二人,却当众拥抱了数分钟。

若是传出去,媒体报纸又不知道如何写。

我迅速调整好状态,微笑地粉饰太平 “嘉明,妹妹刚回来,还有的是时间叙旧,爸爸还在等我们切蛋糕呢。”

许嘉明才如梦方醒,偏头迟疑地看了我一眼。

不知是否看错,他的眼尾在泛红,细看之下,睫毛上竟挂着泪珠。

许嘉明哭了。

心中忽然一怔。

即使心中早已将眼前的场景预演数百次,真正看见的那一刻,酸涩依旧会蔓延。

我敛下心神,又唤了一声,“嘉明。”

所有人视线都随他而动。

只见他的手微微推开怀里的陈思敏,略微后退了一步,隔出一段距离。

陈思敏这才注意到我。

顺便留意到我挽着许嘉明的手。

我歪头微笑,“思敏妹妹好。”

她疑惑地蹙眉,不解的眼神瞟向许嘉明。

我明白她的诧异。

当年,我妈妈只是许家一个小小的佣人。

她早逝,好心的许太太收养了我。

看我年纪和许嘉明差不多大,便将我送到和他一样的学校,陪他读书。

那可是全港最好的私立贵族的学校之一。

每年的学费贵得惊人。

我深知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

所以白天我陪许嘉明读书,晚上回许家帮忙做事。

等到成年后,我开始出去打工,把所有赚到的钱全部交给许太太。

她说这样很不好,拦了我无数次,我感激她对我的好,只能更拼命对许嘉明好。

他说东,我绝对不会往西。

他让我跳楼,我绝对不假思索立马跳下去。

许嘉明年幼时,唤我“佣人姐姐”。

陈思敏年幼时,也唤我“佣人姐姐”。

即使长大后,我也不会如此故作亲密地唤她“思敏妹妹”。

他们处在同一阶级,所以她的眼眸才会在此时此刻布满疑惑。

鬼使神差般地,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左手无名指上一颗巨大的鸽子蛋在灯光的照耀下,十分耀眼。

我轻声提醒着 “思敏妹妹,爸爸还在等着我们,我们先走一步了。”

陈思敏一怔。

许嘉明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

“子晴,你非要这样?”

怎么样?

是刻意展示鸽子蛋,还是言语中故意加重“爸爸”两个字。

许先生就在不远处。

我依旧挽着许嘉明的手。

他的脚步不快,灯光随着我们的脚步移动,直至到巨型蛋糕下才停住。

我将刀递到许嘉明手中。

“嘉明,难道你忘了吗?”

“两年前,你为了刺激思敏,费尽心思娶我时,特意登的报纸吗?”

我抬眸看他,企图从他眼眸中看到自己一丝一毫的身影。

“你说,我许嘉明对灯火发誓,此生的妻子只有林子晴一个。”

“是你求我,我才嫁给你。”


我租了一间租金便宜的唐楼,找了一份办公室兼职文员的工作。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真正为自己而活。

医生也在不断劝说我接受治疗,他说只要接受治疗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未来,真的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

我不想忽略医生眼底的期待,开始接受第一次治疗。

过程很痛苦,但好在一切顺利。

医生是第一个希望我活下去的人。

许嘉明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住所。

三天两头找上门来,我通通让他吃了闭门羹。

与此同时,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我请律师草拟离婚协议书。

我全都不要,我只要离婚。

这场因为陈思敏离开的婚姻,要从她回国后正式画上句号。

我难得奢侈了一回打车上了半山。

到陈家时,很不凑巧的,他们正在午餐。

许先生冷哼了一声 “林子晴,你还敢回来。”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许嘉明面前,当众递上离婚协议书。

全场缄默。

他目露诧异,并不接过。

我将离婚协议书放在饭桌上,冷冷地说 “许嘉明先生,你知道我的地址,签完直接快递给我,不要再来骚扰我,不然我可以报警。”

说完,我没有顾及任何人扭头就走。

“林子晴!”

许先生又开始发狠地大拍桌子 “几时轮到你一个佣人的女儿向我们许家递离婚协议书,你究竟有什么脸面?”

我的脚步止住。

面含微笑地平静转身。

“佣人的女儿起码不会出轨。”

我点头示意一直沉默的许嘉明 “你说对吗?

许嘉明。”

许先生又故技重演,向我砸来了碗筷。

这一回,我轻巧地避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许家。

隔天,各大媒体新闻就开始刊登起许嘉明和陈思敏的绯闻。

当街的合照,含情脉脉的对视。

我没有过多的心思理会这些,迎接我的是第二轮治疗。

医生告诉我,这一次会很痛很痛,我必须有足够的信心熬下去。

开始之前,我问他 “在我睁眼的那一刻,见到的会是大晴天吗?”

临近过年,香港一直在下雨。

医生握住我的手,给我足够的信心 “只要你醒过来,一定会是大晴天。”

这一回,我睡了很久很久。

我梦到妈妈还在的时候,她将我带到许家。

许家的花园可真大啊,我发现了一只扑腾扑腾飞舞的蝴蝶。

在追逐的过程中,我意外撞倒了一个小男孩。

妈妈慌乱将他抱起来,让我叫他“少爷”,并且道歉。

我局促地扭着衣角。

少爷,真的是一个很难为情的称呼,在我眼中,这个称呼只会在电视机里出现。

妈妈似乎怕被责罚,见我不道歉一直疯狂地替我道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在香港举足轻重许家的家规。

森严得,像是旧社会。

可是我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一只小小的手。

他朝我伸手,老气横秋地说 “不要道歉了,我们都是小孩子。”

“姐姐,我叫许嘉明,你叫什么?”


林子晴。

林子晴,你快醒醒。

也不知道谁在呼唤我,我挣扎了好几次,才终于睁开疲惫的双眼。

眼前出现医生如释重负的脸。

“你终于醒了。”

“再不醒” 他夸张地拍着胸口 “我真的要吓死了。”

我在医院待了很久。

等到出院时,竟然已经到了除夕。

街上张灯结彩的,我也在街市买了两串红灯笼,挂在家门口。

新闻说今晚十二点会在维多利亚港放烟火,电视也会实时转播。

伴随着烟火的升起,新年终于到了。

我又多活了一年。

而我收到第一条新年短讯,是医生传来的。

子晴,我没有骗你,今年香港的除夕还有新年所有假期,都是大晴天。

祝你在新的一年,幸福快乐。

我简单回复 新年快乐。

刚回复完,门突兀地被敲响。

我以为是四下的邻居,毫无防备打开门,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许嘉明。

他喝了酒,像是发疯似的,将我抵在墙角,凶狠地吻着我的唇 “林子晴,你不嫉妒吗?”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

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滚” 即使刚出院,全身没有太多的气力。

可还是我推搡着他 “许嘉明,你给我滚,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一见到他,我就会想起从前在许家经历的种种。

许嘉明并不反抗。

“子晴,我真的发觉我错了。”

“之前的八卦新闻,是我故意让狗仔拍的,我以为你会吃醋会嫉妒,会回到我身边。”

“可是,子晴,你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在抬眸时,竟然惊奇地发现许嘉明竟然为我而哭。

从前的我有多么期盼他将视线落在我身上,现在的我就有多希望他快点滚。

许嘉明脸上满是受伤。

“子晴,你知道吗?

我读书时,最开始喜欢的是你。”

我的双手一怔。

“你温柔又体贴,就像爱护我的姐姐一样,甚至于稍稍和你对视,我都觉得心动不已,可是后来,思敏告诉我,喜欢上一个佣人的女儿,要是被人知道,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

“年少时的我,竟然轻而易举地选择相信她,直到前段时间,我发现不一样的你,才惊觉,原来我心底一直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

他的表情真挚,目光柔和得像一汪清泉。

我再也忍受不住,飞快地冲进厕所,呕吐起来。

褪去滤镜的许嘉明,无时无刻都让我觉得恶心。

呕到我整个人虚脱不已,一回头,许嘉明还在我身后,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却发现陈思敏不知几时出现在我面前。

眼下青黑,发丝凌乱。

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她忽然发起狠来抓我的头发。

“林子晴,你就应该死!”


这场闹剧,被许先生用非常高的价格强压下来。

我被带回许家。

陈思敏一直在哭,许太太也在哭。

倒是许嘉明站在一旁,盯着我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我抬眸看他。

有一瞬间的对视,可他很快撤回视线。

许先生神情倨傲 “林子晴,你知道我许家的家规,犯错的人得下跪认错。”

又来了。

这一回,我何错之有。

我的丈夫出轨,被我捉奸在床,我到底何错之有。

我从未有一刻像此时一般坦然。

背脊挺直,目光正视高高在上的许先生,与他冷静又有力地反抗。

“我不跪!”

一瞬间,客厅内的哭声都静止了。

一向软弱的许太太痴痴看向我,忍不住出声 “子晴,你快认错,先生生气后果很严重。”

“闭嘴!”

她还未说完,许先生已经冷冷开口,如鹰般的锐目睨着我。

“林子晴,你知道你在讲什么?”

我平静地重复着 “我说,我不跪!”

“大胆!”

眼前突兀地扫来一件瓷白色的茶具。

我一时躲闪不及,眼看要砸在我额头上时,忽然有人挡在我身前。

茶具砸碎成了几瓣,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嘉明!”

我听见许太太的惊呼声,才意识到挡在我面前的人是许嘉明。

他“扑通”跪了下来。

这是从我们相识起,他第一次主动跪下,主动陈述他的错误。

是他痴心妄想,是他鬼迷心窍,是他不该在和我结婚后没有理清男女关系。

我听见他说 “爸爸,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不管子晴的事。”

明天的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我面无表情低头看着他。

“许嘉明,我第一次觉得你像个男人。”

他的背脊一僵。

许先生越听越生气,随手要拿木椅去砸他。

四周闹成一团。

夹杂着陈思敏的哭泣声,和许太太的惊呼声。

到后来,陈家也来人了。

整个陈家显得更加热闹了。

我趁机回到房间,拿到属于我的东西。

证件,银行卡,几件用我打工钱买的衣服。

嫁给许嘉明的这些年,我没有接受许家任何钱财的馈赠。

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也都不属于我。

我最后一次看了这个房间一眼,正式离开这座困了我二十几年的牢笼。

走出来后,我才发觉偌大的香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吞下止痛药,只身来到维多利亚港。

晚风徐徐,我蜷缩在码头的角落里,无声地哭泣着。

妈妈,能不能求你,快点来接我走。

我在这里活得很累。

哭得累了,我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许嘉明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衣衫凌乱,额头上泛着青黑,一看就是被棍棒敲打过。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以前你不开心就会来这里。”

他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我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起身欲走,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他问我 “为什么?”

是要问我为什么离开许家。

还是要问我为什么不留情面揭穿所有。

可我已经不想问他。

他,完全不重要了。

我拖起行李,快步往前走。

他却不依不饶追了上 “林子晴,难道你没有心吗?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就不留情面地对待我。”

就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情分。

我已经给他留了足够的脸面。

我脚步越来越快,直至他追不上,我才听见他崩溃大喊。

“林子晴,你为什么一直把自己藏起来?”

脚步微怔。

我的心头一颤。

“你原来不是一味顺从的性格,你懂得反抗,你是鲜活的,不是像木偶一样死气沉沉,不是我让你跳楼你就会去跳楼。”

“你会说不,你不喜欢高跟鞋,不喜欢金银首饰,不喜欢许家的一切,你为什么一直装成很喜欢?

装成这样来骗我!”

“这样很好玩吗?

林子晴。”

许嘉明都看出来了啊。

这些质问,如果换成从前,我一定欣喜若狂,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味道。

我没有过多的停留,再次拖着行李往前走。

最后,我再次听见许嘉明的声音。

他问 “林子晴,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在陈思敏回国的第二天,他们就上床了。

恶心再次涌上喉间。

我抱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在视线朦胧的那一刻,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极其疯狂的念头。

下午两点整,我准时出现在陈思敏所住的酒店。

或许陈思敏根本没有预料到我真的会出现。

在房门打开的那瞬间,她有些许诧异地喊了声“子晴姐”。

还在演戏。

话音未落,视线却落在我身后。

无数的长枪大炮,明晃晃地对准她以及边缝里窥探着里面的场景。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兄弟们,大料。”

各路狗仔媒体即刻涌进房间内。

陈思敏愣愣地,被挤倒在地。

四下都是散落的衣衫。

地毯上有几罐啤酒瓶。

按照许嘉明的酒量,我甚至能判断出,他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和陈思敏上的床。

我的脚步停在门口处的卫生间。

凌乱不堪,足以窥见昨夜的疯狂。

心似乎麻痹了。

我感觉不到它任何的痛感。

狗仔一直对着床上的许嘉明狂拍,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他依旧睡得很好。

陈思敏爬起来,挣扎着去阻止拍摄,又被人推倒在地。

我冷眼旁观。

她顷刻间将注意力转向我,拽起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咒骂 “林子晴,你疯了吗?

你知道这样会对陈许两家造成怎样的影响吗?”

我当然知道。

在他们做的那一刻,就应该设想有这样的后果。

我欠许家的。

这么多年早该还完了。

嫁给许嘉明后,许先生对我变本加厉地责罚。

许太太只会说,不会做。

是她告诉我 “子晴啊,思敏嫁给其他人了,你如果喜欢嘉明,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我按兵不动,是许嘉明主动来招惹我。

他骗我,说他喜欢我,在我摇摆不定下,又为我在维多利亚港向各路媒体昭告。

林子晴是我许嘉明唯一的妻子。

在许家成长的代价,让我会下意识相信他们所有人。

更何况许嘉明在那晚付诸百分百的演技。

可是陈思敏回来后,许太太的反应是沉默,许先生的反应是你配不上我儿子。

许嘉明更不用说了。

直接上全垒打。

我从头到尾只是他们有钱人生活中的调剂品。

我冷笑地推开气急败坏的陈思敏。

“你还是想想怎么和陈许两家交代吧。”

“别忘了,你在国外还没离婚呢。”

最后一句,陈思敏愣怔地瞪大双眼。

“你怎么知道”
曾经有一刻我很想死,可如今我有了生的希望。

我还有想做的事,我想去旅游,想要做自己,想要活得更精彩。

每一个念头都让我不要死。

许嘉明伸手要拦,可陈思敏却丝毫不受控制将他推到门口去。

鞋架顷刻间坍塌。

狭窄的唐楼构造,犹如楚河汉界,正式将许嘉明堵在门口。

陈思敏伸手关上门。

“死jian人,都是因为你。”

话音未落,她动作极快地拉扯着我的头,狠狠往墙上一撞。

大脑发出短暂的轰鸣声。

一下还不够,陈思敏借着惯性,再次推着我撞到墙上。

瞬间,天旋地转。

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从鼻腔滑落。

我无力摔倒在地,许久没有翻腾的胃痛几乎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疼痛令我不断蜷缩,再蜷缩。

“陈思敏,你松手!”

我听见许嘉明的喝止声。

陈思敏哈哈大笑起来,拖着我走到客厅前,指着电视机正在播放的新闻,无比怨恨地痛斥 “都是因为你,把所有的消息都散播出去,你让我名声尽毁,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我挣扎着起来。

新年的第一条实时新闻,是陈思敏在外国经历的惨淡一切。

家暴、出轨、打胎。

主持人字正腔圆地从新年喜悦中,透露出八卦的讯息。

“不是我——” 我捂着依旧在冒着血的鼻子,体力即将耗尽,企图陈述让她信服,却引来她更大的怒火。

她掐住我的脖子,顺势而下,恶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大脑熟悉的空鸣声再次传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喉间的甜意。

我再也忍受不住,呕出一摊鲜血来。

陈思敏这才有些回过神来。

“林子晴,你别装疯卖傻了,这是假血吧?”

冷汗随着胃痛一直在蔓延,传至传到全身,喉间的甜意不断涌上。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我听见许嘉明的惊呼声。

“子晴——” 这回,我又梦到了妈妈。

她坐在不远处,微笑地朝我招手,呼唤我过去。

我刚想迈步,忽然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

查看四周,根本没有查看到除却妈妈的另外一个人。

妈妈还在温柔地招手,身旁还突兀地出现一个人,我揉了揉眼,定睛一眼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爸爸。

他也招手让我过去。

我撒开步子,刚跑了几步,又听见身后有人在呼唤我。

“子晴——” “林子晴,你不可以睡觉。”

“我係Doctor何,你可以嗌我holiday,亦可以嗌我何年希。”

Holiday,你是谁?

Doctor何,又是谁?

我努力睁开眼睛,入目的瞬间,医生微红的双眸令我心头一颤。

“医生——” 我哑了声,认真地说 “你为什么哭,林子晴还活着。”

医生哭得更大声了。


许嘉明有瞬间的错愕,待反应过来时,飞快地接起电话。

我听见陈思敏的哭声 “嘉明哥,你和子晴姐的新闻我都看到了,你们结婚了,嘉明哥,为什么连你也离我而去?”

“我好害怕,这个世界没有人爱我了,我该怎么办?”

许嘉明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我。

胃中的疼痛忽然翻腾起来,冷汗密密麻麻冒了出来。

为了不让许嘉明察觉到异样,我一直强力捏着大腿。

陈思敏的话何其明显。

当年我和许嘉明的婚礼,在香港闹得沸沸扬扬,远在国外陈思敏根本没看到,所以她才没赶回来。

电话那头还在断断续续。

“嘉明哥,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你知道的,我爸爸妈妈一直不喜欢我,不然我直接跳楼一死了之” 拙劣的演技。

可依旧骗过许嘉明。

我看见他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心中甚至有些释然。

胃中的疼痛一直在蔓延,几近到达全身,我都快站立不稳。

许嘉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在听到“一死了之”四个字后,他即刻冲着不远处的小张大喊。

“小张,快开车过来。”

“送我去下山,我要去见思敏,她要想不开了。”

许嘉明明明很近,我却听不清他的声音,周身开始晃动,似乎陷入无尽寂静。

眼前一黑,我正式陷入黑暗。

知道得病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当晚,许嘉明为我过生日,在闭眼许愿的那一刻,鼻血忽然涌了出来。

我着急忙慌地睁开眼。

许嘉明没有留意我,而是垂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他在看陈思敏的社交活动。

那一刻,认识十六年来,他第一次为我过生日的喜悦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平静地站起身。

找到纸巾,打开电灯。

许嘉明才诧异地回头看我。

他说 “林子晴,你的愿望许完了吗?

这么快。”

快吗?

我不觉得。

他甚至没有发觉我鼻尖还没有擦拭干净的血迹。

隔天,我就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告诉我,我大约只能活到明年夏天。

我一直是个很乐观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想的是,还好,我还蛮喜欢夏天的。

从医院离开后,我又去屯门看了妈妈。

当年,她也是因为癌症走的。

照片中的她,笑容依旧温柔可爱,我的鼻头一酸,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我开始和每个人道别。

隔断心中所有的贪恋和奢求,可这一切从陈思敏回来,彻底被打乱了。

醒来的时候,小张站在病房门前。

恐惧涌进心头,我担心我的病情被所有人知晓。

我讷讷问 “嘉明呢?”

环顾四周,才发现我的询问是多虑的。

我从小张口中得到我想问的一切。

昨晚我晕倒后,许嘉明让小张把我送到医院,自己则跑到山下,打车去找陈思敏。

陈思敏永远是许嘉明的必选项。

我知道的。

即使我在他面前晕倒。

这家医院的医生和我相熟,他一直很尊重我的意愿,没有把我的病情告诉任何人。

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要告诉这世界上哪一个人。

医生再次询问我,确定我不入院治疗。

我点了点头。

这里根本没有属于我的家人。

我的爸爸在天上,我的妈妈也在天上。

那里才是我的家。

拿了止痛药,即将出院时,我收到陈思敏的短讯。

“子晴姐,嘉明哥喝醉了,你来接他回去。”

随附了一张照片。

躺在床上的许嘉明,乍一看好似一切正常,可在照片的边角。

我看到了散落在地的衣衫以及内衣裤。